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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被收养那年,我毫不犹豫选择了那个未来会成为商业帝王的养子。前世选错人,

我被利用至死,这一世我要借他权势复仇。精心策划的相遇,恰到好处的关怀,

我一步步接近这个未来大佬。直到那天,他捏着我下巴轻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重生的?

”我浑身冰凉,他却温柔吻我耳垂:“巧了,我也是。”---1脑子里的嗡鸣声还没散尽,

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

也不是临终前林哲那张写满厌恶与不耐的脸,而是…...一盏有些陈旧,

却缀着七彩水晶穗子的吊灯。熟悉得让我心尖发颤。

空气里有淡淡的樟木和柠檬清新剂混合的味道。这是……顾家老宅的客房?

我僵硬地转动脖颈,视线扫过房间。雕花的实木衣柜,梳妆台上放着的粉色蕾丝边发箍,

床尾凳上搭着一件我记忆深处、十几岁时曾无比渴望拥有的白色洋裙。一切都和十五年前,

我被顾家收养那天,一模一样。“我……重生了?”喉咙干得发紧,声音嘶哑得不像我自己。

还没等我从这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灰色套装,

面容严肃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是顾家的管家赵姨。她看见我坐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公事公办地开口:“苏晚,先生夫人让你下去。今天要选定以后一起生活的家人,

打起精神来。”选定家人……这四个字像一把淬了冰的钥匙,瞬间捅开了我记忆的锁,

前世无数画面争先恐后地涌出,挤压得我几乎窒息。前世,就是在这个岔路口,我怯生生地,

在慈眉善目的顾氏夫妇鼓励下,

选择了那个看起来阳光开朗、对我笑得最灿烂的“哥哥”——林哲。我以为那是温暖,

是救赎。结果呢?那是把我拖入地狱的诱饵。十年。整整十年。我像个愚蠢的提线木偶,

被林哲和他后来的真爱——顾家真正的千金顾晓晓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们榨干我最后一点利用价值,用我做他们真爱的挡箭牌,替我背负他们闯下的所有祸事,

最后,在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那家小公司的股权转让书上,被林哲亲手设计,

签下名字。弥留之际,我听见他搂着顾晓晓,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说:“那个蠢货?

总算清净了。要不是为了她爸那点股份和顾家的人脉,谁耐烦哄她这么多年?

”恨意像藤蔓一样瞬间缠紧心脏,勒得我喘不过气。“苏晚?”赵姨皱了眉,

语气带上一丝催促。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压下眼底翻涌的赤红,掀开被子下床:“来了。

”声音依旧微哑,却透出一股连我自己都陌生的冷硬。跟着赵姨走下旋转楼梯,

顾家那间宽敞奢华、挑高惊人的客厅再次映入眼帘。水晶灯流光溢彩,

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落地窗外精心打理的花园。和记忆中分毫不差。

沙发上坐着顾氏夫妇,顾明远和李婉,依旧是一副温和体面、关爱小辈的模样。旁边,

是已经初现俊朗轮廓,眉眼带笑,一身清爽少年气的林哲。他看向我,

目光里是恰到好处的好奇与友好,嘴角扬起,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无害又阳光。

就是这副皮囊,骗了我一辈子。我的目光没有丝毫停留,像掠过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直接扫向客厅最偏僻的角落。那里,靠窗的阴影里,坐着一个沉默的少年。

比林哲看起来要瘦削一些,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洗得有些发旧,却熨烫得十分平整。

他没有看任何人,只是微垂着眼,专注地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侧脸线条冷硬,

带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沉静与疏离。顾沉。顾家另一个养子,一个……几乎被所有人忽略的,

真正意义上的隐形人。前世,直到我死,

他才以一种绝对强势、令人胆寒的姿态闯入我的世界。那时,

他已经是翻云覆雨、跺跺脚整个商界都要震三震的商业帝王。林哲和顾晓晓在他面前,

连提鞋都不配。我记得在一场商业晚宴上,远远见过他一次。众星捧月,气场迫人,

一个眼神就能让围着他阿谀奉承的林哲脸色发白。那时我已被榨干价值,

像块破抹布一样被丢弃在医院等死,只能在财经新闻的边角料里,

窥见一丝关于这个男人的传奇。谁能想到,这个此刻坐在角落、毫不起眼的少年,

会是未来那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起来,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既然老天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

既然我知道哪里藏着真龙……我不要再选虚情假意的中山狼。我要选,就选未来最强的那个!

顾明远温和的声音响起,带着惯有的施舍意味:“小晚,别紧张。今天叫你来,

就是想问问你的意思。你愿意选择谁,作为你未来在顾家一起生活、互相扶持的家人?

