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夜煞 O九戈 2025-08-22 08:4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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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色如水般倾洒在城市的高楼大厦间,仿佛为钢铁丛林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一家科技公司内,灯火通明,办公室里的员工们正忙碌地敲打着键盘,

处理着各种复杂的项目。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团队主管方立挺着微凸的肚子,像一艘巡洋舰般缓缓驶过狭窄的过道,

最终停在了一名年轻员工的工位前——澜帅。“小澜啊,

”方主管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油滑的腔调,停在了澜帅的隔板外,

指关节在桌面上敲了敲,发出沉闷的“笃笃”声,“上个月那份关于新引擎适配性的PPT,

客户那边反馈……不太理想啊。”澜帅从屏幕前抬起眼,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

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方主管,”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稳定。

“那份报告的数据支撑和逻辑推演,研发部的刘工和测试组的王工都确认过,

没有原则性问题。客户的意见主要集中在UI交互上,这属于设计组的范畴。”“啧!

”方主管眉头一拧,脸上的肥肉抖了抖,显出几分不耐烦。“年轻人,不要老是推卸责任嘛!

客户不满意,那就是我们的问题!重新做!明天上班前,我要看到全新的版本,

重点突出我们的‘服务意识’和‘客户至上’的理念!明白?”他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

唾沫星子几乎溅到澜帅的屏幕上。澜帅沉默了一瞬,视线掠过方主管那张颐指气使的脸,

又落回自己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行。手指在键盘边缘无意识地蜷了一下,

右手手腕传来一阵熟悉的、细微却尖锐的刺痛。他没再反驳,

只是极轻微地点了下头:“知道了。”方主管满意地哼了一声,背着手踱开了,

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咔哒声,仿佛得胜的鼓点。“哈,又撞枪口上了吧?

”斜对面工位探出个脑袋,是李强,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早说了,跟主管顶牛,

没好果子吃!学着点,看看人家王哥!”他努努嘴,

指向不远处一个正围着方主管点头哈腰递文件的微胖男人。澜帅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指尖重新落回键盘,敲击声平稳依旧,仿佛刚才那场小小的风暴从未发生。

办公室的空调嗡嗡作响,送出的冷风带着股陈旧的灰尘味。他盯着屏幕上滚动的字符,

心思却有些飘忽。右腕的刺痛感像根细小的针,持续不断地提醒着某种被刻意遗忘的负荷。

他微微动了动手腕,试图驱散那点不适,效果甚微。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一抹安静的移动。

斜对角,靠窗的工位,恬萌正拿着自己的马克杯起身。她经过澜帅的隔断时,

脚步似乎有不易察觉的停顿。没有寒暄,没有眼神交流,仿佛只是路过。

但就在那几乎无法捕捉的一瞬间,一个带着点凉意的小小方块,

被极其轻巧、迅速地放在了澜帅桌角堆放的文件上方。是一贴独立包装的止痛贴。

澜帅敲击键盘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他没有抬头去看那个已经走向茶水间的纤细背影,只是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那抹浅蓝色的包装。

