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当天我后悔

离婚当天我后悔

作者: 云梦琴川

其它小说连载

《离婚当天我后悔》是网络作者“云梦琴川”创作的其它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苏雨晴陈宇详情概述:他靠我父亲的人脉起却和闺蜜谋划让我“重病退场”。我潜伏半年搜集证在他百亿融资签约前一小让所有投资方集体离---清晨六点生物钟准时将我唤身旁的位置已经空陈宇飞总是比我早起半小在书房处理邮他这是为了把握住每一天的“黄金效率”。我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像往常一走向厨磨冲水流的速度和咖啡粉的粗细都必须精我用手背轻轻贴住白色的骨瓷杯感受着那略高...

2025-09-29 09:50:55

他靠我父亲的人脉起家,却和闺蜜谋划让我“重病退场”。我潜伏半年搜集证据,

在他百亿融资签约前一小时,让所有投资方集体离场。---清晨六点半,

生物钟准时将我唤醒。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陈宇飞总是比我早起半小时,在书房处理邮件。

他说,这是为了把握住每一天的“黄金效率”。我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像往常一样,

走向厨房。磨豆,冲泡,水流的速度和咖啡粉的粗细都必须精确。

我用手背轻轻贴住白色的骨瓷杯壁,感受着那略高于体温的热度——这是他常说的,

“适口”的温度。两片全麦面包在面包机里跳起,

我迅速而轻巧地涂上一层薄薄的手工蓝莓酱,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会嫌甜腻,

少了则显得敷衍。煎蛋是单面的,蛋黄必须保持将凝未凝的状态,

旁边配三片用盐水浸泡过的圣女果。当我将早餐端到餐厅时,陈宇飞正好从书房出来。

他穿着我昨晚熨烫好的白衬衫,领口和袖口看不到一丝褶皱,浑身散发着清爽的须后水气息。

“早,老婆。”他走过来,习惯性地在我额上印下一个吻,目光却已掠过我,落在餐桌上。

“早。”我低声回应,声音还带着一丝睡意。他坐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今天的温度,或许偏差了0.5度。

我的心也跟着那微小的颤动,收紧了一瞬。这就是我的清晨,日复一日,

像一首编排精准却毫无生气的协奏曲。我是这首曲子里最驯服的乐器。送他出门后,

我开始收拾房间。打扫书房时,我的目光落在他书桌那本《影响力》上。

里面夹着一枚黄铜书签,是我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我记得很清楚,一周前,

那书签就夹在那一百零三页。现在,它依然在那里,分毫未动。一丝微小的疑虑,

像水底的暗流,轻轻搅动了一下。他最近,真的有那么忙吗?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是苏雨晴。“晓玥,干嘛呢?”她那边声音嘈杂,带着都市早晨特有的活力,

“我刚开完一个项目的晨会,头疼死了。还是你好,在家舒舒服服的,宇飞那么能干,

把你保护得这么好。”我笑了笑,没接话。这种“羡慕”,我听了太多次。“哎,对了,

昨晚跟客户吃饭,碰到王太太了,就那个家里做矿业的,她女儿,以前画儿童插画那个,

最近开了间个人画廊,风生水起呢。”她语气轻快,像是不经意地提起,“想想你当年,

可是系里最有灵气的,那个新锐设计师奖拿得多风光。要是坚持下来,

现在肯定……”她的话没说完,但那股熟悉的、微妙的酸涩感又弥漫开来。是惋惜,

也是提醒,提醒我失去了什么。“在家也挺好的。”我轻声说,像是在说服她,

也像是在说服自己。挂了电话,屋子里恢复了寂静。那种空洞感又来了。

我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花园里晨练的老人,和匆匆赶路的上班族。

这个世界在有序运转,而我,像是被遗忘在精致鸟笼里的金丝雀。下午,

我照例去整理陈宇飞出差回来的行李箱。他把脏衣服都放在了洗衣篮里,我拿起来,

准备分类投放。就在这时,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钻进我的鼻腔。

不是他常用的那款木质调古龙水。是一种更甜、更腻的女士香水的尾调,

缠绕在他衬衫的领口和肩线处,和他本身的气息混合,形成一种诡异又亲密的交融。

这味道……很熟悉。我肯定在哪里闻到过。心跳,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我拿着那件衬衫,

僵在原地,努力在记忆里搜寻。是了,苏雨晴。她最爱用的,

就是这款名为“午夜绽放”的香水。可是,这味道怎么会出现在陈宇飞出差的衬衫上?

