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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国葬上,百官缟素,万民哀戚。灵柩之前,新帝萧珩一身白衣,

俊美绝伦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人人都说,我姐姐沈知意是陛下的白月光,朱砂痣。

他们青梅竹马,情深似海,若不是姐姐为救他死于乱箭之下,这大周的皇后之位,非她莫属。

我作为罪臣之女,缩在人群最末的角落,连悲伤都显得卑微。忽然,

那双猩红的眼穿过重重人群,死死地锁在了我的脸上。萧珩一步步走来,

周围的人群如摩西分海般退向两旁。他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他死死盯着我的脸,眼中翻涌着我看不懂的疯狂和绝望。“像,真像”他喃喃自语,

声音嘶哑得如同破裂的古琴,“沈知意,你没走,你只是换了种方式陪着朕,对不对?

”下一秒,他不顾任何人的惊呼,将我打横抱起,在姐姐的灵柩前,

在文武百官惊愕的注视下,嘶吼着下令:“回宫!”我被他禁锢在怀里,

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龙涎香和悲伤交织的味道。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的人生,完了。

姐姐的光环,成了我的囚笼。1我叫沈知微,丞相府的次女。上头有一个光芒万丈的姐姐,

沈知意。她生来就是天之骄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容貌绝代,性情温婉,

是整个京城所有王孙公子的梦中情人,其中自然也包括当时还是太子的萧珩。而我,

不过是这璀璨明珠旁的一粒尘埃。我与姐姐有七分相似的容貌,却性子沉闷,不喜言谈,

整日只爱躲在书房里看些杂书,或是摆弄些花花草草。父亲总叹气,

说我远不及姐姐半分灵动。我习惯了活在姐姐的影子里,也从未想过要走出去。可我没想到,

姐姐死了,我却要成为她的影子。萧珩将我带回了乾元殿,那是他的寝宫,历朝历代,

除了皇后,没有任何妃嫔可以踏足。他挥退了所有宫人,高大的身影将我笼罩,

殿内昏暗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显得那双眼眸愈发深不见底。“你叫什么?

”他终于开了口,声音是冰冷的。“臣女……沈知微。”我垂着头,不敢看他。

“知微……”他咀嚼着这两个字,忽然冷笑一声,“真是个好名字,见微知著,可惜,

你只是她的一个拙劣仿品。”我的心猛地一沉。“从今天起,你没有名字。

”他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朕叫你什么,你就是什么。朕让你做什么,

你就得做什么。”“听懂了吗?”那双眼睛里没有半分温情,只有彻骨的寒意和偏执的疯狂。

我清楚地知道,反抗只有死路一条。我们沈家,因为姐姐的死,已经被定为罪臣。

父亲被削了相权,幽禁府中,哥哥被贬斥边疆。我们全家的性命,都捏在他的手里。

我屈辱地点了点头:“……是,陛下。”“很好。”他似乎满意了,松开了我。他转身,

走到一旁的多宝阁上,取下一个紫檀木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舞衣,

水绿色的,上面用银线绣着大片大片的芙蓉花。那是姐姐最喜欢的一件舞衣。她曾穿着它,

在太后寿宴上跳了一曲《芙蓉醉》,艳惊四座,也彻底偷走了萧珩的心。“穿上它。

”他命令道。我浑身一僵。“怎么?你不愿意?”他的声音陡然转冷。“不……不是。

”我慌忙摇头,接过那件冰凉的舞衣。衣料上,

还残留着姐姐身上独有的、清甜的栀子花香气。我走进内殿,在屏风后换上。

尺寸……竟是刚刚好。我看着铜镜里的人,那张与姐姐七分相似的脸,穿着她最爱的舞衣,

恍惚间,我自己都分不清,镜中人到底是谁。走出去时,萧珩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

手里拿着一壶酒,自斟自饮。看到我,他眸光一滞,眼神变得迷离起来。

“知意……”他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思念与痛苦。我的心,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喘不过气。他叫的,是姐姐。而我,

只是一个供他睹物思人的可悲替身。“过来。”他朝我招手。我依言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

“跳《芙蓉醉》给朕看。”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沈家大小姐沈知意舞姿卓绝,一曲《芙蓉醉》出神入化。可没人知道,沈家二小姐沈知微,

四肢僵硬,对乐理一窍不通。“我……我不会。”我声音尖涩,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说什么?”萧珩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方才的迷离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我真的不会跳舞。”我吓得跪了下去,浑身发抖,“求陛下恕罪!”“不会?