茶水间里隐约传来水流的哗哗声,还有恬萌和另一个女同事低低的说笑声,

像沉闷空间里一丝微弱的暖流。他伸出手,拿起那枚小小的止痛贴,

指尖能感受到包装纸轻微的粗糙感。没有道谢,没有回应,他默默地将它塞进了裤袋深处,

布料贴着皮肤,传来一丝微弱却实在的温度。键盘声再次响起,节奏稳定,

仿佛刚才那微不足道的插曲从未发生,只有口袋里的那点微凉,无声地存在着。

推开那扇沉重的公寓门,狭小空间里残留的泡面气味和电子产品散热器的微弱嗡鸣扑面而来,

形成一种奇异的、令人瞬间松懈下来的氛围。电脑桌上,

一台略显笨重的游戏专用头盔指示灯闪烁着待机的幽蓝光芒,像黑暗中一只窥伺的眼睛。

澜帅随手将背包丢在椅子上,动作带着一种卸下重负的疲惫。他熟练地戴上头盔,

冰凉的触感贴合着皮肤,视野瞬间被深邃的黑暗吞没。紧接着,

无数细密的光点如同宇宙初开般在眼前急速汇聚、拉伸、构筑。

神经链接确认…身份ID:夜煞…载入中…冰冷的系统女声在意识深处响起。

黑暗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足以灼伤视网膜的强光。

巨大的环形竞技场在视野中拔地而起,金属构筑的看台层层叠叠,

直插入上方弥漫着能量流光的穹顶。震耳欲聋的声浪并非来自人类喉咙,

而是成千上万虚拟观众席上投影出的狂热光影,它们疯狂地扭曲、闪烁、爆发出无声的呐喊,

汇成一片纯粹能量波动的海洋,冲击着感官的每一根神经。

就在这片沸腾的“无声”喧嚣中心,澜帅——或者说,

此刻意识所驱动的这台代号“影袭”的机甲——正矗立在冰冷的金属格斗平台上。

机体线条流畅而危险,通体覆盖着吸收光线的暗哑涂层,

唯有关节和能量核心处流转着不祥的暗紫色幽光,像蛰伏于深渊的猎手。对面的对手,

一台涂装华丽、体型庞大如同移动堡垒的重型机甲“撼地者”,正发出沉闷的引擎预热咆哮,

粗壮的炮管缓缓抬起,锁定了这边纤薄的目标。Round 1!FIGHT!

系统提示炸响的瞬间,撼地者庞大的身躯爆发出与其体型不符的惊人速度。

引擎喷射***发出刺目的橘红烈焰,推动着这台钢铁巨兽如同失控的攻城锤,

裹挟着碾碎一切的声势轰然撞来!巨大的金属拳头撕裂空气,带着沉闷的呼啸,

直捣影袭脆弱的胸甲核心!看台上光影组成的“观众”瞬间沸腾,

能量波动形成的声浪几乎要将穹顶掀翻。影袭动了。没有预兆,没有蓄力。

就在那毁灭性的巨拳即将触碰到装甲的千分之一秒,

影袭的机体仿佛突然失去了物理法则的束缚。

它的左脚以一个诡异到近乎不可能的角度猛地向内一扣,

金属足底与平台摩擦发出刺耳的锐响,爆出一溜短暂的火花。同时,

整个上半身配合着这违背常理的步伐,向右侧做出一个幅度极小却快到极致的偏转。轰!!!

撼地者志在必得的重拳擦着影袭暗色的胸甲边缘狠狠砸在金属平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平台瞬间凹陷下去一大片,蛛网般的裂痕疯狂蔓延。巨大的冲击波四散开来,

吹拂着影袭机体表面流转的幽光。撼地者的驾驶舱内,机师脸上得意的狞笑瞬间僵住,

眼中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惊愕。看台上,疯狂闪烁的光影骤然凝滞了一瞬,

仿佛无数虚拟观众同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就在撼地者因巨力反冲而短暂僵直的刹那,

影袭那看似失衡、被巨大冲击波带得向后飘退的机体,却借着这股力量,

完成了真正致命的蓄势。它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在后退轨迹即将达到顶点的瞬间,

右腿猛然蹬地!金属足部与平台剧烈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尖啸。那并非简单的蹬踏,

而是一种精密到毫厘的矢量爆发。整个机体瞬间化作一道撕裂空间的暗紫色雷霆,

以比后退快上数倍的速度,沿着一条刁钻到极致的斜线,悍然反扑!

右臂外侧装甲“唰”地弹开,

一柄狭长、锐利、边缘流淌着高频能量锯齿的粒子军刺无声弹出,

在昏暗的光线下划出一道冰冷致命的弧光,

精准地刺向撼地者因攻击落空而暴露的、装甲相对薄弱的右肩关节动力枢纽!快!准!狠!

违背物理直觉的闪避与匪夷所思的反击在电光火石间完成,

流畅得如同早已演练过千百遍的杀戮之舞!嗤——!高频粒子军刺如同热刀切入黄油,

毫无阻碍地贯穿了撼地者肩部厚重的装甲板,精准地切断了下方密集的能量管线束。

刺眼的电火花混合着高压冷却液猛烈喷溅出来,

像是给那台庞大机甲的肩膀开了一道灼热的喷泉。撼地者庞大的机体猛地一颤,

右臂连同那门尚未再次充能完毕的主炮瞬间耷拉下去,彻底失去了动力。机体的平衡被打破,

它踉跄着向侧面歪倒,沉重的金属脚掌在平台上拖出刺耳的刮擦声。KO!

