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说让我把工资给她一半,她帮我存起来。我信了,每月如数打给她。
可当我想要这钱付我房子的首付时,我妈却说已经给我弟用来买车了。
连我的首饰和衣柜都被她洗劫一空,拿去讨好未来儿媳妇。“一个女孩子买房子干什么?
以后住你老公的不就行了?”“再说了你是姐姐,帮衬下弟弟怎么了?”我怒极反笑,
帮衬弟弟是吧?我拿起座机听筒摁下号码。“舅舅,
我妈说她这个做姐姐的有点东西想送给你。
”01手机屏幕上的楼盘详情页被我反复看了好几遍,
户型宣传单上也写满了我和销售讨论后的精打细算。“就这套了!
”我拍了拍身边朋友的胳膊,声音里是藏不住的雀跃。“南北通透,离我公司也近,
首付也刚好够。”朋友凑过来看了眼价格,笑着打趣。“行啊林茵,
才工作两年就攒够首付了,深藏不露啊。”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哪里是我会攒钱,全靠我妈“监督”。刚毕业那会儿,我工资到手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
新款的包、***的口红、网红餐厅的打卡套餐。一个月下来往往月光,
有时还要靠信用卡周转。我妈看着急,天天在电话里念叨,
最后提出让我把每月一半工资交给她保管。说等我以后要用钱的时候再还给我,
还能帮我挡住乱花钱的念头。我想着自己确实没什么理财头脑,便一口答应了。这两年来,
每个月发工资的第二天,我都会准时把一半钱转到我妈卡上。
如今这笔钱终于有它的用武之地了。我掏出手机,熟练地拨通了我妈的电话。“妈,
跟你说个事儿!”电话一接通,我就迫不及待地开口。“我今天陪朋友看楼盘,
看中一套特别好的房子,首付刚好能用你帮我存的那些钱,你明天把钱转我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接着传来我妈支支吾吾的声音。“那个……茵茵啊,
你突然要这么多钱干嘛?”“房子的事儿不急吧,你一个女孩子,
买什么房子啊……”我愣了一下,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怎么不急啊?我也二十五六了。
”“而且我都看好了,各方面都合适。妈,你就别犹豫了,赶紧把钱给我转过来,
我好跟售楼处定下来。”“不是……”我妈的声音越来越含糊,
“那钱……那钱可能有点不太好拿出来。”“怎么不好拿出来?不是一直存在你那儿吗?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妈,你说实话,钱到底怎么了?”在我的反复追问下,
电话那头的我妈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说出的话让我如遭雷击。
“那钱……我给你弟买新车了。”02“你说什么?!”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连身边的朋友都吓了一跳。“我弟才刚上大学!他买什么车?!那是我辛辛苦苦攒下的存款!
你怎么能不跟我商量就拿去给他买车?!”怒火在我的胸腔里翻滚,烧得我头晕目眩。
那可是我每个月省吃俭用,硬生生扣下一半工资攒下来的钱,
就这么被我妈一声不吭地给了我弟买了车?“什么你的我的?”我妈被我的吼声激起了脾气,
语气瞬间硬了起来。“你是姐姐,帮衬弟弟不是应该的吗?他刚上大学,
在学校里没辆车多没面子啊?同学都有,就他没有,别人该怎么看他?”“面子?
”我气得笑出声,眼泪却忍不住涌了上来。“我的房子首付就不是正经事吗?
我为了攒这笔钱,多久没买过新衣服,没出去旅游过了?他要面子就该花我的钱吗?
”“你一个女孩子,买房子干什么?以后还不是要嫁人的,到时候住老公家的房子就行了。
”我妈的声音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蛮横。“你弟不一样,他是咱们家的根,以后要结婚生子,
要撑起这个家,现在给他买辆车怎么了?”“不光是买车,以后他娶媳妇的彩礼、买房的钱,
你做姐姐的也得帮衬着,这是你的责任!”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
浑身的血液都快冻住了。“我凭什么要承担这些责任?我自己的人生就不重要吗?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我妈开始喋喋不休地指责。“我和你爸养你这么大,
你帮衬弟弟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我拿你的钱也是为了你好,省得你乱花掉!
”就在我气得说不出话的时候,我妈又轻描淡写地补了一句。“对了,
你梳妆台上那套新护肤品,我看挺新的,你弟女朋友正好缺这个,我就打包给她了。
”“女孩子家,用用这些也挺好。”“什么?!”我猛地站起身,“那是我刚买的!
一千多一套!你怎么能不经过我同意就送给别人?!”“哎呀,不就是一套护肤品吗?
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我妈不以为然的语气像一把拉锯,反复拉扯我的神经。
“你以后要嫁人了,用这么好的东西干什么?浪费钱!还不如留给你弟和未来弟媳妇用,
这才是正经事。”“以后你也不许买这么贵的东西了,要花钱等你嫁了人,花你老公的钱去!
