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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的王爷,除了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一无是处。成婚第二天,他拆了书房。第三天,

他啃了御赐的玉如意。大婚一月,整个王府的柱子都被他刨出了坑。他打仗被俘,宫斗被欺,

见着球状物就迈不开腿,兴奋了还会原地转圈追自己的衣摆。

所有人都嘲笑我嫁了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傻子王爷,劝我早日和离。我没听。

我只是默默关起门,

看着那个抱着我脚踝、用他那双天杀的漂亮蓝眼睛蹭我、喉咙里发出“呜呜”声的男人,

陷入了沉思。我怀疑他上辈子是条狗。直到那个号称能驱邪捉妖的玄机道长指着他,

满脸惊恐地尖叫:“妖气!是犬妖!”我才知道,我不是怀疑。我只是发现得太晚了。

1大婚第三日,我夫君,当朝七王爷萧景琰,又一次拆了书房。

当我被侍女小翠连拉带拽地拖到书房门口时,看到的是一片狼藉。

前朝大家的话本被撕得粉碎,漫天飞舞,像是下了一场无声的雪。名贵的狼毫笔被啃秃了毛,

凄惨地躺在地上。最过分的是,父皇御赐给他、让他临摹的《兰亭序》拓本,

上面赫然印着一排牙印,还湿漉漉的。而罪魁祸首,我的王爷,正蹲在碎纸堆里,

仰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邀功似的冲我“嗷”了一声。他蔚蓝色的眼睛亮晶晶的,

像两颗上好的宝石,嘴角还沾着一点墨迹。他手里举着一支被他啃断的毛笔,

仿佛是什么了不得的战利品。管家和一众下人跪在门外,头都不敢抬,

整个王府安静得落针可闻。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王爷,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而不是像要杀人,“你在做什么?”萧景琰似乎没听懂,

他歪了歪头,眼神纯澈又无辜,然后把那截断掉的毛笔往我面前又递了递,

喉咙里发出期待的“呜呜”声。那感觉,就像一只拆完家的大狗,叼着主人的拖鞋,

满心欢喜地等你夸奖。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别生气,他是傻子,你是正常人,

不能跟傻子计较。这门婚事是当今圣上,也就是他亲哥亲自赐的。

我爹是手握兵权的镇国大将军,而七王爷萧景琰空有皇子名头,

却是京城内外人尽皆知的“废物”。他三岁才会说话,五岁才会走路,至今言语不清,

神思混沌。除了继承了先皇后的盛世美颜,他一无是处。皇上将我许配给他,

无非是想用一个傻子王爷拴住我爹。我爹心疼我,一度想抗旨,被我拦下了。嫁给傻子,

总比嫁给那些野心勃勃、后院养着十八房小妾的皇子强。至少,我的王府我做主,清净。

我以为我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我万万没想到,这个傻子,他爱好拆家。“王爷真厉害,

”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接过那半截毛笔,“但是,以后不可以再来书房了,知道吗?

”萧景琰湛蓝的眸子眨了眨,似乎在努力理解我的话。我伸出手,试探性地摸了摸他的头。

他的头发柔软顺滑,手感极好。奇迹发生了。他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脑袋甚至主动在我手心里蹭了蹭,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我……门外跪着的管家和下人们……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在我心头油然而生。

2为了防止王府被他拆完,我不得不寸步不离地看着他。然后,我发现了更多不对劲的地方。

比如,他特别喜欢追着移动的东西跑。那天下午,我在院子里散步,

一枚发簪不小心从头上滑落,在青石板上滚了几圈。我正要让小翠去捡,

身边一道白影“嗖”地一下就窜了出去。萧景琰身手矫健得不像话,

他几乎是四肢并用虽然姿势很怪异地扑了过去,精准地用嘴……叼住了那根发簪。然后,

他迈着欢快的步伐跑到我面前,低下高贵的头颅,把沾着他口水的发簪放在我手心,

蓝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我,尾巴……哦,他没有尾巴,

但是我觉得他整个人都在摇着无形的尾巴。我面无表情地接过发簪,

用帕子仔仔细细擦了三遍。小翠在一旁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都红了。“王妃,

王爷他……真是童心未泯啊。”她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我呵呵干笑两声。童心未泯?

