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像一头疲惫不堪的老牛,拖着十几节车厢,
在寒冷的冬季穿行在深山老林中。听说这列火车,总是行驶在没有人的森林中,
而这片森林中好像诉说着某种怨言。。。“嗨,老头,动一动。”一位穿着披风,
带着墨镜的男子,被一位老者挡住了去路,老头转过身,看向这位男士,楞住了,
过了大约一分钟,便走向自己的座位坐了下去,披风男士嘴里哼了一句,不再理会。
沉闷的森林,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气氛,让人有些窒息。车厢里,有些奇怪,
因为所有人都在这第七节,而其他的车厢中一个人没有,最让人摸不透的是一共就七个人,
不再有第八个人上车,披风男人正是最后一位上的,
有位带着笔记本的人,坐在这节车厢的最后位置,不停的在敲打着键盘,
不知是在工作还是在干什么,偶尔会发出”咯咯”的笑声。
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还有一位孩子,说是男孩吧,却穿着女孩的裙子,
袱,画面闪现一转,包袱下面竟然有一滩血,不停的滴在他的白色布鞋上,瞬间染满了鲜血,
我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揉了揉眼睛,
也没有,恰好眼神与男孩对住,给了我一个不失礼貌的笑容,这一笑,着实让我浑身不自在。
不去看他,望向离我两个位置的前方,有两位女士坐在了一起,有说有笑,应该是认识,
好像在说着朋友圈的一个状态,在我这个距离,我看不到,
听说话应该是在说某个出轨的女明星吧。算上我就这么七个人,
除了那两位认识的女士,其他人各忙各的,谁也不认识谁。
着里面的那个位置,仿佛好像有个人似的……笔记本男的位置正好是男孩位置的后三排位置,
他却一直沉迷自己的笔记本,依然忙碌着他的双手,没有抬过一次头。
目前在我看来,最正常不过的是那位披风男士和老者了,
车里总是烟雾缭绕,我与老者是一个过道的位置 ,所以总被抢着,
披风男士正我后面的斜对着的位置,不言不语,因为看不到他,所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一瞬间,车里的灯变暗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我发现,依然能看到前面那三位,
奇怪的是都穿着红色的衣服,慢慢的站了起来,不对,准确的说都在向我走来,
瞬间,心脏提到了嗓子眼,豆大点的汗不停的流下,
还有两位,眼神随着脑袋不由自主的往后走,等转过脑袋后,发现两张狰狞的大脸正对着我,
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心里骂了一句,身上挤满了汗珠,
深吸一口气坐一小会,忽然想起,今天参加了一位朋友父亲的葬礼,
那也不至于做这么可怕的梦吧,真TM的邪门。
所以就不存在什么害怕了,恐怖片里不都一样么,明明知道那是个陷阱,却还是要孤身前往,
这种梦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一次都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一模一样,
我甚至怀疑自己,被什么东西上了身。
每次醒来,反复在想,到底我是经历了什么,以至于我每次都能梦到着情形,
甚至连梦的剧情都可以倒背如流。
才凌晨2点14,说睡吧,肯定剧情在等着我,说不睡吧,干啥啊?
一股脑躺床,紧闭双眼尽量不去想,继续睡。
尽管不去想,但剧情依然上演着,随着恐惧的心理压力,慢慢的缓解了一下闭上眼,
那个孩子呢? 好像没看到他?她?随着一系列的颠簸,灯亮了。
每个人依然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也没动,
心里的防备刚说没事了,突然一只长手伸过来,吓我一跳,心里随之又是一紧,
“别叫,看你心神不定,是不是想什么事呢?擦擦汗。”我这才想起披风男士在我身后,
“多谢。”我回应一句,接过纸巾,擦了擦豆大点的汗水。
头脑,都不知道哪是哪了?“你是不是也察觉出了什么?”披风男轻轻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
我问”没有吧,我刚做了个梦而已。”“小朋友不要这么谨慎,这里恐怕我们都回不去了。
”最后几个字说完,他故意拉长了语音。让我听得很不自在,我不再理会,随手戴上了耳机。
忽然,一片漆黑盖住了整列火车,抬头一看原来是进入了隧道,隧道中那微弱的灯光,
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大约过了四五个小时,很静,朦胧之意中身边好像有几个影子走过。
我突然回忆起刚上车的那会功夫,是谁给我开的门?又是谁在给我们开的车,从上车到现在,
路过的每一站都很陌生。貌似路过了我的老家。因为那里有个废弃的水厂,很显眼,我知道。
深邃的隧道,内心的恐惧再次袭来,某些预兆总是那么爱提前给你开玩笑。
隧道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灭掉了。只有那小男孩手中的包袱格外抢眼。
总觉得包袱有什么东西再动!!说到这里,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一声长啸而过,
对面的列车擦肩而过。同时,我还看到了七个人!! 那不是我们吗??
