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星，你确定要离开？"我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我倾尽所有的男人，
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傅时深，五年了，够了。"他穿着那件熟悉的白色实验服，
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你知道现在离开意味着什么吗？
项目马上就要成功了，你这样走，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我冷笑一声，
将手中的辞职信重重拍在他面前的实验台上。"白费的只是我的努力，不是吗？
反正最后的成果也不会写我的名字。"傅时深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转身，背对着他，"五年前我放弃麻省理工的offer留下来，
为的是什么？为的是和你一起为国家的军工事业贡献力量。可现在呢？"我猛地回头，
眼中满含泪意："我的每一项发明，每一个突破，最后署名的都是你傅时深！而我，
永远只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助手！""晚星，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
"我的声音越来越冷，"解释你为什么把我的反导弹系统核心算法说成是你的研究成果？
解释你为什么在国防部的汇报会上只字不提我的贡献？"傅时深张了张嘴，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傅教授，从今天起，
我苏晚星和你再无瓜葛。"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苏晚星！"他在身后大喊，
"你不能走！项目离不开你！"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离不开我？那为什么这五年来，
所有的荣誉都是你的？"推开实验室的门，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五年了，
我终于要离开这个让我爱过、恨过、痛过的地方了。走廊里，同事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他们当然奇怪，苏晚星这个工作狂，这个为了实验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觉的疯子，
怎么会突然要离开？"晚星！"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回头，看到李研究员快步走来。
"你真的要走？"她气喘吁吁地问，"为什么这么突然？"我苦笑："突然吗？
也许对你们来说是突然的，但对我来说，这个决定我已经考虑了很久。
""可是你的研究成果——""我的研究成果？"我打断她，"李姐，
你觉得外界知道我苏晚星这个人吗？他们只知道傅教授，那个天才的军工专家，
那个为国家做出巨大贡献的科学家。"李研究员愣住了，她当然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这五年来，我的所有成果都被傅时深以各种理由据为己有。什么"团队合作"，
什么"以大局为重"，什么"个人名利不重要"。我信了，天真地信了。直到三个月前，
我亲眼看到他在记者面前说："这套防御系统是我花了五年心血研究出来的。"那一刻，
我的心彻底死了。"晚星，你冷静一点，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从包里掏出一叠文件，"这是我这五年来所有的研究笔记，所有的实验数据，
所有的设计图纸。你看看，哪一项不是我独立完成的？"李研究员接过文件，
越看脸色越难看。"这些...这些都是机密级别的研究成果啊...""是的，都是机密。
"我冷笑，"所以傅教授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据为己有，因为知情的人不多，
而知情的人又都选择了沉默。"说到这里，我看了她一眼："包括你。"李研究员脸红了，
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沉默了。我理解她的选择，在这个体系里，傅时深是她的上司，
是她的饭碗。而我，只是一个没有背景的普通研究员。"算了，我不怪你们。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只是我累了，真的累了。"走出研究所大门的那一刻，
我的手机响了。"喂？""晚星，是我。"电话里传来温和的男声。"季院士？
"我有些意外。"我听说你从军工所离职了？""消息传得真快。"我苦笑。
"有兴趣来我这里吗？中科院物理所，我们正好缺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才。"我怔住了。
季云深，中科院最年轻的院士，国际知名的理论物理学家。他怎么会知道我？"季院士，
您是不是弄错了？我只是一个——""苏晚星，物理学博士，麻省理工全奖录取但放弃，
在军工领域有多项突破性研究成果。"他的声音很平静，"我说的对吗？
"我握紧手机："您怎么知道的？""因为我一直在关注你。"他顿了顿，"实际上，
三年前我就想挖你过来，但那时候你正专心搞研究，我不忍心打扰。""那现在呢？
""现在你自由了。"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怎么样，有兴趣换个环境吗？我保证，
在这里，你的每一项成果都会得到应有的认可。"我看着身后的军工所大楼，
那里有我五年的青春，五年的心血，还有一段永远不会有结果的感情。"好。"我轻声说道，
"我接受。"挂断电话后，我深吸一口气。新的开始，也许并不坏。2三天后，
我出现在中科院物理所的会议室里。季云深比我想象中要年轻，大概三十五岁左右，
身材颀长，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整个人散发着学者特有的儒雅气质。"欢迎加入我们的团队。
"他站起来和我握手，"我们这里虽然没有军工所那么神秘，
但我相信你会喜欢这里的研究氛围。""谢谢季院士的信任。""叫我季老师就好，
这里没有那么多等级观念。"他笑了笑，"对了，你的研究方向我已经了解了，
量子通信和激光武器，都是很前沿的领域。"我有些意外："您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因为我有朋友在国防部。"他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晚星，你知道吗？