我看是犬心未泯吧。又比如,他吃饭的姿势。王府的伙食极好,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可萧景琰对那些精致的菜肴兴趣缺缺,唯独对带骨头的肉情有独钟。

每次有炖排骨或者烧羊腿,他都会把肉啃得干干净净,然后把骨头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边。

我起初以为他只是爱干净。直到有一天夜里,我起夜,发现身边没人。我心里一惊,

以为他跑出去了,刚要喊人,就见月光下,我的傻王爷正撅着***,鬼鬼祟祟地趴在床边,

费力地把一块大骨头往床底下塞。见我醒了,他动作一僵,整个人都石化了。

一人一“狗”在黑暗中对视,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他蔚蓝的眼睛里写满了“***被发现了”的惊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一脚把那根骨头踹进了床底最深处,自己则迅速躺回床上,闭上眼睛,

发出了极其刻意的鼾声。我……你倒是装得像一点啊!

哪有人打鼾是“呼噜呼噜嗷呜嗷呜”的!从那天起,我确定了,我家王爷,十有***,

是个狗精。还是品种很纯的那种。大概是哈士奇。3这个惊人的发现,

让我对萧景琰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转变。以前,我觉得他是傻子,我得照顾他。现在,

我觉得他是狗,我得……驯养他?这个念头一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但事实证明,

这个方法出奇地好用。他再拆家,我不骂他,也不拦他,只是冷着脸不理他,

不给他肉骨头吃,也不摸他的头。一开始,他还无知无觉地继续搞破坏。但只要一到饭点,

看到自己碗里只有青菜豆腐,而我的碗里堆满了香喷喷的排骨时,

他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就会瞬间蓄满委屈的泪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我狠下心不去看他。几次下来,他就学乖了。

只要我一皱眉,他就会立刻停下爪子里的动作,试探性地凑过来,用头蹭我的胳膊,

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脸色。如果我脸色缓和,摸摸他的头,他就会开心地原地转个圈。

如果我依旧冷着脸,他就会垂头丧气地走到墙角,背对着我,

一副“我做错了我知道了你不要不理我”的自闭模样。说实话,还挺好哄的。

比伺候一个真王爷省心多了。这天,宫里来人传旨,说是皇后娘娘在御花园办赏花宴,

请各王府的王妃和宗室女眷们参加。请柬上,特意点了我,也点了他。

我看着那份鎏金的请柬,一个头两个大。让萧景琰去参加宴会?

他要是当着满朝文武和后宫嫔妃的面,去追蝴蝶怎么办?

去刨皇后娘娘精心培育的牡丹花怎么办?或者跟别的王爷抢骨头怎么办?

那我们整个王府的脸,不,是整个皇室的脸,都要被他丢尽了。“小翠,去回了宫里的人,

就说王爷身体不适,去不了了。”我当机立断。萧景琰似乎听懂了“不适”两个字,

立刻戏精上身,软绵绵地倒在我怀里,捂着胸口,发出了“哎哟哎哟”的虚弱***。

我……你这演技,不去梨园唱戏真是屈才了。可传旨的太监却一脸为难:“王妃娘娘,

这……皇后娘娘特意嘱咐了,一定要让七王爷过去。她说,许久未见七王爷,甚是想念。

”想念?黄鼠狼给鸡拜年还差不多。当今皇后是太子萧景瑞的生母,

而太子一向视其他兄弟为眼中钉,尤其是萧景琰这个嫡出的七王爷。虽然萧景琰是个傻子,

毫无威胁,但太子依旧处处针对他。这次叫他去,八成没安好心。“知道了,

本王妃会准时带王爷赴宴。”我最终还是应下了。躲是躲不过的。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

我低头看了看怀里还在装病的萧景琰,拍了拍他的背。“别装了,起来。

”他立刻坐直了身体,蓝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我,一脸“我刚才怎么了”的无辜。

我叹了口气,揉了揉他的脑袋。“景琰,明天跟我进宫,要乖乖的,听话,知道吗?

”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要是表现好,回来给你啃最大的那根酱骨头。

”他的眼睛“蹭”地一下亮了,疯狂点头,嘴角甚至流下了可疑的液体。

我嫌弃地用帕子给他擦了擦。唉,养个哈士奇王爷,心好累。4第二天,

我给萧景琰从里到外换了一身崭新的月白色锦袍,衬得他愈发丰神俊朗,宛如天人。

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进了宫不许乱跑,不许乱叫,不许乱啃东西,要时刻跟紧我。

他全程乖巧点头,一副“我都听懂了”的模样。我信了他的邪。赏花宴设在御花园的湖心亭。

皇后娘娘端坐主位,两旁是各宫嫔妃和王妃公主们。太子萧景瑞也赫然在列,

他身边坐着的是他最得力的拥护者,三王爷,萧景鸿。我们到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

“哟,这不是七弟和七弟妹吗?怎么才来啊,可是让我们好等。”太子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我拉着萧景琰,不卑不亢地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太子殿下、三王爷请安。