”他冷笑起来,一步步逼近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沈知意会的东西,你怎么能不会?

”“你不是她吗?!你为什么不会!”他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陡然暴怒,

一把将桌上的酒壶扫落在地。“砰”的一声巨响,瓷片四溅,酒水淌了一地。“你不是她!

你根本不是她!”他双目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掐住我的脖子,

将我抵在冰冷的柱子上。窒息感瞬间袭来,我眼前发黑,拼命地挣扎。

“陛下……咳咳……饶命……”“饶命?”他笑得癫狂,“知意死的时候,谁饶了她?

那些箭射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有多疼?你知道吗!”泪水从他眼角滑落,滚烫的,

滴在我的脸上。原来,他不是没有眼泪。只是他的眼泪,只为另一个人流。

“你既然长了这张脸,就要赎罪!”他的声音如同地狱来的修罗,“从今天起,

朕会让你活成她的样子!她会的,你必须会!她喜欢什么,你就得喜欢什么!

”“若有半点不像,朕就让你……生不如死!”说完,他猛地松开手。

我像一滩烂泥一样滑落在地,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

他再也没看我一眼,转身踉跄着走出去,背影萧索而决绝。空旷的大殿里,

只剩下我和一地狼藉。我知道,我的地狱,开始了。2第二天,

宫里最好的教习女官便被派到了我这里。萧珩的命令很简单,一个月之内,

我必须学会《芙蓉醉》。教习女官姓李,是个五十多岁、神情严肃的妇人。她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姑娘,得罪了。”然后,便是日复一日,

惨无人道的训练。我的身体僵硬,毫无舞蹈天赋。每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要重复上百遍。

压腿、下腰、旋转……每天训练结束,我都感觉自己像是散了架,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

晚上,我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趴在床上,任由宫女小桃为我上药。

小桃是我从沈家带来的侍女,也是这深宫里唯一能与我说上几句话的人。“小姐,

您这又是何苦呢?”她一边替我揉着淤青,一边掉眼泪,“陛下他……他已经疯了!

您这样折磨自己,姐姐在天有灵,也不会安心的。”我趴在枕头上,脸埋在臂弯里,

闷声道:“若不这样做,死的就是我们全家。”小桃的哭声一顿,随即变成了压抑的抽泣。

是啊,我别无选择。萧珩每天都会来看我的“进度”。他总是在黄昏时分到来,不说话,

就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沉沉地看着我。那目光像是一把尺子,精准地衡量着我每一个动作,

与他记忆中沈知意的舞姿进行对比。只要我有一个地方做得不像,他的脸色就会立刻沉下来。

“手腕再抬高一寸,她的手腕总是扬得很高,像振翅的蝶。”“眼神!你的眼神里是什么?

是恐惧!朕要的是她的灵动,是她的娇憨!”“错了!这个旋转,你慢了半拍!

”每一次呵斥,都伴随着戒尺抽在皮肉上的声音。那不是打在我的身上,

而是打在教习女官的身上。李女官每次都默默地领罚,一声不吭。可我知道,他打的是她,

疼的却是我。这种精神上的折磨,远比肉体上的疼痛更让我难以忍受。我开始拼了命地学。

我回想姐姐跳舞时的每一个细节,她扬起的眉梢,她嘴角的笑意,

她眼波流转间的风情……我对着铜镜,一遍又一遍地模仿。渐渐地,我开始不像自己。

我的言行举止,我的喜好,甚至是我看人的眼神,都在向着沈知意靠拢。有时候,

我自己都会恍惚。这天,我正在练习一个高难度的旋转动作,因为体力不支,脚下一歪,

整个人都向后摔去。我以为会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却落入一个坚实而冰冷的怀抱。是萧珩。