一个荒谬又冰冷的念头,像细小的冰锥,猝不及防地刺入我的脑海。

窗外的阳光明晃晃地照进来,落在我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指尖触及的衬衫面料柔软,此刻却像针一样扎人。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家居服、脸色有些苍白的自己,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

这座我赖以生存的“完美”堡垒,墙壁上,或许早已爬满了看不见的裂痕。而裂缝之外,

是令人心悸的、未知的黑暗。那股甜腻的香气,像一条冰冷的蛇,缠绕在我的心头,

一整天都无法驱散。我试图告诉自己,是我想多了。也许只是在机场人潮中不小心沾染上的,

也许是苏雨晴来家里坐时不小心留下的味道,碰巧被他带走了。

我能为他想出无数种合理的解释,每一种都曾经是我用来安抚自己的借口。但这一次,不行。

那味道太具体,太清晰,固执地盘踞在我的嗅觉记忆里,与苏雨晴张扬的笑脸绑定在一起。

它不再是一个模糊的疑影,而是一个尖锐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信号。我坐立难安。

那个被陈宇飞称为“我们爱巢”的、装修精致却冰冷的大平层,此刻让我感到窒息。

每一件昂贵的家具,每一处他亲自敲定的设计细节,都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我的愚蠢和麻木。

我需要做点什么。不能质问,那会打草惊蛇,在他的情感操控术下,

我大概率会再次陷入自我怀疑的泥沼。我必须找到一些更坚实的东西。

我的目光落在了书桌上的那台家庭共用笔记本电脑上。我们有一个共同的账户,

用于支付家庭日常开销和水电杂费。陈宇飞曾大方地告诉我密码,以示信任和透明。过去,

我从未想过要仔细查看,只觉得管理这些琐事也是我“分内工作”的一部分。心跳有些快,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电脑,登录了网上银行。流水记录很长,我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一页页地翻看。大部分是超市采购、物业费、我的信用卡还款……看起来一切正常。

直到我的目光停留在一条一个月前的记录上。“XX珠宝官方旗舰店”,

金额:¥8,888.00。日期,恰好在他上一次“出差”回来的前两天。

我的指尖瞬间冰凉。陈宇飞从未送过我这样一件首饰。我们结婚时,

他送我的是一块低调奢华的腕表,理由是“钻石华而不实,腕表更能体现时间的价值”。

我信了,甚至为他的“务实”和“品味”感到欣慰。那这条记录……收货地址呢?

我点开详情,心跳如擂鼓。收货人:王先生。

电话号码是一个陌生的、归属地却在本市的号码。地址是:蓝郡国际公寓,A座1806。

蓝郡国际……我知道那个地方,位于市中心的高端酒店式公寓,租金不菲。苏雨晴的公司,

就在那个区域。她曾在朋友圈抱怨过公司附近停车难,

配图就是蓝郡国际那标志性的弧形楼体。巧合吗?一个接一个的“巧合”,

像不断汇聚的溪流,开始形成一股无法忽视的洪流。我关掉银行页面,清除了浏览记录,

手脚一片冰凉。我在客厅里踱步,目光扫过那些他亲手挑选的、线条冷硬的意大利家具,

最终落在了墙角那个蒙着防尘布的画架上。那下面,是我曾经的世界。鬼使神差地,

我走过去,掀开了防尘布。画架上还有一幅未完成的素描,是当年热恋时,

我凭记忆画的他的侧脸。那时的他,眼神里似乎还有光,不像现在,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算计。

我拿起搁置已久的炭笔,手指因为久未练习而有些僵硬。我在画纸的空白处,

下意识地写下了那个地址:蓝郡国际公寓,A座1806。黑色的笔迹,像一道丑陋的伤疤,

刻在了我曾经的憧憬上。晚上,陈宇飞准时回家。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心情似乎不错,

甚至罕见地过问了一句我白天做了什么。“没什么,就是收拾了一下屋子。”我垂下眼,

掩饰住情绪,声音尽量平稳,“看你书房那本《影响力》好久没动了,还以为你最近不看了。

”他脱外套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自然地笑了笑:“最近忙一个新项目,

看的都是些技术资料,那本书是摆着充门面的。”他走过来,揽住我的腰,语气亲昵,

“怎么,嫌老公不读书,配不上你了?”若是以前,我必定会被他这番亲昵和调侃弄得脸红,

那一点点疑虑也会烟消云散。但今天,他揽住我腰的手臂,他靠近的气息,

都让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不适。我仿佛又闻到了那甜腻的“午夜绽放”。

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没有。”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常,低头审视着我:“怎么了?

