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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姜楚,湘西赶尸一脉的当代传人,目前就职于南城市滨江殡仪馆,岗位是遗体整容师,俗称炼尸人。月薪三千,五险一金,包吃住,就是夜班多了点。

我的人生信条是:只要不加班,万事都好商量。

但这天晚上,注定加定了。

新来的实习生小王,操作2号火化炉时,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炉门卡死,里面还烧着一半。家属在外面哭天抢地,馆长王德发的汗把“为人民服务”的白衬衫浸成了半透明。

“姜楚!姜楚!死哪去了!”王馆长顶着地中海,嗷一嗓子把全馆的声控灯都给喊亮了。

我打着哈欠从休息室出来,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一脸宿醉般的生无可恋:“馆长,机械故障找工程部,我一个遗体整-容的,你叫我魂也没用啊。”

“那帮废物要是有用,我求你这尊大神?”王馆长急得直跺脚,“你不是说你家祖传有点……那什么嘛!你给瞅瞅,是不是里头那位‘不愿意走’,给卡住了?”

我挑了挑眉。哟,老唯物主义者急了,开始找玄学了。

我走到那台轰鸣作响的火化炉前,眯着眼,指尖掐了个诀,一缕微不可见的黑气从我指尖弹出,瞬间没入炉中。

三秒后,我脸色一变。

“不对劲。”我把嘴里的烟取下来,“里面的不是不愿意走,是外面有东西,不让他走。”

我话音刚落,整个殡仪馆的灯,“啪”的一声,全灭了。

一股浓稠得化不开的阴气,像是墨汁滴入了清水,迅速弥漫了整个大厅。温度,骤降了至少十度。

实习生小王“妈呀”一声,吓得钻到了桌子底下。王馆长也白了脸,哆哆嗦嗦地抓着我的胳膊:“姜……姜楚,啥、啥情况?”

“别慌,技术性调整。”我安抚道,眼神却变得锐利起来。

我能感觉到,这股阴气的源头,在停尸房。而且,来者不善。对方道行不浅,是想借今晚的“天时地利”,把整个殡仪馆的阴气都给搅乱,炼个大宝贝出来。

但你炼你的,耽误我下班就不对了。

我走到大厅中央,从脖子上拽出一个用红绳穿着的、小小的青铜铃铛。

“馆长,捂住耳朵。”

说完,我将铃铛放在唇边,用一种古怪的、介于吟唱和低语之间的调子,轻轻摇动。

“叮铃……叮铃……”

清脆的***,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无视了墙壁的阻隔,直接传向了殡仪馆的最深处。

这是“唤尸铃”,我家的祖传饭碗。

下一秒,停尸房的方向,传来了一声沉闷的、仿佛巨石滚动的“咚!”。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咚!咚!咚!”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仿佛有一支军队,正在迈着整齐的步伐,向我们走来。

王馆长已经吓得快瘫了,他指着停尸房的方向,嘴唇发紫:“那……那是什么动静?”

我淡淡地吐出三个字:“广播体操。”

就在这时,停尸房那扇厚重的、需要三个人才能推动的铁门,被人从里面,“嘎吱”一声,推开了。

一个高大的、穿着清代官服的身影,僵硬地,一步一步,走了出来。他脸色青白,指甲乌黑,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陈腐的、来自百年前的王者之气。

这是停尸房里,我那位最尊贵的“老邻居”,上上个月从一处古墓里挖出来的、保存完好的百年尸王。

我没搭理他,而是对着他身后的黑暗,没好气地喊了一句:“都出来吧,开会了!”

黑暗中,一双双空洞的眼睛,亮了起来。

一个,两个,十个,一百个……

那些刚刚被送来的、还没来得及火化的遗体,无论是车祸的、溺水的、还是病逝的,全都坐了起来,然后,迈着僵硬的步伐,跟在那位尸王的身后,一个接一个地,走了出来。

他们在我面前,站成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方阵。

然后,在尸王的带领下,齐刷刷地,对着我,九十度,鞠躬。

万尸来朝。

“搞什么名堂!上班时间,聚众蹦迪吗!”我叉着腰,活像个训斥手下员工的包工头,“去,把那个在停尸...房里捣乱的,给我揪出来!耽误大家下班,有没有点集体荣誉感了!”

尸王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一挥手。上百具僵尸,立刻调转方向,浩浩荡荡地,杀了回去。

王馆长已经翻着白眼,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而我,则靠在墙边,重新把那根烟叼在嘴里,心里盘算着。

今晚这加班费,得按三倍算。

还得给尸王申请个“优秀员工”锦旗,不然下次不好叫了。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殡仪馆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几十道手电筒的强光照了进来。

一个穿着警服,身材高大,眼神锐利如鹰的男人,带着一队荷枪实弹的刑警,冲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这满地狼藉,和我这个唯一站着的人。

然后,他的目光,越过我,投向了我身后那支正在“整队”的僵尸方阵。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那位英俊的刑警队长,手里的枪,都忘了举起来。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用一种混合了震惊、茫然和极度怀疑人生的语气,对我问了一句:

“小姐,我们正在追查的、城南连环凶案的七名死者……”

“……是不是,全在你这儿……跳广场舞呢?”