他不知何时走到了我的身后,伸手接住了我。我跌在他的怀里,

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熟悉的龙涎香,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小心点。”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挣扎着想站起来,他却没有松手,反而将我抱得更紧。“别动。

”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汲取什么慰藉。“今天……是她的生辰。

”他闷闷地说。我身体一僵。是啊,九月十五,是姐姐的生辰。往年这个时候,

太子府总是张灯结彩,他会为她准备这世上最盛大、最奢华的惊喜。而今年,

只剩下一座孤坟,和他这个活在回忆里的疯子。“知意,”他闭着眼,

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姐姐的名字,

“我好想你……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脆弱和痛苦,

像个迷路的孩子。那一瞬间,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竟被狠狠地刺痛了。

我甚至产生了一种荒唐的念头,想要伸出手,拍拍他的背,安慰他。

可理智很快将我拉回现实。他思念的,是沈知意。他痛苦的,是失去了沈知意。这一切,

都与我沈知微无关。我只是一个可悲的替代品,一个承载他哀思的容器。

我僵硬地任由他抱着,直到他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你瘦了。”他忽然说,

手指抚上我的脸颊,“她不喜欢你这么瘦,她喜欢脸颊上有点肉,捏起来软软的。”说罢,

他便下令御膳房,从今天起,每日都要给我加一盅燕窝,一盅血蛤。他用喂养宠物的方式,

试图将我塑造成他想要的样子。夜里,我躺在冰冷的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小桃端着药膏进来,见我睁着眼,叹了口气。“小姐,您别多想了。

陛下他……只是一时走不出来。”我看着帐顶繁复的流苏,轻声问:“小桃,你说,

一个人可以完全变成另一个人吗?”小桃愣住了:“小姐?”“如果我真的变成了姐姐,

他……会爱上我吗?”这个问题一问出口,我自己都觉得可笑。小桃沉默了很久,

才低声说:“小姐,您就是您,不是大小姐。就算您变得再像,您也不是她。”“奴婢知道,

您心里苦。可这世上,最不能强求的,就是人心。”是啊,人心。萧珩的心,

早就在姐姐死去的那一刻,跟着一起死了。剩下的,不过是一具被仇恨和思念填满的躯壳。

而我,注定得不到那颗心。3一个月后,我终于学会了《芙蓉醉》。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

我旋身跪倒在地,摆出与记忆中姐姐一模一样的收尾姿势。殿内一片寂静。

萧珩定定地看着我,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惊艳,有怀念,有痛苦,还有一丝……迷茫。

许久,他才哑声开口:“像……太像了……”李女官和一众宫人都松了一口气,

纷纷跪下道贺。“赏。”萧珩淡淡地吐出一个字。众人大喜,千恩万谢地退下了。

殿内又只剩下我们两人。“过来。”他朝我伸出手。我迟疑了一下,

还是将手放入他宽大的掌心。他的手很烫,烫得我心尖一颤。他将我拉起来,带到梳妆台前。

他从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里,拿出了一支通体碧绿的玉簪。那玉簪样式简单,

只在顶端雕了一朵小小的、含苞待放的栀子花。这是姐姐最珍爱的一支簪子。我记得,

这是有一年姐姐生辰,萧珩还是太子时,跑遍了京城,才寻到这样一块质地纯净的玉,

亲手为她雕刻的。他执起我的长发,小心翼翼地,将那支簪子插入我的发间。

冰凉的玉簪触到我的头皮,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别动。”他按住我的肩膀,声音低沉,