王爷身体不适,出门时耽搁了,还望娘娘恕罪。

”皇后保养得宜的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无妨,七王爷身体要紧。快入座吧。

”我们的位置被安排在末席,一个不怎么起眼的位置。我刚松了口气,就听见对面的三王妃,

也就是宁国公府的嫡女宁婉儿,发出了一声嗤笑。“七王妃真是好福气,

嫁了我们大周朝第一美男子。就是不知道,这中看不中用的,

晚上是不是也得王妃娘娘您伺候着?”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一圈人都听见。

亭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无数道或同情、或嘲讽、或看好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脸色一沉,正要开口,身边的萧景琰却突然动了。他站了起来,

一双湛蓝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宁婉儿。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他该不会要当众咬人吧?

“景琰,坐下。”我低声呵斥,用力拉他的袖子。可他纹丝不动,

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充满威胁意味的“嗬嗬”声。那声音,像极了护食的野兽。

宁婉儿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却还是强撑着说道:“怎么?我说错了?你一个傻子,

还想打人不成?”太子和三王爷都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丝毫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皇后也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品着,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

一只蝴蝶不知死活地从宁婉儿的鬓边飞过。然后,所有人都看到,

前一秒还凶神恶煞的七王爷,下一秒,眼神就直了。他蔚蓝的眸子精准地锁定了那只蝴蝶,

身体微微下伏,做出了一个……扑食的准备动作。我……完了,芭比Q了。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5预想中的鸡飞狗跳并没有发生。我闭着眼等了半天,

只听到周围传来一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却没有惨叫和混乱。我疑惑地睁开眼。

只见萧景琰维持着那个蓄势待发的姿势,身体紧绷,但并没有扑出去。

他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他死死地盯着那只蝴蝶,喉结上下滚动,蓝色的眼睛里天人交战。

一边是来自本能的诱惑。一边是我严厉的命令。最终,

理智或者说对酱骨头的渴望战胜了本能。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像是跟那只蝴蝶赌气似的,

扭过头,一***坐回了位置上,还顺手端起我面前的茶杯,“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了,

仿佛在浇灭心中的邪火。亭子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他这番操作搞懵了。宁婉儿张着嘴,

半天没说出话来。还是太子最先反应过来,他哈哈大笑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

七弟这是在跟一只蝴蝶置气吗?哈哈哈,果然还是个孩子心性。

”他的笑声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地笑了起来,

亭子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我却在这一片笑声中,定定地看着萧景琰。他为我忍住了。

为了我那句“要乖乖的”,他竟然压制住了自己强大的本能。我的心,在那一刻,

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撞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我伸出手,在桌子底下,

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温暖,因为紧张,手心还有些汗。感觉到我的触碰,

他身体一僵,然后慢慢放松下来,反手将我的手握得更紧了。他侧过头,

用那双清澈的蓝眼睛看着我,眼神里有依赖,有孺慕,还有一丝……委屈。像是在说:你看,

我很乖,我没有闯祸。我的心更软了。“没事了。”我用口型对他说道。他看懂了,

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傻乎乎的,却无比灿烂的笑容。周围的嘲笑声仿佛都离我远去了。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这个傻乎乎的,却会为了我努力克制自己的“哈士奇王爷”。

宴会后半段,太子和三王爷又明里暗里地找了几次茬,想看萧景琰出丑。比如,

故意让人把一个蹴鞠踢到他脚边。萧景琰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脚都抬起来了,

但一看到我警告的眼神,又硬生生地放下了,还把脚往凳子底下缩了缩,

一副“非礼勿视”的正经模样。再比如,

三王爷故意把一块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丢到他面前的地上。

萧景琰的喉咙里发出了渴望的“咕噜”声,鼻子还下意识地嗅了嗅,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甚至还很嫌弃地用脚把那骨头踢远了点。几次三番下来,太子他们也觉得无趣了。

一场鸿门宴,就这么有惊无险地过去了。回府的马车上,萧景琰大概是憋坏了,

整个人都蔫蔫的,靠在我肩膀上,一动不动。我摸了摸他的头,柔声说:“今天表现得很好。

”他没什么反应。“回去就让厨房给你做最大的酱骨头。”他的耳朵立刻动了动。

我忍不住笑了,捏了捏他的脸:“真是一只……小馋猫。”他睁开眼,

蔚蓝的眸子在昏暗的车厢里亮得惊人。他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突然凑过来,

在我脸颊上,轻轻地,湿漉漉地舔了一下。我!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飞快地缩了回去,把脸埋在我肩膀上,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只有他泛红的耳根,出卖了他。我摸着被他舔过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一点温热的湿意。