我看向另外一列车中竟然有我!再也不敢乱下看了。回过头来正好看到隧道的灯亮了。
那两个女士貌似一种与世隔离的神态,也不多言语,也不动地方,恍惚中,
又好像她俩是一个人!正说不敢多想,突然那个姐们转身问我:“哥,你有充电器没?
”这下子正好打断了我的思绪。一转身不用紧,整个面貌一下子全部映入我眼帘。
一个连体姐妹,两个脑袋,两只左右手,几只脚没看清楚。看到这一幕,
我眼珠子瞪的大大的,脑子一下子蒙住了,许久还听见那句“哥,我手机没电了,
可以借用一下充电器吗?”我才反应过来,随手把我的充电器给了她们,再回眸的那一刻,
她们的眼神从温柔变成了犀利?在他们的中间我貌似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夕阳落下,
外面乌云密布的打着闪电,暮色版的夜空下,幽绿色的黑皮火车,
仍旧不停的在穿梭于黑夜之中。而车内的人们,却是心存鬼胎。那两位女士,
总是在窃窃私语,不知道再说什么?一个儒雅文静,另一个却骂骂咧咧的。
总觉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瞬间恍惚。她们的距离与那个小男孩坐在同一排,
却有另一种的毛骨悚然。小男孩用余光瞟向她们,好像知道点她们那点小心思。时不时的,
轻笑而不语。突然望向傍边空空的座位轻轻说了一句,距离太远没听清楚。
只见他手里始终捂着他那带血的包袱,不愿让人知道。这么明显的包袱,谁都看见了,
却谁也不吱声。我内心有点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还是望向外面把,
尽量不去想那些可怕的事情,一片漆黑映入我眼帘。“别看了,这是一片坟地,
”我心里一惊,惊悚的看向说给我的老者。“大爷,您怎么知道?”“我来过,
那是我小时候。”老者吐了口烟,淡淡地说道。看着他那自信的眼光,略微有些沧桑。
我有点半信半疑。我刚想开口,“别问那么多,小伙子,管好你自己的嘴。
”说完便闭上了眼睛,气氛还是那么寂静的可怕。灯光也随着夜色慢慢变为了光晕色。
我打量了一下这位老者,大概七八十岁的样子,行为穿着也很得体,
就是嘴里总是叼着那根抽不完的雪茄,让我实在是受不了,
他的这种搭配好像和那位披风男士的衣着搭配很相似。回头看,却不见了披风男的身影。
笔记本男这时合上了他的笔记本,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应该是用眼过度,想休息一下。
突然不知什么东西在他的眼镜片里随之一闪,随之,只听见“咯咯”的笑声,这一笑不要紧,
眼泪汗珠一涌而出,把眼镜男吓个半死。由于他是最后的位置,后面是第八节车厢。
他已经浑身不听使唤,随着机械性的脖子一扭转。
一只只蠕动的脑袋正冲他发出那种鬼魅的笑容。所有的一切,都来得太快让人匪夷所思。
,嘴里也不停的哆嗦着:”有……有……有鬼!”裤子下面不知道是水还是尿了,湿了一片。
我抬头看去,只看见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走向前扶起他,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只见他依然跟丢了魂一样,瘫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我见状不再问,先等他静一静再说吧,
了一会儿,他平静的跟我说:”我看到了无数个人头,因为太黑了,没注意他们有没有身子?
其中我好像看到了我过世的女友!