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苏雨晴又跟你说了什么?她那人心直口快,你别往心里去。

”他主动提起了苏雨晴。我的心猛地一沉。“没有。”我重复道,挣脱开他的手臂,

走向厨房,“汤应该好了,我去看看。”背对着他,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背上,

带着探究。那一刻,我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在这个家里,我没有任何秘密可言。而他,

却藏在重重迷雾之后。深夜,我躺在床上,听着身旁陈宇飞均匀的呼吸声,睁着眼睛,

毫无睡意。白天发现的一切在我脑海里翻滚、发酵。香水。珠宝。陌生的地址。

苏雨晴意有所指的话语。还有他那本永远停留在一百零三页的书。这些碎片拼凑在一起,

指向一个我无法再回避的可怕真相。我需要帮助。我一个人,无法对抗这精心编织的罗网。

我轻轻起身,拿着手机,走进了卫生间,反锁了门。在冰冷的白光灯下,

我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母亲带着睡意的声音传来:“晓玥?

怎么这么晚打电话?出什么事了?”听到母亲声音的那一刻,我强撑的镇定瞬间瓦解,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压抑的、破碎的哽咽。“晓玥?说话!

你怎么了?”母亲的声音立刻变得清醒而焦急。“妈……”我终于挤出一个字,

带着浓重的哭腔,“我……我可能……过不下去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是母亲斩钉截铁的声音:“别怕,等着我。我明天最早一班车过来。”第二天下午,

门铃响起时,我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透过猫眼,我看到母亲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外,

手里只提着一个小行李袋,脸上带着长途奔波后的疲惫,但眼神却异常锐利和清醒。

我猛地拉开门。“妈……”她什么也没说,一步跨进来,反手关上门,然后紧紧抱住了我。

这个拥抱有力而温暖,瞬间击溃了我所有伪装的坚强。

我把脸埋在她熟悉的、带着淡淡皂角香的肩头,眼泪无声地涌出,浸湿了她的外套。

她轻轻拍着我的背,像小时候我受了委屈时那样,没有追问,只是静静地等我平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抽噎着抬起头。母亲用粗糙的拇指抹去我脸上的泪痕,

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目光沉静地看着我:“现在,告诉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她面前,我所有的防线都土崩瓦解。我语无伦次地,

把香水的疑影、珠宝的消费记录、蓝郡国际的陌生地址、苏雨晴那些意味深长的话语,

以及那本永远停留在原地的书,统统倒了出来。我给她看手机里拍下的银行流水截图,

给她看我在画纸上写下的那个地址。母亲听着,脸色越来越沉,眼神也越来越冷。

她没有打断我,直到我说完,才深吸了一口气。“畜生。”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声音不高,却带着冰冷的怒意。她握住我冰凉的手,力道很大:“晓玥,你听好。第一,

这不是你的错。第二,你不是一个人。”她拿出自己的手机,一边翻找通讯录,

一边对我说:“你爸有个学生,叫赵磊,比你大几届,现在是自己开了律所的合伙人,

专打离婚和经济纠纷的官司,人很正,本事也大。我来的路上已经跟他通过气了。

”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母亲总是这样,在关键时刻,展现出惊人的行动力和清晰的思路。

电话很快接通了。“赵律,是我。对,我到了,跟晓玥在一起。”母亲开了免提,语气冷静,

“情况比我路上跟你说的更糟……有明确的异常消费,指向一个固定地址,金额不小。

女方这边,言语上的暗示和打压一直没断过,现在看,很可能是合伙做局。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师母,晓玥,你们先别慌。从现在开始,

