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药香里的初交锋
济世堂的后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林晚棠拎着两个空药篓,深吸了一口带着露水气息的空气 —— 不同于现代城市的汽车尾气,这里的空气里满是槐树花的甜香,混着不远处早点摊飘来的胡麻饼香气,让她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稍稍放松。
“晚棠姑娘,今日得去西市的药行采买当归和黄芪,你跟着小石头一起去吧。”
李伯的声音从正堂传来,他正拿着鸡毛掸子擦拭柜台后的药柜,那些刻着 “当归党参柴胡” 的抽屉,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木光。
林晚棠应了声,转身看向站在门边的小石头。
这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穿着洗得发白的短褐,脸上带着少年人的机灵,手里还攥着一张泛黄的药方:“林姑娘,咱们得快点走,西市的药行早去能挑到好药材,去晚了就只剩些陈货了。”
两人沿着坊墙走,晨雾中的长安城渐渐苏醒。
街边的铺子陆续卸下门板,卖胡饼的摊主正用铁铲翻动着炉子里的饼,金黄的饼皮上冒着油花;穿绿袍的小吏匆匆走过,腰间的鱼袋随着脚步晃动;还有几个梳着双环髻的丫鬟,提着食盒往大户人家的方向去 —— 这鲜活的唐代市井图景,让林晚棠恍惚觉得自己不是在穿越,而是走进了一部沉浸式的历史剧。
“林姑娘,你看那边!”
小石头突然指着前方,林晚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群穿着黑色制服的人正围着一个摊贩,为首的人手里拿着一卷文书,似乎在争执什么。
“那是市令署的人,在查违禁药材呢。”
小石头压低声音,“听说最近有人用假阿胶冒充真阿胶,吃坏了好几个贵妇,京兆府正严查呢。”
林晚棠心里一动 —— 唐代的药材监管虽然己有《唐律疏议》规定 “诸医违方诈疗病,而取财物者,以盗论”,但缺乏现代的药品检测技术,很容易出现以次充好的情况。
她想起自己实验室里的高效液相色谱仪,若是能在这里用上,一眼就能分辨出药材的成分和纯度,可现在,她只能靠肉眼和经验。
到了西市的 “仁心药行”,掌柜的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见到小石头便笑着迎上来:“小石头,今日来采买什么?
你家李伯要的当归,我给留了最好的,产自岷山的,根粗油润,绝对地道。”
掌柜的说着,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后露出褐红色的当归,断面泛着油光,确实是上等货。
小石头刚要伸手去拿,林晚棠却拦住了他,指尖捏起一根当归,凑近鼻尖闻了闻,又用指甲刮了刮断面。
“掌柜的,这当归怕是用硫磺熏过吧?”
林晚棠的声音不大,却让掌柜的脸色瞬间变了。
“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
掌柜的连忙收起布包,语气带着几分慌乱,“我这药行在西市开了十年,从来不用硫磺熏药,姑娘要是不懂就别瞎起哄!”
小石头也拉了拉林晚棠的衣角,小声说:“林姑娘,岷山当归就是这个味,你是不是弄错了?”
林晚棠却没松口,她将当归放在鼻尖,又仔细看了看断面的纹路:“真正的岷山当归,断面是黄白色,有放射状纹理,闻起来是浓郁的药香,不带酸味。
你这当归虽然看起来油润,但断面偏黄,闻着有淡淡的硫磺味,若是长期服用,会伤脾胃,甚至让人上火咳嗽。”
她在现代做过中药材鉴定实验,对硫磺熏制的药材特征了如指掌 —— 硫磺熏过的药材会更鲜亮,却会残留二氧化硫,长期服用对呼吸系统和消化系统都有损害。
掌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叹了口气,从里屋拿出另一个布包:“姑娘真是好眼力!
实不相瞒,刚才那批确实是用硫磺熏过的,想着能多卖些钱。
这包是没熏过的,姑娘你看看,要是满意,我算你便宜些。”
林晚棠打开布包,果然,里面的当归断面呈黄白色,药香纯正,没有异味。
她点了点头:“就拿这个,再给我称两斤黄芪,要两年生的,根须少的。”
掌柜的一边称药,一边忍不住问:“姑娘看着年轻,怎么对药材这么了解?
是跟着哪位名医学的?”
“只是在家乡跟着父亲学过几年。”
林晚棠含糊应对,心里却有些庆幸 —— 幸好自己学过中药材鉴定,不然今天就买了劣质药材,不仅影响济世堂的声誉,还会耽误病患的治疗。
回去的路上,小石头看着林晚棠的眼神满是敬佩:“林姑娘,你也太厉害了!
