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撑着油纸伞，踩着青石板路上的积水往家走。
雨点打在伞面上，发出细密的声响。
她刚从镇上给王员外家的小姐看完诊，这会儿已是亥时，街上早已没了人影。
转过巷角时，她忽然停住了脚步。
巷子深处，一个白衣女子倚墙而立，长发披散，右手捂着左肩，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迹。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在地上晕开一朵朵血花。
半夏快步上前："姑娘，你受伤了？
"女子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却精致的脸。
她的眼睛很特别，瞳孔是淡淡的琥珀色，在雨夜中泛着微光。
她看了半夏一眼，没有说话。
"我是大夫，让我看看你的伤。
"半夏伸手要去扶她，却被她侧身避开。
"不必。
"女子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沙哑。
半夏这才注意到，女子的左手握着一柄青铜铃铛，铃铛上刻着繁复的符文，在雨水中泛着幽幽的青光。
"你伤得不轻，再这样下去会失血过多。
"半夏坚持道，"前面就是我的药庐，至少让我给你包扎一下。
"女子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药庐里，半夏点燃了油灯。
暖黄的光晕中，她看清了女子的伤势——左肩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利爪抓伤的，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这伤......"半夏蹙眉，"不像是寻常兵器所伤。
"女子依旧沉默，只是目光落在药柜上那些贴着标签的药罐上。
"我叫半夏，"半夏一边为她清理伤口，一边说道，"姑娘怎么称呼？
""南星。
""南星？
"半夏笑了，"倒是巧了，都是药材的名字。
"南星没有接话，目光落在自己染血的衣袖上。
半夏注意到她的衣袖上绣着暗纹，像是某种符咒的图案。
"这伤口需要敷药，"半夏起身去取药，"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点。
"当她转身时，南星突然开口："你经常在夜里出诊？
""是啊，"半夏一边配药一边说，"镇上就我一个大夫，有时候半夜也会有人来求医。
""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半夏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异常？
""比如，"南星的声音很轻，"有人突然暴毙，或是......见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半夏想起前几天李婶说的，半夜听到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