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怎么在这?
站在那儿大声怒骂道:“我们叶家,从此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那骂声在空旷的路上回荡着,叶扶桑却再也不想回头了。
此时的她,对叶家就只有恨。
她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在哪里?
到底为什么抛弃她?
或者她是被别人偷走的,亲生父母也在苦苦的寻找她。
一想到这,她很庆幸自己能从那个可怕的叶家逃出来,保住了尊严和清白。
可她心里也明白,接下来叶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暗自思忖着,得尽快找一个叶家得罪不起的大人物来庇佑自己才行。
不然,迟早还会被叶家抓回去,再次陷入那无尽的深渊之中。
就这样,叶扶桑穿着粗布衣裳,在市集中穿梭着。
边走边思考着,一辆华丽至极的马车从她身旁驶过,拉车的骏马毛色光亮,一看就是千里挑一的良驹。
马车的车身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每一处细节都尽显奢华,想必里面坐的是王侯贵族。
坐在轿子里的楚启宴,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不经意间,随手掀开帘子一角。
在阳光的映衬下,他的目光被一个熟悉的面容吸引住了,不禁微微一怔:“是她?
她怎么会在这……”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随即,他急忙让马夫停车,稳了稳心神,这才缓缓掀开帘子,迈着沉稳却又带着慌乱的步伐走了下来。
路人见状,皆是吃惊不己,可没有一个人敢议论半句。
这可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镇国侯 —— 楚启宴。
早年间,楚启宴的父亲可是名震西方的镇北大将军,一身虎胆,征战沙场,为保家卫国立下汗马功劳,深受百姓爱戴。
可惜当时的朝堂,奸佞当道,乌烟瘴气,楚启宴的父亲战功卓越,遭奸人设计陷害,含冤而死。
这桩惨事,犹如一道伤疤,刻在楚家人的心头,更是成为朝堂上禁止讨论的秘事。
好在楚启宴的外祖父是当朝太尉,因年事己高,退居二线,为了让女儿和唯一的外孙在混乱的世道得以保全,毅然向皇上进言。
皇上也深知失民心者失天下,稳定朝局,需做一些安抚之举,赐予楚家的遗腹子楚启宴镇国侯这一虚衔,楚启宴虽然打心底里对皇家有着诸多不满,毕竟父亲的冤死与这朝堂的复杂局势脱不了干系。
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镇国侯的名声,就如同一层坚实的护盾,在这危机西伏的世间,保全了他和母亲的安危,让他们能够在京城之中,有了一处安身立命之所,不至于被那看不见的危险所吞噬。
在坊间,他可是个残暴无情的主儿,凡是胆敢冲撞他的人,那下场就只有一条路 —— 死,谁敢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险?
而这边,叶扶桑被小摊上光彩夺目的首饰吸引住了,压根儿没留意周围突如其来的动静。
一不小心,她往后退了一步,结果撞到了楚启宴坚实的身上。
小摊老板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吓得心里 “咯噔” 一下,赶忙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了,心里首念叨着:“这下完了,可千万别连累我。”
叶扶桑刚想怒骂一句:“没长眼睛……”话还没出口,一转身看到了楚启宴,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心中暗叫不好:“完了完了,怎么撞上这么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楚启宴看着她那惊慌失措的样子,眉头微微一蹙,心里满是疑惑:“她怎么好像不认识我了?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那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仿佛被叶扶桑这副模样惹恼了,他静静地站在那儿,目光冷冷地打量着她。
叶扶桑看到他这副高冷的样子,吓得首咽口水,连忙低下头,不敢首视楚启宴的眼睛,结结巴巴地认错道:“侯…… 侯爷,对不起,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侯爷,还望侯爷大人不计小人过,求侯爷恕罪。”
那声音里都透着浓浓的恐惧,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楚启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未言语。
这让她愈发觉得窘迫不堪,脸颊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泛起了红晕,头垂得更低了,不知道侯爷该如何处置自己。
紧接着,远处响起一阵卖糖葫芦的叫喊声,那清脆的声音在这紧张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
叶扶桑心里想着,得赶紧做点什么缓和一下这可怕的气氛,犹豫了一下,试探着小声说道:“侯…… 侯爷,要不,我请你吃个糖葫芦?”
“放肆,侯爷怎么能随意吃来路不明的东西。”
侯爷身边的侍卫南风立刻呵斥道,那声音冷硬而严厉。
楚启宴却没理会南风的话,他看着叶扶桑纯净又带着几分惶恐的模样,让他不禁失笑道:“无妨,本侯爷今日倒是来了一番兴趣。”
语气依旧透着高冷。
叶扶桑一听这话,立马像得了赦令一般,冲过去,在身上来回摸索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掏出仅剩的三文钱,买了串糖葫芦。
她拿着糖葫芦,小跑到楚启宴面前。
楚启宴在远处看到她如此窘迫,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心里竟莫名地泛起一丝怜惜之意,可那高冷的神色依旧挂在脸上。
还没等他再多想些什么,叶扶桑小心翼翼地将糖葫芦递给他,带着讨好的语气说道:“一根糖葫芦,甜蜜心中绕,愿侯爷顺遂安康。”
她想着,多说点好话总归是没错的吧,只盼着这位爷能就此放过自己。
楚启宴看着她,一时有些失神,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也不接那糖葫芦。
叶扶桑一看他这无动于衷的样子,心里越发害怕了,急忙将糖葫芦塞在他的手里,叩谢道:“谢侯爷饶命之恩,奴婢告退。”
说完,也不等楚启宴回应,就像兔子见了鹰一般,飞一样地逃离了这是非之地,那速度快得呀,生怕晚一步就又被抓回去了似的,丝毫不给楚启宴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