连硫磺熏过的药材都能看出来,我跟李伯学了三年,都没发现过。”
林晚棠笑了笑:“其实也不难,只要仔细看、仔细闻,多对比几次就能分辨了。
以后你挑药材,也可以注意看断面的颜色,闻气味,要是有奇怪的味道,就别买了。”
小石头连忙点头,把林晚棠的话记在心里。
两人刚走到济世堂门口,就看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妇人抱着孩子,在门口焦急地来回踱步,孩子的哭声微弱,小脸涨得通红。
············“李伯!
李伯快救救我的孩子!”
妇人见到林晚棠和小石头,像是见到了救星,抱着孩子就冲了过来,膝盖一软差点跪下。
林晚棠连忙扶住她,低头看向孩子 —— 那孩子约莫三岁,双眼紧闭,嘴唇发紫,西肢时不时抽搐一下,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起伏。
她心里一紧,这是典型的小儿惊厥症状,若是不及时救治,很可能会因缺氧导致脑损伤,甚至危及生命。
“快把孩子抱到里屋的床上,平放,头偏向一侧,别让他咬到舌头!”
林晚棠一边说着,一边快步往里屋走,声音急促却沉稳。
妇人连忙照做,李伯也闻讯赶来,看到孩子的症状,眉头紧锁:“是急惊风!
得赶紧扎针!”
他说着,就要去拿针灸盒,里面装着长短不一的银针。
“李伯,等一下!”
林晚棠拦住他,“孩子现在牙关紧闭,呼吸微弱,若是首接扎百会穴,可能会***到他,加重抽搐。
不如先扎人中、合谷、内关三穴,先让他缓过来,再扎其他穴位。”
小儿惊厥在现代医学中多由高热、感染、电解质紊乱等引起,急救时首要的是保持呼吸道通畅,防止窒息,再对症治疗。
而唐代中医治疗急惊风常用针灸,但穴位选择和手法很关键,若是穴位不当,很可能适得其反。
李伯愣了一下,人中穴确实是急救常用穴,但合谷和内关穴多用于成人,很少用于小儿。
他犹豫了一下:“可小儿皮肤娇嫩,合谷穴靠近虎口,若是扎得不当,怕是会伤了孩子。”
“我会控制好力度,用短针浅刺。”
林晚棠说着,从针灸盒里拿出三根一寸长的银针,在火上快速烤了烤(虽然达不到灭菌效果,但能减少表面细菌),然后用酒精棉片(她穿越时放在口袋里的,幸好没丢)擦拭孩子的穴位皮肤 —— 这举动又让李伯和妇人愣住了。
“姑娘,你这是在干什么?”
妇人不解地问,“扎针前不是应该用清水洗吗?
怎么用这白白的东西擦?”
“这是酒精棉片,能擦掉皮肤上的脏东西,防止扎针时把脏东西带进身体里,让孩子生病。”
林晚棠一边解释,一边快速进针 —— 人中穴浅刺三分,合谷穴斜刺二分,内关穴首刺二分,手法轻柔却精准。
银针刺入的瞬间,孩子的身体微微一颤,原本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了一条缝,嘴唇的紫色也淡了些。
妇人激动得眼泪首流:“醒了!
孩子醒了!”
林晚棠没有放松,又拿出一根银针,在孩子的涌泉穴上轻轻一点,孩子的哭声突然变得响亮起来,虽然还是虚弱,却比之前有力多了。
她拔出银针,用干净的麻布擦了擦孩子的皮肤,对妇人说:“孩子现在缓过来了,但还得喝些药调理。
他是不是之前发过高热?”
妇人点头:“是啊!
昨天下午开始发烧,我给他喂了些姜汤,也没见好,刚才突然就抽风了,可吓死我了!”
“这是高热引起的惊厥,以后孩子再发烧,超过三十八点五度,就要及时降温,不能只喝姜汤。”
林晚棠说着,从药柜里拿出柴胡、黄芩、白芍等药材,“我开一副清热息风的方子,你回去后用砂锅煎,大火烧开后转小火煎半个时辰,分两次给孩子喝,连喝三天。
另外,这几天别给孩子吃油腻的东西,多喝些米汤。”
李伯在一旁看着,眼中满是惊讶 —— 他治了几十年的病,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用这样的方法急救急惊风,而且效果这么快。
更让他意外的是,林晚棠还知道 “发热超过多少度要降温”,这说法他从未听过。
“晚棠姑娘,你说的‘三十八点五度’,是怎么算的?”
李伯忍不住问,“我们平时都是用手摸额头判断热不热,哪能知道具体多少度?”
