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瘫在墙根咳血,阿灼的指甲还陷在锁骨里。
她舔着指尖上的血笑:"难怪契约对你无效…你是陆衡的转世身。
"手机在此时响起,林小鱼的语音带着哭腔:"昭哥,证物室起火了!
陈院长的尸体被烧得…像是被野兽撕碎的。
""你的小情人挺关心你。
"阿灼扯开我染血的衬衫,指尖在心口画圈,"当年陆衡也是这样骗我剖心的,他说要救全城百姓…"旗袍下钻出三条狐尾刺入我伤口:"你说,我现在剜出来,会不会看到一模一样的黑心肝?
"剧痛让我意识模糊。
走马灯又来了:百年前的雨夜,阿灼把刀塞进陆衡手里,握着他颤抖的手捅进自己心窝。
"拿去吧。
"她吻去书生眼角的泪,"但你要永远记得,这颗心曾为你跳过…"记忆戛然而止。
阿灼突然惨叫抽回尾巴,我胸前伤口涌出的血竟在腐蚀她的妖骨。
老刀从阴影里扔来青铜匕首:"陆家人血克她!
快动手!
"我反手把刀捅进自己掌心,蘸血拍上阿灼眉心:"以吾之血,契汝之魂!
"这是今早从烧毁的残页里看来的禁术。
阿灼在血咒中蜷缩成赤狐,我拎起她后颈冷笑:"现在起,我才是主子。
"她咬破我虎口,眼底燃着滔天恨意:"你最好每天喂饱我,否则…"警笛声由远及近。
我擦掉嘴角血沫,把狐妖塞进背包。
手机屏幕亮起新邮件:陆琛邀请您修复家传古籍,报酬:慈心孤儿院真相背包里传出阿灼的嗤笑:"他要你修的,怕是当年剖我心用的刀吧?
"我站在陆氏大厦顶层,玻璃幕墙映出西装革履的人模狗样。
阿灼蜷在我胸前的暗袋里磨牙,她的狐尾刺青正顺着我血管往心脏爬。
"沈先生,久仰。
"陆琛的金丝眼镜泛着冷光,他推过檀木匣的刹那,我闻到了防腐剂都盖不住的血腥味,"听说您能修复任何古籍?
"匣中黄绸上躺着一把剔骨刀,刀柄缠着干枯的狐尾毛。
阿灼突然在我胸腔里尖叫,那声音像玻璃碴子刮着脑髓。
"这刀缺了铭文。
"陆琛的拇指抹过刀刃,血珠滚落竟变成黑虫,"听祖辈说,要用九尾狐心头血淬火才能显形。
"我后槽牙咬得发酸。
三天前孤儿院地窖里,那些孩子胸腔的刀口与这把刀的弧度完美吻合。
阿灼的爪子抠进我肋骨:"他在试探你,蠢货。
""修复需要三天。
"我扣上木匣的瞬间,刀柄突然暴起刺向咽喉。
陆琛轻笑一声按住我手腕,他的体温冷得像停尸房的铁台。
"小心些。
"他摘掉我衣领沾的狐毛,"古物有灵,最恨骗子。
"电梯降到地下三层时,我扯开领带大口喘气。
阿灼跃上肩头撕咬我耳垂:"你心跳快得像***兔子——怕了?
""我在想,"我擦掉她嘴角沾的我的血,"当年陆衡用这把刀剖你心时,你叫得有没有现在销魂。
"她被激得现出半骨原形,利爪挥来的瞬间,我举起手机按下播放键。
陈院长临死前那句"陆总要炼长生药"在车厢炸响,她僵成了石像。
"合作吧。
"我把木匣丢进后备箱,"你帮我毁了陆琛,我帮你…"警笛声刺破夜空。
林小鱼的摩托横在车前,她举枪的手在抖:"慈心孤儿院的监控修复了,最后一个进地窖的人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