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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来!”一声尖叫撕裂了仓库里弥漫的硝烟。我的心脏骤然停跳。这个声音,

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是柳如烟。我的未婚妻,柳如烟。1“砰!

”我一脚踹开面前最后一道铁门,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化学品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眼前的一幕,让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仓库的中央,

柳如烟被人用一把锋利的匕首抵着喉咙。她穿着我们昨天才一起挑选的白色连衣裙,

此刻却沾染了斑驳的灰尘和血迹,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惊恐。持刀的男人,

站在一堆横七竖八的尸体中间,脸上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微笑。他身材瘦高,

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与周围的血腥狼藉格格不入。“姜队,我们终于见面了。

”男人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我的耳朵里。我的瞳孔猛地收缩。他认识我。

我身后的特警队员们已经举起了枪,十几道红外线瞄准点,全部聚焦在男人的眉心。

“放下武器!”“放开人质!”队友的怒吼声在我耳边炸开,但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柳如烟脖颈上那一道冰冷的刀锋。刀锋每深入一分,

我的心脏就跟着抽搐一下。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她今天明明是去参加一个画展,

怎么会出现在市郊废弃仓库,这个我们锁定了三个月的毒贩交易点?

无数个疑问在我脑中炸开,但我没有时间去思考。“你很意外?”男人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

他手里的刀又贴近了柳如烟的皮肤一寸,一道浅浅的血痕瞬间渗出。“啊!

”柳如烟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别动她!”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恐惧而变得嘶哑。“别动她?”男人笑了,笑声阴冷,“姜队,

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谈条件。”他看了一眼我身后的队员,眼神轻蔑。“让他们把枪放下。

”“你做梦!”副队长张超怒喝道。男人的手臂微微用力,柳如烟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

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我死死地盯着他,

大脑在飞速运转。他是谁?他怎么认识我?他为什么偏偏抓了如烟?“姜队,别听他的!

我们有机会一枪击毙他!”张超在我耳边低吼。一枪击毙?我看着柳如烟那双含着泪水,

充满恐惧和哀求的眼睛。我不敢赌。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失败可能,

代价也是我绝对无法承受的。我的呼吸变得粗重,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我缓缓地,

缓缓地举起了手。“全部,放下枪。”我的声音干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队长!”“老大!”“这是命令!”我用尽全身力气吼道。身后传来一阵迟疑的骚动,

但最终,还是一阵咔哒咔哒的声响。枪,都放下了。男人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很好,

姜队果然是个聪明人。”他挟持着柳如烟,一步步向我走来。那把刀,

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的脖子。我的目光,也始终没有离开过那把刀。“现在,轮到你了。

”男人在我面前三步远的地方站定,目光落在我手中的配枪上。“扔掉它。”我没有犹豫,

松开手,任由那把我用了八年的配枪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声音,

像是在宣告我的缴械投降。我感觉到了身后队员们传来的屈辱和不甘。我也感觉到了。

但此刻,我什么都顾不上。我只想柳如烟能活下来。“很好。”男人似乎很满意我的顺从。

他欣赏着我脸上的痛苦和挣扎,就像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然后,

他提出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要求。他的下巴朝着地面微微一扬,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

“跪下。”2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空气中弥漫着死一样的寂静。

我能感觉到身后所有队员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我的背上。有震惊,有愤怒,有不敢置信。

我是江城警队的骄傲,是他们最敬佩的队长。我代表的,不仅仅是我自己,

更是整个警队的尊严。“***的说什么!”副队长张超的怒火终于压抑不住,

猛地就要上前。“别动!”我厉声喝止了他。男人的刀锋在柳如烟的脖子上轻轻划过,

又是一道血痕。“姜队,你的手下好像不太听话。”他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我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所有的感官,

都集中在了柳如烟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小脸上。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滑落。

她在对我摇头。用口型对我说,不要。不要。可是,我怎么能不要?

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我答应过她,要亲手为她戴上戒指,

要保护她一辈子。尊严?荣誉?在她的生命面前,这些东西一文不值!