冰冷的系统判定响彻整个竞技场。撼地者庞大的机体轰然跪倒在冰冷的平台上,

电火花仍在它破损的肩部嗤嗤作响,映照着驾驶舱内机师那张因惊骇和耻辱而扭曲的脸。

死寂。庞大竞技场中,方才还沸腾如熔岩的声浪骤然凝固。

成千上万由光影构成的虚拟观众席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那些疯狂闪烁、扭曲呐喊的能量投影僵在半空,只留下一种被扼住喉咙般的、绝对的寂静。

连竞技场穹顶流淌的能量光带都似乎黯淡了几分。下一秒,凝固的寂静被彻底点燃!

整个虚拟空间如同被投入一颗高能炸弹,轰然炸开!无数条弹幕信息如同失控的银色狂潮,

以爆炸般的速度从竞技场的四面八方、穹顶到地面,疯狂地喷涌而出,

瞬间淹没了整个视野:***!!!我看到了什么???量子塌陷步?!真的是量子塌陷步!

!!夜煞!是夜煞的ID!两年了!夜煞回来了?!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

录屏!快录屏!这操作绝逼能进《星域》教科书!撼地者:我是谁?我在哪?

刚才发生了什么?夜煞大佬求收徒!膝盖已碎!不可能!这操作根本是系统BUG!

人类反应神经不可能达到这种精度!前面的懂个屁!

两年前高校联赛决赛夜煞就是用这招一串三!官方认证无解操作!夜煞复出!诸神退避!

星域要变天了!银色的文字洪流疯狂滚动、叠加、碰撞,汇聚成一片沸腾的光之海洋,

彻底吞噬了竞技场中央那台刚刚完成杀戮、机体表面暗紫幽光缓缓流转的“影袭”。头盔下,

澜帅的嘴角极其轻微地扯动了一下,像是冰川裂开一道细微的缝隙,转瞬即逝。

他无视了几乎要撑爆虚拟视野的弹幕狂潮,手指在无形的控制界面上轻点。

玩家“夜煞”已退出竞技场。

巨大的会议室里弥漫着一股混合着咖啡、廉价点心和空调冷气的沉闷气味。

投影幕布惨白的光映照着下方一张张或疲惫、或麻木、或强打精神的脸。方主管站在幕布旁,

唾沫横飞地讲解着季度部门预算报表,

那些柱状图和百分比在他口中仿佛成了攻城略地的战功。“所以说,

这个季度的市场拓展费用,必须再压缩百分之五!

”方主管的胖手指用力戳着幕布上一条代表支出的红色柱状图,仿佛那是生死仇敌,

“我们要勒紧裤腰带,把有限的资源投入到回报率最高的地方!明白吗?”他环视全场,

目光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回应他的是一片稀稀拉拉、有气无力的“明白”。

澜帅坐在靠墙的角落,身体微微后倾,靠在冰凉的椅背上。他目光低垂,

看似在盯着桌上摊开的笔记本,实则焦点早已涣散。右手手腕处,

那枚止痛贴隔着薄薄的衬衫袖口,传来细微的、持续不断的凉意,稍稍缓解着内部的酸痛。

方主管聒噪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而遥远。“喂,澜帅,发什么呆呢?

”旁边工位的王海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压低声音,脸上堆着刻意的笑容,“主管看你呢!

”他眼神瞟向方主管的方向,带着点谄媚的提醒。澜帅眼皮都没抬,

只是极轻微地挪动了一下身体,避开了王海的手肘,依旧维持着那种神游物外的姿态。

会议桌另一头,恬萌安静地坐着,面前摊开的笔记本上写满了娟秀的字迹,

偶尔抬头看一眼投影幕布,大部分时间都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转动着一支笔,塑料笔杆在灯光下反射出一点微光。就在这时,

一阵极其突兀、节奏感极强的电子音效猛地打破了会议室的沉闷!“滴滴滴!哒哒哒!

