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捐出一颗肾,救了未婚夫的白月光。手术当天,他却在隔壁病房,
向那个刚换上我肾脏的女人求婚。转头,他递给我一张B超单,
说我的肾是给他们母子俩的聘礼。我笑了,当着他的面,拨通了他死对头的电话。我要你,
帮我毁了傅家。1“醒了?”一道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费力地睁开眼,
傅言洲正站在我的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心疼。
腹部的伤口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我张了张嘴,
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手术……成功了吗?”“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她……还好吗?
”我问的是夏栀,我最好的闺蜜,也是他口中那个让他愧疚了一辈子的白月光。
傅言洲皱了皱眉:“她很好,有我照顾。”我刚为她捐了一颗肾,他却一点都不关心我。
我看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伪装。可没有。只有冷漠,
和一丝隐藏在冷漠之下的……嫌恶。我的心沉了下去,想起了那段视频。
想起了夏栀依偎在他怀里,无声对我说出的那句话。“你的肾,你的男人,现在都是我的了。
”我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傅言洲,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他终于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落在我脸上。“说什么?”“说什么?”我气得发笑,
笑声牵动了伤口。“你向夏栀求婚了。”“在我做手术的同一天。”“你觉得,
你没有什么需要向我解释的吗?”傅言洲的脸上闪过一丝烦躁。“苏念,我们之间,
不早就说好了吗?”“你捐肾,我娶你。”“现在肾已经捐了,我会履行承诺的。
”我看着这张我爱了十年的脸,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你的意思是,你向夏栀求婚,
只是为了让她安心做手术?”“不然呢?”他反问,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你不会以为,
我真的会爱上她吧?”“苏念,别忘了,她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轰的一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孩子?夏栀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傅言洲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他俯下身,冰凉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你以为你捐出一颗肾,
就能坐稳傅太太的位置了?”“苏念,你太天真了。”“夏栀怀的是傅家的长孙,母凭子贵,
这个道理,你应该懂。”“你捐肾的功劳,我会记着,以后会给你相应的补偿。
”“但傅太太的位置,只能是夏栀的。”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
将我的心凌迟。我浑身发冷,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原来,从头到尾,
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什么白月光,什么愧疚。不过是为了骗走我的肾。我看着他,
“所以,你从来没想过要娶我,对吗?”傅言洲松开我,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
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知道怎么选。”“乖乖养好身体,
别闹事,对你我都有好处。”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病房的门被关上。
我躺在床上,腹部的伤口在疼,可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这时,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是夏栀发来的消息。一张B超单的照片。下面配着一行字:“念念,谢谢你的肾,
我和宝宝都会很健康的。对了,言洲说,等你出院,就给我们当伴娘。”2伴娘?
我看着那两个字,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得更凶了。我最好的闺蜜,
抢了我的未婚夫,怀了他的孩子,换上了我的肾,现在还要我笑着祝福他们。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荒唐可笑的事情吗?我擦干眼泪,点开通讯录,找到了一个号码。
那是我爸爸的私人律师,张叔。电话很快被接通。“念念?怎么这个时候给张叔打电话?
身体还好吗?”听到张叔关切的声音,我强忍的委屈瞬间决堤。“张叔……”我哽咽着,
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良久,张叔才叹了口气。
“念念,你糊涂啊!”“傅言洲那个小子,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初你爸就不看好他,要不是你非他不嫁,你爸怎么会点头!”是啊,我糊涂。
我被爱情蒙蔽了双眼,把豺狼当良人,把蛇蝎当闺蜜。我以为我付出了一切,
就能换来他的真心。却没想到,我只是他们棋盘上,一颗随时可以被牺牲的棋子。“张叔,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我想问问,从法律上,我能怎么做?”张叔沉吟片刻,
说道:“这件事,有些棘手。”“器官捐赠是你自愿签署的协议,有你的亲笔签名,
从法律上很难推翻。”“至于傅言洲和夏栀……他们虽然道德败坏,
但只要他们不承认是欺骗,我们就很难找到证据。”我的心一点点冷下去。“所以,
我的肾就白捐了?”“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逍遥法外?”“念念,你先别激动。
”张叔安抚道,“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转机。”“你还记得你妈妈留给你的那笔信托基金吗?
