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为报救命之恩,我化作人形,嫁给了我的恩人程然。他是个清冷禁欲的佛子,
三年里从未碰过我。我以为他天性如此,直到我出差回来。我没提前通知,想给他一个惊喜。
推开家门,却发现他那常年安静的书房里,正进行着一场疯狂的派对。
那个传闻中不近女色的男人,京圈禁欲系的佛子,此刻正跪在地上,
狂热地亲吻着一个妖艳女人的脚背。1一个画着浓妆的男人故意撞了我一下,
怪笑道:“程少,你家这小保姆怎么不懂规矩啊?”柳七七瞥了我一眼,红唇轻启:“程然,
你家那个无趣的正妻回来了,真扫兴。”程然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对我说:“你怎么回来了?没看到我正忙吗?去,给我们拿点酒过来。
”我送他的那串沉香佛珠,被柳七七踩在脚下,脚尖轻轻摩擦着佛珠。我问他:“程然,
那串佛珠……”他皱眉,一脸无所谓:“一个破木头串子,值得你大惊小怪?七七喜欢,
就送她了。”他厌恶地看着我:“苏九,你能不能别总是这副寡淡的样子?看着就烦。
”我垂下眼帘,转身走向酒柜,决定让他把这场戏演完。
那串佛珠是我用了整整一年的灵气才滋养好的,每一颗珠子都被我注入了心血。
程然戴上它后,本就清秀的面容更添了几分超尘脱俗的气质。现在,
这串佛珠却被柳七七当成玩具随意抛来抛去。我端着酒走回来时,
听见柳七七娇笑着说:“程少,你老婆好听话啊,跟个下人似的。”程然接过酒杯,
顺手搂住柳七七的腰:“她就是这样,没什么意思。”“那你为什么要娶她?
”柳七七故意提高声音问。“还不是家里逼的,说什么门当户对。”程然灌了一口酒,
“其实就是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那些围观的男男女女发出一阵阵哄笑。我站在角落里,
看着这个男人继续表演。他当着我的面,强行将柳七七抱坐在他腿上。亲吻柳七七的脖颈,
手在她身上游走。说着各种下流的话,引得众人哄笑连连。
这就是那个在外人面前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程然。那个三年来从未正眼看过我的丈夫。
柳七七突然回过头看我:“苏九,你就这么看着?不生气?”我摇摇头:“没什么好生气的。
”“啧啧,真是个木头美人。”柳七七挑衅地笑,“程少,你老婆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程然不耐烦地扫了我一眼:“谁知道呢,反正跟个死人似的。”2原本书房里淡雅的檀香,
如今被刺鼻的香水和酒精味彻底覆盖。这里曾是程然的“修行”之地,
现在却充斥着欲望的腐臭。我捂住口鼻,强忍着恶心朝书房深处走去。
墙上挂着的我给他抄写的心经,被飞镖扎得千疮百孔。那些他平日里装模作样翻看的佛经,
此刻被当成了杯垫和烟灰缸。经书上满是口红印和酒渍,佛祖的慈悲面容被口红画成了涂鸦。
佛像身上还挂着柳七七的黑色蕾丝内衣,在灯光下晃荡着。
我的手指轻抚过那些被糟蹋的经文,心里涌起说不出的悲凉。我看着这一切,
我笑自己三年来的愚蠢,笑自己对这个男人的迷信。“怎么样,好看吗?
”柳七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得意的笑意。“你老公私下里可比你想象的好玩多了,
对吧,程然?”程然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眼中没有任何愧疚。“苏九,
你能不能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烦躁地挥挥手:“不就是几本破书几个破雕像吗?
至于这么大惊小怪?”我没有回答,转身朝卧室走去。推开卧室的门,
希望那里还保留着原本模样。可映入眼帘的景象,彻底击碎了我最后的幻想。
床单换成了大红色,枕头上还有女人留下的长发。床头柜上摆着柳七七的化妆品,
口红胭脂散落一地。衣柜里挂着的,全是柳七七那些露骨的衣裳。我的那些素色长裙,
都被扔在了角落里。床头柜上的首饰盒被打开。那里面放着一块暖玉,是我的伴生灵物。
我曾告诉程然,这是我“父母”留下的唯一遗物。此刻,这块玉的吊绳被剪断,
玉上被口红画了一个“贱”字。我视若珍宝的信物,被他当成垃圾一样丢弃,并加以羞辱。
“程然!”我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压抑已久的怒火。“你怎么敢这样对它!