轰——!”声音来源是新来的实习生小张的手机。他大概是想偷偷摸鱼,

戴着蓝牙耳机看游戏直播,结果不知怎么的,声音突然外放了出来,音量还调到了最大。

那激烈的机甲碰撞声、能量武器射击的嗡鸣和系统激昂的击杀提示音瞬间响彻整个会议室,

像一盆冷水泼进了油锅!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惊得一哆嗦,

目光齐刷刷地射向面红耳赤、手忙脚乱想去关手机的小张。“小张!干什么呢!

开会不知道静音?!”方主管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厉声呵斥。“对、对不起主管!

我、我……”小张慌得话都说不利索,手指在屏幕上乱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关掉!

”方主管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一把夺过小张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上面正播放着一段明显是玩家录制的机甲对战视频,画面激烈晃动。“主管,

我……”小张急得快哭出来。方主管皱着眉,手指胡乱在屏幕上划拉,想关掉视频,

却不知误触了哪里。手机屏幕一闪,视频窗口被关闭,但下一刻,

一个熟悉的、银光闪闪的ID在缩略图列表里一闪而过。

夜煞精彩集锦:量子塌陷步教学伪方主管的动作顿住了,

脸上的怒气被一丝惊疑取代。他盯着那个ID,又抬头,目光带着审视,

缓缓扫过会议室里一张张脸,最后,若有所思地落在了角落的澜帅身上,停留了好几秒。

那眼神复杂,带着点探究,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澜帅依旧垂着眼,

仿佛对周遭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只有插在裤袋里的右手,手指隔着布料,

轻轻捏紧了口袋里那枚小小的、已经没什么温度的止痛贴。“咳,”方主管清了清嗓子,

把手机丢回给小张,脸上重新堆起那种掌控全局的表情,“年轻人,要专注工作!

少看点这些没用的!”他不再看澜帅,走回幕布前,“好了,我们继续!

刚才说到……”会议在一种更加古怪的气氛中继续。方主管的声音依旧洪亮,但不少人,

尤其是几个年轻的男同事,目光却忍不住在小张的手机屏幕和角落的澜帅之间来回飘移,

窃窃私语像细小的涟漪般在会议室里扩散开来。“夜煞……这名字好熟啊?”“废话!

星域传说啊!两年前高校联赛那个神人!”“量子塌陷步!刚那视频标题就是这个!

”“不可能吧……那种神仙操作……”“你说……会不会是重名?”“啧,

谁知道呢……”恬萌也抬起了头,清澈的目光越过会议桌,落在澜帅身上。

她看着他依旧平静无波、甚至显得有些疏离的侧脸,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蹙起,

像是在努力拼凑某些零散的碎片。她指尖转动的笔停了下来,轻轻点在笔记本的空白处。

会议在一种心照不宣的诡异氛围中结束。方主管宣布散会的话音刚落,

王海就第一个蹿了起来,脸上堆满了过于热情的笑容,

几步就冲到还在收拾笔记本的澜帅旁边。“澜帅!澜帅!”王海的声音拔高了几个度,

带着刻意的亲热,引得周围还没离开的同事纷纷侧目,“晚上有空不?

新开那家‘天外天’烧烤,听说味道贼棒!我请客!咱们部门几个兄弟一起聚聚,

交流交流感情嘛!”他一边说,一边自来熟地就要去拍澜帅的肩膀。

澜帅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在王海的手即将落下的瞬间,他恰好直起身,夹起笔记本,

动作自然流畅地避开了那只带着汗意的手掌,仿佛只是巧合。他抬眼看向王海,

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没有丝毫波澜。“没空。”两个字,干脆利落,

像两颗冰珠砸在地上。王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臂尴尬地悬在半空,伸也不是,

缩也不是。周围几个正竖起耳朵的同事也露出了错愕的表情。澜帅没再多看他一眼,

转身就朝会议室门口走去,脊背挺直,步伐没有丝毫犹豫。王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看着澜帅冷漠离开的背影,一股邪火直冲脑门。“装什么装!”他低声恨恨地嘟囔了一句,

声音不大,但在刚刚散会、人还没走完的会议室里却格外清晰,“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给脸不要脸!”这话一出,旁边几个原本对澜帅可能隐藏身份有点好奇的同事,