是林哲,还是顾沉?”他抬手,示意了一下沙发上的林哲,和角落里的顾沉。

林哲脸上的笑容加深,朝我鼓励地点点头,甚至往前倾了倾身体,一副期待的模样。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怯懦和犹豫,

目光越过笑容僵住的林哲,直直地看向那个角落里的少年。然后,

在顾氏夫妇错愕、林哲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抬起手,清晰地指向阴影中的顾沉。“我选他。

”声音不大,却像一块冰砸在地板上,清脆,冷冽,不容置疑。客厅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顾明远和李婉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林哲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阴鸷,虽然立刻被掩饰下去,

但那瞬间的扭曲,没有逃过我的眼睛。只有角落里的少年,顾沉。他终于抬起了头。

那双漆黑的眸子,像浸在寒潭里的墨玉,没有任何情绪,平静无波地朝我看来。

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相遇。没有惊慌,没有诧异,没有受宠若惊,甚至没有一丝好奇。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沉静。我心里咯噔一下,莫名生出一丝寒意。这反应……太不对劲了。

完全不像一个十四岁少年该有的样子。但我没有退路了。我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甚至,

极力扯出一个尽量显得真诚、带着些许依赖和脆弱的微笑。2选择顾沉的结果,

就是我被安置在了二楼离他房间最近的一间客房。和前世住在林哲隔壁,

享受着所谓“哥哥”无微不至实则监视控制的关怀截然不同。

顾沉完全没有要主动搭理我的意思。他像一座独自运转的孤岛,规律,沉默,难以靠近。

每天准时起床、下楼吃饭、去学校、回来、把自己关进房间。除了在饭桌上必要的应答,

他几乎不和任何人交流,包括我。我尝试过几次“偶遇”。在他放学回来的时间,

特意在花园的秋千上看书。他走过,目不斜视。在他晚上去厨房倒水的时候,

我也假装口渴下楼。他接完水,转身就走,留给我一个冷淡的背影。挫败感像细密的藤蔓,

悄悄缠绕上来。我知道他未来会很厉害,知道要抱紧这条金大腿,

可我该怎么接近一个密不透风的堡垒?尤其是,这个堡垒的核心,

还是一个心思深沉、完全看不透的少年。我不能急。我告诉自己,慢慢来。

机会出现在一个月后。顾家为顾明远庆祝生日,举办了一场小型家宴。林哲鞍前马后,

嘴甜得像抹了蜜,把顾明远和李婉哄得眉开眼笑。他甚至还“好心”地给我夹了一块排骨,

当着所有人的面,语气亲昵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排挤:“小晚,你太瘦了,多吃点。

别因为选了顾沉,就不好意思跟我们说话呀。”我垂下眼,盯着碗里那块排骨,

胃里一阵翻搅。顾沉坐在我对面,安静地吃着自己碗里的饭,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宴席过半,气氛正酣。顾明远兴致勃勃地拿出朋友刚送的一套顶级紫砂茶具,

准备显摆一下自己的茶道。那茶壶造型别致,壶身刻着精致的松鹤纹路,确实漂亮。

李婉笑着接过,想要仔细观赏,不知是手滑还是没拿稳,

那只价值不菲的茶壶猛地从她手中脱落,直直朝铺着厚地毯的地面坠去!“哎呀!

”李婉惊呼。顾明远脸色一变。所有人都愣住了,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坐在李婉斜对面的顾沉,手臂倏地伸出,快得几乎带出残影,

在茶壶壶身即将接触地毯的前零点零一秒,稳稳地托住了壶底!动作精准,利落,

没有一丝多余。整套茶具,只有壶盖在震荡中滚落,磕在地毯边缘硬质的红木踏脚上,

“啪”一声脆响,断成了两半。客厅里一片寂静。顾沉面无表情地将茶壶放回桌上,

声音平淡:“抱歉,没接住壶盖。”顾明远显然惊魂未定,看着失而复得的茶壶主体,

大大松了口气,摆摆手:“没事没事!壶身没事就好!一个盖子而已,小沉你反应真快,

不然这套‘松鹤延年’就彻底毁了!”他看向顾沉的目光,难得带上了几分真实的赞许。

李婉也抚着胸口,连声道:“吓死我了,多亏了小沉。”林哲在一旁,

脸上还僵着方才准备看笑话的表情,此刻迅速转化成虚伪的赞叹:“阿沉厉害啊!

