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了十八年豪门千金，直到宴会上突然能听见所有人的心声。
面心疼我的养母心里骂我是“野种”；假千金姐姐算计着怎么让我身败名裂；连我的未婚夫，
都只当我是块垫脚石。更可怕的是，我听见了那个埋藏最深的秘密：我亲生母亲的死，
根本不是意外。1我的十八岁生日宴，主角却是我姐林薇薇。水晶灯晃得头晕，
我像个透明人似的站在角落，看着爸妈和大哥围在沙发边，
对着靠在妈妈怀里、脸色苍白的林薇薇嘘寒问暖。“薇薇，你就是太善良，
给晚晚准备礼物累到自己，这傻孩子。”我妈心疼地捋着她的头发。我心里一阵发涩。
今天是我生日，但那个她口中“精心准备”的礼物，现在都还没见着影子。“晚晚，
你过来。”我爸终于想起我，语气带着一惯的不耐烦，“你姐身体不舒服，你就不能懂事点？
别杵在那儿了。”看，这就是我在苏家的处境。 十八年前医院抱错，林薇薇是那个真千金，
我是假的。 她三年前被找回来，从此我就成了这个家里最多余的一个。
我努力讨好每个人，却永远比不上林薇薇一滴眼泪。我深吸了一口气，
脸上露出练习过无数次的乖巧笑容走了过去。 刚靠近，林薇薇正好抬起头，目光和我对视。
就在那一瞬间，一个尖利刻薄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响起：抢你风头又怎样？真千金又如何，
不过是个没人要的野种！也配跟我比？我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看向林薇薇。
她脸上还是那副柔弱无害的表情，甚至对我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微笑。可我刚刚明明听到了！
我心脏一颤，试探性地看向我妈，另一个声音响起：唉，薇薇就是心太好。
晚晚这孩子到底不如薇薇贴心，今天这日子还惹得薇薇不舒服，真不让人省心。
我又看向我大哥苏明轩，他正皱眉盯着我。林晚晚又摆什么脸色？要不是薇薇求情，
爸早就把她送走了，真碍眼。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我能听见他们的心声！
这些虚伪表面下的真实想法，像冰冷的刀子，把我最后一点幻想捅得粉碎。
原来这十八年的亲情，全是假的！我手脚冰凉，几乎站不稳。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言深哥来了！”林薇薇立刻坐直身体，脸上泛起红晕。顾言深，我的未婚夫，
也是今晚这场戏的另一个主角。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走进来，目光扫过我，
没有片刻停留，就落在了林薇薇身上。他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朝她走去。同时，
我清楚地听到了他冷静到近乎残忍的心声：苏家联姻的工具罢了。要不是家里要求，
这种场合真没必要来。还是薇薇更单纯可爱，至少看着舒服。原来如此。所有人，
都在演戏。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付出了十八年的真心。我看着这群戴着面具的“亲人”，
看着那个名义上属于我的未婚夫，心里那点卑微的期待彻底死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和清醒，取代了所有的委屈和难过。好，很好。既然你们这么爱演，
那我就陪你们，好好演下去。2我回到房间，那一道道虚伪的心声还在我脑子里嗡嗡响。
野种？碍眼？联姻工具？好啊，这么多年，我真是瞎了眼。第二天吃早饭，气氛诡异得安静。
我埋头喝粥，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读心术这能力，我得好好利用。“晚晚，
昨天是姐姐不好，抢了你的风头。”林薇薇端着牛奶凑了过来，声音充满愧疚。
她心里却在狂笑：蠢货，昨晚肯定躲在被子里哭吧！我抬头，
挤出一个假笑：“姐你说什么呢，你身体要紧。”这时，我妈也过来了，
拉着林薇薇的手：“薇薇，别总想着别人，多顾着自己点。”可她心里嘀咕：晚晚这孩子，
眼神怎么冷冷的，一点都不懂感恩。正说着，林薇薇“哎呀”一声，手腕一抖，
牛奶杯朝着我放在桌边的首饰盒泼去！ 我下意识一挡，牛奶大部分泼在了我袖子上，
但还是溅到了手上的翡翠镯子上——那是我妈上个月随手送我的，说是她戴旧了的。
“对不起晚晚！我不是故意的！”林薇薇立刻红了眼圈，抓起纸巾就要擦，
“这镯子……妈妈，对不起，我把您送给晚晚的礼物弄脏了！”我妈一看，
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 “一个镯子而已，脏了就擦擦。薇薇你毛手毛脚的像什么样子。
” 她心里想的却是：这镯子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盯着那镯子，
突然听到了林薇薇得意的心声：哼，土包子就是土包子，真以为妈会给她好东西？
