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顾珩定亲十年,满心欢喜等着大婚之日,他却带着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表妹林妙薇,
跪在了我沈家门前。林妙薇腹部微隆,哭得梨花带雨:“表姐,对不起,
我与珩哥哥是真心相爱的,我……我已有他的骨肉。”顾珩满脸愧疚,却字字诛心:“清言,
是我负了你。但薇儿腹中是我的长子,我不能让他流落在外。这门亲,我退了。
”我爹气得浑身发抖,我却笑了。就在全京城都等着看我沈家笑话时,
一顶玄色软轿停在门口。顾珩的死对头,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萧玦,缓步下轿。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那对狗男女,最后落在我身上,语气不容置喙:“顾珩不要的,本王要。
沈清言,嫁给我。”1整个世界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风停了,
跪在我家门前那对狗男女的哭泣声也停了,所有看热闹的百姓都屏住了呼吸。萧玦。
这个名字在京城就是一个禁忌。他以雷霆手段辅佐幼帝登基,权势滔天,手段狠戾,
是人人畏惧的活阎王。更重要的是,他是顾家的死对头。顾珩的父亲是当朝太傅,自诩清流,
处处与萧玦作对。两家的恩怨,早已是朝堂上公开的秘密。现在,
萧玦竟然要娶我这个被顾家抛弃的女人?顾珩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猛地站起来,
指着萧玦,色厉内荏地喊道:“萧玦!你不要太过分!这是我和清言的家事!
”萧玦连眼角都没分给他一个,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只看着我,像是在审视一件商品。
“沈清言,本王只问一遍,嫁,还是不嫁?”我爹终于反应过来,连忙上前一步,
挡在我身前,对着萧玦拱手道:“王爷,小女今日受了***,恐怕……”“爹。
”我轻轻拉住他的衣袖,从他身后走了出来。我迎上萧玦的目光,那双眼睛里没有半分温度,
只有纯粹的占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我知道,他不是爱我,甚至可能都不认识我。
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狠狠地羞辱顾家,将顾珩踩在脚下。他想看顾珩的笑话,而我,
就是他用来打顾珩脸的那个巴掌。一个工具。可那又如何?我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妙薇,
她正用一种惊恐又嫉妒的眼神看着我。我再看向顾珩,他脸上满是屈辱和不甘。
十年青梅竹马,十年悉心扶持。我以为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为了他,我洗手作羹汤,
为他打理家中庶务,为他结交各家夫人小姐,为他的仕途铺路。结果呢?
结果换来他和我的表妹珠胎暗结,在我大婚前夕,给了我这致命一击,
让我沦为全京城的笑柄。心里的恨意如同野草般疯长。我凭什么要成全他们的“真心相爱”?
凭什么要一个人咽下这所有的苦果?萧玦是魔鬼,可顾珩和林妙薇,
又何尝不是披着人皮的恶鬼?既然要下地狱,那不如拉着他们一起。我对着萧玦,
缓缓地、清晰地、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嫁。”我的回答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顾珩的眼睛瞬间红了,他冲过来想抓住我的手腕,却被萧玦身边的侍卫一脚踹开。“沈清言!