你的那套反导弹系统，已经被美国军方注意到了。"我心中一震："什么意思？""意思是，
如果不是保密级别太高，你现在已经是国际知名的科学家了。"季云深看着我，"可惜，
所有的荣誉都被某些人占去了。"我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没关系，
"他继续说道，"在这里，你可以重新开始。我们正在研究一个新的课题——量子雷达，
这个项目如果成功，将彻底改变现代战争的格局。""量子雷达？"我眼睛一亮，
这是我一直感兴趣的领域。"是的，而且这个项目，你将是第一负责人。
"我愣住了："第一负责人？可是我才刚来——""能力面前，资历不重要。
"季云深的语气很坚定，"而且，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这一刻，
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五年了，五年来第一次有人愿意给我应有的地位和认可。"谢谢。
"我哽咽着说道。"不用谢我，这是你应得的。"他停顿了一下，"对了，
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什么事？""傅时深找过我。"我浑身一僵："他说什么了？
""他希望我不要录用你，说你情绪不稳定，不适合科研工作。"季云深的语气变得冰冷，
"还说你可能会泄露军工机密。"我的脸瞬间白了。"他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气得发抖，
"我为了保密，这五年来连家里人都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当然不相信他的话。
"季云深安慰道，"实际上，正是因为他的这通电话，让我更确定要录用你。""为什么？
""因为一个真正有能力的人，是不会担心别人超越自己的。"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只有心虚的人，才会想方设法阻止别人的发展。"这话说得我心头火起。傅时深，
你真的是太过分了！"晚星，我问你一个问题。"季云深突然说道。"您说。""你后悔吗？
后悔为了他放弃了麻省理工的机会？"我沉默了很久。后悔吗？五年前，
我收到麻省理工全奖offer的那一天，正好是傅时深向我表白的日子。那天下午，
他在实验室里拉住我的手，眼神深情地说："晚星，留下来吧，
和我一起为国家的军工事业奋斗。我们可以成为最好的搭档。"年轻的我被他的话打动了，
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麻省理工，选择留在他身边。我以为我们是搭档，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是可以携手一生的恋人。可现实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我们从来不是搭档，
我只是他的工具，是他成功路上的垫脚石。"后悔。"我终于开口，"非常后悔。""那么，
现在是你证明自己的机会。"季云深站起身，"让那些小看你的人看看，离开了他们，
你依然可以闪闪发光。"我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是的，我要证明自己。
我要让傅时深知道，失去我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损失。离开会议室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晚星，你真的去中科院了？
"傅时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躁。"这跟你有关系吗？"我冷冷地回答。"当然有关系！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我们的项目怎么办？""我们的项目？"我冷笑，"傅教授，
我记得那是您的项目，跟我有什么关系？""苏晚星，你别闹了，回来吧。
"他的语气软下来，"我知道你是因为署名的事情生气，我们可以商量——""商量？
"我打断他，"傅时深，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吗？商量什么？
商量下次抢我成果的时候给我留个小角落？""我没有抢你的成果！"他开始狡辩，
"那些都是团队的成果，我作为项目负责人署名有什么问题？""团队的成果？"我气笑了，
"那请问团队的其他成员在哪里？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在做研究，
你除了偶尔过来指导几句，还做了什么？"电话那头沉默了。"苏晚星，你变了。"许久，
傅时深才开口，"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是的，我变了。"我的声音很平静，
"以前的我太天真，以为付出就会有回报，以为真心就能换来真心。现在我明白了，
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童话故事。""晚星——""傅教授，以后请叫我苏博士。
"我冷声说道，"另外，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私人关系，请不要再联系我了。"说完，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3一个月后，我的量子雷达项目取得了重大突破。"晚星，
这个数据太惊人了！"实验室里，我的助手小王兴奋地看着屏幕上的检测结果，
"如果这个精度能够稳定下来，我们就彻底解决了隐形战机的探测问题！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心中也充满了成就感。这一个月来，
我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了这个项目中。没有了傅时深的指手画脚，
没有了那些无谓的争吵和解释，我的工作效率出奇地高。"再测试一遍，确保数据的准确性。
"我说道。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了。季云深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晚星，国防部的人想见你。"我愣了一下："见我？""他们听说了你的研究成果，
想了解详细情况。"季云深走到我身边，"这可是个好机会，如果国防部决定立项，
你的研究就能得到更多的资源支持。"我点了点头，但心中有些忐忑。毕竟，