我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屈辱,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但我别无选择。“扑通。

”一声闷响。我双膝重重地跪在了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膝盖骨撞击地面的剧痛,

瞬间传遍全身。但我感觉最痛的,是我的心。“队长!”身后传来一片惊呼和抽气声。

我能想象到他们此刻的表情。我没有回头。我不敢回头。我怕看到他们失望的眼神。

“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终于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充满了得意和猖狂。“江城警队的王牌,不可一世的姜大队长,现在,

像狗一样跪在我的面前!”他笑得前仰后合,连带着柳如烟的身体都在颤抖。“看到了吗?

这就是你们的英雄!”他对着我身后的队员们高声叫嚣。羞辱。***裸的羞辱。

我紧咬着牙关,牙龈已经被咬出了血,满嘴都是铁锈味。我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他。“你到底是谁?你想要什么?”“我是谁?

”男人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阴鸷,“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至于我想要什么……”他拖长了语调,目光在我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我的脸上。

“我想要你,亲自护送我们离开这里。”什么?我愣住了。“用你的身份,用你这张脸,

让外面那些警察,给我们让出一条路。”“我要你,亲手为你自己,也为整个江城警队,

写下最耻辱的一笔。”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进我的心里。

他不仅要我跪下,他还要我亲手将警队的尊同和法律的威严,彻底踩在脚下。他要诛我的心。

“做梦!”我身后的张超再次怒吼。男人的耐心似乎已经耗尽。他不再废话,

直接将匕首的尖端,对准了柳如烟的眼睛。“我只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三。

”冰冷的数字从他嘴里吐出。我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二。

”柳如烟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紧闭的眼缝中涌出。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一。”“我答应你!

”我几乎是嘶吼着喊出了这三个字。男人的脸上,再次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他挟持着柳如-烟,走到我的身边,用那把沾着柳如烟鲜血的匕首,拍了拍我的脸。“很好。

”“起来吧,我的开路先锋。”我撑着地面,缓缓站起身。每动一下,

都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我转过身,第一次正视我身后的队员们。

他们的脸上,有愤怒,有不解,有屈辱,甚至还有一丝……失望。我的心,

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淋漓。“让开一条路。”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没有人动。

“我说,让开!”我再次吼道。张超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通红。“队长,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知道。”我闭上眼睛,又猛地睁开,“执行命令!”僵持。

死一样的僵持。最终,在我的逼视下,他们还是屈服了。人群,像摩西分海一样,

不情不愿地向两边退开,让出了一条通道。一条通往耻辱的通道。我走在最前面,

男人挟持着柳如烟跟在我身后。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我能感觉到背后那道阴冷的目光,和我所有兄弟们那一道道灼人的目光。

我成了罪犯的保护伞。我成了警队的叛徒。仓库的大门就在眼前。门外,是密密麻麻的警灯,

和严阵以待的同事。我的脚步,从未如此沉重。穿过大门,刺眼的阳光照射下来。

外面围得水泄不通的警察们看到我们出来,瞬间骚动起来。当他们看清走在最前面的我,

和被挟持的柳如烟,以及我身后的那个男人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扩音器里传来总指挥焦急的喊话声。“姜成!你在做什么?立刻停下!”我没有停。

我不能停。我一步步地,走向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那是罪犯的车。

男人用枪顶着柳如烟的头,另一只手拉开车门,将她粗暴地塞了进去。然后,

他自己也坐了进去,枪口始终对着柳如烟。他摇下车窗,对我扬了扬下巴。“上车,开车。

”我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从后视镜里,我能看到柳如烟苍白无助的脸,

和男人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去哪?”我问。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去你的家。

”3我的家。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轰然炸响。那里,是我和柳如烟的家。

是我们一起亲手布置的,充满我们欢声笑语的,最温暖的港湾。现在,却要被这个恶魔玷污。

我的手死死地握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起。“怎么?不愿意?”后座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