“知意,你看,多配你。”他又在叫姐姐的名字了。我看着镜中的自己,

发间的绿玉衬得肤色如雪,那朵栀子花,仿佛随时都会绽放。确实很美。可这美丽,

不属于我。“朕要你每天都戴着它。”他说,“这是朕给你的,永远不许摘下来。”“是。

”我低声应道。从那天起,我便日日穿着姐姐的旧衣,戴着她最爱的簪子,

在这座华丽的宫殿里,扮演着另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萧珩对我,似乎好了一些。

他不再动辄发怒,虽然依旧冷漠,但眼神里偶尔会流露出一丝温情。

他会带我去看他亲手为姐姐种下的那片芙-蓉花海。他会拉着我的手,教我下棋,

告诉我姐姐的棋路是如何的刁钻古怪。他会读姐姐最喜欢的诗集给我听,读到情深处,

会侧过头,深深地看着我,仿佛在透过我,看着另一个人。所有人都以为,我圣眷正浓,

即将成为这后宫唯一的主人。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从未得到过他一丝一毫的垂怜。

他所有的温柔,都给了那个叫“沈知意”的幻影。而我,越是模仿得惟妙惟肖,

就越是让他沉溺在这种自欺欺人的幻觉里。我像一个技艺精湛的傀儡师,

操控着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演着一场独角戏。而观众,只有他一个。一个,

永远不会为我鼓掌的观众。入冬后,下了一场很大的雪。宫苑内外,一片银装素裹。

萧珩的心情似乎很好,他命人在御花园的暖亭里摆了酒菜,邀我一同赏雪。红泥小火炉,

绿蚁新醅酒。雪花簌簌地落在亭外的梅枝上,红梅白雪,煞是好看。他喝了很多酒,

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他拉着我的手,不停地跟我说起他和姐姐的往事。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到他第一次送她礼物,再到他向父皇请旨赐婚……他说得那样详细,

那样深情,仿佛那些美好的过往就发生在昨天。我静静地听着,

像是在听一个与我无关的故事。心里,却像是被细密的针一下下地扎着,泛着酸楚的疼。

“知意,你知道吗?朕最后悔的,就是那天带你出城围猎。”他的声音忽然哽咽了,

“如果不是为了替朕挡那支箭,

你根本不会死……”“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他痛苦地闭上眼,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我看着他脆弱的模样,那颗早已麻木的心,

竟又一次不争气地抽痛起来。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别哭。

”我说,声音轻得快要听不见。他猛地睁开眼,抓住我的手,定定地看着我。

那双泛红的眸子里,映出我穿着水绿色舞衣,戴着栀子花玉簪的模样。“知我者,

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他忽然低低地念了一句诗,随即苦笑起来,“知意,

只有你最懂我。”他将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眼神灼热而迷离。“留下来,陪着朕,

永远都不要离开朕,好不好?”那一声“好不好”,带着恳求,带着脆弱,像一根羽毛,

轻轻地搔刮着我的心。我看着他,看着这个九五之尊的帝王,

此刻像个孩子一样祈求着我的陪伴。我忽然觉得很可悲。为他,也为我自己。“好。

”我听见自己用一种虚无缥缈的声音回答他。他笑了,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心满意足。

他俯身,温热的唇,覆上了我的。带着浓烈的酒气,和不容拒绝的霸道。那一刻,

窗外大雪纷飞,我却感觉自己坠入了一片滚烫的岩浆。我的理智在呐喊,在挣扎。推开他!

沈知微!这不是你!他要的不是你!可是我的身体,却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或许是这几个月的扮演,让我入戏太深。又或许是,我心底深处,

也藏着一丝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卑微的妄想。妄想着,如果我变成了姐姐,他是不是,

真的会爱上我?4那一夜,终究还是发生了。芙蓉帐暖,龙涎香和栀子花香交织在一起,

缱绻缠绵。他很温柔,温柔得不像话。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耳边唤着“知意”。每一次呼唤,

都像一把刀,将我凌迟。天蒙蒙亮时,我醒了过来。身边的男人还在沉睡,眉眼舒展,

没了白日里的阴郁和疯狂,俊美得如同天神。我悄悄地起身,赤着脚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