我刚从军工所离开，现在又要和国防部的人打交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你在担心什么？
"季云深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我担心傅时深会从中作梗。"我如实说道，
"毕竟他在军工领域的影响力很大。""放心吧，"季云深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次来的是李部长，他是个公正的人，不会被个人恩怨影响判断。"两天后，
国防部的会议室。李部长是个看起来很严肃的中年男人，他仔细听完我的汇报后，
沉默了很久。"苏博士，"他终于开口，"你这个量子雷达的原理，我听起来有些熟悉。
"我心中一紧："您的意思是？""三个月前，傅教授也向我们汇报过类似的项目构想。
"李部长的眼神变得锐利，"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傅时深，
你又要抢我的成果吗？"李部长，"我强压着怒火，"不知道傅教授的汇报内容是什么？
"李部长示意秘书拿来一份文件："这是他当时提交的项目书。"我接过文件，越看越气愤。
这份项目书的核心思路，和我现在的研究完全一致！但是时间显示是三个月前，
比我的项目启动还要早一个月。"李部长，我想问一个问题。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这份项目书，有具体的技术细节吗？
""这个..."李部长有些为难，"涉及到技术机密，不方便——""我只想知道，
他有没有提到量子纠缠态的维持时间问题。"我打断他，"这是这个项目的关键技术难点。
"李部长看了看文件："没有，他只是提到了大概的方向。"我松了一口气。
看来傅时深只是听我无意中提起过这个想法，然后就急着向上汇报抢功了。
但他根本不懂具体的技术实现。"李部长，"我从包里拿出自己的笔记本，
"这是我从研究生期间就开始构思的量子雷达项目，您可以看看时间。"李部长接过笔记本，
仔细翻看着。笔记本里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公式和推导过程，时间跨度从五年前一直到现在。
"这..."李部长的表情开始变化，"这些都是你的原创思路？""是的。"我点头，
"而且我可以现场推导任何一个公式，解释任何一个技术细节。"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
我向李部长详细讲解了量子雷达的工作原理，从基础的量子力学开始，
一直到具体的工程实现方案。李部长听得很认真，时不时还会提出一些专业性很强的问题。
"苏博士，"最后，李部长说道，"我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你才是这个项目的真正创始人。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有一个问题，"李部长继续说道，"傅教授那边怎么处理？
他已经申请了这个项目的研究资金。"我冷笑一声："很简单，让他拿出具体的研究成果来。
如果他真的有实力做这个项目，应该不难拿出相应的技术方案。"李部长点了点头："好，
我会安排一次技术答辩，让你们两个当面对质。"走出国防部大楼的时候，
我的心情既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我终于有机会证明自己了。紧张的是，
我要和傅时深正面交锋了。这个曾经让我倾心的男人，现在已经成了我最大的敌人。
手机响了，是季云深打来的。"怎么样？谈得如何？""很好，"我深吸一口气，
"李部长安排了一次技术答辩，让我和傅时深当面对质。""这是好事啊，
"季云深的语气很轻松，"以你的实力，他不是你的对手。""希望如此。""晚星，
"季云深突然说道，"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什么事？""昨天晚上，傅时深来找过我。
"我的心紧了一下："他说什么了？""他希望我能劝你回到军工所，
说愿意给你更好的待遇和地位。""你怎么回答的？""我告诉他，
这个决定只有你自己能做。"季云深停顿了一下，"不过我想提醒你，
他可能会在答辩会上使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我冷笑："我倒要看看，
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4技术答辩会定在一周后举行。这一周里，
我几乎没有离开过实验室，反复检查着每一个技术细节，确保万无一失。
小王看着我憔悴的样子，有些担心："苏老师，您这样拼命，身体会吃不消的。""没关系，
就这几天了。"我揉了揉酸疼的眼睛，"这次答辩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不能有任何闪失。
""可是——""小王，"我抬头看着他，"你知道一个科研工作者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
"小王摇了摇头。"是你的心血被别人据为己有，而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孩子被别人抱走了一样。
"小王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再劝我，而是默默地帮我整理实验数据。答辩会的前一天晚上，
我正在实验室里做最后的准备，季云深走了进来。"明天就要答辩了，紧张吗？
"他在我对面坐下。"还好。"我头也不抬地继续整理资料，"反正该准备的都准备了。
""晚星，"季云深突然叫我的名字。我抬起头："怎么了？""如果明天的答辩失败了，
你会怎么办？"我愣了一下，然后苦笑："我没想过失败的可能性。因为我输不起。
""什么意思？""这是我证明自己的唯一机会。"我放下手中的资料，
"如果连这次都失败了，那我这五年的努力就真的一文不值了。"季云深看着我，
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晚星，我问你一个问题。""您说。""如果有一天，
你发现你为之奋斗的事业，其实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纯洁，你会怎么办？
"我皱了皱眉："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没什么，"季云深站起身，"只是随便问问。
好好休息吧，明天还有硬仗要打。"他走到门口时，又回头说了一句："晚星，
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支持你的。"第二天上午，国防部会议室。我提前半小时到达，