”我愣了一下。妈妈去世得早,只记得她好像是给我留了一笔钱,但在我二十五岁生日之前,
都由专人托管,我无权动用。而我今年,正好二十四岁。“那笔基金,
在你二十五岁生日时就会自动解冻。”“你爸爸当年留下的公司股份,也一并在里面。
”“这笔钱,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也足够你请最好的律师团队,
跟傅家打一场旷日持久的官司。”“但是念念,你真的想好了吗?
”“傅家在A市的势力盘根错节,跟他们斗,无异于以卵击石。”我沉默了。张叔说得对。
傅家不是普通人家。傅言洲的父亲是商界巨擘,母亲是名门之后。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拿什么跟他们斗?可是,难道就这样算了吗?我的肾,我的爱情,
我十年的青春……就当是喂了狗吗?我不甘心。我死也不甘心。“张叔,我想好了。
”“这口气,我咽不下。”“就算是以卵击石,我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电话那头,
张叔再次叹气。“好吧,既然你决定了,张叔就陪你疯一次。”“你先在医院好好养身体,
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办。”挂了电话,我感觉心里有了一丝底气。我不能就这么被打倒。
我要活下去,活得比他们都好。我要让他们知道,我苏念,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就在这时,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我以为是护士,没想到,走进来的人,是傅言洲的母亲,林婉。
她穿着一身昂贵的香奈儿套装,画着精致的妆容,脸上带着惯有的傲慢。
她将一个爱马仕的包包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眼神轻蔑地扫了我一眼。“听说你醒了,
我来看看你。”她的语气,与其说是探望,不如说是审视。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林婉也不在意,自顾自地拉开椅子坐下。“苏念,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事已至此,
你再闹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言洲和夏栀是真心相爱的,现在夏栀又有了身孕,
我们傅家,是绝对不可能让她受委屈的。”3“所以,您今天来,是来替他们求情的?
”我冷笑着问。林婉优雅地交叠起双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求情?苏念,
你太高看自己了。”“我今天来,是来跟你谈条件的。”她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
推到我面前。“这里是五百万。”“你捐肾的辛苦费。”“拿着这笔钱,离开A市,
永远不要再出现在言洲和夏栀面前。”我看着那张支票,上面的数字刺眼得让我觉得可笑。
五百万?在他们眼里,我的一颗肾,我十年的感情,就只值五百万?“如果我不呢?”我问。
林婉的脸色沉了下来。“苏念,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父母早亡,
苏家也早就败落了,你现在无权无势,拿什么跟我们傅家斗?”“别说你,
就算是你父亲在世的时候,见到我们傅家,也要礼让三分。”她的话,像一把刀,
精准地戳在我的痛处。是啊,我父母不在了,苏家也不复往日的风光。可这不代表,
我就可以任人欺凌!“傅夫人,我爸妈是怎么教我做人的,就不劳您费心了。”“但我知道,
做人最基本的,是要有良心。”“不像某些人,披着人皮,却不做人事。”“你!
”林婉被我气得脸色铁青,猛地站了起来。“苏念,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
不过是我们傅家养的一条狗!”“现在我们不需要你了,给你五百万打发你走,
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我被她的话气得浑身发抖,
腹部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跟这种人,没必要动气。
“傅夫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支票您拿回去,您的‘恩赐’,我受不起。”“请您离开,
我要休息了。”我直接下了逐客令。林婉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她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她抓起那张支票,狠狠地撕碎,扔在我脸上。“好!好你个苏念!”“你给我等着!
”“我倒要看看,没有了傅家的庇护,你能有多大的骨气!”她踩着高跟鞋,气冲冲地走了。
病房里恢复了安静,只有碎纸屑飘落在我的被子上。我拿起一片,
看着上面被撕裂的“伍佰万圆整”字样,心中一片冰凉。这就是我爱了十年的男人,
和他高高在上的家庭。在他们眼里,我所有的付出,都不过是一场可以明码标价的交易。
我的人生,我的尊严,被他们踩在脚下,肆意践踏。傍晚的时候,傅言洲又来了。
他似乎是刚从酒局上下来,带着一身酒气。他看到我床边的狼藉,皱了皱眉。“我妈来过了?
”我没理他。他有些不耐烦地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苏念,你又跟我妈耍什么脾气?