冷风灌了进来,让我瞬间清醒。雪已经停了,天地间一片苍茫的白。我看着窗外,

感觉自己像这片白茫茫天地间的一缕孤魂,找不到来路,也看不到归途。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萧珩醒了。“怎么起这么早?”他走过来,从身后将我拥入怀中,

下巴抵在我的肩上。他的身上只着一件中衣,滚烫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

烫得我一哆嗦。“天冷,别着凉了。”他收紧手臂,将我裹进他宽大的外袍里。

我僵硬地站着,一动也不敢动。“知意。”他低声唤我,声音带着清晨的慵懒和沙哑,

“朕……昨晚……”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耳根泛起了可疑的红色。我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

原来,这个喜怒无常的疯批帝王,也会有这样纯情的一面。只可惜,这份纯情,

依旧是给沈知意的。“我……不是她。”我终于鼓起勇气,打断了他的话。怀抱,

瞬间冷了下来。他松开我,转到我面前,原本还带着一丝柔情的眼眸,瞬间覆满了寒霜。

“你说什么?”“我说,我不是沈知意。”我抬起头,迎上他冰冷的视线,一字一句地重复,

“我是沈知微。”空气仿佛凝固了。他的脸色,寸寸变白,最后变得毫无血色。眼中,

是震惊,是愤怒,是难以置信。“你再说一遍!”他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地摇晃。

“我是沈知微!”我被他摇得头晕眼花,却还是倔强地喊了出来。“啪!”一个清脆的耳光,

狠狠地甩在我的脸上。***辣的疼,伴随着耳鸣,瞬间炸开。我被打得偏过头去,

嘴角尝到了一丝腥甜。“你找死!”他气得浑身发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朕一时兴起,找来的一个玩意儿!

”“谁允许你在这种时候,提醒朕这个事实的?”“你是不是觉得,侍了寝,

就可以恃宠而骄了?嗯?”他冰冷的话语,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扎进我的心里。

是啊,我算什么东西?我不过是一个替身,一个玩物。我有什么资格,

在他把我当成姐姐温存的时候,煞风景地提醒他,我不是她?是我不识好歹,是我自取其辱。

“陛下恕罪。”我跪了下去,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是臣女的错。”“错?”他冷笑一声,

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你当然有错!”“你的错,就是长了这张脸!

”“你的错,就是让朕在某一瞬间,真的以为她回来了!”“沈知微,你真是好样的,

好手段!”他眼中的厌恶和鄙夷,几乎要将我淹没。我看着他,忽然就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陛下,”我轻声说,“您知道吗?您真的很可怜。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你说什么?”“我说你可怜。”我直视着他,

无所畏惧,“你爱上的,根本不是我姐姐。你爱的,只是你想象中的那个完美的沈知意。

”“你活在自己的臆想里,不敢面对她已经死了的现实。所以你找到了我,一个替代品,

强迫我活成她的样子,来满足你自欺欺人的可悲幻想。”“萧珩,你不是爱她,

你只是爱你自己!你只是无法接受,你生命中出现了一个你无法掌控的缺憾!”我的话,

像一把利剑,精准地刺穿了他用疯狂和偏执构筑起来的坚硬外壳。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你……你……”“住口!”他终于回过神来,

发出一声怒吼,像是要掩饰自己的心虚和狼狈,“来人!把这个***给朕拖出去!

关进静心阁!没有朕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探视!”门外的侍卫立刻冲了进来,架起我的胳膊。

我没有反抗,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因为愤怒和难堪而扭曲的俊脸。

被拖出殿门的那一刻,我最后看了他一眼。他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我知道,我的话,刺痛了他。也好。痛了,才会醒。只是不知道,

他醒来后,会如何对我。而我,又该如何自处。5静心阁,是宫中最偏僻冷清的宫殿,

是名副其实的冷宫。这里荒草丛生,蛛网遍布,常年不见阳光。我被关在一间狭小的屋子里,

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透进一点微弱的光。每日,只有一个哑巴小太监,从门下的小洞里,