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除了李部长，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军官和专家。傅时深还没有到。
我深吸一口气，在指定的位置坐下，开始检查我的答辩材料。九点整，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
傅时深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助手，手里拿着厚厚的资料。他看到我的时候，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各位领导，专家，"李部长开口说道，
"今天我们召开这次技术答辩会，是为了澄清量子雷达项目的真正归属问题。
现在请傅教授先进行陈述。"傅时深站起身，从容地走到讲台前。他穿着得体的西装，
举止优雅，一看就是久经会议室磨练的老手。"各位领导，各位专家，"他开始了他的陈述，
"量子雷达技术是我带领团队经过三年时间研发出来的成果..."听着他的话，
我差点没控制住情绪。三年？他的脸怎么这么大？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傅时深侃侃而谈，
把量子雷达的基本原理讲得头头是道。但我注意到，他说的都是一些很表面的东西，
涉及到具体的技术实现时，他总是一笔带过。"傅教授，"一位专家提问，
"你刚才提到了量子纠缠态的问题，请问你们是如何解决纠缠态稳定性的？
"傅时深愣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涉及到一些保密的技术细节，
不方便在这里详细说明。"我冷笑了一声。果然，他根本不懂具体的技术实现。
"傅教授陈述完毕，"李部长说道，"现在请苏博士进行陈述。"我站起身，走到讲台前。
和傅时深的从容不迫不同，我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紧张。但一想到这些年受到的委屈，
我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各位领导，各位专家，"我开口说道，"我今天要告诉大家的是，
量子雷达技术的真相。"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我从最基础的量子力学原理开始，
详细讲解了量子雷达的整个技术体系。从理论推导到实验验证，从数学模型到工程实现，
我讲得非常详细。更重要的是，我现场推导了好几个关键公式，
并且回答了专家们提出的所有技术问题。当我讲到量子纠缠态的维持时间问题时，
我看到傅时深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因为这是他刚才回避的问题，
而我却能够给出完整的解决方案。"苏博士，"李部长问道，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项目是你的原创吗？"我拿出我的研究笔记，
以及这些年来的所有实验记录。"这些都是我从研究生期间开始的原始记录，"我说道，
"而且我可以现场回答任何技术问题，证明我对这个项目的深度理解。"专家们开始提问，
一个比一个刁钻。但我都能够准确回答，甚至还能举一反三，
提出一些他们没有想到的技术改进方案。反观傅时深，面对同样的问题，他要么回答不上来，
要么就说"涉及保密"。一个小时后，答辩结束。专家们开始讨论，
我和傅时深被要求到会议室外等候。走廊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晚星，"傅时深突然开口。
我没有理他，继续看着窗外。"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这样做对你没有好处。
"他继续说道，"你觉得凭你一个人，能够完成这么大的项目吗？"我转过头，
冷冷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感谢你抢我的成果？""我没有抢你的成果！
"他有些急了，"我们是合作关系，你的研究也有我的指导和支持！""指导？"我冷笑，
"你指导了什么？除了时不时过来问问进度，你还做过什么？""苏晚星，你不要得寸进尺！
"傅时深的脸色变得难看，"如果不是我给你平台，你以为你能做出这些成果？""是吗？
"我的声音越来越冷，"那你现在倒是把这个项目做完啊，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傅时深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这时，会议室的门开了，李部长走了出来。"两位请进，
专家组已经有结论了。"5回到会议室，专家组的组长站了起来。"经过讨论，
我们一致认为，"他看着我们两个，"苏博士对量子雷达技术的理解更加深入和全面，
她才是这个项目的真正创始人。"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但是，
"组长又说道，"考虑到项目的重要性和复杂性，我们建议由苏博士担任项目负责人，
傅教授担任顾问，两人共同完成这个项目。"我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还要和傅时深合作？
"李部长，"我开口说道，"我认为没有必要——""苏博士，"李部长打断我，
"这个项目事关国家安全，我们必须集中最优秀的人才来完成。
傅教授在军工领域有丰富的经验，他的参与对项目有好处。"我看了看傅时深，他正看着我，
眼中有种我读不懂的情绪。"好吧，"我最终点了点头，"但我有个条件。""什么条件？
""项目的第一署名必须是我，而且所有的技术决策都由我来做。
"李部长看了看专家组的人，然后点头："可以接受。"散会后，
我和季云深一起走出国防部大楼。"恭喜你，"季云深说道，"你终于证明了自己。
""可是还要和傅时深合作，"我有些郁闷，"我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晚星，
"季云深停下脚步，"我觉得这未必是坏事。""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这是你彻底超越他的机会。"季云深的眼中闪着光芒，"在这个项目中，
你是负责人，他只是顾问。这种地位的逆转，比任何报复都要来得痛快。"我想了想，
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的确，让傅时深看着我一步步走向成功，看着我得到所有的荣誉和认可，
这比什么都要解气。三天后，项目正式启动。国防部为我们安排了一个专门的实验室，
配备了最先进的设备和充足的资金。第一次项目会议上，我坐在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