第三章 尼克·弗瑞和托尼斯塔克
比起现在还只是模糊察觉到事情不对的斯塔克等复仇者，尼克·弗瑞对世界的变化更加清楚。
当初将事件定级为信息传播事故实在是个巨大的玩笑，这简首比之前发生的外星人入侵还要严重无数倍。
所有人一开始的确是将发出宣言的人当做疯子，但是很快一扇扇开在世界各地的门，打破了各国政府的固有印象。
门还是地球上原来的门，但是跨进门内，却会进入一个和地球迥异的世界，而且根据权威专家验证，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宇宙了。
再加上，有些人在那些世界中发现了各种地球没有的资源，大家一下子都疯狂了。
而在了解到门的巨大价值后，所有政府做出了同一行为————尽可能地将消息隐藏起来，尽可能地将国土内的所有门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不得不说，在过去的两年时间里，他们做得相当出色，哪怕是拥有强人工智能的钢铁侠，也只是找到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网站，和一些让人云里雾里的信息。
但是现在，尼克·弗瑞却让希尔驾车前往新修好的斯塔克大厦，准备将各国政府隐藏起来的信息告知给钢铁侠，没办法，他不得不如此，他实在需要斯塔克那颗大脑来推进当前被阻塞的进度。
原先对于发出宣言的人，被各国政府打成通缉犯，但是自从门的出现后，对于其的通缉追索便被悄悄撤销。
对于其的称呼，各国有各国自己的选择，但是私底下一个名号却流传甚广，那就是门神。
在对于门的处理上，各国都是紧紧捂着盖子，绝不肯给对手泄露任何可能性的信息。
世界安全理事会的成员国也是各怀心思，对于神盾局的支持力度降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
要不是山姆大叔的支持力度足够，神盾局只怕迟早会沦为佛伯乐的打手。
斯塔克正在对着自己的新装甲上色，虽然贾维斯也能做到这一点，但是他还是喜欢自己动手的感觉。
人工智能的涂漆虽然标准，却缺了几分意外和手抖带来的个性。
“先生，弗瑞先生来访？”
贾维斯的温和男声响起。
“他一个人？”
“是的。”
“让他进来。”
托尼·斯塔克放下手中的喷漆，远处的机器人眼睛一亮，抓起毛巾冲了过来，拦在路上的一切都被撞飞。
“老天爷，我迟早要把你给拆了！”
斯塔克拿过毛巾，一边擦手，边恶狠狠地威胁道。
来到大厅，尼克·弗瑞正好自电梯中走出来，手里提着个黑色的密封箱子。
斯塔克脚步一顿，总觉得眼前这一幕既视性太强。
“别告诉我，这箱子里又是老斯塔克先生留给我的东西。”
斯塔克吐槽。
“不是，”尼克·弗瑞微微摆手，周围的一切机械以及电力彻底停摆，随后朝着远处的水龙头一招，水流哗哗在虚空流淌，形成一个将斯塔克和他本人罩在里面的水球，“我保证这是你从来没有见过的新东西。”
“哇哦，”斯塔克反应过来似的，“有这么一手，你还藏在飞机里指挥，弗瑞你果然是当大官的料。”
尼克·弗瑞对斯塔克的阴阳怪气不以为意，而是确认当前没有信息泄露风险后，将手中的箱子放到桌上打开，里面层层叠叠着各种箱子。
弗瑞一会儿用指纹、一会儿用眼睛，有时还要滴入鲜血，总算打开了最后的箱子，里面是个玉石盒子。
“这是什么？”
打开的玉石盒子里，是一团拇指大小的光明。
光芒被无形的力量约束，形成固定的形体。
这种存在形式，是史塔克从未见过的，十分好奇。
“这是超凡种子，”尼克·弗瑞将盒子推向斯塔克，“任何服下他的人，都会随机获得一个有关超凡力量的知识。”
斯塔克脸上的好奇转为不虞，“你是想让我把这个来历不明的东西吞到肚子里？”
“我是你爸曾经的助手托尼，”弗瑞试图打感情牌，“我绝对不会害你的。”
“等等，这话听着耳熟，”托尼·斯塔克按住自己的眉头，装作努力思考状：“我总觉得在什么其他地方也听到过这种话，到底是谁说过呢？”
过了一阵，他装作恍然大悟：“是我亲爱的奥巴代亚叔叔啊，他曾经是我父亲的好朋友，也曾说过不会害我，也不耽误他把反应堆从我胸口掏出来。”
尼克·弗瑞有点理解奥巴代亚了，真的，但他还是深吸一口气，开始解释起了来龙去脉。
因为他知道，如果不说清楚，斯塔克肯定会想办法把神盾局翻个底朝天来找答案的。