我们走的每一步都要合法,并且要留下痕迹。”“赵师兄……”我声音还有些哑。“晓玥,

听着,”赵律师的声音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专业感,“首先,确保你自身安全,

情绪尽量稳定,不要和他们发生正面冲突。其次,你刚才说的这些线索非常有用,

但它们目前还只是间接证据。我们需要更扎实的东西。”他顿了顿,

继续指导:“家庭账户的流水,你有权查看,

继续留意大额、异常、尤其是收款方信息不明的转账或消费。如果有机会,

在不违法、不侵犯他人隐私的前提下,固定一些能证明他们关系的物证,比如,

他行程信息的截图,或者……某些能体现他们共同谋划、不仅仅是私情的对话证据,

后者是关键。”“共同谋划?”我愣了一下。“对。如果只是婚外情,

在财产分割上对你有利,但打击力度有限。如果能证明他,或者他们两人,

存在意图侵吞你们夫妻共同财产,或者利用你娘家资源进行欺诈的行为,

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赵律师的声音冷静而犀利,“这会成为我们谈判,

乃至诉讼中最有力的武器。”我握着手机的手心有些出汗。赵律师的话,像一把手术刀,

精准地剖开了迷雾,指明了方向。我要对抗的,不仅仅是一场背叛,

更是一个处心积虑的阴谋。“我明白了,赵师兄。”“好。师母,您陪着晓玥。有什么情况,

随时联系我。记住,冷静,取证优先。”挂了电话,客厅里陷入短暂的沉默。母亲看着我,

眼神里有心疼,更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坚决。“晓玥,”她轻声说,“你爸那边,

我先跟他通个气。家里,永远是你的后盾。”她顿了顿,从随身带的钱包里,

取出厚厚一叠现金,塞进我手里:“这个你拿着,需要用钱的时候,就用这个,别用卡,

明白吗?”我看着那叠红色的钞票,喉头再次哽住。这不是钱,

这是家人给我的、挣脱牢笼的第一块敲门砖,是让我能隐于水面之下,悄然行动的底气。

“妈……”我攥紧了那些钱,仿佛攥住了力量。“别怕,”母亲替我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眼神温柔却坚定,“咱们娘儿俩,一起把这浑水蹚清了!”赵律师的话像一记警钟,

敲碎了我最后一丝幻想,也让我混乱的头脑瞬间清醒。这不是感情纠纷,这是一场战争,

而证据是唯一的武器。母亲住下了,她的存在像一块沉稳的基石,

让我这艘在风浪中颠簸的小船终于有了锚。有她在,家里那股无形的压力似乎都减轻了些许。

陈宇飞对她的到来有些意外,但表面上依旧维持着彬彬有礼的“好女婿”模样,

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我按照赵律师的指导,开始像一个训练有素的间谍,

在自己的家里搜寻一切可能的线索。我更加留意陈宇飞的行程,不再只是听他口头说,

而是会“不经意”地在他使用航旅APP时,瞥一眼屏幕,默默记下航班号和日期,

回头再用我那部秘密的二手iPad查询、截图、存档。家庭账户的流水,我查看得更勤,

也更深。我不再只看金额和商户,开始留意每一笔转账的附言,

对比时间节点与他“出差”或苏雨晴在社交媒体上活跃的周期。那些看似普通的消费记录,

在我眼里逐渐串联成一条条指向隐秘角落的路径。然而,这些依然是间接证据。

赵律师说的“共同谋划”的证据,像一座坚固的堡垒,我找不到任何缝隙。

转机发生在一个周末的下午。陈宇飞接了个电话,似乎是公司一个重要的投资人临时有约。

他心情颇佳,对着电话那头语气热络,甚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讨好。挂了电话,

他显得有些兴奋,在客厅里踱步。“晓玥,”他忽然停下脚步,看向我,

眼神里闪烁着一种我许久未见的、带着野心的光,“下个月,

爸是不是要参加那个‘未来城市’建筑与科技融合论坛?”我心头一紧,

表面不动声色:“嗯,听爸提过,他是特邀嘉宾。”“太好了!”他抚掌,

“这是个绝佳的机会。我们飞驰科技最新的智能家居生态系统,

如果能得到爸在那种级别的论坛上提一句,哪怕只是表示一下关注,

对下一轮融资都是巨大的助力!”他走过来,坐在我身边,

语气是罕见的亲昵与恳切:“老婆,你看……能不能跟爸说说,安排个时间,

我先跟他汇报一下我们的项目?或者,直接把我的联系方式给论坛的主办方,

看看能不能争取一个发言或展示的机会?”来了。他终于又一次,

明确地把手伸向了我父亲的影响力。若是以前,我会为他这份“事业心”感到骄傲,

并毫不犹豫地去当这个传声筒。但此刻,听着他理所当然的语气,

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功利,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我想起赵律师的话——“意图利用你娘家资源进行欺诈的行为”。

我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蜷缩,指甲掐进了掌心。不能直接拒绝,那会让他警觉。我垂下眼,

脸上挤出几分恰到好处的为难。“宇飞,你知道的,我爸那个人……原则性很强,

最反感这种公私不分的事情。”我声音放软,带着些无奈,

“上次李叔叔想让他帮忙推荐个学生,他都没答应,还说学术圈要保持纯粹。

我要是去开这个口,他肯定不高兴,

说不定连带着对你印象都差了……”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反应。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眉头微蹙,显然对我的“不配合”感到不悦,但似乎还在权衡。就在这时,

他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微信消息预览。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那个熟悉的、苏雨晴用的卡通头像,

以及前面几个字:**“她爸那边……”后面的内容被遮挡了,看不清楚。

陈宇飞迅速拿起手机,侧过身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的心跳骤然加速。他们果然在讨论这个!