”......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在不断传来,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里。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泛白,指节咔咔作响。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行,我知道了。”不等我妈再说什么,我直接挂断了电话,转身就往楼盘外走去。
我倒要看看,我那个所谓的家里,还有多少属于我的东西,
被他们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人情”。03二十多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我家小区楼下。
我付了钱,几乎是跑着冲进了单元楼。“咔哒”一声,门开了。客厅里空荡荡的,
我妈不在家。大概是带着我弟和他女朋友出去炫耀新车了。我没心思管他们去哪了,
径直冲向自己的房间。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梳妆台上果然空空如也,
那套我舍不得用的护肤品早已不见踪影。我不死心地上前翻了翻抽屉,
结果发现连我去年生日买的那条珍珠项链也没了踪影。而当我拉开衣柜门时,
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红了眼。衣柜里原本挂得满满当当的衣服,
如今只剩下几件旧T恤和牛仔裤。
我去年冬天买的那件长款羽绒服、过生日时奖励自己的真丝衬衫,
还有那条特意为参加朋友婚礼准备的连衣裙,全都不翼而飞!不用想也知道,
这些东西肯定都被我妈打包送给了那个所谓的“未来弟媳妇”。她不仅挪用我的存款,
还把我的私人物品拿去送人,甚至连一句招呼都不打!我扶着衣柜门,气得浑身发抖,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想起自己每次想买新衣服时的犹豫,
想起为了攒钱每天吃公司食堂的盒饭,想起看着同事去旅游时满心的羡慕却只能默默摇头。
原来我所有的努力和妥协,在我妈眼里,都只是给弟弟铺路的垫脚石。哭了一会儿,
我抹掉眼泪,心里的委屈和愤怒渐渐拧成了一股劲。帮衬弟弟是吧?
既然她觉得姐姐帮衬弟弟天经地义,那这个“义务”可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承担。
我走到客厅拿起座机,按下了舅舅的电话号码。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
舅舅那熟悉的大嗓门从听筒里传来。“喂?茵茵啊,怎么想起给舅舅打电话了?”“舅舅,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我妈让我给您打个电话。
她说最近知道您家里开销大,日子不好过,让我把家里一些用不上的东西给您送过去,
帮您分担分担。”电话那头的舅舅愣了一下,随即传来他喜出望外的声音。“真的?
你妈还惦记着我呢?”“哎呀,你妈就是心善!那可太谢谢你了,茵茵!”“应该的,
”我语气平淡,“我这就收拾东西,等下找个车送过去,您在家等着就行。”挂了电话,
我立刻行动起来。先是把沙发上的抱枕、茶几上的茶具、电视柜上的装饰品全都往箱子里装。
然后是我妈的房间。梳妆台和衣柜里的所有东西,我毫不客气地打包收走。
我弟房间里的东西也没放过。他那些宝贝手办、游戏机、还有他新买的运动鞋,
全都被我塞进了纸箱。最后连餐厅的餐桌布都没能幸免。我来来***搬了五六趟,
才把家里能拿的东西都打包好。看着堆在客厅里的十几个大箱子,
我掏出手机给搬家公司打了个电话,报了舅舅家的地址,让他们赶紧派人来拉东西。
等待搬家公司的间隙,我坐在客厅的地板上,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有种莫名的轻松。
大概半小时后,搬家公司的车到了。工人们七手八脚地把箱子搬上车,我站在门口指挥着,
直到最后一个箱子被搬上车。我对司机说,“师傅,走吧,麻烦快点送到。
”看着远去的货车,我的心里异常平静,甚至有点兴奋。从没这么期盼过他们赶快回家。
04我关上门,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然后搬了客厅里仅剩的一把木椅,坐在屋子正中间。
我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没有丝毫慌乱。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
门外传来了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紧接着是我妈那熟悉的声音。“丽丽啊,你放心,
以后茵茵挣的钱,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话音未落,门被推开,我妈、我弟林浩,
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孩一起走了进来。女孩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我一眼就认出来,
那是我去年夏天买的***款,我自己都没舍得穿几次。看到屋里空空如也的景象,
三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我妈手里的购物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她瞪大了眼睛,声音都在发抖。“这……这是怎么回事?家里的东西呢?!”林浩也懵了,
下意识地往自己房间跑。推开门看到同样空荡荡的房间后,他疯了似的冲出来,指着我吼道,
“林茵!是不是你干的?我的手办呢?我的游戏机呢?!”我只是慢悠悠地喝着水,
眼皮都没抬一下,平静地看着他们母子俩歇斯底里的模样。
那个叫丽丽的女孩被这阵仗吓得脸色发白,悄悄拉了拉林浩的衣角小声说道。“林浩,
这里太吓人了,我还是先走吧。”说着就转身要往门口挪。“先别走。”我放下水杯,
语气平淡地开口,“你身上这件衣服,是我的。”丽丽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裙子,
又抬头看向我妈,满脸困惑。“阿姨,这不是你送给我的吗?”“我知道是她送的。
”我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但这件衣服是从我衣柜里拿的,
我这里还有去年在专柜的购买记录,要给你看吗?”丽丽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她看看我,又看看脸色瞬间不自然的我妈。嘴唇动了动,最终一把甩开林浩的手,
语气冰冷地说,“林浩,我们分手吧。我可不想跟一个连姐姐东西都要抢的人在一起。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去,连掉在玄关的包都没顾上捡。“丽丽!丽丽!
”林浩急得直跺脚,就要追出去,却被我拦在了原地。他瞬间崩溃,
往地上一躺就开始打滚哭闹:“都怪你!都是你把丽丽气走的!还我的手办!
把我的东西都还回来!”我妈也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冲过来对着我怒吼。“林茵!
你到底把家里的东西弄去哪了?赶紧给我找回来!”“都拿去帮衬弟弟了呀。”我看着她,
脸上没什么表情。我妈被我说得一愣,满脸茫然。“什么帮衬弟弟?帮衬谁的弟弟?
”“不止我有弟弟,妈你自己不也有弟弟吗?”我挑了挑眉,“你不是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