这反应速度,练过吧?”顾沉没理会他,只是沉默地坐回位置。没有人注意到,

他垂在身侧的那只手,在微微发抖。虎口处,被壶身烫红了一片。我心脏猛地一缩。

我想起来了!前世也有这么一遭,只是当时我全部注意力都在林哲身上,

只模糊记得茶壶盖碎了,顾沉被不轻不重地说了几句。毕竟,哪怕他救下了更贵重的壶身,

打碎东西,在顾家这种规矩多的地方,总归是“不小心”。原来……是这样救下的。

宴席散后,我趁着没人注意,快速溜回房间,从自己带来的小行李箱深处,

翻出一管之前不小心烫伤时买的,还没用完的烫伤膏。然后,我深吸一口气,

走到顾沉的房门外。里面静悄悄的。我抬手,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回应。我又敲了敲,

稍微加重了点力道。里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门被拉开一条缝。顾沉站在门后,

他已经换下了晚宴的衬衫,穿着简单的灰色T恤,身形更显清瘦。他看着我,

眼神依旧是那片化不开的浓黑,带着无声的询问。我举起手里的烫伤膏,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甚至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坚持:“我看到你手受伤了。这个,

特效的,很好用。”他目光下移,落在我手中的药膏上,然后又抬起来,落回我的脸上。

那眼神太深,太静,像能穿透一切伪装。我举着药膏的手心,开始微微冒汗。

就在我以为他会再次无视我,或者直接关上门的时候,他却侧身,让开了门口的空间。

“……进来。”3房间和他的人一样,整洁,单调,冷清。除了必要的家具,

几乎没有多余的个人物品。书桌上整齐地摞着几本编程和金融方面的书,

远超我们这个年龄该接触的范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类似雪松的冷冽气息,

和他的人一样,带着距离感。我跟着他走到书桌旁,他把受伤的那只手伸了过来,摊开。

虎口处的红痕比在楼下时看着更明显了些,甚至起了两个细小的水泡。

我心里那点因为被他允许进入私人领域的窃喜,瞬间被一丝真实的心疼取代。我拧开药膏,

小心翼翼地挤出来一点,用指尖蘸着,轻轻涂抹在他的伤处。动作很轻,很专注。

我能感受到他手臂的肌肉有一瞬间的绷紧,但他没有缩回去。房间里很安静,

只有我们两人轻微的呼吸声。我低着头,一边涂药,一边用尽量随意的语气开口,

声音却不自觉地放软了些:“你刚才……很厉害。”他没说话。我顿了顿,继续道:“其实,

我知道。”“知道什么?”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没什么起伏。我抬起头,

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努力维持着镇定,扯出一个有些复杂,

带着点“同是天涯沦落人”意味的笑容:“我知道那种感觉。明明不是自己的错,

甚至……还做了对的事,却可能因为结果不够完美,反而要承担责怪。”就像前世的我,

无论多么努力,多么顺从,最后所有的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他看着我,

眼神里似乎有什么极细微的东西闪了一下,快得抓不住。“为什么选我?”他忽然问,

话题跳转得毫无征兆。我涂抹药膏的手指一顿。来了。这个问题,迟早要面对。我垂下眼睫,

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将早就准备好的、半真半假的说辞缓缓道出,

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和脆弱:“因为……我觉得,我们是一样的人。

”“林哲他们……太亮了,靠近他们,会被灼伤的。”我抬起眼,目光盈盈地看向他,

带着全然的、孤注一掷的“信任”,“只有在你身边,我好像……才能喘口气。

”这话不全是演戏。在顾沉这片冰冷的阴影里,我确实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远离了林哲那令人作呕的虚伪。顾沉沉默地看着我,那双黑眸像两口幽深的古井,

没有任何波澜,也映不出任何光影。他一直没有说话。时间在寂静中流淌,

每一秒都变得格外漫长。我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几乎要撞破胸腔。我这番表演,

是太过拙劣被他看穿了?还是……力度不够?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沉默压垮,

准备再说点什么补救的时候,他忽然动了。他缓缓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朝我的脸伸过来。

我的身体瞬间僵硬,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想干什么?他的指尖,带着一丝药膏的清凉气息,

轻轻掠过我的眼角。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真的沁出了一滴冰凉的泪珠。

是因为回忆前世的痛苦,还是因为此刻面对他巨大压力的恐惧?连我自己也分不清了。

他捻着指尖那点湿意,目光依旧锁着我,嘴角,却极缓、极缓地,

勾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那弧度很浅,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甚至带着几分玩味的冰冷。

然后,他俯身,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带来一阵战栗。

我听见他用一种低沉到极致,磁性,却让我如坠冰窟的声音,轻轻说道:“演技不错。

”“可惜……”“你看着林哲时,眼底的恨,藏得没那么好。”我浑身猛地一颤,

瞳孔骤然收缩,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他……他怎么……他直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瞬间煞白的脸,那双黑眸里,终于不再是全然的沉静,

而是翻涌起一丝我看不懂的、深浓的墨色。他顿了顿,像是在欣赏我惊恐的表情,然后,

一字一句,清晰地,将剩下的话说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重生的?”轰——!