我的脸,也跟着烧了起来。天啊。我被一只哈士奇……给亲了?6自打赏花宴回来,

萧景琰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哦不,是变了只狗。他变得更黏我了。无论我走到哪,

他都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我看书,他就趴在我脚边,把头枕在我的鞋子上。我写字,

他就乖乖地坐在一旁,用那双蓝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偶尔还会把下巴搁在桌沿上,

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我沐浴,他……他倒是没敢跟进来,但会固执地守在门口,

像一尊门神。只要里面的水声一停,他就会立刻用爪子……哦不,用手扒拉门,

发出“嗷呜嗷呜”的催促声,生怕我淹死在里面。王府的下人们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们从一开始的惊恐,到后来的麻木,再到现在的习以为常,甚至偶尔还会跟我打趣。

“王妃,您看王爷,多疼您啊,真是寸步不离。”我能说什么?我只能尴尬地笑笑,

然后默默地把萧景琰从我裙摆上撕下来。是的,

他最近还get了一个新技能——咬着我的裙摆走路。美其名曰,怕我走丢了。

我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这天,宫里又来人了。这次不是皇后,而是皇上。皇上召我单独进宫,

在御书房见我。我心里有些打鼓。皇上单独见我,所为何事?

难道是萧景琰在赏花宴上的反常表现引起了他的怀疑?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进了宫。御书房里,

只有皇上一人。他屏退了左右,赐我坐下。“弟妹,不必拘谨。

”皇上萧景渊比萧景琰年长十岁,眉眼间有几分相似,但气质却截然不同。他沉稳威严,

不怒自威。“谢皇上。”我端正地坐着,不敢有丝毫懈怠。“景琰……最近如何?

”皇上沉吟片刻,开口问道。“回皇上,王爷一切都好。”“好?”皇上挑了挑眉,

“朕听说,他在赏花宴上,差点跟一只蝴蝶打起来?”我心头一紧,果然是为了这事。

“皇上恕罪,王爷他……只是心性单纯,一时贪玩。”皇上叹了口气,

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单纯……朕知道。朕只是在想,将你许配给他,

是不是委屈了你。”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身为镇国大将军的嫡女,

你本可以有更好的归宿。”我心中警铃大作。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让我和萧景琰和离?

“皇上言重了。能嫁与王爷,是臣媳的福分。王爷待臣媳很好,臣媳心甘情愿。

”我垂下眼眸,恭敬地回答。无论如何,我不能离开萧景琰。倒不是说我对他有多深的感情,

只是……我好不容易把这只哈士奇驯得差不多了,要是换个王妃,指不定把他养成什么样。

万一他哪天***大发,在宫里咬了人,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于公于私,我都得看着他。

皇上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他沉默了许久。“罢了,”他摆了摆手,“你是个好孩子。

既然你无怨言,朕也就不多说了。只是景琰他……唉,他身子骨里,

藏着些……不干净的东西。朕一直很担心。”不干净的东西?我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皇上知道萧景琰的真实身份?“皇上此话何意?”我试探着问。

“朕最近请了一位得道高人入宫,乃是青云观的玄机道长。道长说,宫中妖气弥漫,

源头……直指景琰的翊坤宫。”我瞳孔骤缩。玄机道长?我听过此人,据说有通天彻地之能,

能卜算未来,能捉妖驱邪,近来在京城声名鹊起,备受达官贵人们的追捧。

他竟然说萧景琰身上有妖气?他是真有本事,还是一派胡言?“道长还说,

”皇上的声音变得凝重起来,“景琰并非痴傻,而是被妖物附体,夺了心智。

若想让他恢复正常,必须开坛做法,将那妖物……逼出来。”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7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御书房的。脑子里浑浑噩噩,全是皇上最后那句话。开坛做法,

逼出妖物。他们要把萧景琰怎么样?用桃木剑刺他?用黑狗血泼他?还是用符咒烧他?

一想到萧景琰那双清澈无辜的蓝眼睛里会充满恐惧和痛苦,我的心就揪成了一团。不行,

我绝不能让他们伤害他!回到王府,萧景琰像往常一样,第一时间就迎了上来。

他大概是闻到了我身上那股不安和焦躁的气息,平日里欢快的“嗷呜”声都消失了,

只是安静地跟在我身后,时不时用头拱一拱我的手,像是在无声地安慰我。我看着他,

心中百感交集。“景琰,”我蹲下身,捧着他的脸,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如果……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说你是妖怪,要抓你,烧死你,你会怎么办?

