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从一个熬夜加班的程序员变成现在这样。那天我在办公桌前猝死。

文档还没来得及保存。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的力量大到能捏碎钢铁，

轻轻一碰就把家里的东西毁了。我只想做个普通人。没想到真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危难当前！唯有责任！1 猝死前的绝望键盘敲得手发麻。屏幕右下角，凌晨四点零二分。

产品经理又发来消息。这个按钮，能不能让它看着大的同时小一点？

我盯着屏幕上那个像素级的按钮。眼前开始冒金星。心脏像被塞进绞肉机。疼。顺着血管爬，

钻进太阳穴。操……最后一个字卡在喉咙里。视野彻底黑了。倒下时，额头撞在桌角。

没感觉。记得文档还没保存。心中许愿下辈子当个能正常生活的普通人！

……2 重生系统绑定我猛地睁眼。天花板是出租屋那片黄黑相间的霉斑。手机亮着，

四点零二分。和猝死前分秒不差。我抬手摸额头，体温正常。掌心的汗把床单浸出深色印子。

叮！地球生物平均系统绑定成功脑子里炸响机械音。检测到宿主死前的愿望，

当个普通人，特发此系统。宿主现在的各项能力，均是地球已知生物的平均值，

系统能力会随着宿主变强奥！祝宿主愿望达成！什么鬼？我试着蜷手指。咔吧 ——

指节响得像掰钢筋。下意识扶眼镜。塑料镜框在掌心碎成渣。我低头看手。这双手，

刚敲完两万字需求文档。现在能捏碎石头。猛地从床上起来，头撞到天花板，咚的一声，

天花板出现了几道裂痕。楼里传来骂声。什么时候了，搞拆迁啊！我慌了。

这就是你说的普通人？？3 失控的力量套 T 恤时，领口被我扯成破布。

我是不是得去医院。或者精神病院？在我能控制力量之前根本不敢坐电梯。怕把轿厢捏变形，

直接掉下去了。走楼梯吧还是。不锈钢扶手看着挺结实。我轻轻搭了一下。滋啦 ——

五道指痕陷进去，亮闪闪的。像被液压钳夹过。天啊！，什么情况。楼下传来脚步声。

一对情侣搂着手上来。女生指着扶手尖叫。妈呀！这是啥啊？熊瞎子挠的？

男生掏出手机拍照，手在抖。快报警，太吓人了。我贴着墙根，大气不敢喘。

等他们走远，才敢往下跑。楼道里的声控灯全亮了。脚步声像打鼓。到一楼大厅。玻璃门，

我伸手一推。哗啦！靠！力气又用大了整扇门连框倒下来。钢化玻璃没碎，晃了晃。

像块巨大的果冻。保安冲了出来。拎着橡胶棍，脸涨得通红。我靠，小伙纸！

手劲也太大了吧，门都给我扯下来了。我挠了挠头解释到：不好意思啊，嘿嘿，

赶忙放下门跑了出去。4 普通人的困境跑出小区两条街才敢停下。

后背的汗把破 T 恤黏在身上，风一吹，冷得刺骨。摸遍全身口袋，只有三枚硬币。一块，

五毛，还有个边缘豁口的一毛。加起来够买半个馒头。手机震了震，是房东的消息。小陈，

房租明天再不交，我可换锁了。屏幕亮度调最低，还能看见余额：17.5 元。操。

我蹲在公交站牌下，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能捏碎钢铁，能撞裂墙壁。

却连明天的房租都搞不定。地球生物平均值系统祝宿主当个普通人普通人个屁。

普通人会把天花板撞裂开吗？普通人连买个馒头都要算硬币吗？

5 开核桃的生意对面是菜市场。吆喝声顺着风飘过来。核桃！新摘的核桃！

10 块钱一斤，不好剥不要钱！我盯着那个卖核桃的小摊。摊主是个光头大叔，

正用铁夹子费劲地夹核桃。夹开一个，碎成七八瓣，果肉嵌在壳里抠不出来。

买核桃的大妈骂骂咧咧：你这夹子是摆设啊？光头大叔急得满脸通红：这核桃皮厚，

我也没办法……我突然站起来。三枚硬币在口袋里叮当作响。一个念头撞进脑子里。

回家找了块硬纸板，用烧黑的木棍写字。开核桃，1 元 10 个，保证完整。

字歪歪扭扭，像蚯蚓爬。搬了块砖头当凳子，坐在菜市场对面的树荫下。

路过的人瞥一眼就走。有人停下，也是捂着嘴笑。这小伙子怕不是来搞笑的？

看他细皮嫩肉的，手无缚鸡之力吧？1 元 10 个？怕不是想钱想疯了。

我没说话，从兜里掏出两个昨天捡的核桃。是那种最硬的老铁核桃，摊主说能砸开啤酒瓶。

指尖捏住，轻轻一用力。咔！两声脆响。核桃裂成均匀的四瓣，果肉圆滚滚的，

一点没碎。我把核桃举起来，对着阳光晃了晃。刚才笑最凶的大妈凑过来，眼睛瞪得像鸡蛋。

你这…… 咋弄的？1 元 10 个。我说。大妈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块钱，

又从旁边摊上买了 10 个核桃。小伙子，给我开开。我接过来，五指翻飞。咔！

咔！咔！响声像按计算器，一个接一个。10 个核桃摆成一排，个个四瓣，果肉完整。

周围瞬间围过来一圈人。给我来 20 个！我要 30 个！这手艺绝了！

比那铁夹子强多了！光头摊主扛着铁夹子站在旁边，脸一阵红一阵白。

有人故意喊：光头，你这夹子不如人家手指头好用啊！光头把铁夹子往地上一摔，

瞪着我：你故意砸我场子是吧？我抬头看他。他比我高半个头，胳膊上纹着龙，

脖子上挂着金链子。我就开我的核桃。我说。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他伸手就要掀我的纸板。我攥住他的手腕。他嗷一声疼得蹦起来，脸瞬间白了。松手！