你疯了!你怎么能嫁给这种人!你这是自甘堕落!”他狼狈地趴在地上,对我嘶吼。
自甘堕落?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顾公子,请你搞清楚,是你先退了我的婚,
是你让我沈家颜面尽失。我现在嫁给谁,与你何干?”“你……”顾珩气得说不出话来。
林妙薇也爬了过来,拉着我的裙角,哭哭啼啼:“表姐,你不要这样,
你不要为了气我们就毁了自己一辈子啊!摄政王他……他不是良人啊!”装得可真像啊。
如果不是昨夜我亲眼看到她依偎在顾珩怀里,娇笑着说“只要表姐成了弃妇,
我就能名正言顺地嫁给珩哥哥了”,我可能真的会被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骗到。
我厌恶地甩开她的手。“我的事,轮不到你们来置喙。”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一眼,
转身对萧玦福了福身:“王爷,我既已应下,便不会反悔。
”萧玦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很好。”他言简意赅,
随即对身后的管家吩咐道,“备礼,三日后,本王要迎娶王妃。”没有三媒六聘,
没有合八字,甚至连提亲的流程都省了。这就是强娶。他根本不在乎礼法,
也不在乎我的意愿,他只是在宣告一个事实。我,沈清言,从今天起,是他萧玦的人了。
2三日后,摄政王府的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地从沈家抬走了我。没有十里红妆,
只有一顶孤零零的轿子。我知道,萧玦是故意的。他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我这个被顾家抛弃的女人,是如何仓促又潦草地嫁进了摄政王府。这是对我,
也是对沈家的另一种羞辱。但我不在乎。坐在颠簸的轿子里,我平静地抚摸着大红的嫁衣。
凤冠霞帔,本该是为顾珩而穿,如今却为另一个人。心中不是没有悲凉,但更多的,
是复仇的火焰。拜堂的时候,萧玦甚至没有出现。与我行礼的,是王府里的一只大公鸡。
周围的宾客们窃窃私语,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嘲讽。我成了笑话中的笑话。被退婚,
然后被强娶,大婚之日连新郎的面都见不到。我面无表情地走完了所有流程,被送进了新房。
红烛高烧,喜字刺眼。我一个人坐在床边,从天亮等到天黑,又从天黑等到午夜。门,
终于被“吱呀”一声推开。一股浓烈的酒气混杂着冷冽的龙涎香扑面而来。
萧玦穿着一身玄色长袍,缓步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下了喜服,那张俊美得如同天神的脸上,
带着一丝醉意,眼神却依旧清明得可怕。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后悔了?
”他开口,声音比夜色还要冷。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王爷指的是什么?
后悔没嫁给顾珩,还是后悔嫁给了王爷?”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微微挑了挑眉。
“看来,你比本王想象的要聪明。”他伸出手,粗糙的指腹捏住了我的下巴,
力道大得让我生疼。“记住,进了本王的门,你就是本王的私有物。你的身,你的心,
都必须是本王的。”他的眼神充满了侵略性,像一头盯着猎物的狼。
“至于你的心……”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它已经死了。王爷若是不嫌弃一具空壳,
尽管拿去。”他眼中的玩味更深了。“有意思。”他松开我,在我身边坐下,
“本王就喜欢有爪子的猫。不过,爪子太利,总要磨一磨。”他倒了两杯酒,
将其中一杯递给我。“喝了它。”我看着杯中澄澈的酒液,知道这是合卺酒。我没有犹豫,
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像是要烧起来。他满意地看着我,也喝下了自己那杯。
放下酒杯,他突然欺身而上,将我压在了床上。浓烈的男性气息将我包围,
我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他的手像铁钳一样禁锢住我。“沈清言,别忘了你的身份。
”他在我耳边低语,声音沙哑,“今晚,你是我的王妃。”红烛摇曳,衣衫尽褪。没有温柔,
没有怜惜,只有最原始的掠夺和占有。我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被我生生逼了回去。沈清言,这是你选的路。
从你答应嫁给萧玦的那一刻起,你就没有资格喊疼,更没有资格流泪。3第二日,我醒来时,
身边已经空了。只有床单上凌乱的褶皱和那一抹刺目的红,证明着昨夜的一切不是梦。
浑身像是被车轮碾过一样,酸痛不已。我挣扎着起身,侍女春桃听到动静,
连忙端着热水进来伺候。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王妃,王爷一早就上朝去了。
他吩咐了,让您好生歇着,不必去给侧妃敬茶。”侧妃?我愣了一下,才想起萧玦府中,
是有一位侧妃的。是当朝丞相的女儿,柳如烟。据说,萧玦对这位侧妃宠爱有加。也是,
像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知道了。”我淡淡地应了一声。不去敬茶,也好。
我不想第一天就和府里的女人起冲突。我现在的目标,只有复仇。梳洗过后,
我在王府里逛了逛。摄政王府极大,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比我们沈家要气派得多。
这里戒备森严,处处都是带刀的侍卫。我走到一处花园,听到假山后传来女人的笑声。
“姐姐,你听说了吗?昨晚王爷歇在新王妃那儿了。”“听说了,可那又怎么样?
