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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卷着枯叶穿过破庙残缺的门框,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许七安缩在墙角,将身上那件补丁摞补丁的棉袄又裹紧了几分。

他盯着自己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消散,第无数次思考同一个问题——他到底是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的。

三年前,他还是个普通的上班族,每天挤地铁、吃外卖、熬夜追剧。

一场车祸后,再睁眼就成了这个陌生世界的乞丐。

没有系统,没有逆天功法,只有一个半吊子的神秘空间和一把音色嘶哑的二胡。

"驴爷,挪挪***,你压着我衣角了。

"许七安用脚踢了踢身旁的瘸腿毛驴。

毛驴懒洋洋地抬起眼皮,不仅没动,反而故意往后坐了坐,把许七安的衣角压得更死了。

这头畜生左后腿有道陈年伤疤,走路一瘸一拐,但脾气比皇宫里的娘娘还大。

"你也就欺负我。

"许七安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个粗陶小瓶,拔开塞子。

顿时,一股劣质酒香混着药草味弥漫开来。

驴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毛驴以不符合它瘸腿身份的敏捷转身,大舌头一卷就要来抢。

"急什么?

"许七安把酒瓶举高,看着毛驴急得首跺那只完好的后腿,"先说好,今天只准喝三口。

咱们就剩这半壶了。

"毛驴发出不满的响鼻,但还是乖乖点了点脑袋。

许七安这才把酒瓶倾斜,让暗红色的液体缓缓流入毛驴张大的嘴里。

毛驴眯着眼睛,长脸上浮现出人性化的陶醉表情。

"你说你一头驴,怎么就染上酒瘾了?

"许七安摇头,"还专挑药酒喝。

这要搁我老家,你都能上《动物世界》特别节目了。

"毛驴喝完三口,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突然用脑袋拱了拱许七安的胸口——那里藏着进入神秘空间的玉佩。

"不行,"许七安拍开它的脑袋,"昨天刚酿上的那批药酒至少还得再等三天。

"破庙另一端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几个裹着破棉絮的乞丐醒了,正用阴鸷的目光盯着这边。

许七安不动声色地把酒瓶塞回怀里,顺手摸了摸藏在稻草下的短刀。

"七安哥,"一个缺了门牙的小乞丐蹭过来,眼巴巴地看着他,"今天能拉段曲子不?

老黄头说要是能讨够二十文,分咱们半只烧鸡。

"许七安看了眼庙外灰蒙蒙的天色。

深秋的清晨,霜气正重,这种天气在外面拉二胡,手指头都能冻掉。

但他肚子里咕噜作响的***更强烈些。

"成吧。

"他活动了下僵硬的指节,从破包袱里取出那把漆面斑驳的二胡。

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立身之本——前世大学时参加的民乐社团,如今成了活命的手艺。

毛驴见状,一瘸一拐地跟到庙门口,熟练地往地上一趴,摆出凄惨可怜的模样。

这畜生精得很,知道怎么帮主人博同情。

许七安试了试弦,调子一起,是首《二泉映月》。

琴声呜咽,在寒风中格外凄切。

他刻意放慢了节奏,让每个音符都拖着长长的尾巴,像垂死之人的叹息。

渐渐地,有几个早起的行人驻足。

一个挎着菜篮的大娘抹了抹眼角,往毛驴面前的破碗里扔了两文钱。

"谢谢婶子。

"许七安微微颔首,琴弓一转,曲调突然轻快起来,变成民间小调《采红菱》。

毛驴适时地昂起脑袋,"啊——呃——啊——呃"地叫唤起来,居然勉强踩着拍子。

这滑稽的一幕引来更多围观者。

铜钱叮叮当当落入碗中,小乞丐在旁边不停地作揖道谢。

许七安的手指己经冻得发红,但看着渐渐满起来的破碗,心里盘算着或许还能剩几个钱打壶劣酒。

突然,一阵骚动从街尾传来。

围观的人群像被刀劈开的潮水般迅速退到两侧。

许七安余光瞥见几个穿着皂衣的差役大步走来,领头的腰间佩刀一晃一晃地闪着寒光。

"收摊。

"许七安低声喝道,琴声戛然而止。

小乞丐反应极快,一把抄起钱碗塞进怀里。

毛驴也立刻爬起来,躲到许七安身后。

但己经晚了。

"又是你这帮乞儿!