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崩塌、碎裂。我像被剥光了所有伪装,

***裸地站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从重生以来积攒的所有计划、所有侥幸、所有自以为是的算计,在这一句话面前,

彻底土崩瓦解。血液倒流,四肢冰凉。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然后,

我看到他再次俯身,这一次,靠得更近。薄唇几乎贴着我的耳垂,

那冰冷的、带着一丝残忍笑意的声音,再次钻进我的耳膜,带着致命的气息:“巧了。

”“我也是。”4“我也是。”这三个字,像三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

烫得我灵魂都在颤抖。我猛地向后踉跄一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冷坚硬的书桌边缘,钝痛传来,

却远不及此刻内心惊涛骇浪的万分之一。他……也是重生的?顾沉?

这个未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商业帝王,也是从那个泥泞绝望的终点回来的?怎么会?!

大脑一片混沌,前世关于顾沉的碎片信息疯狂翻涌。是了,他那样的人物,

怎么会对林哲和顾晓晓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一无所知?甚至在我死前那段时间,

林氏企业的确遭遇过几次不明原因的精准打击,

让林哲焦头烂额……难道……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如果顾沉也是重生的,

那我之前那些小心翼翼的接近,那些自以为高明的、带着目的性的“关怀”,

那些试图扮演脆弱依赖的演技……在他眼里,岂不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就像个冷静的观众,坐在台下,看着我这个小丑,卖力地表演着早已被他看穿的剧本。

难堪,恐惧,还有一种被彻底剥开审视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我。脸色一定白得吓人,

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顾沉依旧站在那里,身姿挺拔,

像一棵不为风雪所动的寒松。他看着我脸上血色褪尽、惊慌失措的模样,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没有任何意外的情绪,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了然。他朝我走近一步。

我下意识地又往后缩了缩,身体紧贴着冰冷的桌沿,退无可退。他停在我面前,

距离近得我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冷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刚刚涂抹的药膏的清淡味道。

他抬起手,这次不是擦泪,而是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了我的下巴。力道不重,

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迫使我抬起脸,对上他那双深渊般的眼睛。“怕了?

”他低声问,嗓音低沉磁性,却像毒蛇的信子,舔舐过我的神经。我怕。我当然怕。

前世的顾沉,于我而言是遥不可及、只能仰望的传说,是手段狠辣、令人胆寒的存在。

而现在,这个传说裹挟着前世的记忆和秘密,就站在我面前,拆穿了我所有的伪装。

我就像一只不小心闯入了巨龙巢穴的兔子,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下巴被他捏着,我无法点头,

也无法摇头,只能僵硬地看着他,眼底是无法掩饰的恐惧和慌乱。他凝视着我,

目光锐利得像手术刀,仿佛要一层层剖开我的皮囊,看清内里最真实的想法。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是在凌迟。就在我几乎要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

膝盖发软想要瘫倒时,他捏着我下巴的手指,力道忽然松了几分。指尖沿着我的下颌线,

缓缓上移,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最终停留在我的眼角附近,

轻轻摩挲着那里依旧残留的湿润。“恨林哲?”他换了个问题,

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我心脏紧缩,在他洞悉一切的目光下,

任何谎言都显得徒劳。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咙干涩发痛,

最终还是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微不可闻的音节:“……恨。”何止是恨。那是蚀骨焚心,

是不死不休。他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嘴角那抹极淡的弧度加深了些许。“想报仇?

”“……想。”这一次,我的回答稍微坚定了一点。仇恨是支撑我重生以来唯一的力量,

即使在顾沉面前,我也无法否认。“很好。”他松开手,后退了半步,重新拉开了距离。

那迫人的压力骤然减轻,我几乎虚脱地靠在了书桌上,大口喘着气,背后惊出一身冷汗。

他走到窗边,背对着我,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挺拔的背影在灯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将我笼罩其中。“苏晚。”他叫我的名字,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记住你今天的话。”“你的恨,你的目的,在我这里,

不是秘密。”“所以,收起你那些没用的小心思。讨好,卖乖,装可怜……”他顿了顿,

侧过头,余光扫过我,冰冷而锐利,“我不需要。”我咬紧下唇,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你想借我的势,可以。”这句话让我的心猛地提了起来。“但代价,”他转回身,

正面看着我,黑眸里没有任何温度,“你付得起吗?”我迎上他的目光,尽管心脏还在狂跳,

尽管恐惧依旧盘旋不去,但一股破釜沉舟的勇气,却从心底最深处滋生出来。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代价,比前世那样窝囊地死去更可怕?

