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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十点的美食街,霓虹灯管在油烟气里滋滋漏电,

忽明忽暗的光斑映在排水沟的沥青质感的反光上。小蟑螂—油条扒着排水沟的铁栅栏,

六条腿抖得像在跳踢踏舞。这哪是排水沟啊,分明是条泛着蓝光的黄金水道。

蓝汪汪的潲水桶列队漂移,每个桶沿凝结的油垢折射霓虹,像劣质水晶项链。

"瞅准了再卸货!"油条的女朋友脆皮举着半截小龙虾钳子当指挥旗,

活像挥舞荧光棒的演唱会保安,"五香卤味家的汤渣走左边通道,烧烤摊的签子油走右边!

"三十只工蟑推着瓜子壳板车横冲直撞,车轮在地上划出求偶信息素般的螺旋轨迹,

这种运输队特有的油渍纹路能让雌蟑心跳加速。突然队里最胖的那只脚底打滑,

车上摞着的过期午餐肉罐头噼里啪啦往下滚。油条刚想训斥,

六条腿突然被黏稠的油膜拽了一下。

他心疼得触须打结——那些罐头缝里长的白毛可是顶好的勾芡料,

比人类大厨用的淀粉还带劲。"条子,给新到的宝贝掌掌眼?

"脆皮用虾钳戳了下他油光水滑的背壳。自打上个月在火锅店后厨泡了个油浴,

他这身甲壳就跟抹了牛油似的锃亮,月光底下能映身体的完美弧度。

"借着排水沟铁栅栏透进的霓虹光,油条顺着长满霉斑的下水管滑进货舱,

八只眼珠子同时放光。眼前这桶潲水油泛着翡翠色,像是谁把上等的玛瑙碾碎了撒进去。

油星子里还漂着没嚼烂的金针菇,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小触角刚探入油面瞬间卷曲发黑,

复眼里映出二十年前师父被辣油灼伤的残壳虚影——这TM少说回锅八次的陈年老油,

辣得能点燃整个胃。"留下了,记账!"他冲账房卜屎舒喊到,

触须在空气里划出个S形暗号,"川味观后厨,老汤底料,辣劲超标得兑点顺气散中和中和。

"就在这时,墙角堆着的成板胃药突然传来窸窣响动,

上覆盖保质期的"食健字666"的蓝色标贴正在颤动——这是他们自制的伪劣食字号~~。

脆皮走过来一看,是新来的愣头青小兰正蜷在顺气散堆成的巢穴里,

六条腿抱着一颗顺气散当磨牙棒。“这你也敢吃!” 脆皮看着熟睡的小兰咆哮到~。

"这是顺气散!顺——气——散!"脆皮钳住小兰颤抖的“小手”,

把他拽向正在渗油的辣汤桶,"这可是磨碎了能让客人菊花绽放十二小时不凋谢的神药,懂?

"气死我了!当被震落的药粉沾到油条的呼吸孔时,

他条件反射地缩紧***——二十年前吃坏肚子那回,师父就是用顺气散调了杯"续命奶茶",

逼他对着生锈的管道猛嘬。那滋味,比现在美食街网红店的香菜柠檬茶还提神醒脑。

"开张咯开张大吉!"直播成员夏糕敲啤酒瓶盖当锣,动静大得震落三粒陈年孜然。

在排水沟第三根承重柱后方,二十只苍蝇组成的直播团就位,领头的扛着芝麻大的摄像头,

翅膀上纹着"吃嘛嘛香"的荧光字,

仔细看还能瞅见角落印着"本节目由鲜の源食健字666特约播出"。

油条瞥了一眼监控屏,虚影‘666’在屏幕上蠕动,像极了他们搬运的蛆虫,

他身体一颤——这虚假的热闹,倒是和泔水桶里的珍珠油花一样,实在令人开心。

带着监控分屏,油条钻进他的御用工作间——半个豁口的咸鸭蛋壳,

裂缝处用口香糖补得锃光瓦亮。壳里挂着稻草杆儿改的调料枪,

尖头上凝着昨天调神仙酱时的胭脂泪,红的诱人。他熟门熟路把胃药粉倒进搅拌槽,

又舀了两勺万年膏,这鬼东西能让死肉泛活气,

油条亲眼见过泡发的冻鱼在案板上扑腾了三分钟。"老铁们瞧好喽!

"苍蝇主播一个俯冲怼着冻鸡腿拍特写,镜头里的冰碴子闪着钻石般的光芒,

"这冰碴子多剔透,这肉丝儿多鲜灵,不是亲舅姥爷在冷库干活能弄来这好货?

"弹幕刷过一片"666",其实都是托们用尾须戳出来的虚影。油条憋笑憋得直发抖。

这批鸡腿在冷库睡了三冬带仨月,表皮都稍稍带点老年斑了。

他拧开装美容液的饮料瓶——鬼知道这淡蓝色液体原先是洗厕所还是擦灶台,

反正现在能让冻肉嫩得掐出水。鸡腿们在美容液里泡了三宿,

这会儿白净得像刚出浴的小鲜肉。就在这时,油条触须突然感知到熟悉的化学香精的味儿,

身体不自觉地收紧……,这个味道总在黑爷出现前十分钟飘来,都成预警信号了。"条子,

黑爷来了,还带来了点货!"脆皮突然从排风扇钻进来,触角上粘着半片椒盐花生,

"他捎来的这个新玩意儿,说是能让咱少蜕三层皮。"她身后跟着飘来股怪味,

像是臭豆腐拌着风油精。油条闻的一哆嗦。想想上回黑爷带的那包雪花粉,

咸得能齁死卖盐的,害他蜕皮时******辣疼了三天。来到仓库,

黑爷的杀虫剂瓶子正往油桶吐黑水,'敌杀死'被刮花的标签下露出'敌香死'三个字。

油条瞥见他腹甲上粘着油污海报,'零加盟费'已浸成'零良心费'。当黑爷弹出吸管时,

油条注意到他前爪黑斑竟显出一串数字——正是海报底部模糊的加盟热线。"整口?

