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贬为杂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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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静!”

老者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哄笑和议论。

平台霎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谢玉成自己粗重压抑的喘息。

那名老者显然就是那些弟子口中的“李长老”,他缓缓踱步,走到离谢玉成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狠狠扎在谢玉成身上。

“你,”李长老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石头上,“就是那个拿着荐书来的‘人才’?”

谢玉成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砂纸磨过,干涩发痛,只发出一声嘶哑的“呃…”。

他脑中一片混乱。

荐书?

人才?

考核?

这是什么地方?

实验事故…然后…悬崖?

李长老根本没期待他的回答,或者说,他的反应己经给出了最明确的答案。

老者嘴角那抹讥诮的弧度加深了,眼神里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

“哼!”

一声冷哼,带着十足的轻蔑,“连最基本的‘流云梯’都踏不上去,在悬崖边上就吓得屎尿齐流,呕吐不止?

凡俗间的废材,也敢妄图拜入我青云仙门?”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炸雷,在悬崖边回荡,“你这种人,连给仙门扫地都不配!

滚去杂役处,用你的贱骨头,好好洗洗你那身凡俗的污浊气!”

话音未落,李长老宽大的袍袖猛地一挥!

一股沛然莫御的无形力量瞬间卷住了谢玉成的身体!

那感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粗暴地提了起来。

失重感和高速移动带来的晕眩感让谢玉成眼前彻底一黑,胃里翻江倒海,几乎又要吐出来。

耳边风声尖啸,下方那令人绝望的深渊景象在视野边缘飞速掠过。

“不——!”

恐惧的呐喊被狂风堵在了喉咙里。

几个呼吸间,天旋地转的感觉骤然消失。

谢玉成感觉自己像个破麻袋一样被狠狠掼在地上。

砰!

尘土飞扬。

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五脏六腑都被震得移位,之前呕吐带来的灼烧感再次翻涌上来。

他蜷缩在冰冷的泥土地上,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胸腹间的剧痛。

浓重的霉味、汗臭味、劣质油脂味、还有某种腐烂植物和排泄物混合在一起的、令人作呕的复杂气息,如同粘稠的泥浆,猛地灌入他的鼻腔和口腔。

这味道比悬崖边的冷风更让他窒息。

他挣扎着抬起头。

这是一个巨大的、肮脏破败的院落。

地面是坑洼不平的泥地,混杂着黑色的污垢和不知名的垃圾。

几排低矮的、用粗糙原木和泥巴糊成的棚屋歪歪扭扭地挤在一起,屋顶的茅草稀稀拉拉,很多地方都露出了腐朽的木梁。

角落里堆积着小山般的、沾满泥污的木柴,另一边是散发着馊臭气味的巨大泔水桶,绿头苍蝇嗡嗡地围着飞舞。

几个穿着破烂、沾满污渍的灰布短褂的人影,或蹲或坐,麻木地处理着手中的活计——劈柴、洗刷堆积如山的脏污器具、分拣一些看不出原貌的植物根茎。

他们大多面黄肌瘦,眼神空洞,只有在谢玉成被扔进来时,才投来几道冷漠、麻木,或者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视线。

这里的光线昏暗、空气污浊、弥漫着一种令人绝望的、属于最底层的压抑和死气沉沉。

与悬崖平台上那开阔的天空、凛冽但干净的空气,以及那些少年男女身上崭新的青灰色劲装,形成了地狱与天堂般的惨烈对比。

“哟,又来一个?”

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响起。

阴影笼罩下来。

谢玉成还没完全从眩晕和摔击中缓过神,一只沾满黑泥和油腻的破草鞋就毫不客气地踩在了他刚刚抬起一点的手背上,用力碾了碾。

“嘶——!”

钻心的疼痛让他瞬间倒抽一口冷气,手指下意识地蜷缩。

踩着他手的是一个身材粗壮、一脸横肉的王管事。

他穿着比其他杂役稍好一点但也满是污渍的灰布褂子,敞着怀,露出浓密的胸毛和鼓胀的肚皮。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谢玉成,咧着嘴,露出被劣质烟叶熏得焦黄的牙齿,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意和戏谑。

“听说你就是那个在登仙崖流云梯上吓尿裤子的怂包?”

粗壮杂役啐了一口浓痰,那口黄绿色的秽物险险擦着谢玉成的脸颊飞过,砸在旁边的泥地上。

“被李长老亲自丢进来的‘人才’?

哈哈哈!”

他故意拖长了“人才”两个字,引得旁边几个同样歪瓜裂枣、满脸不怀好意的杂役跟着哄笑起来。

“废物点心!”

另一个尖嘴猴腮的杂役凑上来,用脚踢了谢玉成的腰,“连站都站不稳的玩意儿,也配进我们青云仙门?

呸!

晦气!”

这些人都是些资质不佳同样被淘汰下来杂役处干苦力的,杂役处不同于其他,是可以自行选择去留的,但这些人总奢望着离仙门再近一点,妄想着自己有天能够一朝登天。

他们即使在这里受尽磋磨也不愿离去,久而久之也把自己当作青云仙门的一份子,对后面被淘汰下来的人进行打压和为难,并以此为乐。

“看他这身破烂,啧啧,凡俗的垃圾堆里刨出来的吧?”

又一个声音加入嘲讽。

“恐高的废物!

听说你趴那儿吐得像个怀崽的娘们儿?

哈哈哈!”

“废材!”

“怂包!”

“垃圾!”

污言秽语如同肮脏的冰雹,劈头盖脸地砸下。

每一句都带着恶毒的讥讽和毫不掩饰的轻蔑。

踩在手上的那只脚还在用力,指骨被挤压得咯咯作响,钻心的疼。

腰侧被踢的地方也传来阵阵闷痛。

谢玉成趴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肮脏的泥土,身体因为愤怒和屈辱而微微颤抖。

胃部的抽搐和眩晕感并未完全退去,恐高带来的强烈心悸也还在余波中震荡。

但此刻,另一种更为冰冷、更为坚硬的东西,正在这极致的羞辱和身体的痛楚中,一点点滋生出来,压过了生理上的不适。

那是属于一个顶级武器研发专家的、被彻底激怒的骄傲和冷静到极致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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