苏雨晴在催他,或者在给他出主意!他手指飞快地回了条信息,然后转过身,

脸上的不悦已经收起,换上了一副理解的表情:“你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爸是学术泰斗,

爱惜羽毛是应该的。这事不急,以后再说。”他表现得如此“通情达理”,

反而让我更加确信,这绝不是结束。他们一定有后手。这次试探性的拒绝,

像一块石子投入看似平静的湖面,底下暗涌的漩涡开始显现。第二天,

母亲借口要去见个老同学,出门了。我知道,她是去帮我落实赵律师提到的“安全设备”。

家里只剩下我和陈宇飞,气氛有种诡异的平静。下午,苏雨晴来了。她提着一盒精致的点心,

笑容明媚,仿佛之前电话里那些绵里藏针的话从未发生过。“晓玥,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你最爱吃的榛子巧克力慕斯。”她熟稔地换鞋进门,目光在客厅里扫了一圈,“阿姨不在?

”“嗯,出去了。”我接过点心,放在桌上。陈宇飞从书房出来,看到苏雨晴,点了点头,

语气寻常:“雨晴来了。”“来看看晓玥嘛。”苏雨晴笑着,很自然地走到沙发边坐下,

仿佛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之一。我们三人坐在客厅里,闲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苏雨晴刻意地把话题往回忆上引,说着我们大学时如何一起熬夜画图,如何憧憬未来。

陈宇飞偶尔附和两句,眼神却时不时飘向他的手机。我能感觉到,

他们之间有一种无形的默契,一种将我排除在外的、心照不宣的联结。终于,

苏雨晴话锋一转,像是随口提起:“宇飞,听说你们公司融资进展不错?下次路演什么时候?

说不定我能介绍几个圈内的朋友给你认识。”陈宇飞笑了笑,

语气带着掌控一切的自信:“初步意向都有了,下个月底正式路演。不过,”他话锋一转,

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我,“关键还是看核心技术的市场认可度,

如果能有一些重量级的学术背书,那就更是锦上添花了。”他又把话题绕了回来。

苏雨晴立刻接话,目光也转向我,带着一种看似真诚的“劝慰”:“晓玥,要我说,

你也该帮宇飞想想办法。叔叔那边,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现在这社会,

资源就是要整合利用嘛。你看那些成功的夫妻档,哪个不是互相成就?宇飞好了,

不就是你好了吗?”她的话语像裹着蜜糖的毒药,

再次试图将我捆绑在“贤内助”的道德高地上,用“夫妻一体”来模糊利益的边界。

若是以前,这番“推心置腹”的话或许能让我动摇。但此刻,在我听来,

只剩下了虚伪和算计。我看着他们两人一唱一和,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配合得天衣无缝。胸口那股郁结的气息几乎要冲破喉咙。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

抬起眼,看着苏雨晴,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冷意:“雨晴,你说得对,

夫妻是该互相成就。”我顿了顿,目光转向陈宇飞,一字一句,清晰地问道:“所以宇飞,

为了我们的未来,为了表示你的诚意和对我,以及对我父母的尊重,

你能不能先把公司的一部分股权,哪怕只是一小部分,正式过户到我名下?

让我也能有一点实实在在的安全感,然后,我再心安理得地去跟我爸开这个口,你看行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苏雨晴脸上的笑容僵住,错愕地看着我,

像是第一次认识我。而陈宇飞,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

那双总是带着温和假象的眼睛里,瞬间掀起了冰冷的风暴。他放在膝盖上的手,

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盯着我,眼神锐利得像刀,

之前的“理解”和“通情达理”荡然无存,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惊怒和质询:“林晓玥,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贪得无厌了?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他眼中的风暴几乎要将我吞噬。“贪得无厌”四个字像淬了毒的冰凌,狠狠扎进我心里。

那瞬间的刺痛过后,涌上来的却是一种奇异的、冰冷的清醒。看,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一旦触及他真正的核心利益,那层温文尔雅的面具就会碎裂,

露出里面狰狞的、充满算计的内核。苏雨晴率先反应过来,她试图打圆场,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宇飞,你怎么说话呢!

晓玥她可能就是……”“我就是想要一点保障,有错吗?”我打断她,声音不高,

却异常坚定,目光迎向陈宇飞冰冷的审视,“还是说,你口口声声的‘我们’,

所谓的‘夫妻一体’,并不包括共享你飞驰科技的成果?”我故意将“共享成果”说得清晰,

这是在赵律师指导下,对他之前“互相成就”论调的反将一军。陈宇飞胸口微微起伏,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直接,如此……“不识大体”。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极力压制怒火,

重新戴上那副理智的面具,但语气里的寒意未减:“晓玥,公司股权结构复杂,不是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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