”程然跟了进来,看到我手中的暖玉,轻描淡写地说:“哦,一块破石头而已。
”“七七说这石头太丑,就扔一边了。你至于吗?”我浑身发抖,声音嘶哑:“你曾发誓,
会替我好好保管它!”“你说这是我们爱情的见证!”柳七七靠在门边,
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墙上轻敲。“爱情?程然,你跟她谈过爱情吗?别搞笑了。
”“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给你一个程太太的身份,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还想要爱情?
”程然没有反驳,反而点了点头:“七七说得对,苏九,你别太贪心了。
”“我娶你只是因为家里逼的,门当户对而已。”“至于爱情?你配吗?”我看着这个男人,
看着他眼中的冷漠和厌恶。三年来我以为的温柔体贴,原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他从来就没有爱过我,甚至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我紧握着那块被侮辱的暖玉,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此时此刻,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恩情,不值得用一生去报答。
有些人,不配拥有我的真心。3我想起当年他救我时,我还是只受伤的小狐狸,
他温柔地为我包扎伤口,说会永远保护我。那时的他,眼神里有光。我哑声问他:“程然,
你救我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程然终于开口,不屑一顾:“救你?苏九,
你不会真以为我爱你吧?
”“我只是需要一个听话、安静、不会给我惹麻烦的妻子来装点门面。你做得很好,
但……太无聊了。”他亲口承认,婚姻只是为了一个“门面”。我摸着胸口的位置,
那里好像空了一块。原来三年来,我所有的温柔和付出,在他眼里都是理所应当的表现。
柳七七笑着走过来,拿起那块被羞辱的暖玉,故意在我面前失手将它摔在地上。
玉佩应声而碎。她夸张地捂住嘴:“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不——”我尖叫着跪下去想捡起碎片,程然却一脚踢开,不耐烦地说:“疯够了没有?
一块破玉而已,我明天赔你一百块!”一百块?我父母的遗物,我唯一的念想,
这三年的痴情,在这一刻,尽数化为齑粉。那深入骨髓的背叛和绝望,
让我再也无法压制体内的妖力。“程然……”我低沉着嗓音,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一股磅礴的白色妖气从我体内喷薄而出,将程然和柳七七震飞出去。我缓缓站起身,身后,
九条雪白的狐尾冲破束缚,舒展开来,带着毁天灭地的怒意。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
墙上的装饰品开始无风自动。程然和柳七七被这超自然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瘫在地上,
指着我,话都说不出来。“妖……妖怪!”程然一脸恐惧的看着我。“没错。
”我不再是那个温顺的苏九。“我就是你们口中的妖怪。”我抬手一挥,
一道凌厉的妖风将整个卧室的窗户尽数震碎。玻璃碎片在空中飞舞,像我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三年了,我扮演你们眼中完美的妻子,温顺的女人。”“可你们给了我什么?
”我冰冷刺骨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令人胆寒。“背叛,羞辱,还有践踏。
”4柳七七在短暂的失神后,突然尖叫着后退,指着我:“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她一边后退一边害怕。“我告诉你,我舅舅是——”她的话被我冷冽的眼神堵了回去。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看着她。可就是这个眼神,让她浑身发抖,最终她因极度的恐惧,
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昏了。程然吓得手忙脚乱,他先是想去抓桌上的手机。
“我要报警!你这个怪物——”手机在他指尖碰到的瞬间,化为齑粉。连一点渣滓都不剩。
程然瞪大眼睛,看着掌心的粉末,又冲着外面大喊:“保安!保安死哪儿去了!
”没有人回应。这栋别墅太大,佣人们都在一楼,根本听不到三楼的动静。
程然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最后抓起桌上一个昂贵的古董花瓶。
那是他前段时间刚买的明代青花瓷,价值百万。“你给我变回去!”他举着花瓶朝我砸来。
花瓶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无声无息地化为粉末。连一点声响都没有。
程然歇斯底里地吼道:“我命令你变回去!你这个怪物!你听到没有!”我静静地看着他。
像看一场滑稽的独角戏。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在抹杀我心中最后一点关于“恩人”的幻影。
三年前救我的那个温柔男人,和眼前这个惊慌失措的小丑,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程然见我不说话,更加慌乱。他开始在房间里翻找东西,试图找趁手的武器想要阻拦我。
可是所有被他碰到的东西,都会在下一秒化为粉末。名贵的摆件,昂贵的首饰,
连那张价值千万的黄花梨木桌子,都在他的触碰下消失殆尽。“你到底想怎么样!
”程然终于停下动作,气喘吁吁地瞪着我。“我给你钱!多少钱你开价!
”“还是你想要什么?房子?车子?我都可以给你!”我轻笑一声。“程然,
你觉得我缺这些东西吗?”他愣了一下,似乎才想起来,我从来不缺钱。这三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