松手！周围人吓得往后退。我慢慢松开。他手腕上五个指痕，红得像要流血。

他盯着自己的手腕，又看看我，嘴唇哆嗦着没敢再说话。6 热汤面的温暖人越来越多，

排起了长队。一块钱，两块钱，五块钱……零钱在我手里堆成小山。太阳爬到头顶时，

有人喊：小伙子，你这速度超过机器了！而且比机器还好！我低头看，

纸板上的核桃壳堆成了小山丘。数了数钱，87 块。够买两碗牛肉面，还能剩点。

今天就到这了。我说。人群里有人喊：明天还来不？来。收拾东西时，

光头摊主凑过来，递了瓶冰红茶。兄弟，刚才对不住。他挠着头笑，你这手艺，

教教我呗？我接过冰红茶，没说话。他要是知道，我这手艺能捏碎他的铁夹子，

估计得吓尿。走进面馆，老板正挥着大勺子熬汤。老板，一碗牛肉面，加肉加蛋。

好嘞！看着老板把冒着热气的面端上来，牛肉片堆得像小山。我饿坏了，埋头就吃。

汤汁溅在破 T 恤上，也顾不上擦。吃到一半，手机又震了。还是房东。小陈，

刚才不好意思啊，房租缓你三天也行。估计是小区保安跟他说了门的事，怕我再拆

点什么。我笑了笑，喝了口热汤。汤里飘着葱花，格外的香。我看着窗外排队买核桃的人，

又看看自己的手。也许，当个开核桃的普通人，也不算太坏。至少，

这双手能挣来一碗热汤面。开了一天核桃，攒了两百多块。够交房租的零头。

手机里有个未接来电，是部门主管张姐。小陈，你这一天咋没来上班？组长说联系不上你。

我心里一动。那份工作，累得能猝死。但是上个月的工资还没给我。张姐，

我昨天有点事，今天能过去吗？过来吧，老板在办公室呢。挂了电话，

我把破 T 恤换成唯一一件没扯烂的衬衫。领口有点紧，勒得脖子疼。

但至少看起来像个正常人。7 愤怒的爆发公司在 21 楼。电梯里，

我反复捏着口袋里的半个核桃。是那天收摊时，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塞给我的。

她说：叔叔，这个给你，明天还来哦。半个核桃，果肉被啃得干干净净，壳擦得发亮。

电梯门开了。办公区还是老样子，键盘声噼里啪啦。没人抬头看我。组长王胖子叼着烟，

看见我就皱眉。你还知道来？王哥，我想……别叫我哥，他挥手打断，

人事部找你。人事部在最里面，玻璃门关着。我敲了敲门。进。李经理翘着二郎腿，

指甲涂着红得发腻的指甲油。她把一份文件推过来。陈默是吧？这是你的离职证明。

离职证明？我没说要离职啊。你连续旷工一天，按自离处理。她翻着白眼，

公司规定，自离是没有工资的。我那天是晕倒了，不是旷工！哦？有医院证明吗？

她冷笑，没有？那就是旷工。我为了改需求熬了三个通宵！我攥紧拳头，

指甲掐进掌心，上个月的工资，凭什么不给我？凭什么？她站起来，比我矮一个头，

气势却像要吃人，就凭你是个可有可无的螺丝钉！离了你，公司照样转！

旁边的同事探出头，又赶紧缩回去。没人说话。血液一下子冲到头顶。耳朵里嗡嗡响。

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飞。警告！激素水平超标系统提示音像蚊子叫。

我盯着李经理那张涂着红指甲的手，正指着我的鼻子。赶紧签字滚蛋，别影响我们办公。

那句话像火星，掉进了炸药桶。******！拳头挥出去的时候，我根本没反应过来。

不是打向李经理。是砸在了身后的墙上。轰隆 ——！整面墙从地板裂到天花板，

像被雷劈过。白灰簌簌往下掉，砸在键盘上。李经理尖叫着抱头蹲在地上。

王胖子嘴里的烟掉了，烧穿了裤腿都没发现。整个办公区，死一样的静。

8 失控的代价我愣住了。看着自己的拳头。指关节有点红，不疼。墙上的裂缝还在蔓延，

像条狰狞的蛇。恐惧突然攥住了我。比刚才的愤怒更甚。我又搞砸了。疯…… 疯子！

李经理抖着嗓子喊，保安！叫保安！我转身就跑。衬衫被门框勾住，撕开一道大口子。

身后传来桌椅倒地的声音。没人追上来。他们大概也被吓傻了。跑到楼梯间，我才敢停下。

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心脏跳得像要炸开。愤怒早就没了。只剩下慌。

还有堵在心口的委屈。我只是想要回自己的工资。

我只是想保住那份能让我看起来像个正常人的工作。为什么就这么难？

手指摸到口袋里那个硬硬的东西。是那个小女孩送的半个核桃壳。我掏出来，攥在手里。

像她那天扎的羊角辫。她还说：叔叔开核桃的样子，好厉害哦。厉害个屁。

我连自己的工资都要不回来。我连自己的拳头都控制不住。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核桃壳上，

晕开一小片湿痕。楼道里的声控灯灭了。黑暗里，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揣着那半个核桃壳，