”“她年纪大了,你让着她点不行吗?”我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傅言洲,
你到底还要不要脸?”“你们一家人,轮番上阵来羞辱我,现在还怪我耍脾气?”“怎么,
非要我跪下来感谢你们的大恩大德,你们才满意吗?”傅言洲被我的话噎住了,
脸色有些难看。他沉默了一会儿,语气软了下来。“念念,我知道你委屈。”“但是,
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能为我考虑一下吗?”“夏栀现在情绪很不稳定,
医生说不能再受***了。”“只要你安分一点,等她生下孩子,我保证,
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又是这样的话。又是这样的承诺。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
“傅言洲,收起你那套虚伪的说辞吧。”“我只问你一句话。”“夏栀的肾病,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问题,我从手术前就想问了。夏栀身体一向很好,
怎么会突然得了尿毒症,严重到需要换肾?傅言洲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就是……就是普通的肾衰竭。”“医生说,可能是遗传因素。”他的回答,漏洞百出。
我看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破绽。“是吗?”“可我记得,
夏栀的父母身体都很健康,家族里也没有肾病史。”“而且,她的血型是O型,我是A型,
我们的血型根本不匹配,是怎么进行肾移植的?”4我的质问,
让傅言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眼神慌乱,不敢与我对视。“血型……血型的问题,
医生有办法解决。”“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不用担心这些。
”他试图用含糊其辞的借口搪塞过去。但我知道,他在撒谎。肾移植手术,
对血型的要求极为严格。除非是进行过特殊处理的ABO不相容肾移植,否则,
不同血型之间的移植,会产生严重的排异反应,甚至危及生命。而那种手术,风险极高,
费用更是天价。以夏栀的家境,根本不可能负担得起。除非……除非从一开始,
他们告诉我的,就全都是假的!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一个可怕的念头,
在我脑海中浮现。“傅言洲。”我盯着他,一字一顿地开口。“我的肾,
根本就不是给了夏栀,对不对?”傅言洲的身体猛地一僵。他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像是见了鬼一样。“你……你怎么会……”他的反应,证实了我的猜测。我感觉全身的血液,
在这一刻都冲上了头顶。愤怒,屈辱,背叛……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碎。
“所以,你们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一个可以随意欺骗,随意利用的傻子吗?
”“我的肾,到底给了谁?!”我歇斯底里地质问他,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利。
傅言舟被我的样子吓到了,他后退了一步,眼神里充满了惊慌和心虚。“念念,你冷静点,
你听我解释……”“解释?”我冷笑,“好啊,我听你解释。”“我倒要看看,
你还能编出什么花言巧语来骗我!”傅言洲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沉默,
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原来,一切都是假的。白月光是假的,肾衰竭是假的,
就连捐肾救人,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他们到底,还瞒着我多少事?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我爱了十年,甚至愿意为他付出生命的男人。我突然觉得,
自己好可悲,好可笑。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又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走了进来。他看到我和傅言洲剑拔弩张的样子,愣了一下。
“抱歉,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傅言洲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星,
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李医生,你来得正好。”他一边说,一边给我使眼色,
示意我不要乱说话。我冷眼看着他们,没有作声。这个李医生,我有点印象。
他是傅言洲的大学同学,也是这家医院的主治医生之一。当初,就是他告诉我,
夏栀得了尿毒症,急需换肾。现在想来,他也是这场骗局的参与者。李医生走到我床边,
拿起我的病历本看了看,脸上露出公式化的微笑。“苏小姐,今天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死死地盯着他。“李医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的肾,
到底去哪了?”李医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傅言洲,
眼神里带着一丝求助。傅言洲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苏念!你闹够了没有!
”他低声呵斥我,“李医生是来给你检查身体的,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无理取闹?
”我笑了,“傅言洲,到底是谁在无理取闹?”“你们联合起来,把我当猴耍,
现在还想让我乖乖闭嘴吗?”“我告诉你们,没门!”“今天你们要是不把话说清楚,
我就把这件事捅到媒体那里去!”“我倒要看看,你们傅家和这家医院,要怎么收场!
”我的威胁,显然起了作用。傅言洲和李医生的脸色都变了。病房里的气氛,
一瞬间降到了冰点。我们三个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没有先开口。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
传来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是苏念,苏小姐吗?”“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想不想知道,你的肾,现在在谁的身体里?”5这个声音,像是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我猛地抬头,看向傅言洲。他的脸上,血色尽失。“你想知道真相吗?”电话那头的男人,
似乎知道我这边的情况,继续用一种诱惑的语气说道。“来医院顶楼的天台。
”“我只等你十分钟。”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我握着手机,心脏狂跳不止。直觉告诉我,
这个电话,或许是我揭开所有谜团的唯一机会。我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你要去哪儿?