刑警队长叫陆沉,市刑侦支队的头儿,出了名的不信鬼神,只信证据。

但今晚,他那二十多年唯物主义教育构建起来的世界观,显然正在经历一场八级地震。

我看着他和他身后那一排,已经把“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写在脸上的警-察同志们,友好地笑了笑。

“陆队长是吧?别激动,都是自己人。”我指了指那群刚从停尸房里,把一个被打得半死的黑衣道士拖出来的“广场舞大队”,“你看,群众举报,我们内部扫黑除恶呢。这不,人赃并获。”

那个黑衣道士,被尸王像拎小鸡一样拎在手里,浑身骨头断了七八根,嘴里还在吐着血沫子,显然是受到了“群众”们非常热情的招待。

陆沉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他的目光,在我、黑衣道士和那群行动整齐划一的“死者”之间来回移动。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强迫自己接受了眼前这离谱的现实。他没有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一样大喊大叫,而是展现出了一个优秀刑警的专业素养——直奔主题。

“你,是什么人?”他用枪指着我,但手明显有点抖。

“姜楚,滨江殡仪馆,遗体整容师,持证上岗。”我从口袋里掏出我的工作证,对他晃了晃,“同时,***,本单位,夜间安保工作。”

陆沉:“……”

他身后的一个年轻警-察,终于忍不住,小声地对陆沉说:“陆队,这……这是不是集体癔症?要不……咱们先撤,找个心理医生来看看?”

“闭嘴!”陆沉低喝一声,然后,他死死地盯着我,“那个道士,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这里?”

“还能是什么人,邪修呗。”我耸耸肩,一副“这年头什么人都有”的无奈表情,“看上了我们这儿的风水,想借着今晚月圆之夜,炼个‘万尸丹’什么的,好提升修为。结果嘛,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我们单位的‘老员工’们,给扭送法办了。”

我说着,还拍了拍旁边尸王的胳膊,后者非常配合地,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露出了两颗乌黑的獠牙。

陆沉和他的一众手下,齐刷刷地后退了一步。

“领导,冷静,这是我们的‘安保部经理’,王先生。”我赶紧安抚,“王经理,别这么凶,吓到警-察叔叔了。”

尸王非常听话地,收起了獠牙,还对着陆沉,僵硬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这下,陆沉的世界观,算是彻底从地震,升级到了板块漂移。

他沉默了足足一分钟,似乎是在重塑自己的认知系统。

最后,他放下了枪。

“把那个邪修,还有……你,都带回局里。”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我需要一份,非常、非常、非常详细的,口供。”

我举起双手,表示合作:“没问题。不过陆队长,我这算见义勇为,扭送罪犯,应该有锦旗和奖金吧?另外,我的‘员工’们,出勤费和精神损失费,麻烦也跟我们王馆长结算一下。我们这儿,小本经营,概不赊账。”

陆沉的太阳穴,青筋“突突”地跳了两下。

半小时后,市刑侦支队的审讯室里,上演了史上最诡异的一幕。

我,坐在嫌疑人的位置上,悠闲地喝着茶。

那个半死不活的邪修,被铐在旁边的椅子上,奄奄一息。

而陆沉,则拿着我的口供记录,看得眼神发直,时不时地,还要抬头看我一眼,确认一下我是不是什么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所以……”他揉着眉心,艰难地总结道,“你的意思是,你是湘西赶尸人的后代,天生就能跟死人沟通,并且能操控他们?”

“是‘炼’,不是‘控’。”我纠正道,“炼尸,是一门非常专业的、需要精气神高度集中的手艺。不是随便摇个铃铛就能让他们跳舞的,那是对我这门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侮辱。”

“好,‘炼’。”陆沉深吸一口气,指了指隔壁的法医室,“所以,你所谓的‘跳广场舞’,其实是在用这些死者的身体,重现他们生前最后的动作,以此来寻找凶案的线索?”

“宾果。”我打了个响指,“专业的说法,叫‘尸语重现’。不过陆队长你放心,这属于我们单位的增值服务,不另外收费。当然,如果能破案,给我的‘员工’们送点纸钱花花,他们会很高兴的。”

陆沉的表情,已经从震惊,麻木,进化到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我信了你的邪”的境界。

他死死地盯着我,突然问了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既然你有这本事,为什么还要待在殡仪馆,拿一个月三千的死工资?”

我放下茶杯,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不然呢?去天桥底下摆摊算命,跟人抢生意吗?”

“陆队长,现在是25年,讲究科学。我这叫特殊技能人才,服务于特殊行业,专业对口,有五险一金,工作稳定。我为什么要辞职?”

“再说了,我们这行,就跟尸体打交道,他们嘴最严,从来不传八卦,同事关系最简单。这么好的工作,上哪找去?”

陆沉,被我这番朴实无华的打工人发言,给彻底说沉默了。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年轻女警-察跑了进来,脸色煞白。

“陆队,不好了!”

“城南连环凶案,刚刚……又出现了第八名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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