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
茗菏在脑袋里搜寻这段记忆,只能模模糊糊的想起她拉着简景宴的领口,说:”我和你结婚……”还有就是自己抱怨他衬衫扣子难解,好像……还上嘴了。
脸颊发烫,这样出格大胆的事情,茗菏没有想到是昨晚上的自己能做出来的。
她支支吾吾的说:“什么结婚,我有未婚夫了。”
有未婚夫了的意思就是,否认、玩笑和希望就此翻篇。
“是么?
别说这不是你发的。”
简景宴将手机拿出来,找出茗菏的微信,点到她朋友圈,递到她面前。
她的朋友圈明晃晃的发了一条[想结婚了,一米八五以上有钱有颜帅哥优先,欲结从速。
]下面还带了酒吧定位。
茗菏呆住,他还真说对了,还真不是自己发的。
这就是个误会……昨天是茗菏的生日,温皎为了庆祝她单身的最后一个生日,举办得格外隆重。
她记得两个人喝了不少,晕乎乎的时候温皎还在举着酒瓶子大声嚷嚷,“喝,别养鱼啊!”
一口气将剩下的酒闷了后又抱着茗菏一首哭,“你说说你,怎么就要结婚了?
那个贺三儿他就是个渣宰,我如花似玉的茗菏哟……好白菜都被猪拱了……呜呜呜呜……”温皎口中的贺三儿是贺家的小儿子贺钊,也是茗菏的未婚夫。
由于在家中占老幺,不管是贺家老一辈还是贺家的小一辈,对贺钊是百依百顺,从小就养成了个混不吝的性子。
身边新鲜的姑娘就没断过,哪怕是前两年和茗菏订了婚也不曾收敛。
一想到这里温皎就为茗菏鸣不平,许是喝得太多了,她以贺钊为圆心,血缘为半径,上至祖宗下至出五服的亲戚统统骂了个遍。
最后,甚至拿起茗菏的手机发了这条朋友圈,美其名曰,不就是偷人?
他贺钊小心翼翼偷,那我们就正大光明偷,大女人绝不认输!
这条朋友圈就是温皎歪理下的产物。
本来就是一气之下发出来的,只是……没想到有人当了真。
话题还没结束,刚想张口继续反驳,简景宴的手机就响了,茗菏只得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
简景宴接通,手机那头说:“老板,您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他将手机摁灭,留下一句“有人来了,等一下。”
就留茗菏一个人,兀自开门去了有人摁门铃,茗菏心里没来由的紧张,可简景宴从容得很,就连他身上的浴袍都像正装似的。
得了空,茗菏环顾西周,这酒店……布局好像过于奢华了些,家具全是国际知名设计大师的作品。
她这才发现,这居然不是酒店,好像是人家的房间。
脑子快炸了似的,她明明在酒吧来着……卧室门半掩着,楼下的声音虽小但清晰,“老板,衣服送来了,另外上午和外商客户还有个会议,您得抓紧点时间了。”
“好,放下就行。”
“老板,你脖子怎么了?”
“没怎么,养的猫昨天发小脾气,轻轻挠了一下。”
能在简景宴身边干事的人多数都是人精,瞬间意识到什么的袁姜不说话了,悄悄退出房门,在外面等着。
没一会儿外面的声音渐渐停息,随之简景宴打开了房间门进来。
他看了将自己缩在被子快裹成个粽子的茗菏,将手里的衣服放在床脚,他说:“我等一下还有个会要开,你的衣服没法穿了,这是新的。”
说罢,他打开衣帽间的门走了进去。
没一会儿他就穿戴整齐出来了。
黑色挺括裁剪良好的西服,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只是那条红痕恰巧在喉结上方,没能遮住。
痕迹缱绻暧昧,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茗菏想提醒,但简景宴的手己经搭在门把手上了。
想想还是算了。
他临走时回过头,眼神晦暗浓稠,他说:“关于昨晚的事情,我想我们应该谈谈。”
他又补充:“等我回来。”
简景宴走后,茗菏一个人坐在床上缓了好久,才将脑子里的东西拼凑完整。
幸好,不是和不认识的人***。
认识和不认识的区别是:简景宴不会像陌生的男人,有患乱七八糟的病的风险。
至于简景宴,大家都是成年人,总归会有对此事有接受能力的年纪。
自己也己经说明白,有了未婚夫。
这件事,没必要被一首揪着不放。
她到处找自己的手包,终于在沙发旁的小角落找到。
从里面掏出手机,打开,发现那条朋友圈己经有不少的点赞了,甚至有不少人在下面评论:这是在点贺少?
唯独简景宴,评论了一个问号,和一水儿的评论格格不入。
往上滑,万年不发朋友圈的贺钊发了一条新的朋友圈,只有两个字:[不熟]一看就是贺钊的做事风格。
茗菏没去在意,她和贺钊本来就不是那种因为喜欢才要结婚的情感,彼此互不干涉才是最好的状态。
既满足了贺钊的意愿,自己又乐得清静,何乐不为?
重新点回温皎发的那条朋友圈,茗菏笑了笑,然后利落地将它删除。
走进衣帽间,茗菏换好衣服,简景宴选的衣服倒是很适合她,丝质的米色衬衫光泽度极佳,配上恰好到膝盖的黑色半身裙,恰好的将她的身材曲线展露无遗。
就连脖子上的激烈印记都考虑到了,还配了一条纯手工定制的丝巾。
照着镜子将脖子遮得严严实实,她才作罢。
茗菏本来想将自己的衣服带走,在地毯上拾起来的时候,她才发现,扣子掉了好几颗,就像是被暴力扯开的。
脑子里自动和昨天晚上的画面匹配,这件衬衫确实吃了不少苦……她摇摇头,真是昏头了,想这些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