你没看今天早上王爷走的时候,那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我看啊,那个沈清言,
就是个木头美人,根本讨不了王爷欢心。”“就是!一个被退婚的破鞋,
还真当自己是凤凰了?王爷娶她,不过是为了羞辱顾家罢了。等这阵风头过去,
有她哭的时候。”说话的,是府里的两个侍妾。她们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我听见。
这是下马威。我没有动怒,只是平静地从假山后走了出去。那两个侍妾看到我,脸色一白,
连忙跪下行礼。“见过王妃。”我走到她们面前,目光从她们精心打扮的脸上扫过。
“刚才的话,本王妃都听见了。”她们吓得浑身发抖,头埋得更低了。“王妃饶命,
奴婢们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我冷笑一声,“在本王妃背后嚼舌根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不敢?”我抬起手,春桃立刻会意,上前一步。“掌嘴。”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啪!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花园里响起。那两个侍妾被打得嘴角流血,却不敢反抗。
我看着她们,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威慑力:“记住,我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
无论王爷爱不爱我,宠不宠我,这个身份,就足够碾死你们。再有下次,
就不是掌嘴这么简单了。”说完,我转身离开,不再看她们一眼。我知道,这一巴掌,
不仅是打给她们看的,也是打给这王府里所有等着看我笑话的人看的。我沈清言,
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4我立威的事,很快就传到了萧玦的耳朵里。当晚,
他来了我的院子。他屏退了下人,一个人坐在桌边喝茶,也不看我。“听说,
你今天打了本王的侍妾?”“是。”我平静地回答。“为何?”“她们对王妃不敬,该打。
”他放下茶杯,终于抬眼看我。那双眼睛像是能洞察人心。“你倒是很有王妃的款儿。
”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在其位,谋其政。我既然是王妃,自然要维护王府的规矩,
维护王爷您的颜面。”我回答得滴水不漏。他突然笑了。那笑容很淡,
却让他那张过分冷峻的脸柔和了几分。“好一个在其位,谋其政。”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沈清言,你果然没让本王失望。”他抬手,抚上我的脸颊。他的手很冷,像一块冰。
“本王喜欢聪明的女人,但最讨厌自作聪明的女人。”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安分守己地做好你的王妃,本王可以给你想要的荣华富贵。
但若你敢有别的心思……”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狠戾。“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我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王爷多虑了。我如今是王爷的人,自然一切以王爷为先。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破绽。但我没有。我的脸上只有顺从和恭敬。
最终,他收回了手,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我缓缓松了口气。与虎谋皮,
果然步步惊心。但为了复仇,这条路,我必须走下去。5接下来的日子,我过得异常平静。
萧玦没有再来我的院子,他大多数时候都宿在侧妃柳如烟那里。府里的下人见我失了宠,
态度也渐渐怠慢起来。我毫不在意。我利用这段时间,
不动声色地收买了王府里的几个小丫鬟和婆子,让她们帮我打探消息。我要知道顾家的一切。
很快,消息就传了回来。顾珩和林妙薇在我嫁入王府的第二天,就匆匆成了亲。
婚礼办得很低调,因为顾家觉得丢不起这个人。林妙薇如愿以偿地成了顾家少夫人,
但日子并不好过。顾珩的母亲本就瞧不上她的出身,如今又是奉子成婚,
对她更是没有好脸色。而顾珩,自从被萧玦当众羞辱后,就成了京城的笑柄。
他在翰林院的差事也变得举步维艰,同僚们明里暗里都在嘲笑他。
他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林妙薇身上,两人时常争吵。听到这些,我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这只是开始。我要的,是让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机会很快就来了。这天,
萧玦突然派人来传话,说晚上要带我出席一场宫宴。这是我嫁入王府后,
第一次跟他一同出现在公开场合。我知道,这场宫宴上,我一定会遇到顾珩和林妙薇。
我精心打扮了一番。我选了一件水蓝色的长裙,衬得我肤色赛雪。妆容清淡,
只在眉心点了一点朱砂,显得清丽脱俗,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当我出现在萧玦面前时,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伸出手,我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马车里,
一路无话。到了宫门口,他突然开口:“今晚,顾珩也会在。”“我知道。”“怕吗?