塞进来一碗馊掉的饭菜。萧珩,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好像真的忘了我这个人。也好,

我乐得清静。在这里,我不用再穿着不属于我的衣服,不用再跳着僵硬的舞蹈,

不用再扮演着另一个人。我可以做回沈知微。只是这自由的代价,未免太过沉重。

小桃偷偷来看过我一次。她买通了守卫,在深夜里,给我送来了一些干净的衣服和伤药。

她哭得眼睛都肿了:“小姐,您怎么这么傻啊!您为什么要惹怒陛下?”我看着她,

笑了笑:“小桃,我不后悔。”“可是……”“没有可是。”我打断她,“小桃,你找机会,

联系我哥哥。告诉他,无论如何,要保重自己。沈家,不能倒。”小桃含泪点头:“小姐,

您放心,奴婢一定把话带到。”她走后,我又恢复了一个人的生活。日子一天天过去,

我的身体渐渐好转,心,却越来越沉。我不知道萧珩到底想把我怎么样。杀了我?

还是就这么关我一辈子?有时候,我甚至会想,或许就这么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但一想到父亲和哥哥,我就舍不得死。我必须活着。活着,才有希望。这天夜里,

我正靠在墙角假寐,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

我的房门被“砰”的一声踹开。一群侍卫冲了进来,为首的,是萧珩身边的大太监,王德全。

“沈姑娘,得罪了。”王德全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一挥手,“带走!

”我被他们粗暴地架了起来,一路拖出了静心阁。夜风很冷,吹得我瑟瑟发抖。

我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里,心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直到,我被带到了一个地方——天牢。

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腐朽的味道。我看到了一排排的牢房,

里面关着各种各样的犯人。我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最终,我在最深处的一间牢房里,

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我的父亲,前丞相,沈敬。他穿着囚服,头发花白,面容憔悴,

早已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爹!”我失声喊道。沈敬抬起头,看到我,浑浊的眼睛里,

瞬间迸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微微?你怎么会在这里?”“来人,用刑!

”王德全尖细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父女重逢。两个狱卒走了上来,将我按在一旁的刑架上,

用粗大的铁链锁住了我的手脚。“你们要干什么!”我惊恐地大喊。

王德全冷笑一声:“沈姑娘,陛下有旨。丞相沈敬,勾结废太子余党,意图谋反,罪证确凿。

但陛下念及旧情,给了他一个机会。”“只要你肯招认,

你姐姐沈知意当年是如何与废太子私通,合谋构陷陛下,陛下就可以饶沈大人一命。

”我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姐姐……和废太子私通?构陷萧珩?这怎么可能!

姐姐那么爱萧珩,怎么可能背叛他?“不!这不是真的!你们在胡说!”我拼命地摇头,

“我姐姐不是那样的人!她是为救陛下而死的!”“是不是,就不是你说了算了。

”王德全阴恻恻地笑了,“沈姑娘,咱家劝你,还是识时务一些。否则,这烙铁可不长眼。

”一个狱卒端着烧得通红的烙铁,走了过来。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住手!

”牢房里的沈敬发出声嘶力竭的怒吼,“你们这群奸佞小人!有本事冲我来!不要动我女儿!

”王德全置若罔闻,只是看着我:“沈姑娘,想好了吗?”我想起了姐姐临死前的样子。

那是在围场,一支淬了毒的冷箭,朝着萧珩射去。是姐姐,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

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致命一击。她倒在萧珩怀里,口中涌着鲜血,

却还笑着对他说:“珩哥哥,能为你而死,我……心甘情愿。”那样深情的姐姐,

怎么可能背叛他?这一定是萧珩的阴谋!是他!是他为了折磨我,为了报复我,

捏造了这一切!他不仅要摧毁我的身体,还要摧毁我的精神!他要让我相信,

我一直敬爱的姐姐,是个不堪的***!他要让我和我死去的姐姐,一起背上这万古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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