"黑爷弹出根吸管,细得能当绣花针使,‘刚给城南烧烤摊调的秘方,加了点上头水,

保准客人吃了变回头客。’那液体泛着诡异的荧光绿,感觉像是把萤火虫榨了汁。

油条过去刚碰到这玩儿意,就让他一惊——突然想起运输队的二舅爷,

当时就是尝了口黑爷的货,第二天蜕皮时连大肠都吐了出来,现在还用虾头壳当假牙呢。

愣神中,前爪突然有点发痒,甲壳上出现细小的裂纹,像是一条条微型条码。"愣着孵蛋呢?

"黑爷敲油桶敲得比架子鼓还带劲,另外带来个好消息,

"城东八大铺子催着要三百斤千年不坏的老汤,老规矩,每桶抽两粒消炎片当辛苦费。

"他甲壳下隐约露出连锁店的logo,像纹了个青面獠牙的刺青。说话间,

仓库外突然响起警报信息素。油条扑到监控屏前,看见三辆市场监督的千足虫正在拐弯,

后背带着封条打印机。他六条腿同时发软,去年查他的封神仙水时,

他一股脑全喝了—至今让他想想都尿急——那神仙水还吃得他浑身褪色,

足足半个月没敢照镜子。"怂样儿!怕啥呀~",脆皮从排风扇夹层抽出一管粘稠液体,

玻璃瓶上歪歪扭扭蚀刻着"特级龙涎香"。那其实是上个月处理失败的潲水油,

经霉菌发酵后竟意外产生类似沉香的气息——如果忽略其中漂浮的避孕套橡胶粒的话。

她卷着这液体在假卫生证背面快速涂抹,油性液体接触空气后迅速凝固,

呈现出质监局合格钢印特有的金属反光。

这是蟑螂工程师们的最新发明:用火锅废油混合下水道重金属,

调配出能骗过千足虫复眼检测的"镀金液"。当脆皮把假证拍在渗着尸油的墙面上时,

油条突然闻出那管"龙涎香"的原料——三周前被美容液泡发的死老鼠尾巴,

沉在瓶底蜷成棉絮状……。“还得挂几个锦旗……!

”脆皮嘟囔着挑了几个“全下水道卫生示范单位,小区卫生标兵……”。

瞅着墙上"卫生标兵"的锦旗偷笑——这玩意是用麻辣烫餐巾纸染的色远看还挺像那么回事。

忽然前爪传来一阵刺痛,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前爪有点发乌,像是沾了洗不掉的油垢,

又像是偷喝了隔夜奶茶留下的渍。折腾了半天,千足虫没来,而是转了一圈走了……。

直播间还在继续,狂欢持续到后半夜,

油条前在直播间的躁动声中睡眼朦胧~液好像是老黑的料上了劲儿了,

呼呼~~~睡去~~月光转场为晨曦时,油条被孜然味熏醒了。货舱顶渗下的污水珠,

正巧滴在他新蜕壳的甲片上。黑爷的早安语音:"全体注意!今天检查的千足虫换了新皮肤,

车轱辘印都带着二维码了!"他翻了个身懒得听,脆皮突然过来用虾钳戳他鼻孔:"快醒醒!

直播间都炸锅了!"监控屏上飘着密密麻麻的弹幕,全在刷"鸡腿成精了"。哎呀!

闹了一宿~~~,油条眯着复眼细看,

昨晚那批冻鸡腿正在镜头前跳扭臀舞——美容液加多了,肉纤维活得像蚯蚓。"老铁们别慌!

"苍蝇主播急得围着鸡腿打转,"这是咱家祖传***工艺,给肉做SPA呢!

"说着猛踹鸡腿一脚,那团肉哆嗦两下终于瘫成死鱼样。

这些把戏自然骗不过老客——油条看着监控屏犯嘀咕,那些虚张声势的场景,

终究比不得二十年前老蟑师熬的手法。那时候的鸡腿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

会一直看着新鲜诱人,不像现在掺了化工料的,这肉色,在月光底下泛着死鱼眼的浑浊。

脆皮把油条拽到通风管:"黑爷刚发话,让咱给八大铺子做中秋礼盒。"她触须卷着张传单,

上面印着"百年卤味,经得起时间考验",配图是长绿毛的鸭脖子,P得跟翡翠项链似的。

仓库里堆满发霉的核桃仁,黑爷正指挥工蟑往礼盒塞干燥剂:"每盒塞半斤,要压得瓷实,

显得咱份量足。"油条用尾须蘸了点核桃霜尝,甜得发苦,这诡异滋味哪是霉变,

分明裹了层糖精拌石灰粉。"油总监来得正好。"黑爷甲壳下渗出粘液,在月光下拉出银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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