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传来的剧痛让我瞬间清醒,眼前晃动的却不是熟悉的电脑屏幕,而是个穿着碧色襦裙的古代少女。
“三小姐可算醒了!”
圆脸丫鬟举着铜盆抽抽搭搭,“您都昏睡三天了,主母说再醒不来就要挪去庄子上......”我盯着铜盆边缘浮动的油花,突然听到尖细的嗓音:“这水三天没换了!
我堂堂前朝古董竟要泡馊抹布!”
定睛一看,铜盆边缘的鱼戏莲叶花纹正诡异地扭曲。
“啊——!”
我猛地往后缩,后脑勺撞上雕花床柱。
这次又听见苍老的***:“轻点!
老夫的榫卯都要散了!”
“小姐?”
丫鬟吓得打翻铜盆,水渍在地砖上洇出深色痕迹。
我盯着那些斑驳的墨点,突然听见此起彼伏的议论:“这丫头终于发现能听见我们说话了?”
“新来的比之前那个呆子有趣,方才她心里念叨的PPT是何物?”
“管他呢,总算有人能唠嗑了!”
我颤抖着摸向枕边的羊脂玉佩,指尖刚触到温润的玉质,就听见少年清亮的嗓音:“别摸我痒痒肉!
哎你这人怎么还挠......等等,你身上怎么有股系统文的味道?”
“系统?”
我脱口而出,吓得小丫鬟扑通跪下。
“子时去祠堂供桌底下,有你要的机缘。”
玉佩的声音突然变得贼兮兮,“顺便说个乐子,今早主母的丫鬟抱着我经过西跨院,那假山突然嚷嚷穿绿马甲的小丫头又往我肚脐眼塞东西,你要不要......”我猛地攥紧玉佩:“说重点!”
“哎哟轻点!
那丫头塞的是主母陪嫁的翡翠缠丝镯,就老夫人前日说丢了的那只!”
玉佩突然发出吃瓜群众般的窃笑,“你说要是有人偶然发现赃物......”玉佩故意拖长尾音,我分明听见它憋笑的震颤,“比如某个洒扫婆子被蚂蚁引着路,或者哪个小丫鬟踢毽子砸到假山石......”我立刻掀开锦被跳下床,膝盖却撞上脚踏板。
雕着喜鹊登枝的脚踏当即痛呼:“莽撞鬼!
我肚子里还塞着上个月三少爷藏的松子糖呢!”
“小姐当心!”
丫鬟春桃手忙脚乱地给我套绣鞋,鞋尖珍珠突然娇滴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