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摊杀得正酣，老头突然耍赖非要让马连走两步。 我死死按住棋子：“大爷，

这是象棋不是跳棋！” 他神秘兮兮凑近：“小伙子，这可不是普通象棋。

” 次日校花向我表白，却发现她瞳孔深处站着个棋盘小马。

原来那副象棋里封印着千年棋魂，走错一步就会释放奇怪诅咒。

现在全校师生都开始用象棋术语表白吵架甚至考试作弊。

校长在主席台上大喊：“我用‘车’吃你的‘帅’！

” 我捂着脸：“能不能先把我的马还给我？”---1 棋局诡影棋盘上，

我的黑方大子几乎被清空，就剩个光杆老将和一匹瘦骨嶙峋的马，在楚河汉界边上苟延残喘。

对面那白发老头，红光满面，一手摇着破蒲扇，一手捏着他那过河卒子，敲得棋盘梆梆响，

嘴咧得能看见后槽牙最后那颗金灿灿的玩意儿。“将！没跑了吧？小伙子，早跟你说，

姜还是老的辣！”他唾沫星子差点溅我脸上。大学城旁边的这条小巷，傍晚时分最是热闹。

路边摊支棱起来，炒饭的油烟混合着臭豆腐的醇厚“芬芳”，孜然粉和辣椒面在空气里厮杀，

堪比另一片战场。而我，就在这片烟火气最浓郁的地带，

被一个退休大爷用象棋按在地上反复摩擦。我不服啊。我，林枫，大三，专业课成绩不咋地，

但自诩在大学城周边路边象棋摊上，那也是能横着走几步的人物。今天阴沟里翻船，

翻得底朝天。“大爷，您这‘卒’什么时候摸过来的？不能悄没声儿就下底吧？复盘复盘！

”我试图挽回最后一丝颜面，虽然那颜面大概已经跟我的老将一样，被围得水泄不通。

老头把蒲扇往腰间一别，眼睛一瞪：“复盘？我老李头下棋，落子无悔，童叟无欺！

输不起是吧？”周围看热闹的大叔大伯们发出善意的哄笑。这老李头是这片区的象棋一霸，

据说年轻时还得过厂里冠军，退休后更是把这片路边摊当成了第二战场，

日常爱好就是收割我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学生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我脸上有点挂不住，

嘴硬道：“谁输不起了？我……我这是谨慎！万一您老眼昏花看错了呢？”“嘿！小子嘴硬！

”老李头来了劲，蒲扇也不摇了，俯身盯着棋盘，手指头在上面点点画画，“看见没，

你这老将，出不了门了！我这马……”他手指移到他那边一个位置极佳的马上面，

“下一步就能踩了你的帅！”我定睛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好像……是真的要完了。

那匹马虎视眈眈，确实已经形成了绝杀。但就这么输了？

被这老头的过河卒和一门心思想踩帅的马给将死？我不甘心。眼神在棋盘上疯狂扫射，

试图找出一点漏洞。有了！我发现他那匹马，如果要踩我的老将，

中间隔着我那匹可怜兮兮的黑马。按理说，是蹩马腿的！我瞬间来了精神，

腰杆都挺直了：“等等！大爷，您别乐太早！您的马想将我军？问过我那匹马同意没有？

蹩腿呢！您这属于无效攻击！”老李头一愣，凑近棋盘，鼻尖都快碰到棋子了。

他看看他的马，又看看我的马，眉头皱成了个川字。周围的人也伸长了脖子。

“好像……是蹩着点……”有人小声嘀咕。老李头的脸更红了，不是兴奋的，

是有点恼羞成怒那种。他猛地抬起头，瞪着我：“谁说的！我的马是千里马！日行千里，

夜行八百！区区一个蹩马腿，能难得住它？”我差点一口老血喷棋盘上：“大爷，

咱这是中国象棋，不是赛马大会！规矩！得讲规矩！”“规矩是死的，马是活的！

”老李头蛮横地一挥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就要去动他那匹马，“我让它跳！

它就能跳过去！看好了，我走这里，再将！”我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那枯瘦的手腕，