同时响起的是手枪上膛的咔哒声。我从后视镜里看到,那黑洞洞的枪口,

已经顶在了柳如烟的太阳穴上。她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开车。

”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我发动了汽车。在数百名警察同事的注视下,

在无数道震惊、愤怒、失望的目光中,我踩下油门,驾驶着这辆载着恶魔和我的爱人的车,

驶离了现场。我能想象,明天的新闻头条会是什么。《警队英雄沦为阶下囚,

挟持人质竟是其未婚妻》?不。《警队队长叛变,亲自护送毒枭逃离!》这更劲爆。

我自嘲地笑了笑,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除了发动机的轰鸣,

就只剩下柳如烟压抑的啜泣声。“别哭了。”男人不耐烦地呵斥道,

“再哭我就割了你的舌头。”柳如烟的哭声戛然而止,

只剩下因为恐惧而发出的细微的抽气声。我的心,像被一只手狠狠地揪着,痛得无法呼吸。

“你看起来很爱她。”男人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好奇。“为了她,不惜下跪,

不惜背叛自己的信仰,不惜身败名裂。”“真是……感人至深啊。”我没有理会他的嘲讽,

只是沉默地开着车。“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认识你吗?”他又问。我依旧沉默。

我现在只想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去我家,是为了什么?“三年前,西郊码头,

黑蛇帮的案子,你还有印象吗?”他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西郊码头?黑蛇帮?

我的瞳孔微微一缩。那是我刚当上队长时办的第一个大案。一个盘踞在江城多年的贩毒团伙,

一夜之间被我们连根拔起。那场行动,我们缴获了近百公斤的毒品,抓了三十多个人。

是我的成名之战。也是我职业生涯中,最引以为傲的功绩之一。“那晚,我也在。

”男人幽幽地说道。“只不过,我的运气比较好,提前察觉到了不对劲,溜了。

”“而我的大哥,黑蛇,还有我那三十多个兄弟,全都被你送了进去。”他的声音里,

听不出太多的恨意,反而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但越是这样,越让我感到心惊。

“你是……鬼手?”我吐出了一个在警方档案里,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代号。

黑蛇帮的二号人物,也是真正的幕后智囊,狡猾如狐,手段狠辣,因为做事从不留痕-迹,

道上人称“鬼手”。黑蛇帮覆灭后,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们都以为,他已经逃到了国外。没想到,他居然还在江城。而且,还用这种方式,

出现在我的面前。“看来姜队还没忘了我。”鬼手轻笑一声。“你回来,是为了给黑蛇报仇?

”“报仇?”鬼手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不,不,不。黑蛇那种蠢货,

死了也就死了。”“我回来,是为了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属于他的东西?

难道是当年我们缴获的那批货?不可能,那批货早就被销毁了。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试图猜透他的目的。车子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我住的小区楼下。

这是我和柳如烟一起挑选的婚房。我看着那扇熟悉的单元门,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荒谬感。

“下车。”鬼手用枪顶了顶柳如烟的头。我熄了火,推门下车。

鬼手也挟持着柳如烟从另一边下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不错的地方,很安静。”他押着柳如烟,跟在我身后,走进了单元门。电梯里,

狭小的空间让压迫感更加强烈。我能清晰地看到柳如烟在镜子里的倒影,她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绝望。我也看着她,想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却发现自己连扯动一下嘴角的力气都没有。“叮。”电梯到达16楼。我走出电梯,

站在那扇熟悉的家门前。门上还贴着我们一起挑选的喜字。那鲜艳的红色,此刻看来,

却像血一样刺眼。“开门。”鬼手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拿出钥匙,手却在不停地颤抖。

我试了好几次,才将钥匙***锁孔。钥匙转动时发出的“咔哒”声,

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这声音,仿佛不是在开门。而是在开启一个通往地狱的入口。

我推开了门。“欢迎来到……我们的爱巢。”鬼手在我身后,用一种咏叹调般的语气说道。

然后,他粗暴地将柳如烟推了进来,自己也闪身而入,并迅速地反锁了房门。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上了所有的窗帘。客厅瞬间陷入一片昏暗。

只有几缕光线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在空气中照出浮动的尘埃。“好了,

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鬼手松开了对柳如-烟的钳制,但枪口依然没有放下。

柳如烟立刻软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快步上前,想要扶她。“别动。

”鬼手用枪指向我。我只能停下脚步,眼睁睁地看着柳如烟无助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姜队,别着急。”鬼手绕着客厅走了一圈,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他用手拂过我们精心挑选的沙发,拿起我们摆在电视柜上的合影。照片上,