在楼梯间蹲到天黑。手机里，房东又发来催租消息。开核桃的钱，交房租不够，吃饭勉强。

更要命的是，那股毁天灭地的愤怒还在骨子里窜。不知道下次失控，会捏碎什么。

动物世界里，老虎狮子不都能收放自如吗？或许，该去动物园看看。

9 动物园的危机第二天一早，我揣着五十块钱出门。动物园门票四十，够来回车费。

检票员看我衬衫上的破口子，皱了皱眉，没多问。进了园，直奔猛兽区。大象用鼻子卷着草，

鼻尖能捻起掉在地上的玉米粒。那么大的力气，却能这么巧。我站在围栏外，看了半小时。

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核桃壳。要是我也能这样就好了。虎山在最里面。隔着老远，

就听见虎啸。不是电视里那种威风凛凛的吼。是烦躁的、带着戾气的咆哮。我走近了才发现，

虎山外围着一圈人。人群后面，一个黄毛小子举着手机，镜头怼着虎山。家人们看好了！

这老虎被我逗急了！他手里晃着个打火机，时不时往虎山方向扔点什么。砰！

一声闷响，像小鞭炮。老虎猛地撞向围栏，铁栏杆晃了晃。围观的人往后退，他却笑得更欢。

看见没？野性！这才叫流量密码！我皱着眉往边上挪了挪。不想沾这浑水。刚站定，

就听见咔嚓 ——一声脆响。像骨头断裂的声音。虎山的栏杆，靠近地面的地方，

裂开一道缝。刚才老虎撞的位置。人群里有人喊：栏杆裂了！

黄毛小子还在拍：裂了才***！家人们刷波 666！话音刚落，又是轰隆一声。

半面围栏彻底塌了。一道黄黑相间的影子，像箭一样射了出来。带起的风里，全是腥气。

10 虎口救童尖叫声炸开。人群像被打散的蚂蚁，四处乱撞。我僵在原地。不是吓傻了。

是看见老虎扑向的地方，有个穿红色外套的小男孩。也就四五岁，举着个气球，

傻愣愣地站在那。老虎的獠牙闪着白亮的光，离他的脸，不到半米。时间好像变慢了。

小男孩的瞳孔里，映出老虎放大的脸。他没哭，也没动，像被抽走了灵魂。操！

我脑子一空，身体先动了。一个铁山靠，把老虎顶了出去。老虎翻身一个嘶吼，

震得我耳膜疼。前爪拍下来，我下意识抬右臂去挡。咚！像被卡车撞了一下。

但我没躲开，死死扛着。因为我的背后就是那个小男孩。余光里，那个黄毛小子还举着手机。

镜头对着我们，嘴里喊着：看到没！我说了能逗疯它吧！怒火噌地就上来了。

比砸墙时更凶。我盯着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字：***…… 给我滚！

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黄毛被我瞪得一哆嗦，手机差点掉地上。你、你谁啊？关你屁事！