”我抬眼看他,反问道:“王爷希望我怕吗?”他勾了勾唇:“本王希望你,
让他的肠子都悔青了。”我明白了。他带我来,就是要用我来***顾珩。正合我意。
宫宴之上,歌舞升平。我坐在萧玦身边,目不斜视,姿态端庄。很快,
我感觉到了两道充满恨意的目光。我不用看也知道,是顾珩和林妙薇。我端起酒杯,
浅浅地抿了一口,然后侧过头,对萧玦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王爷,这桃花酿味道不错,
您尝尝?”我亲自为他斟了一杯酒。萧玦很配合地接过,一饮而尽。“只要是王妃倒的,
都是好酒。”他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邻桌的人听见。这亲密的姿态,刺痛了某些人的眼。
我能感觉到顾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几乎要在我身上戳出两个洞。过了一会儿,
林妙薇挺着肚子,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王爷,王妃,我敬二位一杯。”她笑得温婉可人,
仿佛我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不快。“希望王妃不要计较往事,你我姐妹,
日后还能像从前一样和睦。”好一朵盛世白莲。我还没开口,
萧玦就冷冷地说道:“本王的王妃,与你是什么姐妹?别在这儿乱攀关系。
”林妙薇的脸瞬间白了,尴尬地僵在原地。顾珩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将她护在身后。“萧玦!
你别太过分!薇儿好心好意来敬酒,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咄咄逼人?”萧玦冷笑,
“顾大人,你是不是忘了,是谁先抛弃了本王的王妃?如今又在这里装什么情深义重?
”顾珩被噎得说不出话,一张脸憋得通红。我适时地开口,声音轻柔,却字字诛心:“夫君,
别跟他们置气,为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我看向顾珩,眼神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怜悯。
“顾大人,过去的事,我都忘了。我现在过得很好,也希望你和表妹……能各自安好。
”我的话,像一把钝刀,慢慢地割着顾珩的心。他看着我,看着我身边的萧玦,
眼中的悔恨和嫉妒几乎要溢出来。他大概从没想过,被他抛弃的我,
转眼就成了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妃,过得比他好,比他风光。而他自己,却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这种巨大的落差,足以让他发疯。6宫宴结束后,回府的马车上。
萧玦突然开口:“演得不错。”我知道他在说刚才的事。“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我淡淡地回答。“哦?”他似乎来了兴趣,“你真的觉得,现在过得很好?
”“至少比被未婚夫和表妹联手背叛,沦为笑柄要好。”车厢里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
他突然凑近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沈清言,你到底想要什么?”他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丝探究。我心中一跳,面上却依旧平静。“我想要的,王爷不是已经给我了吗?
王妃之位,无上荣光。”他轻笑一声,似乎并不相信我的话。“是吗?可本王怎么觉得,
你想要的,是让顾家……万劫不复呢?”我的心猛地一沉。他看出来了。我没有否认,
也没有承认,只是沉默。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本王可以帮你。”他说道,
眼神深邃,“只要你乖乖听话,做本王最锋利的那把刀。”我的心跳得很快。我知道,
这是一个交易。我用我的身体和忠诚,换取他帮我复仇的力量。“好。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从那天起,我和萧玦的关系,进入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他不再把我当成一个单纯的摆设,而是开始有意识地培养我。他会带我出席各种场合,
让我结识朝中大臣的家眷。他会把一些府中的事务交给我打理,让我慢慢熟悉权力的运作。
他甚至会在书房处理公务时,让我在一旁磨墨。我像一块海绵,
疯狂地吸收着关于权力的一切。我渐渐了解到,顾家的根基,
主要在两个方面:一是顾太傅在朝中经营多年的清流势力,
二就是顾家的主要财源——江南的丝绸生意。要扳倒顾家,必须从这两方面下手。
我开始利用后宅的女眷关系,不动声色地收集那些清流官员家中的腌臢事。同时,
我开始研究江南的丝绸市场。萧玦似乎很乐于见到我的成长,他对我的一切行动都了如指掌,
却从不干涉,只是偶尔会提点我几句。他就像一个高明的猎人,耐心地看着他的猎物,
一步步走进他设下的陷阱。我知道,他也在利用我。我这把刀,不仅要对付顾家,
将来可能还要对付更多的人。但我不在乎。只要能复仇,我可以不择手段。7很快,
我找到了第一个突破口。我从一个与顾家有生意往来的布商夫人那里得知,
顾家今年为了垄断江南的生丝市场,几乎是倾家荡产,囤积了大量的生丝。
他们就等着开春后,丝价大涨,狠狠地赚上一笔。这是一个巨大的堵伯。赢了,
顾家财源滚滚,声势更盛。输了,顾家就会立刻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萧玦。他听完后,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想怎么做?
”“我要他们血本无归。”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狠厉。“很简单。”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只要让他们的丝,烂在仓库里就行了。”萧玦的手段,比我想象的还要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