脸上也露出了认同或看戏的神色。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微妙。澜帅的脚步在门口顿了一下,

但只是一瞬。他没有回头,仿佛根本没听见身后的议论,径直推门走了出去,

将那片尴尬、嫉妒和揣测的暗流关在了身后。走廊的灯光比会议室里明亮许多。

澜帅走向茶水间的方向,手腕的酸痛感似乎又清晰了一点。他需要一杯热水。

推开茶水间的磨砂玻璃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饮水机加热时发出的轻微嗡鸣。

他走到饮水机前,拿出自己的杯子,按下热水键。水流注入杯底的声音单调地响着。

门被轻轻推开。恬萌走了进来。她手里也拿着自己的杯子,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声音。

她走到旁边的水槽,打开水龙头冲洗杯子,水流哗哗作响。热水注满了。澜帅拿起杯子,

转身准备离开。“那个……”恬萌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水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她没有抬头看澜帅,只是专注地盯着自己冲洗的杯子,水流在她纤细的手指间跳跃,

“刚才王海他们……你别往心里去。”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他们就是……那样的人。

”澜帅的脚步停住了。他背对着恬萌,握着杯子的手微微紧了紧,

滚烫的杯壁透过薄薄的瓷传递着热量。茶水间里只剩下水流的哗哗声和饮水机微弱的嗡鸣。

几秒钟的沉默,仿佛被拉得很长。恬萌关掉了水龙头。水流声戛然而止,突兀地安静下来。

她似乎深吸了一口气,才终于抬起头,目光看向澜帅挺拔却透着疏离感的背影,

清澈的眼底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探询。“澜帅,”她的声音很轻,

却清晰地穿透了安静的空气,“那个……‘量子塌陷步’……是真的……很难吗?

”澜帅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他没有立刻回答。恬萌看着他沉默的后背,抿了抿唇,

鼓起勇气又补充了一句,像是解释,

又像是某种笨拙的坦白:“我哥……他以前也玩《星域》。

他说……那根本就不是人能练会的操作,是假的,是传说……”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带着点困惑,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可是……刚才主管看的那个视频……好像……”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足够清晰。

茶水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饮水机加热完毕,“咔哒”一声轻响,指示灯跳成了绿色。

澜帅背对着恬萌,握着滚烫杯子的手纹丝不动。那句“量子塌陷步……是真的很难吗?

”像一颗小石子投入他刻意维持平静的心湖,漾开一圈圈细微却无法忽视的涟漪。他没想到,

最先问出这个问题的,会是这个总是安静得像一株含羞草的恬萌。“假的?”澜帅终于开口,

声音不高,带着一种近乎冰冷的质感,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他没有回头,

目光似乎穿透了磨砂玻璃门,落在外面空荡荡的走廊上。“那你哥,”他顿了顿,

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他练了多久?”恬萌被他这反问弄得一愣。

她看着澜帅挺拔却透着孤绝意味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杯柄。

“他……他说他试了整整一个暑假。”她回忆着,声音里带着点对兄长执拗的无奈,

“对着教学视频,拆解了无数遍帧数,调整了各种参数……手腕都快练废了,

还是连影子都摸不着。他说……那根本就是系统判定延迟或者某种未知BUG,

人类神经反应和机体协调不可能达到那种同步率。”“呵。

”一声极其短促、几乎听不见的轻嗤从澜帅喉间逸出,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像是嘲讽,

又像是某种更深沉的东西。“一个暑假……”他重复了一遍,尾音轻飘飘地落下,

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他没有再说下去。解释?证明?那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夜煞的传奇不需要任何人的背书,更不需要向质疑者低头。“我……”恬萌看着他的背影,

心头莫名地有些慌乱和后悔。她觉得自己似乎触碰到了某种不该触碰的边界,

那平静水面下涌动的暗流让她感到一丝不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试图解释,

声音细弱蚊蝇。澜帅没有回应她的道歉。他转过身,

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地掠过恬萌带着无措的脸,那眼神深邃得像古井,看不出丝毫波澜。

“无所谓。”他淡淡地说,仿佛刚才那番关于“传说”与“虚假”的对话从未发生。“让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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