”他歪了歪头,似乎没听懂。“你会害怕吗?”我问。他眨了眨眼,然后凑过来,伸出舌头,

轻轻舔了舔我的手心。温热的,柔软的触感。他的眼神清澈依旧,仿佛在说:别怕,有我呢。

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你这个傻子,该害怕的是你啊!从那天起,

我开始想方设法地阻止那场所谓的“驱邪法事”。我先是去求见皇上,

说萧景琰只是天生心智不全,并非妖物附体,那玄机道长定是江湖骗子。

皇上却对那道长深信不疑,只说兹事体大,关乎皇室血脉,不可儿戏,让我不要再多言。

我又去求见太后。太后一向疼爱萧景琰这个嫡孙,可她如今笃信仙道之说,

听闻能让宝贝孙子恢复神智,比谁都积极,还赏了玄机道长无数金银。我彻底没了办法。

法事的时间,就定在三日后。地点,在皇家的太庙。据说,那里浩然正气最盛,

最能克制妖邪。我心急如焚。这两天,我吃不下睡不着,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萧景琰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焦虑,他不再拆家,也不再闹腾,只是安安静静地陪着我,

我走到哪,他跟到哪。有时候我半夜惊醒,会发现他根本没睡,就坐在床边,

睁着一双蓝眼睛,在黑暗中一瞬不瞬地看着我,像一头忠诚的守护兽。我心里又酸又软。

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逃。带他逃出京城,逃得远远的,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小翠。小翠吓得脸都白了:“王妃,这……这是要私奔啊!

被抓回来可是死罪!”“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眼神坚定,“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小翠看着我,又看了看一旁乖巧坐着的萧景琰,最终咬了咬牙:“奴婢明白了!王妃去哪,

奴婢就去哪!刀山火海,奴婢都跟着!”我心中感动,握住她的手:“好小翠,我没看错你。

”我们开始秘密地准备。我将府中值钱的细软都换成了银票,又准备了干粮和换洗的衣物。

小翠的父亲是王府的车夫,她让他备好了一辆最不起眼的马车,停在王府的后门。

一切都计划得天衣无缝。逃跑的时间,就定在法事开始的前一晚。8夜,伸手不见五指。

我给萧景琰换上了一身普通的布衣,把他那头惹眼的银发用头巾包了起来。

他似乎知道今晚有大事发生,异常地安静和顺从。“景琰,听着,”我最后一次叮嘱他,

“今晚我们要出远门,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路上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声,不要乱跑,

一定要跟紧我,知道吗?”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蓝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坚定的光。我拉着他,

在小翠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王府后门。马车已经等在那里了。小翠的父亲,

忠厚老实的李叔,冲我们点了点头。“王妃,快上车吧。”我扶着萧景琰先上了车,

自己正要上去,突然,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从巷子口传来。火光冲天,

将整条巷子照得如同白昼。为首的,是禁军统领,李将军。他身后,

是上百名手持火把、身披铠甲的禁军士兵,将小小的后门围得水泄不通。

我心里“咯噔”一声,如坠冰窟。暴露了。李将军面无表情地走到我面前,

抱拳行礼:“七王妃,得罪了。末将奉皇上口谕,请您和七王爷即刻回府。任何人等,

不得离开王府半步。”我的手脚一片冰凉。是谁?是谁告的密?

我的目光扫过跪了一地的下人,最终,定格在管家那张惨白的脸上。他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我什么都明白了。“王妃……”小翠和李叔吓得浑身发抖。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李将军,我们只是想出门散散心,何至于此等阵仗?”“王妃就别为难末将了。

”李将军一挥手,“来人,送王爷王妃回房休息!”两个士兵上前来,想拉萧景琰下车。

萧景琰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龇着牙,一副谁敢碰我我就咬谁的凶狠模样。“景琰,

别冲动。”我按住他,对他摇了摇头。然后,我扶着他的胳膊,自己走下了马车。事已至此,

反抗无用。我们被禁军“护送”回了寝殿。门口,站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别说人了,

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我坐在床边,浑身发冷。萧景琰大概是感受到了我的绝望,

他不安地在我身边走来走去,喉咙里发出焦躁的“呜呜”声。他走到我面前,低下头,

用他的脸颊蹭我的手,像是在安慰我。我看着他纯澈的蓝眼睛,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对不起,景琰,”我哽咽着,“我没能……没能带你走。”他似乎听懂了我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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