死死把棋子摁在原地：“您给我打住！放下！您这属于耍赖了嗷！马走日！象飞田！

小卒子一去不回还！这是基本法！您不能一下走两步，还不能直接把我的马当空气踩过去！

”“你这小伙子，手劲还不小……”老李头挣了一下，没挣脱，有点意外地看了我一眼。

周围的笑声更大了。他盯着我，忽然不挣扎了。脸上的怒容像潮水一样退去，

换上了一副有点神秘，甚至可以说是诡异的表情。他凑近我，压低了声音，

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小伙子，跟你闹着玩呢，急什么眼。”“我没急眼，

是您不讲武德……”我嘟囔着，但还是没松手。他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笑，声音更低了，

低得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告诉你吧，小伙子，较真儿是吧？行，那我告诉你，你这棋，

输得不冤。”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指了指棋盘，特别是他那只引发争议的马，

还有我那只蹩腿的黑马：“因为你根本不懂。这可不是一副普通的象棋。”夏夜的晚风吹过，

带着隔壁摊炒河粉的锅气，我却莫名觉得后颈窝有点发凉。老头的神情太认真了，

一点不像开玩笑。“什……什么意思？”我下意识地问，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老李头顺势抽回手，却没再动棋子。他慢悠悠地坐回他的小马扎上，重新摇起蒲扇，

眼神飘向远处，有点高深莫测：“意思就是，这棋盘上的事儿，

有时候不像你眼睛看的那么简单。有些东西，拴是拴不住的，该它活的时候，

它自己就会跳出去。”他指了指我那匹黑马：“就比如你这匹马，你以为它杵在这儿，

就光是蹩我的马腿？说不定……它是在等着别的东西呢？”我被他说得心里直发毛，

背上那点凉意变成了一层鸡皮疙瘩。这老头，输不起开始搞封建迷信了？“大爷，

您……您没事吧？”我试探着问，“要不这盘算和棋？我不计较了？”“和棋？

”老李头嗤笑一声，蒲扇也不摇了，探过身，几乎把脸贴到我面前，

那双老眼里闪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光，混浊，却又有点渗人的亮，“小子，棋，你已经输了。

东西，我可要拿走了。”“拿走？拿走什么？”我一头雾水。他却不再回答，伸出两根手指，

慢悠悠地捏起了棋盘上——我那只蹩腿的黑马棋子。那棋子是木头的，很旧了，

表面被磨得光滑，甚至有点发黑。就在他的手指碰到棋子的瞬间，

我好像产生了一种错觉——那木头马的眼睛，似乎极其短暂地亮了一下，

一种幽深的、绿色的微光，快得像是路灯晃了眼。老李头把棋子攥在手心，站起身，

把小马扎折叠起来夹在腋下，对着还没回过神的我咧嘴一笑，露出那颗金牙：“马，

我拿走了。小子，以后下棋，眼睛放亮点儿，有的东西，看见了就当没看见，对你好。

”说完，他揣着我的马棋子，摇着蒲扇，晃晃悠悠地走进了身后嘈杂的人群里，

三晃两晃就不见了踪影。2 瞳孔惊马我独自坐在小马扎上，对着那盘残局，

晚风吹得棋盘上的灰尘轻轻打旋。不是……这算什么？强买强卖？骗棋不成改明抢了？

还顺走我一颗棋子？虽然那副象棋是摊主提供的公共财产，但这也太离谱了吧！

还有他那些神神叨叨的话……我甩甩头，肯定是这老头输不起找借口！神经病！

第二天头两节是宏观经济学，教授的声音比窗外的知了还催眠。我撑着脑袋，

眼皮重得跟挂了秤砣一样，脑子里还在回放昨晚那盘棋和老头诡异的行为。“……所以，

在开放经济条件下，蒙代尔-弗莱明模型的基本结论是……”教授推了推眼镜，

目光扫过死气沉沉的教室。就在我即将去会周公的临界点，一个纸团精准地砸中了我的脑门。

我一个激灵，清醒了大半。谁啊？这么没公德心，打扰别人……睡觉。我狐疑地捡起纸团，

偷偷展开。上面是一行娟秀小巧的字，还带着淡淡的香味：林枫，中午十二点，

图书馆三楼社科阅览区最里面那张桌子，有事找你。一定要来。

——苏晚晴我盯着那签名，眨巴了半天眼睛，又用力揉了揉。苏晚晴？我们系的系花？

兼学霸？兼无数男生寝夜谈会的绝对中心人物？

那个平时走路带风、眼神清冷、跟我这种学渣废柴完全处于平行宇宙的苏晚晴？

她给我传纸条？约我去图书馆？还是最里面的位置？

这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某种劣质青春校园剧的开场？我猛地扭头看向斜后方苏晚晴常坐的位置。