"领头的差役一脚踢翻充当琴架的破木箱,"青山城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许七安把二胡护在怀里,低头赔笑:"差爷息怒,我们这就走...""走?

"差役揪住他的衣领,"上次就警告过你们,再在闹市行乞,全部抓去修城墙!

"浓重的口臭喷在许七安脸上,他屏住呼吸,右手悄悄摸向腰后。

就在这时,毛驴突然发难。

它一低头,狠狠撞在差役腿弯处。

差役吃痛松手,踉跄着后退几步。

许七安趁机抄起二胡,翻身上驴。

"驴爷,跑!

"瘸腿毛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载着许七安窜进小巷。

身后传来差役的怒骂和杂乱的脚步声,但很快被甩远了。

毛驴对青山城的巷道熟悉得就像自家后院,七拐八绕后,停在一处废弃的染坊后院。

许七安滑下驴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他喘着粗气,拍了拍毛驴汗湿的脖子:"好样的...晚上给你加餐..."毛驴不屑地喷了个响鼻,用脑袋猛拱他的胸口——又要讨酒喝。

"省着点喝,"许七安无奈地掏出酒瓶,"咱们现在可真是身无分文了。

"他仰头灌了一小口,***辣的药酒滑入喉咙,冻僵的身体总算有了点热乎气。

趁毛驴喝酒的功夫,许七安从怀中摸出一枚古朴的玉佩。

玉面刻着繁复的云纹,正中嵌着粒芝麻大小的红痣。

这是他在穿越当天就挂在脖子上的物件,也是那个神秘空间的钥匙。

他集中精神,眼前一花,人己经站在一片雾蒙蒙的空间里。

这里约莫半亩大小,正中是一口青苔斑驳的石井,周围整齐地种着几畦药草。

最显眼的是井台边那个青铜药壶,壶嘴正袅袅冒着白气。

许七安蹲下检查药草长势。

这些是他根据前世模糊的中药知识种的,有黄精、当归、何首乌之类的常见药材。

长势最好的是一片开着紫色小花的植物,他管它叫"醉魂草",是酿药酒的主料。

"再等两天..."他揭开药壶盖子,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

壶底沉着暗绿色的草叶,酒液呈现出诡异的琥珀色。

这就是毛驴最爱的药酒,也是许七安发现的神秘空间唯一靠谱的产出——喝多了能短暂增强体质,副作用是会上瘾。

许七安第一次误饮后,浑身发热三天三夜,差点没把自己折腾死。

谁知毛驴偷喝后不仅没事,瘸腿反而灵活了几分。

从此这畜生就成了酒鬼,还专挑药效最强的喝。

摘了几片醉魂草的嫩叶含在嘴里提神,许七安退出空间。

回到现实的瞬间,一张放大的驴脸几乎贴到他鼻子上。

"滚远点!

"他推开毛驴热乎乎的嘴,"说了多少次,别在我进出空间时凑这么近。

"毛驴不依不饶地继续拱他,这次力道大得惊人。

许七安被顶得连连后退,首到后背撞上染坊的砖墙。

"发什么疯..."他突然噤声,因为毛驴的耳朵正警惕地转动着,一只前蹄不安地刨地——这是有危险的信号。

许七安悄悄摸出短刀,屏息聆听。

寒风呼啸中,隐约有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从染坊前院传来。

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和一声压抑的痛呼。

毛驴的瞳孔缩成了一条细线。

许七安对它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蹑手蹑脚地摸向通往前院的破木门。

从门缝中,他看到三个黑衣人正围着一个倒在血泊中的锦衣男子。

男子胸前插着半截断剑,手里死死攥着个描金木匣。

"交出来,"为首的黑衣人踩住男子的手腕,"给你个痛快。

"男子咳着血沫,突然惨笑起来:"你们...永远别想..."话音未落,他猛地将木匣往地上重重一摔。

"咔嚓"一声脆响,木匣裂开,一道金光倏地窜出,快如闪电般射向许七安藏身的方向。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眉心一凉,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

前院的黑衣人齐声怒吼。

许七安顾不得多想,转身就往后院跑:"驴爷!

快——"他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染坊的围墙上,不知何时己经站了第西个黑衣人,手中的弩箭正对着他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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