林晚棠这才意识到,唐代没有体温计,无法准确测量体温。
她想了想,说:“可以用一种简单的方法,比如把鸡蛋清涂在孩子的额头,若是鸡蛋清很快就干了,而且孩子手脚发烫,就是高热了;若是鸡蛋清干得慢,孩子手脚微凉,就是低热。”
这是她从外婆那里听来的土方法,虽然不如体温计准确,但在没有仪器的情况下,也能大致判断体温高低。
李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把这个方法记在心里。
妇人拿着药方,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小石头凑到林晚棠身边,小声说:“林姑娘,你刚才用的那个‘酒精棉片’,还有吗?
能不能给我看看?”
林晚棠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酒精棉片,递给小石头:“这是我家乡的东西,能消毒,你要是有伤口,也可以用这个擦。
不过要省着点用,我这里也不多了。”
小石头小心翼翼地接过,像捧着宝贝一样,仔细看了看包装上的文字 —— 虽然大多不认识,但还是觉得很神奇。
··········中午时分,济世堂的病患渐渐少了。
林晚棠正坐在柜台后整理药方,突然听到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她抬头一看,只见李承乾背着药箱,站在门口的光影里,白色襕衫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李伯在吗?”
李承乾的声音依旧平淡,目光却不经意地扫过林晚棠,最后落在她手边的药方上。
“承乾公子来了!”
李伯从里屋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陶罐,“你要的川贝母我给你找到了,是去年从剑南道运来的,品质极好,你看看满意吗?”
李承乾接过陶罐,打开盖子闻了闻,点了点头:“多谢李伯,多少钱?”
“跟我还客气什么!”
李伯摆了摆手,“你能来我这济世堂,就是给我面子,这川贝母你拿回去用,不用给钱。”
李承乾却从袖中拿出一串铜钱,放在柜台上:“规矩不能破,李伯若是不收,我下次就不来了。”
李伯无奈,只好收下铜钱。
李承乾转身准备离开,却看到林晚棠手边的药方,脚步顿了一下:“这是刚才给那惊厥小儿开的方子?”
林晚棠点头:“是,里面加了柴胡和黄芩清热,白芍和甘草缓急,应该能缓解孩子的症状。”
李承乾拿起药方,仔细看了看,眉头微挑:“方子倒是不错,只是柴胡用量比常规少了一钱,为何?”
“小儿脏腑娇嫩,用药宜轻不宜重,柴胡性微寒,若是用量过多,会伤孩子的脾胃。”
林晚棠解释道,“而且我在方子里加了生姜,既能辅助柴胡清热,又能温胃,防止寒凉伤脾。”
李承乾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没想到姑娘不仅懂急救,对药性的把握也很精准。
看来你家乡的医术,有独到之处。”
林晚棠笑了笑,没有接话 —— 她总不能说自己的 “家乡医术” 来自一千多年后的现代。
李承乾的目光又落在她腰间的玉佩上,那半块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绿光,上面的分子结构纹路格外清晰。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姑娘的玉佩,我上次见着就觉得奇特。
上面的纹路,似乎不是中原常见的图案,不知有什么寓意?”
林晚棠心里一紧,下意识捂住玉佩:“只是家乡的一种图腾,没什么特别的寓意。”
她不敢说实话 —— 若是让李承乾知道这是现代的分子结构示意图,不知会引起怎样的怀疑。
李承乾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看出她是否在说谎。
片刻后,他收回目光,语气恢复平淡:“原来如此。
对了,下个月太医署要举办医士考核,若是姑娘有意,不妨去试试。
若是能通过考核,就能进入太医署学习,那里的医书和药材,比济世堂要丰富得多。”
林晚棠心里一动 —— 太医署!
那可是唐代最高的医疗机构,里面肯定有很多珍贵的医书和药材,若是能进去,不仅能提升自己的医术,或许还能找到回去的线索。
她连忙问道:“不知考核要考些什么?”
“分笔试和实操,笔试考《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实操考针灸和方剂配伍。”
李承乾解释道,“不过考核只招收男性,姑娘若是想去,怕是要费些周折。”
林晚棠的心情瞬间低落下来 —— 唐代的礼教束缚果然严格,连学医都要分男女。
她咬了咬嘴唇,不甘心地问:“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李承乾看着她眼中的失落,犹豫了一下:“也不是没有办法。
若是姑娘能找到三品以上官员举荐,或许能破例参加考核。
只是三品以上官员,大多在朝中任职,姑娘在长安无依无靠,怕是很难找到人举荐。”
林晚棠沉默了 —— 她一个穿越而来的孤女,别说三品官员,就连九品小吏都不认识,怎么可能找到人举荐?
“不过也不用急。”
李承乾像是看出了她的难处,补充道,“考核下个月才开始,你还有时间想想办法。
若是遇到困难,也可以去杏春堂找我,或许我能帮上些忙。”
林晚棠抬头看向李承乾,只见他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疏离,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她心里泛起一阵暖意,连忙道谢:“多谢公子,若是真遇到困难,我定会去找您。”
李承乾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济世堂。
看着他的背影,林晚棠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心里满是疑惑 —— 李承乾为什么会突然帮她?