真货我早收起来了，这不过是个高仿A货，摔了都不心疼！高仿？我心头一动，
读心术再次验证了信息。机会来了。我按住林薇薇的手，语气异常平静：“姐，别擦了，
几滴牛奶而已，不碍事。”林薇薇一愣，大概没想到我这么淡定。我没理她，拿起镯子，
故作仔细地看了看，然后转向我爸，他正皱着眉头看报纸，我问道：“爸，
我记得您对古董有点研究。您看这镯子内壁这个印记，我前几天看一本鉴宝书，
好像说这种款式的印记，跟去年博物院打掉的那个造假团伙流出来的货特别像？
”我爸最爱面子，尤其在乎这些东西的真假。他闻言，立刻放下报纸：“拿过来我看看。
”林薇薇的脸色“唰”地白了。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懂这个？！我爸拿着镯子，
对着光仔细看，眉头越皱越紧。他虽然不精通，但基本眼力还是有的，
尤其是我“提醒”之后，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镯子……你从哪儿拿出来的？
”我爸沉声问我妈，语气很不好。我妈也懵了：“就……就我首饰盒里那个绿色的啊。
” 她心里慌了：这死丫头怎么会懂这个？“哼！”我爸把镯子重重放在桌上，
眼神锐利地看向林薇薇，“薇薇，这到底怎么回事？”林薇薇支支吾吾，
眼泪真快急出来了：“我……我不知道啊爸爸，
可能就是我不小心拿错了……”餐厅里一片死寂。我安静地坐下，继续喝我的粥。
我瞥见林薇薇看向我的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惊恐和怨毒。3这天，家族聚餐。
我爸自从镯子事件后，对林薇薇没了好脸色，连带着对我妈也爱答不理。饭桌上，
气氛很沉重。林薇薇倒是‘坚强’地来了，眼睛还红红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我安静吃饭，能清晰听到她心里在疯狂咒骂我。林晚晚这个贱人！
肯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我必须让她在言深哥面前出个大丑！哦？我夹菜的手顿了顿。
顾言深今晚也来？看来好戏要上演了。果然，没多久，顾言深就到了。他一来，
林薇薇瞬间切换成楚楚可怜模式。“言深哥，你来了。”她声音柔得能滴出水，
起身就想给他倒酒。顾言深淡淡点头，眼神从我身上划过，冷冰冰的。
我听到他心里在说：苏家内部矛盾似乎升级了，需要重新评估联姻价值。这时，
林薇薇端着酒杯，款款向我走来：“晚晚，昨天是姐姐不对，我敬你一杯，就当赔罪了。
”她脸上在笑，心里却在疯狂叫嚣：很好，等我走到她旁边，就假装被她推倒，
把酒全洒自己身上！看她怎么解释！我垂下眼，心里冷笑。又是这招？能不能有点新意？
就在她走到我身边，脚下刚要“不稳”的瞬间，我猛地站起身，动作快得让她措手不及，
直接往旁边退开一步。“姐，你小心点，地滑。”我语气带着“关切”。
林薇薇根本没料到我会闪开，身体失去平衡，惊呼一声，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
酒杯“啪”地碎裂，红酒泼了她一身，狼狈不堪。“薇薇！”我妈和我哥立刻冲过去。
全场愕然。我站在原地，一脸“无辜”和“后怕”：“天啊，姐，你没事吧？
我都提醒你地滑了，你怎么还这么不小心？”林薇薇又痛又气，指着我：“你……你推我！
”我还没说话，顾言深却突然开口，声音平静无波：“林小姐，我看到的，
是苏晚晚小姐提前起身避让，并出言提醒。是你自己脚下不稳摔倒的。”他居然帮我说话？
我有点意外，听到他心里的声音：反应很快，不像以前那么逆来顺受。有点意思。
林薇薇脸都绿了。我没再看她这场闹剧，拿起餐巾擦了擦手，直接看向顾言深，
语气疏离又干脆：“顾先生，看来这里不太适合吃饭。林小姐似乎有很多话想单独和你说，
我就不打扰了。”说完，我没理会在场所有人惊愕的目光，转身就走，背影干脆利落。
走出令人窒息的餐厅，夜风一吹，我长长舒了口气。爽！我刚走到花园，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顾言深跟了出来，站在我身后。“苏晚晚。”他叫住我。我回头，看着他。月光下，
他看我的眼神，第一次带了点审视和探究，不再全是冷漠。他下一句会说什么？我集中精神，
听到了他带着一丝兴趣的心声：欲擒故纵？还是真的变了？看来，
得重新谈谈我们的‘合作’了。4我站在苏家大宅外的夜风里，看着追上来的顾言深。
他比我高很多，投下的阴影几乎把我笼罩。“苏晚晚，你刚才的表演，很精彩。”他开口，
听不出是赞美还是讽刺。他脑子里在想：她刚才闪避的动作，和抛出那句话的时机，
都像是计算好的。这种掌控力，和传闻中那个唯唯诺诺的苏晚晚判若两人。“不是表演，
是自保。”我迎上他的目光，“顾先生追出来，不是为了夸我吧？”他微微挑眉，
似乎对我的直接有些意外。 “你似乎和以前很不一样。”“人总会醒的。”我耸耸肩，
“尤其是在发现身边全是演员之后。”顾言深沉默了一下，
我能听到他心里的权衡：苏家内部不稳，林薇薇蠢而贪婪，苏晚晚却露出了爪牙。
或许……换个合作对象更有利。“苏家目前的情况，对你很不利。”他终于切入正题，