“只要能让林哲付出代价,”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清晰,

“我什么都愿意付。”顾沉静静地看着我,看了很久。房间里再次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然后,他极轻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很短促,没有任何愉悦的成分,

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又无谓的答案。“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他朝门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出去。”5从顾沉房间出来的那一刻,我的腿还是软的。

扶着冰凉的墙壁,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

我才允许自己彻底卸下所有强装出来的镇定。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冷汗浸湿了内里的衣衫。

太可怕了。和顾沉的对峙,比面对前世林哲的虚伪和顾晓晓的嘲讽,要可怕千百倍。

那是一种灵魂层面被彻底压制、无所遁形的恐惧。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我是重生的,

知道我的恨,知道我的目的。我在他面前,完全透明。这个认知让我感到一阵阵绝望的冰凉。

我原本的计划,在他面前幼稚得像小孩的涂鸦。可是……他说“想报仇?很好。

”他说“你想借我的势,可以。”这意味着,他并不反对,甚至……默许了我的“利用”?

代价。他问了代价。我抱紧膝盖,将脸埋进去。脑子里乱糟糟的,

一会儿是顾沉那双洞察一切的黑眸,一会儿是林哲和顾晓晓得意的嘴脸,

一会儿又是我死前医院天花板上那块孤独的霉斑。我不知道顾沉想要什么。钱?权?顾家?

这些对于未来的他来说,唾手可得。那他留着我这个“同类”在身边,是想看戏?

还是……我身上有什么他可以利用的地方?想不通。

但有一点很清楚——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从我在客厅里指向他的那一刻起,

从我对他说出“我什么都愿意付”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把自己绑上了他的战车。

这是一条比前世更危险、更莫测的路,但也是唯一一条,可能让我将那些负我之人,

拖入地狱的路。接下来的日子,我彻底收敛了所有刻意的接近和表演。在顾家,

我依旧是个安静、甚至有些沉默的养女。面对林哲时不时假惺惺的关心和打探,

我只回以疏离而礼貌的微笑,不再给他任何靠近的机会。面对顾氏夫妇,

我保持着应有的恭敬,不多言,不多事。而对着顾沉,我更是彻底回到了“陌生人”的状态。

不再有花园的“偶遇”,不再有深夜的“关心”。我们在饭桌上相遇,目光偶尔交汇,

也迅速分开,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仿佛那天晚上在他房间里惊心动魄的对话,

只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但我知道,那不是梦。顾沉也没有任何表示。他依旧独来独往,

沉默寡言,像一座自行运转的精密仪器。只是偶尔,在我与林哲周旋,

被迫听着他那些虚伪言辞时,我能感觉到一道极淡、极冷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我。

不带情绪,却让我脊背下意识地绷紧。他在观察我。像观察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时间不紧不慢地流淌,距离顾沉高中毕业,进入大学,只剩不到半年。按照前世的轨迹,

他进入大学后,就会开始初步接触资本市场,并以惊人的速度积累起最初的资本。我知道,

我必须做点什么。不能真的坐等“代价”降临。一天下午,我借口去市图书馆查资料,

离开了顾家。实际上,我去了城西一片即将拆迁的老城区。凭着前世的模糊记忆,

我找到了一家看起来毫不起眼,甚至有些破旧的祖传糕饼店。前世,大概是在我死前一年,

这家名为“李记”的百年糕饼店,因其独门手艺和承载的城市记忆,

在拆迁过程中被一位有背景的文化商人发现并大力推广,不仅原址保留,还一夜爆红,

成了网红打卡地,连带它所在的这片区域的拆迁补偿方案都受到了影响。现在,

这一切还没发生。我走进店里,买了一盒招牌绿豆糕。付钱的时候,

状似无意地对那位愁眉不展的老师傅说:“老师傅,您家的糕点味道真好,是祖传的手艺吧?

真可惜,听说这片快要拆了。”老师傅叹了口气,摇摇头:“是啊,

祖上传下来的铺子……哎。”我捧着糕点盒,轻声说:“这么好的手艺,

要是没了就太可惜了。现在网络上很多人喜欢寻找这种有故事的老店呢,说不定宣传一下,

能引起重视?”老师傅只当我是小姑娘随口安慰,并没太在意。我没有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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