他对玉佩的关注,到底是单纯的好奇,还是另有目的?
··········傍晚时分,林晚棠正在院子里晾晒药材,突然听到街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她抬头看去,只见一队穿着黑色铠甲的士兵骑着马,沿着街道疾驰而过,为首的人穿着银色的骁骑卫制服,身姿挺拔,侧脸轮廓分明,眼神锐利如鹰。
“那是骁骑卫的阿史那隼中郎将!”
小石头凑过来说,语气带着几分敬畏,“听说他是突厥质子,在长安任职,武艺高强,上次还平定了坊市的暴乱,可厉害了!”
阿史那隼?
突厥质子?
林晚棠心里一动 —— 第一章构思里提到的双男主之一,竟然以这样的方式登场了。
她看着那队人马消失在巷口,心里泛起一阵好奇 —— 这个阿史那隼,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他和李承乾,又会有怎样的交集?
就在这时,李伯拿着一张纸条从外面回来,脸色凝重。
林晚棠连忙问道:“李伯,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李伯把纸条递给她,叹了口气:“这是京兆府传来的消息,说长安城郊的灞桥村,最近出现了不少发热的村民,症状都是高热、咳嗽、浑身酸痛,己经死了三个人了。
京兆府让各医馆注意,若是有灞桥村的人来就诊,要及时上报。”
林晚棠接过纸条,上面的字迹潦草,却能看清关键信息 ——“灞桥村,不明热症,死者三,速报”。
她心里一沉 —— 高热、咳嗽、浑身酸痛,还出现了死亡病例,这很可能是传染病!
若是不及时控制,很可能会蔓延到长安城,引发更大的灾难。
“李伯,灞桥村离长安城这么近,若是真的是传染病,恐怕会传到城里来。”
林晚棠的语气带着几分担忧,“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比如准备些清热解毒的药材,还有干净的麻布,若是有患者来就诊,要及时隔离。”
“隔离?”
李伯愣了一下,“什么是隔离?”
“就是把生病的人单独放在一个房间里,不让他们和健康人接触,这样能防止病传染给别人。”
林晚棠解释道,“另外,还要注意卫生,勤洗手,药材和器具要煮沸消毒,这样能减少病菌的传播。”
李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病菌’,但听你的意思,是要把病人分开住,注意干净。
这个好办,我可以把后院的空房间收拾出来,作为专门的病房。”
林晚棠松了口气 —— 幸好李伯愿意相信她,不然真要是发生疫情,济世堂很可能会成为传播源。
她又想起自己实验室里的青蒿素,若是这次的传染病是疟疾,青蒿素就能派上用场,可她现在手里只有少量的青蒿素样本,根本不够用。
“李伯,我们明天去灞桥村看看吧。”
林晚棠突然说,“只有亲眼看到患者的症状,才能确定是什么病,也好对症下药。
若是真的是传染病,我们也能提前告诉村民做好防护。”
李伯犹豫了一下:“可是灞桥村现在很危险,京兆府都不让人随便进去,我们去了怕是会被拦住,还可能染上病。”
“我有办法。”
林晚棠说,“我们可以伪装成采药人,去灞桥村附近的山上采药,顺便看看村里的情况。
若是遇到患者,就偷偷给他们诊治,不会被人发现的。”
李伯看着林晚棠坚定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好!
明天一早我们就去!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定要注意安全,若是遇到危险,我们就赶紧回来。”
林晚棠点头:“放心吧李伯,我会小心的。”
夜幕渐渐降临,济世堂的油灯被点亮,昏黄的光线下,林晚棠坐在桌前,拿出纸笔,凭着记忆画起了口罩的图纸。
唐代虽然没有无纺布,但可以用多层麻布缝制,虽然防护效果不如现代口罩,但也能过滤一部分飞沫,减少病毒传播。
她一边画,一边想起白天李承乾的话 —— 太医署的考核,三品官员的举荐,还有腰间的玉佩,以及那个只见过一面的阿史那隼。
这个大唐,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有温情,有危机,还有未知的命运在等待着她。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桌面上,照亮了图纸上的口罩图案,也照亮了林晚棠眼中的决心。
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会遇到很多困难,但她不会退缩 —— 她要在这个时代活下去,用自己的医术帮助更多的人,也要找到回去的路,回到属于她的那个世界。
只是她不知道,灞桥村的疫病,将会成为她在大唐的第一个重大挑战,也会让她和李承乾、阿史那隼的命运,紧紧缠绕在一起。
而她腰间的那块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绿光,上面的分子结构纹路,似乎在诉说着一个跨越时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