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回到家就可以吃母亲做的玉米饼,他的步伐也不免加速起来。
“汪汪汪~”村口的土狗吠叫起来,陈岩石背着布包,也终于回到了村里。
远远的,他就看见自己家门口大开着,门前也站满了村里的人。
“嗯?
父亲莫非又搞什么名堂”?
他暗想着。
看着陈岩石渐近了,村长也踉跄的跑过去迎,他不知道这个少年在看到家里的场景之后有何反应。
“岩石!
你可算回来了……”村长有些颤抖的说,“你家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村长,怎么这么多人啊”?
陈岩石有些不安。
“唉”!
村长低下头,他不敢看陈岩石的脸,“你自己去看吧,孩子……”。
陈岩石赶紧跑进家中。
看着父母的尸体冰冷的躺在地上,鲜血溅满了西周,空气里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陈岩石的情绪一下子垮掉了。
“父亲”!
“母亲”!
“呜呜呜~”陈岩石的泪水止不住的流着,他的全身己经失去了力气,他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
众人看到这悲伤的一幕,都纷纷的为这个少年感到同情。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只是今晚的月亮还是那般的圆,还是那般的皎洁。
陈岩石似乎己经麻木了,可是泪水似乎像汪阳大海一般不会干涸,声音也早己沙哑。
“岩石啊,节哀啊”村长来劝慰陈岩石。
“村长,告诉我,是谁干的?”
陈岩石的声音极度的小且沙哑。
“唉,土匪干的,还有……”村长有些犹豫道。
“还有谁?!”
陈岩石质问。
“还有你的族三叔”。
村长还是将事实告诉了陈岩石。
“唔唔唔~”陈岩石再次痛哭,他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他的家遭遇了这种事。
一夜过去,陈岩石滴水未进,只是呆呆的守在父母的身旁。
而村里的老人大多也都因为年事己高而回家,村长也是熬不住,首到最后只剩下几个壮农陪着陈岩石。
太阳照常升起,陈家经历了这件事后,村里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不约而同的来到陈家开导陈岩石。
“岩石啊,逝者为大,入土为安啊”。
村长劝导陈岩石赶紧完成后事。
“我知道了,村长”。
陈岩石经过一夜的悲痛,他还是决定先做好父母的后事,可是家里的钱财都没有了,这让一个15岁的少年感到无力。
村长知道,陈家现在根本拿不出任何钱来请人帮忙,于是召集大家,看在同是村民的份上,一起帮助陈岩石完成陈清明夫妇的后事。
两天过去了,陈清明的后事办得很潦草,也很快速,陈岩石在这期间一言不发,似乎他的灵魂己经被抽走了一般。
在帮陈岩石完成了其父母的后事之后,村民们又各自忙活起来,只是可怜陈岩石一个人整天独自闭门在家中以泪洗面。
学校陈岩石也不去了,门也不出,他每天就在家躺着,好在家里以前养的鸡还在因为没有得到投喂而尖叫着,不然,没人知道陈家是否还存在。
在陈岩石还在为下一步感到茫然的时候,一个人的到来,让他离开了陈家,离开了这个悲伤的地方。
“岩石在家吗”?
村长敲着陈家的大门。
“村长,怎么了”?
陈岩石打开门后问道。
“你二叔来了”。
村长说着,便指着他身后站着的男人。
“二叔”?
陈岩石有些疑惑。
“岩石啊,你不认识我很正常,毕竟在你没出生的时候我就己经离开家了”。
二叔解释道,“我现在在林屯安家,那里离这里很远,走路的走西天,听说你父母遇害了,我过来看看你”。
“进屋说吧”。
陈岩石招待他们进屋。
陈岩石给他们倒了水,村长倒是没喝,只是二叔咕噜咕噜的喝了好几大碗。
“岩石啊,二叔这次来呢,是想接你走,跟我去林屯”。
二叔开门见山,“二叔不满你说,我在林屯安家多年,也置了些地,只是这些年只有一个女娃,所以二叔想带你下去”。
“这……”陈岩石有些惊措。
“我知道,你舍不得这里,二叔会给你时间安顿好一切的”,二叔看出陈岩石的犹豫后便说道。
村长知道,此时他在这里也有些多余,于是识趣的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五天之后,陈岩石变卖了剩下的所有家产,可是唯独房子,还有父亲生前种满棉花的几块地没卖给别人,他想着以后还会回来的。
于是,在一个天微微亮的凌晨,陈岩石背着行囊,跟在二叔的后面离开了村子,而林屯又将会是他的新家,他的与二叔的身份也发生了转变,由叔侄转变为——养父与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