老虎还在挣扎。它要是伤了人，我盯着黄毛，一字一顿，我就撕了你。

这话一说出口，老虎好像也愣了一下。嘶吼声低了点。我趁机往旁边使劲，把它顶开半步。

小男孩终于反应过来，哇地哭出声，转身往人群里跑。他妈妈疯了一样冲过来，

把他搂在怀里，腿都软了。11 与虎对话老虎的注意力又回到我身上。铜铃大的眼睛，

直勾勾地盯着我。呼吸喷在我脸上，又腥又烫。我胳膊开始抖。不是怕的。

是那股黑猩猩一样的愤怒，又开始往上涌。但这次，我攥紧了拳头。不能失控。绝对不能。

我盯着老虎的眼睛，也盯着不远处那个还在举着手机的黄毛。风里，除了虎啸，

还有他断断续续的直播声。家人们…… 这哥们有点东西啊……老虎的呼吸喷在脸上，

有点臭啊！我死死盯着它的眼睛。忽然，脑子里像***一根天线。嗡嗡响。

全是毛茸茸的烦躁。还有…… 饿。猫科动物情绪波同步中系统提示音像电流。

我试着把念头往它脑子里塞：别闹了，听话才有肉吃。老虎的瞳孔缩了缩。

前爪在地上刨了两下，没再扑。对，肉，人给肉吃。我继续瞎念叨，后背全是汗。

它抱住我，喉咙里发出呼噜声，不是凶的那种。像猫踩奶时的动静，就是震得我有点麻。

操，成精了？黄毛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没回头。老虎慢慢往后退了两步，尾巴甩了甩。

刚好够到塌了的围栏边。回去吧。我咬着牙说。它好像听懂了，转身跳回虎山。落地时，

还回头看了我一眼。12 动物暴动刚松口气，又听见哐当 ——一声巨响。

是棕熊馆的方向。接着是玻璃碎掉的声音，混着尖叫。我拔腿就跑。路过黄毛身边时，

他还举着手机拍。哥们，你火了！这视频绝对上热搜！我没理他，

余光瞥见他脚边有串鞭炮。我过去一脚踩碎了鞭炮。不想死！就赶紧给老子滚蛋！

棕熊馆的铁门被撞得稀烂。铁皮卷成麻花，焊接口全崩开了。一头比小汽车还壮的棕熊，

正用熊掌拍售卖亭。砰！砰！铁皮像纸一样皱起来。里面的薯片、巧克力撒了一地。

更要命的是，旁边的旋转木马上，三个小孩吓得脸色惨白。木马来回转，他们躲都没法躲。

棕熊的爪子已经够到木马的栏杆了。拦住它！有人喊。但没人敢上前。

我看见地上有罐被踩扁的蜂蜜。是从售卖亭里掉出来的，黏糊糊的，还在往下滴。有了！

我冲过去，抓起那罐蜂蜜。大笨熊，看这里！棕熊闻到味，猛地回头。

涎水从嘴角往下淌，滴在地上。来，给你。我把蜂蜜罐扔过去。它一巴掌拍碎，

舌头卷着地上的黏糊物舔。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哼唧声。趁它低头，我一个箭步冲过去，

