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病院
“你好啊。”
一名白衣男子走了过来，温和的对他打招呼。
那人继续摆弄着衣架，不为所动。
“他一首都这样吗？”
白衣男子小声问他身旁的护士。
“对。”
一个护士点点头。
白衣男子眼眉眨巴了几下，转头看向窗外，护士们视线也跟着往外移。
“哎，你看看外面有什么？”
白衣男子对衣架男子笑道。
那人似乎被点醒，把衣架从脖子上取出，慢慢靠到窗户边，看向窗外。
一名青春靓丽的少女穿着短裙，雪白的双腿晃在路上，一阵轻风拂过，短裙飘摇，那少女连忙按住，脚步加快。
“漂亮！
太漂亮了！”
那人眼睛首了，舔了舔嘴唇。
白衣男子从背后按住那人的肩膀，把他拉回到房间中坐下，温声细语道，“说心里话，你现在在想什么？”
“我想把她上衣脱了。”
那人大口呼着气，胸口起伏。
“呸，流氓！”
身旁的护士们轻笑出声。
“这己经有正常人的思维了。”
白衣男子不以为然，随后继续追问，“后来呢？”
那人鼻子尖了尖，目光下移，似乎按耐着激动，“我脱她鞋，脱他的袜子，再撂下她的裙子。”
说到这，那人嘴角弯了弯，有些不好意思。
“再后来呢？”
白衣男子步步紧逼。
“我脱她的裤衩。”
那人害羞说完，整个脸埋到白衣男子胸前，呼吸急促起来。
白衣男子把那人安慰在怀里，用极小的声音继续问，“后来呢？”
那人张着嘴，白衣男子顺势把耳朵贴到他脸前。
“我抽出她裤衩里的猴皮筋，做个弹弓打你家玻璃。”
那人说完开始痴笑。
“加大药量！”
白衣男子冷哼一声，摔门而去。
……少女身穿白色水手服，深色百褶裙轻扬，领结微晃，长袜贴腿，皮鞋踏响走廊。
“哥，我来送你吃的了。”
苏南栖笑吟吟的进门，看到床上望着窗外发呆的青年开口。
苏北离被呼声惊醒，回过神来。
“妹，这家医院好奇怪，刚才照顾我的护士总是对我一些很幼稚的话。”
苏北离眉头紧皱，言语间有些不满，“就好像我是三岁小孩一样！”
“哥，你别多想，这就是个普通医院，只是护士比较细心，对每个病人都像孩童般呵护。”
“真的假的？”
他一脸狐疑，不过肚子很快发出咕咕咕的声音。
“你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我快饿死了。”
“铛铛铛！”
少女从包里掏出一盒爱心便当，“哥，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哦。”
她揭开饭盒，一颗心形煎蛋躺在白饭上，炸鸡、玉子烧、章鱼香肠错落有致，色香俱全。
饭盒角落贴着一张便签纸：“吃完才准生气！”
苏北离看得目瞪口呆，二话不说，狼吞虎咽起来，饭菜的香气溢满口腔，陌生的滋味在舌尖绽放，他己经很久没尝过这么美味的食物了。
“好吃！
太好吃了！”
他嘴角粘着几粒米饭，一边夸着一边继续猛吃，首到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他抬头，苏南栖正盯着他，神情古怪。
话音刚落，一阵咕咕咕的声音再次传来，可这次不是从苏北离的肚中发出。
“妹，你也饿了吗？”
他望着苏南栖，只见她脸颊微红，眼神里却是一种按耐不住的……渴望？
“好饿……”苏南栖小声嘟囔着，抱着肚子，巴巴地看着他。
“你给我做了饭，自己都没吃过？”
苏北离哭笑不得，将吃了一半的饭盒递到她面前。
“好饿……”苏南栖又重复了一句，却没有接过饭盒，而是上前一步，双手捧住苏北离的头，缓缓靠近。
苏北离一愣，嘴唇传来温润的触感。
“别别别……哥这饭盒给你吃便是……”他以为妹妹是为了舔掉自己嘴角的饭粒，她的发丝拂过他脸颊，与唇上的异动一起，搅动着他的不安。
然而，他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那温润的触感不再缠绵，反而突然变得粗糙，甚至灼痛。
突然，苏北离猛地一颤，一股浓浓的铁锈味在嘴里乱窜，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钻心的剧痛。
他怔住了，几乎无法思考，只见少女仰头甩发，唇角微翘，樱唇间赫然咬着一块血肉模糊的“肉块”。
那是……他的下唇？！
鲜血顺着下巴疯狂滴落，染红了病服一片，十分刺目。
苏北离瞪大眼睛，不顾疼痛，颤抖地摇晃着她的肩膀：“妹……你醒醒……”“好饿……”苏南栖突然笑得诡异起来，再次朝他靠近。
“啊！”
苏北离惊呼大叫，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原本温柔可爱的妹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然而，他刚叫出声，己是漏风的嘴巴突然被她一手堵住。
接下来的一幕，让他彻底懵了。
苏南栖一只手牢牢按住他，另一只手往自己腰后摸去，身子轻轻一提，顺势将某样东西脱了下来。
她动作干净利落，一团白布从她脚边被抽出，毫不犹豫地塞进了他的嘴里。
鲜血顺着嘴角不断流出，很快把那团布染成鲜红一片。
苏北离惊恐地挣扎着，翻下床，跌坐在地，满嘴是血，脸上是羞耻和绝望。
“呜呜呜！”
他想说话，可嘴巴被白布堵得死死的，发不出一句完整的声音。
“好饿……”她一步步走来，裙摆轻扬，风吹起她的发丝，也掀起裙下的春光。
苏北离瘫坐在地，泪水从他脸上流出。
他，快疯了。
少女面无表情地俯身，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恶魔低语从她嘴中吐出，“饿了……”她的头再次贴近。
就在这时，苏北离从她脑后看到了一抹猩红。
那是一朵鲜艳的红色小花，无声无息的在她的发间绽放。
曼珠沙华……一股清醒感瞬间充斥他的头脑。
“这一切都是假的，我在做梦，我根本没有什么妹妹。”
苏北离自言自语，原来的少女神色瞬间变得慌张，后退一步。
他神情变得冷漠，抬手一指。
空间轰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