“你需要盟友。”“比如你？”我直接点破。“互惠互利而已。”他语气平淡，
“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庇护和资源，作为回报，你需要配合我，稳住两家的联姻关系，
至少在外人看来如此。”果然，还是生意。我听着他心里补充的计算：最重要的是，
要确保城东那个科技园的项目，苏家不能拖后腿。城东科技园？
我立刻想起前几天偶然听到我爸和他助理的谈话片段，
结合刚才在饭桌上捕捉到的顾言深手下人汇报的心声碎片，
一个关键信息浮现出来——这个项目，顾家最大的竞争对手，是李氏集团，
而李家的底牌是……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心里成型。 光有庇护不够，我得证明我的价值，
而不是只做棋子。“合作可以。”我开口，声音冷静，“但我有个条件。
”顾言深似乎觉得有趣：“你说。”“不是你来庇护我，而是我们合作。
我帮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你帮我彻底摆脱苏家，两清。”他笑了，
带着点轻蔑：“你能帮我什么？”我向前一步，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比如，
我知道李家在城东科技园的底价，比你们预估的，低了整整百分之十五。而且，
他们负责这个项目的副总，上周末刚在澳门欠了一笔巨额赌债，现在正急着找钱填窟窿。
”顾言深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我清晰地听到他心里的震惊： 这不可能！
这是李家核心机密！她怎么可能知道？！效果达到了。我后退一步，
恢复疏离的姿态：“怎么样？顾先生，现在觉得我有资格谈合作了吗？”他盯着我，
眼神里所有的轻视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锐利的审视和浓厚的兴趣。过了好几秒，
他才缓缓开口：“好。苏晚晚，我希望你的能力，配得上你的野心。”合作，达成。
我转身走向路边，准备拦车。这个家，我一步也不想多待。
身后传来顾言深的声音：“你去哪？我可以……”“不必。”我打断他，没有回头，
“我们只是盟友，不是真未婚夫妻，保持距离对彼此都好。”说完，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5跟顾言深达成合作，我准备离开那个所谓的家。我拖着行李箱站在路边，
夜风吹得我有点冷，但心里从没这么轻松过。 离开那个虚伪的牢笼，空气都是甜的。
手机快被苏家人打爆了，我直接调了静音。看到顾言深发来的一个地址和一个电话号码，
附言：“顾姨，我母亲旧友，可信。已打招呼。”也好，省得我找酒店。
我按照地址找到一处安静的公寓，开门的是位气质很好的中年女人，应该就是顾姨。
她看到我，眼里有关切，但没多问，只温和地说：“进来吧，房间准备好了。
” 我集中精神，听到她清晰的心声：这孩子，眼神这么倔，跟她妈妈当年真像。唉，
受苦了。我心里一动。她认识我妈妈？安顿下来后，我刷了下手机。
看到网上关于我的“丑闻”已经满天飞了。
标题一个比一个惊悚： 《苏家假千金深夜离家，疑被富商包养》 《揭秘苏晚晚真面目，
私生活混乱遭家族驱逐》。 配图是我昨晚坐上出租车的模糊背影。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的手笔。 林薇薇，你就这点能耐？我没急着辩解，
反而通过顾言深提供的联系方式，联系了他提到的那位画廊负责人。
顾姨正好是那家画廊的股东之一。 我直接去了画廊，表明想找点事做，边学边帮忙。
顾姨有些意外，但欣然同意。第二天，我就在画廊的官方社交媒体账号上，
发布了几张我帮忙整理画作、擦拭展柜的工作照。 配文很简单：“新生活，新起点。
@艺术家顾曼芝 感谢顾姨提供机会，在艺术中沉淀自己。”照片里，我没有化妆，
穿着简单的工作服，神情专注。 背景是价值不菲的艺术品和格调高雅的画廊环境。
顾姨很快转发并留言：“晚晚很有灵气，欢迎加入。”风向瞬间就变了！包养？
睁大狗眼看看，人家在顶级画廊工作！顾曼芝哎，那是真正的艺术家！ 打脸了吧？
苏晚晚这是凭自己本事找的正经工作！ 看来离家出走是真的，
但原因恐怕不是网上说的那样。林薇薇买的水军瞬间被嘲讽淹没了。
我听着手机里不断传来的提示音，心里毫无波澜。下午，我收到顾言深发来的一份简单资料，
是关于一个小型公益广告设计项目的竞标。苏明轩的公司也参与了。
顾言深只附了一句：“练练手？”我明白，这是考验，也是机会。我研究了项目要求，
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些非常独特、充满生命力的设计灵感，仿佛与生俱来。我连夜画出了草图。
几天后，竞标结果出来。我那个用“晨曦与幼苗”为主题的设计方案，
以绝对优势击败了苏明轩公司那份平庸无奇的作品，成功中标。项目金额不大，但意义重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