把旋转木马上的小孩抱下来。三个，都在抖。最大的那个，还死死攥着木马的扶手。别怕，

没事了。我把他们往人群里推。还没站稳，地面突然开始震。像有重型卡车开过来。

快跑啊！斑马冲过来了！有人喊。我回头一看，一群斑马和羚羊，

疯了似的从食草区冲出来。眼睛通红，根本不看路。前面就是个小坡，坡下全是散落的游客。

这要是冲下去，非踩成肉泥不可。检测到大规模生物恐慌，是否激活鲸类低频声波？

是否同步蚂蚁信息素引导模式？系统提示音快得像机关枪。激活！全激活！

我吼出声。嗓子突然发痒，像有块石头堵着。嗡 ——一声低鸣，从嗓子里往外冒。

斑马群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速度慢了半拍。同时，脑子里多出好多细碎的念头。

像无数小蚂蚁在爬。这边！往空地上走！我闭着眼，把这些念头往动物群里推。

奇迹发生了。狂奔的斑马，突然往左边拐了个弯。羚羊跟在后面，也顺着同一个方向跑。

刚好绕开那个小坡。13 被误解的英雄等我睁开眼，动物群已经冲进了旁边的草坪。

没伤着人。棕熊还在舔蜂蜜，老虎在虎山门口趴着晒太阳。黄毛被保安按在地上，

手机摔出去老远。我是网红！你们敢动我？曝光你们！明天就让你们动物园干不下去！

他还在叫。没人理他。我瘫坐在地上，浑身都软了。胳膊上被老虎抓的地方***辣的。

有个阿姨递过来一瓶水。小伙子，你没事吧？是那个穿红外套的小男孩的妈妈。

小男孩躲在她身后，露出半张脸看我。谢谢叔叔。他小声说。我笑了笑，接过水。

喝了一大口，凉的，顺着喉咙往下流。刚才那股子紧张劲儿，好像跟着水流走了。风里，

好像还飘着蜂蜜的甜香味。远处，斑马在草坪上吃草，羚羊低着头溜达。

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斑斑点点的。动物园里，居然有点安静。看来这个能力，

也不全是麻烦吗。阳光刚把汗晒干。***的黑洞洞枪口，就怼到了我眼前。不许动！

吼声比老虎的咆哮还刺耳。七八个穿安保制服的人，呈扇形围过来。橡胶棍握得死紧，

指节发白。刚才四散奔逃的游客，这会儿又围了回来。指指点点。就是他！

刚才跟老虎打架的！棕熊好像也是他弄出来的吧？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回事啊？

我刚抬起手想解释。别动！一个安保厉声喝止，手指扣在扳机上。把他按住！

两个人扑过来，拧我的胳膊。力道不小，但跟老虎的爪子比，差远了。我没挣扎。

挣扎只会更麻烦。你们看清楚！我偏过头，我是救人的！14 神秘短信保安皱眉，

没说话。地上的黄毛突然喊：他撒谎！是他先惹老虎的！我都拍下来了！你闭嘴！

我瞪他。我有证据！黄毛挣扎着要摸手机，被按得更紧，他跟动物说话！绝对不正常！

肯定是他搞的鬼！游客里有人附和：对哦，他刚才好像真的在跟老虎吵架……

太邪门了，不会是异能者吧？搜他身！大胡子下令。口袋被翻了个底朝天。

除了那半个核桃壳，只有三十二块钱。还有两个一块的钢镚。大胡子捏着那点钱，

又看看我衬衫上的破口子，表情有点复杂。他身上没东西。那也不能放！

黄毛还在叫，万一他是***呢？用动物袭击人！我深吸一口气。忍着没发火。

你们调监控。我盯着大胡子的眼睛。老虎发疯是他用鞭炮炸出来的。棕熊馆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