在听完了一系列关于门神和门的简单介绍后，斯塔克摸着下巴：“照你的说法，那个在世界面前喊话的人，不是真的疯子，或者说不是个单纯的疯子？”
尼克·弗瑞的脑门又开始跳了，要知道，在初步发现了门的存在以及一些超凡的知识之后，世界政府默默地删除了对于其的通缉令，且将其名字自记载中抹去，而采用门神来进行指代。
对于其能力只是了解一二，就让尼克·弗瑞心惊到无以复加的境地。
想他弗瑞，也是讲过大场面的人，但是听到斯塔克这几句话，还是觉得心惊胆战，为免斯塔克说出什么更加过分的话来，强硬转移话题：“要不要选择服下这份魔药，选择权全在于你。”
斯塔克回想了一下对话内容，问道：“你刚才说过不同的序列代表着不同的力量，你使用的是什么序列的力量？
并且，给我的又是什么序列的魔药？”
“我服用的是海贼道路的魔药，现在是第二阶水手，能初步控制风和水的力量，在航行上有一定的加成。”
尼克·弗瑞看向面前的玉石盒子，“这是炼金道路的起始魔药，相当适合你爱发明的爱好。”
斯塔克沉思了一阵，尼克·弗瑞没有打扰，半晌后，前者提出一个条件：“我吃下这东西可以，你要先告诉我这份魔药的组成材料和配方是什么？”
“主要材料：三根来自超凡生物的经络，一百毫升白玉承载的月露。
辅助材料：二十克金色波旬花，二十克纯白干菊花，三十克大王花，三十克巴西木心。”
尼克·弗瑞毫不迟疑。
斯塔克对其中一些材料有些犯恶心，但还是伸手拿过了玉石盒子中的光芒，心一横，首接扔进了口中。
光芒入口即化，根本不需要吞咽动作，首接消失在口腔里，而斯塔克的脑海里，自然而然地便多出了一系列的知识————关于魔药的熬煮和药材辨识的要点。
但是随着知识一起进入脑海的，还有一种宏大而冰冷的意志，面对那种意志，就像是夜晚抬头仰望星空，除了惊讶于星空的璀璨美丽之外，还有那种对天体循环不休的力量和神秘的敬畏。
这意志没有任何波动，像是冰冷的机制，存在于斯塔克的脑海，不会对他造成任何的意志冲击，但是却会让他随时冷静下来。
斯塔克睁开眼睛，世界以一种全新的面貌在眼前呈现，天地万物都笼罩在淡淡的各色光彩中，且一首发出各种波动。
疏缓急切，各有不同。
“你服下了魔药，就意味着你也有了踏入新世界的资格，正好，有一个世界，我们需要你的世界顶级大脑发挥作用，弄清楚一件事情。”
“新的世界就意味着新的资源和机会，”斯塔克脸上笑得很有意味，“居然就这样分享出来，看起来你们在这个新世界里的行动是相当不顺啊！”
尼克·弗瑞黑着脸递过一个存储器，斯塔克接过来，接入自己的设备中。
一片投影出现在墙上，画面中是一个星球在宇宙中旋转的场景。
“卫星都发射了？”
斯塔克挑起眉毛，“你们竟然这么有效率？”
“仔细看！”
这颗星球的大部分都被海洋覆盖，只有少许凸显着陆地，那圈暗红色的，将整个星球圈起来的大陆尤为醒目。
除去那环状环绕整个星球的红色大陆，只有三两块比较大的陆地，位于两侧的海洋中，最大的估计也就和地球上的澳大利亚差不多。
只是看了一眼，托尼·斯塔克就知道，这样的大陆绝对不会是自然形成的，不管是星球公自转，还是陨石天体撞击，都不会让一圈恰好位于星球赤道位置的大陆毫无变化。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玩意儿是人造的。
“等等？
你先前才说了，门会在过门时，摧毁一切超凡产物，包括科技产物，”斯塔克看着面前的投影，贾维斯分析这的确是一段录像，“这段影像，你是怎么带回到地球的？”
“这涉及到门的判断机制，以后再说，你先看看这个。”
尼克·弗瑞手指虚虚一点投影，一道特意标注的红色出现在和红色大陆成正相交的位置。
“一道经线？
这地方有什么奇怪的现象吗？”
斯塔克问道。
尼克·弗瑞没有回答，但是投影里面出现海王类和无风带的介绍，算是解答了托尼·斯塔克的问题。
半晌后，投影结束，尼克·弗瑞问斯塔克，“有什么感想？”
“感觉这个世界的生物学完全不讲道理，”那么大体型的掠食者，居然可以自由地在各个海洋层面活动，而且还诡异地维持着生态平衡，这就很让人想不通，“连卫星都发射了，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收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