当时吓我一跳,只听见女友那微微一笑,不停的在呼唤我的名字,
”听完这句话,车间瞬间安静了许久,突然发觉火车的速度提升了,
好多行李箱不停地往下掉。“谁在驾驶它??”这句话好像点醒了我一样,这列火车不简单,
总觉得一会还会发生什么?怀着好奇心的我说道,“你们有谁去过驾驶室?”沉默了一小会。
“我没去过!我一直在这里睡觉。
”大伙转过头,都看向披风男,他那一副很不屑的眼神告诉我们。
“你确定吗?”我问他,我突然想到刚才在隧道的时候,从我身边路过的那几个背影。
去过前面驾驶室!其实在隧道的时候,我也去了没有敢说出来,当我发现驾驶室有人的时候,
那背影我太熟悉了,因为那是我自己!!一个满脸沧桑的自己!我始终觉得我看的是幻觉,
但当我镇定再仔细看时候,突然听到了推门的声音,我赶紧躲进了副驾驶位置后面的箱子里,
大气不敢出。晚上在列车驾驶室没有开灯的情况下,确实是伸手摸不着五指。
只见一句庞大的身影略过,却没有进来,似乎被驾驶座位的人震惊了,
轻声说了一句:“怎么是他?”“哼,臭不要脸的男人竟然在这!当初咱们还没连体的时候,
真是脚踏两只船,你还在护着她么?”“别这么说他,他也是有苦衷的。
”“老娘真是白瞎了眼,当你的连体,真憋屈,跟你演戏也真累,现在我就了结了他!
”说完,从兜里拿出一把匕首,准备刺向他。突然,背后传来微弱的脚步声。“快走!
有声音。”她们赶紧藏起匕首,躲了起来,至于走没走,就不清楚了。我听出来了,
是那个连体姐妹!!不过我跟她们有什么仇?为什么要杀我?!不过,
我很清楚地是又有人来了!但我已经慢慢的爬出来,一点一点匍匐前进,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然后当做什么事没发生的样子,闭上眼,想起种种不好的画面。“做人啊,要诚实!
别因为自己,再害了大家。”老者突然开口了,苗头指向了披风男。“你说什么?!老家伙,
少血口喷人!”披风男眉头一紧。“嘿嘿嘿。。。”小男孩突然的一笑,让我心口一紧。
本来穿着就够诡异的了,又发出这样的尖笑声,让我真的受不了了。“这里的人,
看来都不简单啊。”小男孩说道。眼镜男笔记本男也恢复了心智。“我。。。
”“你赶紧闭嘴吧,睡你的觉去!自己的事都没处理好呢,少管别人。”披风男有些激动。
听这话,好像他俩之间有点什么事。“没事了,没事了。”眼镜男不再敢说话了。“搞什么!
大晚上不睡觉的,叫唤什么!”连体姐妹中脾气不好的那个女士,突然开口了。
“你别这么大声,小声说好不好?被你吵醒了都。”比较温柔的那位女士接话道。
我看苗头都不太对,便示意都休息吧,等天亮了在说。这时,
老者坐在了我傍边的位置小声说道:“我在驾驶室看到的是年轻的我,
那个时候跟你岁数差不多。”老者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对我说道。
“我并不感到奇怪,因为那是我自己,更知道这列火车开往哪里?”我刚想问,
老者摆了摆手,“不再多说,人啊,总该对自己做过的事有个交代。
”他的话雾里云里,让我摸不着头脑,听他话的意思,好像是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但老者的姿态很稳重,似乎在等待着自己罪行的处罚。我再回头看看,
老者闭着双眼给我说道:“那位中年男人和眼镜男你发现了什么?
”我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列车依然行驶在无人的森林中,仿佛什么也不知道,
又或许知道着什么而不敢妄语。梦早已醒,躺在自己的床上,想着刚才的梦,
貌似有所什么征兆?梦虽假,但我还能写下去:这时,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了一下,
老者带头下了车,我们也都下了车,唯独那个连体姐妹没有动。抬手看下时间,凌晨三点半,
这里貌似是一个平原,什么也看不到头。也有人去前方看了看是否有什么事情发生。然而,
这一切都很正常。小男孩不慌不忙的走向黑夜里,身后貌似有什么东西跟随着他,
径直大约走了20米左右。放下自己的包袱,用手挖了一个坑,轻轻说道:奶奶,
我们到家了。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小男孩似乎被惊住了,缓缓回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