我和柳如烟依偎在一起,笑得灿烂。“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他啧啧称赞,

然后话锋一转。“只可惜,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马上就要香消玉殒了。”我的心猛地一沉。

“你到底想怎么样?”“很简单。”鬼手放下相框,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把你当年从黑蛇那里拿走的东西,交出来。”4“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冷冷地回答。

当年从黑蛇那里,我们只缴获了毒品和枪支,所有东西都记录在案,

根本没有他说的什么“东西”。“不知道?”鬼手冷笑一声,他走到柳如烟身边,

用脚尖踢了踢她的手臂。“姜队,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在我改变主意,

决定先在你未婚妻漂亮的脸蛋上画几道口子之前,我劝你最好好好想一想。

”柳如烟吓得缩成一团,发出呜咽声。我的拳头再次握紧。“三年前,你带队清剿黑蛇帮,

除了毒品,你们还拿走了一个账本。”账本?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丝记忆。

当年在黑蛇的保险柜里,我们确实发现了一个加密的硬盘,但里面的数据已经损毁,

无法修复。难道他说的就是那个?“那个硬盘的数据已经毁了。”“毁了?

”鬼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姜队,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还是在侮辱你自己的?

”“那个账本里,记录着整个东南亚的毒品网络,还有江城所有为我们提供保护伞的名字。

”“你觉得,我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随便便地放在一个能被你们轻易破解的硬盘里吗?

”我的心头一震。他的意思是,账本另有他物?可是,当年的搜查我们做得非常仔细,

几乎是掘地三尺,不可能有遗漏。“看来你是真的忘了。”鬼手叹了口气,

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也罢,我就给你提个醒。”他走到墙边,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那是柳如烟画的,一幅向日葵。“这幅画不错。”他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然后,

他猛地伸出手,将那幅画从墙上扯了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画框碎裂,玻璃四溅。

“你干什么!”我怒吼道。“提醒你啊。”鬼手一脸无辜。他走到沙发前,

拿起一个柳如烟最喜欢的抱枕,用匕首在上面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棉絮瞬间飞了出来。

他又走到我们的餐桌前,将上面摆放的鲜花扫落在地,然后一脚踩了上去。他在毁掉这个家。

毁掉我和柳如烟所有美好的回忆。他在用这种方式,一点点击垮我的心理防线。“住手!

”我冲了过去,却被他用枪逼退。“东西在哪?”他再次问道,眼神已经变得极度不耐烦。

“我真的不知道!”我几乎是在咆哮。“是吗?”鬼手的目光,

突然落在了躺在地上的柳如烟身上。他一步步走了过去。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既然硬的不行,那我们就来点软的。”他蹲下身,用匕首冰冷的刀面,

轻轻拍打着柳如烟的脸颊。“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要是留下了疤,可就太可惜了。

”柳如烟吓得浑身发抖,连哭都哭不出来。“别碰她!”我目眦欲裂。“那就告诉我,

东西在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的脑子乱成一团。账本,账本,

到底是什么账本?黑蛇,码头,搜查……无数的画面在我脑中闪过,

我拼命地想要抓住一丝线索。鬼手看着我痛苦的样子,似乎很享受。“想不起来吗?

”“没关系,我帮你。”他突然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

“让我想想……当年的行动报告是谁写的?哦,是你,姜大队长。”“报告里说,

现场缴获毒品97.3公斤,现金三百四十万,枪支十一把……”他像是在背书一样,

将当年的缴获清单一字不差地念了出来。“但是,你好像漏了一样东西。”他停下脚步,

转头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一只音乐盒。”“一只很普通的,木质的音乐盒。

”音乐盒?我的大脑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我想起来了。在搜查黑蛇的办公室时,

我确实在他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音乐盒。很旧,很普通,上面雕刻着芭蕾***。

当时我打开看了看,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普通的音乐盒。因为不属于涉案物品,

价值也不高,就没有登记在案。我记得,我好像……随手把它带走了。

因为柳如烟喜欢收集这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我把它当成一个普通的小礼物,送给了她。

