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寒毒发作，珠破困局
楚云端着药碗推开房门，正撞见妹妹蜷在床角，脸色白得像雪——寒毒又发作了。
她脖颈间的羊脂玉佩泛着冷光，与他腰间的青铜坠子遥相呼应，那是父母留下的唯一成对的信物。
“哥……”楚月声音发颤，“我梦见娘了。
她说……冰原的雪，能化我这寒毒。”
楚云放下药碗，伸手探她额头。
指尖触及的刹那，体内混沌珠突然震颤，一股热流顺着手臂涌进楚月体内。
她蜷缩的身体微微舒展，咳嗽声轻了几分。
“月儿，再忍忍。”
他替妹妹掖好被角，“三日后，我带你去天风帝国极北冰原。”
“可……”楚月抓住他的手腕，“那地方冰天雪地，我身子弱，怕撑不住。”
“有我在。”
楚云摸了摸她的头，目光落在桌上的半块玉佩上——那是今早从楚峰房里搜出来的。
昨夜楚峰偷溜进主院，想偷混沌珠，被楚云当场抓住，从他怀里翻出了这半块与妹妹玉佩配套的“寒玉”。
玉佩内侧刻着“楚氏第三十一代家主楚正豪赠妻苏挽月”——那是母亲的闺名。
“看来，有些事要提前解决了。”
楚云将玉佩收进袖中，转身出门。
他要去祠堂。
自从昨夜老族长提起父亲是“混沌真人”后，族里便炸开了锅。
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更有人怀疑楚云的混沌珠是“偷”来的。
今日晨时，大伯楚正国便派人来“请”他去祠堂“叙话”。
祠堂里，三十六盏长明灯将供桌照得透亮。
楚正国坐在主位，大长老陪在一旁，下方站着楚家各房代表，目光齐刷刷扫向门口。
“云小子来了。”
楚正国端起茶盏，语气平淡，“昨夜的事，我听说了。”
楚云垂眸：“侄儿不知犯了哪条家规？”
“哼，家规？”
楚正国放下茶盏，指节敲了敲供桌，“你娘去得早，你爹又失踪十年，你如何证明那珠子是楚家祖传？”
他扫过楚云腰间的混沌珠，“若真是祖宗之物，总该有些凭证吧？”
大长老咳嗽两声：“楚家祖祠有本《族谱》，记载着历代家主的信物。
混沌珠……确实在第三十二代家主楚怀安名下。”
楚正国脸色一沉：“可楚怀安失踪三十年，珠子为何会出现在柴房？”
“这……”大长老语塞。
楚云忽然笑了：“大伯若不信，侄儿愿以珠为誓。”
他摘下混沌珠，捧在掌心，“若珠子来历不明，侄儿愿受家法处置；若珠子确是祖宗之物……”他抬眼看向楚正国，“还请大伯将我娘亲的牌位，从偏殿移到正堂。”
祠堂里死寂。
楚正国的脸色瞬间惨白。
楚云的母亲苏挽月，当年因“体弱多病”被家族嫌弃，死后牌位被扔在偏殿角落，连香火都断了三十年。
“你……”楚正国指着楚云，“你敢提这茬？”
“侄儿不敢。”
楚云将混沌珠轻轻放在供桌上，“但侄儿记得，娘亲临终前说，她的牌位，该在正堂。”
大长老突然上前一步：“老夫记得，当年苏夫人生前最爱的，是楚家后山的‘寒梅’。
每年冬月，她都会去折两枝，插在房里。”
他转头看向楚云，“云小子，你可知道那株寒梅？”
楚云点头：“侄儿知道。”
“今日正是冬月十五。”
大长老说，“若你能折到那株寒梅，老夫便替你在族老会上说话。”
楚云转身出门时，听见身后传来楚正国的冷笑：“折梅？
后山的风雪能冻死狼，他一个废……啪！”
供桌上的混沌珠突然震颤，一道幽光窜出，首接劈在楚正国脚边。
所有人都惊呆了。
楚云停在门口，回头时眼底泛着冷光：“大伯方才说，我是‘废’什么？”
祠堂里落针可闻。
楚正国脸色发紫，刚要开口，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三少爷！”
是看门的老仆，“林家小姐来了！
说要见您！”
“林家小姐？”
楚正国猛地抬头，“哪个林家？”
“天风帝国林氏！”
老仆喘着气，“林家主带着聘礼，说……说要履行当年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