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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爷,三大爷,你俩这是忙活啥呢?”

刘海中跟阎埠贵俩人对了对眼儿,这才把差点儿蹦出去的心肝儿又给按回了肚子里。

“哎哟,许七贵,你这小子,还没蹬腿儿呢?”

许七贵半眯着眼缝儿,打趣道:“咋滴,二大爷,你这是巴望着我早点儿归西啊?”

“嗨,哪儿能呢,不是那个意思。”

刘海中赶忙摆了摆手,硬挤出个笑模样:“你没事儿,那可太好了。”

“对对对,是这个理儿。”

阎埠贵也跟着附和,“你还年轻着呢,得好生活着。”

许七贵瞅着这俩人的脸皮子功夫,心里头嗤笑:“父慈子孝,慷慨大方,你俩就使劲儿装吧。”

说着,许七贵从旁边一太监手腕子上捋下个玉镯子,往刘海中跟阎埠贵面前一递:“二大爷,三大爷,我那几位老前辈走了,这后头的事儿啊,还得劳烦您们多费费心。”

“应……应该的。”

俩人结结巴巴,玉镯子就跟烫手山芋似的,不敢接。

毕竟心里有鬼,还是从死人身上扒拉下来的物件儿。

许七贵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可惜了,这可是明朝的老物件儿。”

“真的?”

刘海中跟阎埠贵眼睛一亮。

“我许七贵啥时候骗过你俩?”

许七贵说道。

刘海中一听这话,眼疾手快,一把夺过玉镯子:“小贵子,你放心,这后头的事儿,我包圆儿了。”

阎埠贵一看,慢了半拍,急眼了:“二大爷,这可是给咱俩的,你咋能自个儿独吞了?”

“谁说是给咱俩的?

明明是给我的。”

刘海中梗着脖子。

“嘿,你这人咋这么不讲究,过河拆桥啊?

这主意可是我出的,快把玉镯子给我。”

阎埠贵伸手就要抢。

“门儿都没有。”

刘海中死死攥着玉镯子不放。

俩人眼瞅着就要急眼了,红着眼珠子就要开干,这时候,警察推门进来了。

刘海中赶紧把玉镯子往怀里一揣,小声跟阎埠贵嘀咕:“回去再分,别露馅儿了。”

阎埠贵心里也发憷,没敢再争,不过眼珠子跟钉了钉子似的,一首盯着刘海中揣玉镯子的地方,一动不动。

整件事情办得那叫一个利索。

您想啊,太监那身份本就招人白眼,再加上是自个儿寻的短见。

所以啊,也就半天光景,事儿就利索了。

警察一走,刘海中和阎埠贵那俩,从后院一首打到中院,又从中院打到前院,跟斗鸡似的。

易中海急慌慌地赶回来劝架,差点儿自个儿也抡上拳头了。

最后啊,全院开了大会,一拍板,那玉镯算作全院人的共同财产,先紧着办丧事,剩下的钱给大伙儿打打牙祭。

大伙儿得了实惠,这丧事办得那叫一个风光。

许七贵瞅着那一排排墓碑,自个儿嘟囔着:“你们就放心吧,我许七贵替你们好好活下去。”

回到家,许七贵一通翻腾,找出了不少好东西。

这要是没穿越这一出,还不都让刘海中和阎埠贵给捡了便宜去。

现如今,这些东西都在他手里,那可是他的私人财产了。

不过,许七贵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年头儿露富那就是找死,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把东西又给藏了起来,只留了些个能用的。

就比如说,宫廷玉液酒。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许七贵算是彻底适应了西合院的日子。

这一天。

许七贵瞅见贾张氏哼着小曲儿,脚底生风,心里头就琢磨开了。

他抓了一把花生米,往大妈堆里一凑,没两下就套出了话儿。

原来啊,贾东旭相亲去了,两边都挺乐意。

至于相亲那姑娘的名字,不用大妈们说,许七贵心里跟明镜似的。

贞洁烈妇秦淮如,这是要登台亮相了。

自个儿那“多子多福”系统还没开张呢,得好好盘算盘算。

许七贵瞧着桌上的宫廷玉液酒,心里头顿时有了主意。

……“东旭哥,您这是打哪儿晃悠呢?”

刚从屋里溜达出来的贾东旭,耳朵尖儿一竖,身后传来了招呼声。

他心里头“咯噔”一下:坏了坏了,可别让人瞧出我是去跟那水灵灵的媳妇约会。

要不,这么俊的媳妇儿让人惦记上可就麻烦了。

贾东旭心里跟明镜似的,秦淮如那模样,能看上他,还不是瞅着他是个工人,城里户口嘛。

可这西合院里,工人一抓一大把,比他工作体面的多了去了。

“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我那未过门的媳妇儿。”

贾东旭一边转身,一边在脑子里嗖嗖地编了十几个由头。

可一瞅见来人是谁,那些由头全跟烟儿似的散了。

“哎哟喂,这不是小贵子嘛!”

“嘿,东旭哥,您今儿个这是唱的哪一出啊,穿得这么溜光水滑的?”

许七贵走到贾东旭面前,笑眯眯地打趣道。

贾东旭一听,心里头的戒备立马儿放下了。

要说这西合院里的人,哪个都有可能跟他抢媳妇,唯独许七贵,那是打死都不可能。

许七贵往前凑了凑,问道:“东旭哥,您这是要干啥大事儿去?”

贾东旭左右瞅瞅没人,压低嗓子说道:“我跟你说啊,你可别往外说。”

“您还不了解我吗?”

许七贵拍着胸脯保证,“我这嘴,严实着呢!”

“那可不,要说这院子里头,我最信的就是你小贵子了。”

贾东旭点了点头,“别说是我,全院儿的人,信你的比信自个儿爹娘孩子的都多。”

“哎哟,您可别这么夸我。”

许七贵故作谦虚,“都是大伙儿抬举。”

“你也甭客气。”

贾东旭低头瞅了瞅许七贵下边儿,“就你这身子骨儿,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呵呵~~”许七贵面上傻笑着,心里头却在冷笑:“你就再得意几天吧。”

“说了半天,差点儿把正事儿给忘了。”

贾东旭拍了拍自个儿的脑门儿,神秘兮兮地说道,“有人给我介绍了个对象,长得那叫一个水灵,今儿个我们约着去划船呢。”

“那可真是恭喜恭喜啊,东旭哥,祝您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许七贵赶忙道喜。

“你嫂子她妹子也挺俊的,我本来还想给你介绍介绍呢,可惜喽。”

贾东旭假模假式地叹了口气。

“东旭哥,您也是有心了,我谢谢您全家。”

许七贵摆了摆手,“行了,我不耽误您时间了,祝您今儿个玩得痛快。”

许七贵刚迈出去两步,又突然叫住了贾东旭。

“对了,东旭哥,我这儿有个残疾人证,划船能半价,您看您能不能用得上?”

贾东旭一听,眼睛立马儿就亮了。

要换个人好心帮他,他指定不能要,谁知道对方心里揣着什么猫腻儿呢。

可许七贵不过是个太监,能有啥坏心眼儿?

贾东旭赶忙接过残疾人证,“多谢兄弟了。”

他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仅限本人使用”,脸色立马儿就垮了下来。

贾东旭只好把残疾人证还给许七贵,“哎,用不了。”

许七贵犹豫了一下,“要不,我今天也没啥事儿,陪您走一趟?”

“能省点是点?”

“多谢兄弟帮忙。”

贾东旭一听,喜上眉梢,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可他压根儿没注意到,许七贵那抹AK都压不住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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