我的目光,猛地转向了我们的卧室。那个音乐盒,就摆在我们的床头柜上!我的表情变化,

显然没有逃过鬼手的眼睛。他笑了。“看来,你终于想起来了。”他不再理会我,

径直朝着卧室走去。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完了。我最大的疏忽,

我职业生涯中唯一的一次违规,竟然成了最致命的漏洞。我不仅亲手把恶魔带回了家。

我还亲手,把恶魔想要的东西,送到了他面前。鬼手很快就从卧室里出来了。他的手里,

正拿着那个我无比熟悉的木质音乐盒。他把音乐盒拿到眼前,像是在欣赏一件绝世珍宝。

“就是它。”他打开音乐盒,清脆的音乐声响起。是《天鹅湖》。他将音乐盒翻转过来,

在底部某个地方轻轻一按。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音乐盒的底座弹开了一个暗格。暗格里,

静静地躺着一张小小的,薄如蝉翼的芯片。“找到了。”鬼手将芯片捏在指尖,

脸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他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那么接下来……我的目光,

落在了柳如-烟的身上。他会杀了我们灭口吗?“东西到手了,你可以放了我们吧?

”我沉声说道。“放了你们?”鬼手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姜队,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你知道了这个秘密,还指望能活下去?”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狠厉。他举起了枪,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不。是越过我,对准了我身后,躺在地上的柳如烟。“永别了,

姜队。”他扣动了扳机。5“不要!”我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

想也不想就朝着柳如烟扑了过去。我要用我的身体,为她挡住这致命的一枪。然而,

预想中的枪声并没有响起。我扑了个空,重重地摔在地板上。我愕然地回头。

只见鬼手依然保持着举枪的姿势,但他的脸上,却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他的目光,

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腕。一只纤细的手,正紧紧地抓着他持枪的手,让他无法扣动扳机。

那只手……是柳如烟的。我愣住了。柳如烟,那个刚才还吓得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柳如烟,

此刻正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死死地钳制着鬼手。她的脸上,早已没有了丝毫的恐惧和柔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冰冷而决绝的神情。她的眼神,像一把出鞘的利剑,

锋利得让人不敢直视。“你……”鬼手似乎也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试图挣脱,

却发现柳如烟的手像一把铁钳,他用尽全力也无法撼动分毫。怎么可能?一个学画画的,

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你不是柳如烟!

”鬼手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他惊骇地叫道。柳如烟没有回答他。她的另一只手,

以一种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探向自己的小腿。那里,绑着一把小巧的,

只有巴掌大小的匕首。寒光一闪。“啊!”鬼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持枪的手腕,

被匕首齐根划断。手枪掉落在地。鲜血,如同喷泉一般,从他的断腕处狂涌而出。这一切,

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甚至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

战局就已经发生了惊天动地的逆转。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动作利落,眼神狠厉,一招就废掉了穷凶极恶的毒枭的女人,真的是我的未婚妻,

那个会因为看到一只蟑螂就吓得跳到我身上的柳如烟吗?鬼手捂着断腕,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柳如烟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她捡起地上的手枪,

熟练地打开保险。然后,她将枪口,对准了鬼手的眉心。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那份冷静和专业,让我这个当了十年特警的人,都自愧不如。

“你到底是谁?”鬼手用仅剩的一只手撑着地面,惊恐地看着她。柳如烟的嘴角,

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她的声音,也变了。

不再是以前的温柔软糯,而是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清冷而干脆。“我是‘夜莺’。

”夜莺!这个代号,像一道闪电,再次劈在我的心头。警方内部最高机密的卧底。

传说中的王牌特工,专门负责渗透最危险的犯罪组织,获取最核心的情报。

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姓名,没有人知道她的长相。只知道,她的代号,叫“夜莺”。

过去几年,江城警方能够屡破大案,接连端掉几个大型犯罪团伙,

都和“夜莺”提供的情报有关。她是警队的传奇,是所有人心中的无名英雄。

我做梦也想不到。这个传奇,这个英雄,竟然就是我朝夕相处,即将要娶进家门的未婚妻。

我的大脑,彻底宕机了。过去三年的一幕幕,像是电影快放一样,在我眼前飞速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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