她也正看过来，接触到我目光的瞬间，立刻低下头，耳根似乎……有点红？我心里咯噔一下。

不是吧？难道我林枫咸鱼翻身的日子到了？祖坟冒青烟了？

还是说……这又是什么新型的整蛊游戏？一上午的课我都没听进去，脑子里天人交战。

是陷阱？还是桃花运？直到中午十一点五十，

我最终还是揣着一种“大不了就是社会性死亡”的悲壮，溜达到了图书馆三楼。

社科阅览区最里面，靠窗，安静得能听见灰尘落地的声音。苏晚晴果然坐在那里，

面前摊开一本厚得能当凶器的经济学原著。我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心脏跳得跟打鼓一样。

“呃……苏同学？你找我？”我的声音有点干巴巴的。苏晚晴抬起头。

阳光透过窗户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她今天没扎马尾，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

看起来比平时少了几分清冷，多了些……温柔？她的脸颊泛着不太自然的红晕，

眼神有些闪烁，似乎不敢直视我。“林……林枫同学，”她开口，声音有点小，

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来了。”“嗯，来了。”我点点头，

心里警报声呜呜作响。这状态不对啊，怎么看怎么像是要……表白的前奏？可这怎么可能？！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决心，猛地抬起头，直视着我的眼睛：“林枫，

我……我注意你很久了。”噗通！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啊？注……注意我什么？

”我差点咬到舌头。注意我挂科？注意我上课睡觉？注意我在路边摊跟老头下棋耍赖？

她的手指紧张地抠着书页边缘，声音更低了，但异常清晰：“注意你……下棋的样子。

”下棋？我懵了。我在哪下棋？不就只有路边摊吗？她难道还去那种地方？不可能啊！

“就……昨天下午，在西门那个小巷子……”她补充道，脸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我彻底石化。她看见了？看见我被老李头杀得丢盔弃甲最后还被顺走一颗棋子？社死！

绝对的社死现场！然而，下一秒，她说出了让我魂飞魄散的话。

“我觉得……你认真思考的时候……特别……特别有魅力。”她说完这句话，

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迅速低下头，只留给我一个发顶旋儿。我：“？？？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一记闷棍砸中了。魅力？我？思考？下棋？被老头虐杀的时候？

这个世界一定哪里出了严重的bug！就在我cpu快要烧毁、试图理解这超现实一幕时，

我的目光下意识地聚焦在了苏晚晴低垂的眼眸上。图书馆的光线很好，明亮而清澈。

她因为害羞而频繁地眨着眼睛。一次，两次。就在她第三次眨眼，

那长长的睫毛掀起又落下的瞬间，我看到了。在她清澈的瞳孔最深处，

一个极其微小、但无比清晰的影像，

一闪而过——那是一个棕色的、木头雕刻的……国际象棋里的马头？不对！是中国象棋的马！

那个造型，那个线条……分明就是昨天被老李头强行拿走的、我那只蹩腿的黑马棋子！

它像是站在她瞳孔的深渊里，扬蹄，昂首，甚至……似乎还极其诡异地、对着我眨了一下眼！

我吓得猛地后退一步，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呀”一声，

在寂静的阅览室里显得格外突兀。附近几个看书的同学不满地抬起头看过来。

苏晚晴也被我的动静惊动了，抬起头，脸上带着错愕和一丝受伤：“林枫……你？

”我脸色煞白，手指颤抖地指着她的眼睛，

声音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你……你眼睛里……有……有马！”苏晚晴愣住了，

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至极的笑话，又气又羞：“林枫同学！

你不愿意接受……也没必要这样羞辱我吧！”“不是！我真的看见了！”我急得语无伦次，

“一个木头马！象棋那个马！就在你眼睛里面！它刚才还动了！”我的声音太大，

整个阅览室的人都看了过来，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聚焦在我身上。苏晚晴猛地站起身，