”傅言洲一把拉住我。“放开!”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傅言洲,你心虚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我不再理他,强忍着腹部的剧痛,
一步一步地往外走。李医生想上来拦我,却被我一个冰冷的眼神逼退了。走出病房,
我靠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每走一步,伤口都像是要裂开一样。但我不能停下。
我一定要知道真相。医院的顶楼,风很大。我推开天台的门,看到一个男人背对着我,
站在天台的边缘。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身形挺拔,仅仅是一个背影,
就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听到声音,他转过身来。那是一张极其英俊的脸,
五官深邃,线条分明,一双黑眸,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不敢直视。“苏小姐,
你比我想象中,要勇敢。”他开口,声音和电话里一样,低沉悦耳。“你是谁?
”我警惕地看着他。他勾了勾唇角,笑容里带着几分玩味。“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能帮你。”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我。“这里面,是你想知道的一切。
”我迟疑地接过,打开。里面是一沓厚厚的资料。第一页,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鉴定对象,
是傅言洲,和……一个我不认识的男孩。鉴定结果,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确认亲子关系。
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傅言洲,竟然还有一个儿子?我继续往下翻。第二份资料,
是那个男孩的病历。先天性肾脏发育不全。需要进行肾移植手术。而他的血型,是A型。
和我,一模一样。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炸开了。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
都串联了起来。夏栀的假孕,我的肾,傅言洲的儿子……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局。
一个为了给他私生子换肾,而精心设计的骗局!夏栀是O型血,根本不可能给那个孩子捐肾。
所以,他们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他们利用我对傅言洲的爱,利用我对夏栀的信任,
一步一步地引我入套。先是让夏栀假装怀孕,又假装得了尿毒症,
让我心甘情愿地捐出我的肾。而我的肾,最终被移植到了那个素未谋面的私生子身上!
我成了他们拯救宝贝儿子的工具!一个彻头彻尾的,冤大头!“怎么样?
”男人看着我惨白的脸,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波澜,“这个真相,够不够***?”我抬头看他,
眼中充满了血丝。“你为什么要帮我?”“你和傅言洲,是什么关系?”男人笑了笑,
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燃。“我们是兄弟。”“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我愣住了。
傅言洲的父亲,傅正南,只有一个儿子。这是整个A市都知道的事。“我是傅正南的私生子。
”男人吐出一口烟圈,眼神变得幽深,“我叫,傅景深。”傅景深。这个名字,
我从未听说过。“傅家,容不下两个继承人。”“所以,我和我妈,从小就被他藏在国外,
不见天日。”“而傅言洲,作为傅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享受着一切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你说,我为什么要帮你?”他的语气很平淡,但我能听出其中隐藏的,滔天的恨意。
原来,是傅家的内斗。我不过是他们兄弟相争中,被殃及的池鱼。“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问。傅景深掐灭了烟,走到我面前。他比我高出一个头,
强大的压迫感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我要你,和我联手。”“把傅言舟,从他现在的位置上,
拉下来。”“我要让他,一无所有。”他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魔咒,带着致命的诱惑。
“而你,将得到你想要的,复仇的***。”6“我凭什么相信你?”我看着傅景深,
心里充满了戒备。刚从一个火坑里爬出来,我不想再跳进另一个。
傅景深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他轻笑一声。“就凭,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敌人的敌人,
就是朋友,不是吗?”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凭你一己之力,你觉得你能撼动傅家分毫?”他的话,一针见血。我确实,
没有别的选择了。“好。”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我答应你。”“但是,
我有一个条件。”“什么?”“我要亲眼看着傅言洲和夏栀,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傅景深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没问题。”“合作愉快,苏小姐。”他向我伸出手。
我握住他的手,冰冷,却很有力。“合作愉快。”从天台下来,我直接回了病房。
傅言洲竟然还在。他看到我,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着一丝急切和不安。“念念,
你刚刚去哪儿了?那个给你打电话的人是谁?”我看着他虚伪的嘴脸,只觉得一阵恶心。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将手里的牛皮纸袋,狠狠地摔在他脸上。“傅言洲,你自己看!
”牛皮纸袋散开,里面的资料散落一地。傅言洲的目光落在最上面的那份亲子鉴定报告上,
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蹲下身,捡起那份报告。“你……你是从哪里弄到这个的?
”他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怎么,怕了?”我冷笑,“怕我知道你外面有个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