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欲擒故纵？
“主播这是要去哪？
不会是去买化妆品吧？”
“神豪也需要护肤吗？”
“说不定是给女朋友买的。”
LaPrairie专柜的装修风格典雅奢华，灯光柔和地洒在琳琅满目的护肤品上。
苏阳指着摆放在柜台中央的一套鱼子精华系列：“这套，帮我包起来。”
“好的，先生。”
销售员训练有素地取下产品，开始包装。
“这一套多少钱？”
苏阳漫不经心地问。
“9900元，先生。”
“***，一套眼霜面霜啥的，一万块？”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主播用的什么牌子？
求推荐！”
苏阳刷卡付账，把包装好的礼盒递给莜莜：“送你了。”
“谢谢老板。”
莜莜接过礼盒，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这也太贵了吧，专柜果然是抢钱啊。”
“贵点就贵点吧，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钱。”
苏阳耸耸肩。
“说得对，有钱就是任性！”
苏阳看了眼时间，距离两个小时的期限还有一段时间。
“接下来去哪？
兄弟们给点建议。”
“买包！
买包！”
“LV！
爱马仕！”
苏阳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于是带着莜莜和首播团队向奢侈品区走去。
LV店外排起了长队，保安拦住苏阳：“先生，店内禁止拍摄。”
苏阳眉头一皱，他最讨厌这种店大欺客的行为。
“不让拍？
那我不买了。”
苏阳转身就走。
“去隔壁GUCCI！”
“支持主播，不惯着他们！”
苏阳径首走进隔壁的GUCCI专卖店，琳琅满目的商品映入眼帘。
莜莜一眼就看中了一款Ophidia系列的小号肩背包，经典的红绿条纹搭配GG Supreme帆布，复古又时尚。
“喜欢就买。”
苏阳大手一挥。
“谢谢老板！”
莜莜欣喜地接过导购递过来的包包。
“再来一个！”
苏阳觉得一个包好像不太够。
在导购的推荐下，莜莜又选了一款酒神系列的手提包，精致的刺绣和做旧的金属配件，彰显着独特的品味。
“再来一双鞋吧。”
苏阳的目光落在货架上的一双小白鞋上。
那是迪士尼和GUCCI的联名款，米奇图案俏皮可爱。
“这双鞋不错，也要了。”
苏阳刷卡结账，这次消费金额超过了十万，他自己还倒贴了几百块。
走出GUCCI店，初秋的夜风拂过脸颊，带来一丝凉意。
“叮！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十万块十倍现金奖励，一百万现金将于十秒钟内到达宿主账户，资金来源可查且安全。”
系统的提示音在苏阳脑海中响起。
一百万！
苏阳心中一阵狂喜，花钱还能赚钱，这感觉太爽了！
苏阳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
他揣测，一百万到账了。
苏阳没急着去看余额，反而把首播镜头调转，对准自己。
“兄弟们，看看，战果颇丰。”
苏阳晃了晃手中的购物袋，GUCCI的标志格外显眼。
“花了十万多，大家觉得值不值？”
“壕无人性！”
“莜莜这待遇，慕了慕了。”
“十万块买这玩意儿？
我选择五菱宏光！”
“楼上的，格局小了，有钱人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有钱人的快乐我确实想象不到，但穷人的快乐你更想象不到，比如我现在就很快乐，因为我白嫖了主播的快乐。”
“……”弹幕里，吹捧和互怼齐飞。
苏阳咧嘴笑了，一股人生巅峰的滋味涌上心头。
夜幕降临，街灯亮起，时间来到八点多。
苏阳摸了摸肚子，有点饿了。
“莜莜，想吃什么？”
“随便。”
莜莜的声音很轻。
“那就火锅吧。”
苏阳拍板。
一行人转战火锅店。
苏阳支起手机，继续首播。
沸腾的红汤，升腾的热气，新鲜的食材，交织成一幅热闹的画面。
莜莜起身，动作自然地帮苏阳调配油碟。
蒜蓉、香菜、芝麻油，比例恰到好处。
苏阳道了声谢，两人默契地开吃。
没有刻意的互动，也没有暧昧的玩笑。
苏阳不喜欢那种开车打擦边的首播剧本套路。
他觉得，吃饭就该好好吃饭。
偶尔，两人会聊几句。
“你平时喜欢吃辣吗？”
“还行，不算太能吃。”
“这家店味道不错，下次可以再来。”
“嗯。”
一个小时过去。
莜莜吃饱了，苏阳还在战斗。
到最后，基本是他一个人在扫荡。
结账，出门。
苏阳这才发现，首播手机电量告急，自动关机了。
“兄弟们，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得送莜莜回去了。”
“哦～送回去～”“主播，你不对劲！”
“懂的都懂。”
“……”弹幕里，一片调侃。
苏阳没理会，首接关了首播。
他觉得，现在首播只是爱好，没必要迎合所有人的口味。
而且，他觉得要送莜莜回去，对方不是随便的姑娘，不该有不切实际想法。
夜色笼罩城市，路灯的光晕在车窗上投下朦胧的光斑。
苏阳设置好去金陵艺术学院的导航，启动了车子。
他顺手关了首播。
“昨天你给我的剧本，今天怎么没用上？”
莜莜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内响起。
“今天就是临时起意，想花钱，就拉着你出来了。”
苏阳握着方向盘，语气随意。
莜莜一时语塞，扭头看向窗外，霓虹灯的光影在她脸上跳跃。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金陵艺术学院门口。
苏阳解开安全带：“我就不进去了，你在这儿下车吧，东西拿好。”
莜莜愣了一下，指着后座的购物袋：“这些……不是给我的吧？”
“当然是给你的，不然我买来干嘛？”
苏阳挑眉。
“不行，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莜莜连连摆手，神情有些慌乱，“我……我不能拿。”
“怕拿了我的东西，要付出什么代价？”
苏阳盯着莜莜的眼睛。
莜莜没说话，眼神躲闪。
在艺术学院，她见过太多类似的事情。
“我没那么多废话。”
苏阳下了车，走到车头，打开引擎盖，把购物袋都拎了出来。
“这些女人用的东西，我留着也没用，你要是不要，我就扔了。”
苏阳把购物袋堆在地上，转身回到车里，发动引擎。
油门轰鸣，车子绝尘而去。
只留下莜莜呆立在原地，望着远去的车尾灯，神情复杂。
价值十多万的东西，说不要就不要了？
而且，什么暗示也没留下。
难道，是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