眼圈瞬间就红了，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羞愤，有失望，

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混乱？“无聊！”她丢下两个字，抓起桌上的书，

低着头快步冲出了阅览室。我僵在原地，承受着四面八方射来的目光，脑子里一片空白。

老李头那张带着诡异笑容的脸，和他那沙哑的声音，

又一次在我耳边响起：“这可不是一副普通的象棋……”“小子，棋，你已经输了。东西，

我可要拿走了。”“以后下棋，眼睛放亮点儿，有的东西，

看见了就当没看见……”我看见了。我看见那匹马了。它不在棋盘上。它在苏晚晴的眼睛里。

3 鬼棋迷踪浑浑噩噩地逃离图书馆，我像个游魂一样在校园里晃荡。阳光猛烈，

我却觉得浑身发冷。苏晚晴瞳孔里那个诡异的马影，像用烙铁烙在了我的视网膜上，

挥之不去。是幻觉？不可能，那太清晰了。恶作剧？

谁有这本事把个象棋棋子精准投送到系花眼球里？还特么会动！老李头！

一定是那个老神棍搞的鬼！他那副象棋果然有问题！什么叫“不是普通的象棋”？

什么叫“东西拿走了”？他拿走的是棋子，留下的是什么玩意儿？诅咒吗？我越想越怕，

后背冷汗涔涔。得找到他！必须找到他问清楚！我拔腿就往西门那个小巷跑，

也顾不上下午还有课了。气喘吁吁地冲到昨天那个棋摊，时间还早，出摊的不多。

我环顾四周，哪还有老李头的影子？连那个摆象棋摊的大爷都还没来。

旁边一个卖煎饼果子的大妈看我急赤白脸的样，搭了句话：“小伙子，找谁呢？”“大妈，

您看见昨天在这儿下棋那个白头发的李大爷了吗？摇个蒲扇，镶颗金牙那个？”大妈想了想，

摇摇头：“摇蒲扇镶金牙的？没印象。这儿下棋的老头多了去了。”“就昨天！就在这儿！

我跟他还下棋来着，他还……还顺走我一棋子！”我急得比划。

大妈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我：“小伙子，梦游呢吧？这棋摊的王老头回老家喝喜酒去了，

歇业三天，昨天根本就没出摊！”我如遭雷击，愣在原地。没出摊？那昨天跟我下棋的是谁？

那个老李头……是鬼？4 眼藏玄机对了，还有校花。

我得找她解释清楚……虽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说“同学你好，你眼球里进象棋了，

我帮你吹吹”？这听起来更像变态了喂！我掏出手机，

手指悬在苏晚晴的微信头像上——那是只优雅布偶猫的头像——犹豫了半天，

愣是一个字都没敲出来。怎么说？从何说起？正纠结着，肩膀猛地被人一拍，

吓得我差点把手机扔出去。“疯子！嘛呢？跟这儿表演失魂落魄行为艺术？

”室友赵胖子那张大脸凑了过来，嘴里还叼着根快化掉的冰棍，

“刚看见苏大系花眼睛红红地跑过去，你小子行啊，这么快就得手了？又给人弄哭了？

”另一个室友孙浩也从旁边冒出来，推了推眼镜，一脸八卦：“根据我的观察和数据分析，

苏晚晴同学面部毛细血管扩张明显，眼角有轻微湿润，情绪激动概率高达87.3%。

坦白从宽，你对我们的女神做了什么？”我看着这俩活宝，一肚子邪火和恐惧没处发，

没好气地推开他们：“去去去！边儿去！什么得手弄哭的，我跟她没关系！

”“没关系人家找你约图书馆小角落？”赵胖子一脸不信，“而且我刚可听见了，

有人好像在图书馆喊什么……‘眼睛里有马’？”孙浩立刻接口，

模仿着我当时的惊恐腔调：“‘你眼睛里有马！’——疯子，就算被拒绝了，

也不能用这么清奇的理由攻击人家啊！这跟骂人‘你脑子里有水’有什么区别？甚至更离谱！

”我：“……”我真想把这俩货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真装着象棋棋盘！

“我说的是真的！”我试图挣扎，“她眼睛里真的有个象棋的马！木头做的！还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