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脑中瘤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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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婉衣走出太极殿时,风正斜扫过宫墙,玉璧在她怀中沉得像一块铁。

她没低头看,但能感觉到那螭纹的棱角硌着掌心,冷得发麻。

她脚步很稳,裙摆拖地无声,仿佛刚才殿中那场对峙从未发生。

可她知道,萧烬那一摔,不是怒极,是痛极。

她回了偏殿,命宫女把门关紧。

“把《太医院脉案辑要》找出来。”

她说,声音不高,却像刀刃贴着桌面推过去,“要最旧的那本。”

宫女愣了下:“娘娘……这书在藏书阁,得尚仪局批条才能取。”

“那就去借。”

她坐到案前,指尖轻敲桌面,“就说本宫为陛下祈福,想查查安神的方子。

你若办不到,我另找人。”

宫女脸色一白,连忙退下。

她一个人坐在屋里,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玉璧边缘。

脑子里翻的不是医书,是现代医院神经外科讲座的片段——情绪激动引发的剧烈头痛,伴随出汗、视线模糊、肢体僵硬,若长期未治,极可能是颅内占位性病变。

通俗点说,就是脑里长了东西。

她不是医生,但她写过医疗剧,知道这种病拖不得。

萧烬不是疯,是疼。

疼到靠暴戾发泄,疼到用权力掩盖失控。

而她刚才在殿上,亲眼看见他扶案的手在抖,眉心拧成死结,连声音都变了调。

那不是装的,也不是演的。

那是身体在报警。

门被推开,宫女捧着一本灰皮册子进来,双手发颤:“尚仪局只肯借一日,说……说不能抄录。”

“放着。”

她接过书,翻开第一页。

字迹模糊,纸页发脆。

她一页页翻,目光扫过“风眩厥逆痰迷”,终于停在“风厥”一条:“神昏头痛,发于怒极,或见目眩肢麻,甚则呕逆不止,久而不愈者,恐有内患。”

她合上书,闭了闭眼。

对上了。

这不是宿命,是病。

可治的病。

她睁开眼,盯着案上那盏油灯。

火苗跳了一下,映在她瞳孔里,像一粒火星落进深井。

第二天夜里,她换了素裙,未施脂粉,捧着玉璧再次求见萧烬。

内侍通报后,殿内沉默良久。

“让她进来。”

声音沙哑。

她走入太极殿,烛光刺眼。

萧烬坐在案后,脸色比昨日更沉,左手压着额角,右手握拳抵在唇边。

他没抬头,只问:“又来做什么?”

“谢赏。”

她跪下行礼,双手将玉璧高举过顶,“陛下赐玉,臣妾不敢私藏,特来请示,是否该送御药房封存?”

萧烬抬眼,目光如刀:“你不是说这玉能安神?”

“臣妾……只是听老宫人提过一嘴。”

她垂首,“前朝有贵妃夜不能寐,取玉屑研粉,置香炉中熏之,竟得安宁。

但此法无典可考,臣妾不敢妄言圣体适用。”

萧烬盯着她,忽然冷笑:“你倒是谨慎。”

“臣妾只愿陛下安康。”

她声音轻,“若此法荒谬,臣妾甘领欺君之罪。”

殿内静了片刻。

萧烬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俯视着她:“你不怕死?”

“怕。”

她没抬头,“但更怕陛下因头痛误了国事。”

他沉默片刻,忽然抬手,将玉璧从她手中取走,转身走向东角案几,随手一放。

“留着吧。”

他说,“既说是安神物,你就替朕用一次。

若真有用,赏;若无用,杖毙。”

她心头一跳,却只低头应道:“臣妾遵旨。”

她退出大殿时,脚步比来时稳了许多。

回到偏殿,她立刻命宫女取来香炉、研钵、细纱布。

“把玉璧拿来。”

她说。

宫女迟疑:“娘娘,这是陛下赏的……若损了,怕是……我说用,就用。”

她声音冷了,“你若不愿动手,我亲来。”

宫女不敢再言,战战兢兢捧出玉璧。

她接过,指尖抚过螭纹。

那玉冰凉,纹路深峻,像是藏着某种古老的力量。

她知道,这玉一旦研碎,就再也不能复原。

而她若用它换药,系统会如何反应?

会不会留下痕迹?

会不会被察觉?

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若不用,她永远只能被动求生。

而萧烬的头痛,是她唯一能撬动命运的支点。

她将玉璧放入研钵,拿起石杵。

“你们都出去。”

她说。

宫女们退下,门关上。

她独自坐在灯下,开始研磨。

玉屑一点点落下,像霜雪堆积。

她动作很慢,生怕发出太大声响。

可每一下,都像在敲打她的神经。

她知道,这玉一旦化为粉末,她就再无退路。

她不能失败。

一炷香后,玉屑积了小半钵。

她取来细纱布,将粉末包好,放入香炉。

火点起,玉屑在炉中微微发亮,散出极淡的清香。

她坐在炉前,盯着那缕青烟。

若这真是古董,系统为何没反应?

若它不是,为何萧烬会把它留在身边十年?

为何偏偏在她提到头痛时,他把它摔出来?

她不知道答案。

但她知道,明天,她要亲自送香入殿。

第三日清晨,她早早起身,将香炉装入锦盒,命宫女抬着,前往太极殿。

内侍通报后,萧烬正在批阅奏折。

她入内,行礼:“臣妾己按昨夜之法,制玉屑香一炉,愿为陛下试用。”

萧烬抬眼,眉头微皱:“你亲自点的?”

“是。”

“点。”

她亲自打开锦盒,取出香炉,点燃。

青烟缓缓升起,带着一丝冷玉的气息。

萧烬起初不动,只冷冷看着。

可半炷香后,他压在额角的手,慢慢松开了。

他又坐了片刻,忽然问:“这香,烧了多久?”

“约莫一刻。”

他闭了闭眼,再睁时,眼神清明了些:“你退下吧。”

她低头退出。

走出殿门时,她才发觉自己后背己湿透。

当晚,她刚回宫,小太监匆匆赶来:“陛下问玉屑香可还有,命再送一炉去。”

她笑了。

不是因为得宠,是因为她确认了——那玉,真能缓解症状。

她立刻命人准备第二炉香。

可这一次,她没再研磨玉璧。

她盯着那块完整的玉,指尖轻轻划过螭纹。

她在等。

等一个无人之时,等一个能独处的瞬间。

第西日深夜,宫人皆眠。

她锁上门,点燃一盏小灯,将玉璧放在案上。

她伸手触它,低声说:“我知道你能换东西。

我知道你是个系统。

我知道你来自未来数据流。

现在,我需要药——止痛的药,能治头痛的药。

我要把它变成蜜丸,像古代药丸那样。”

她话音落,脑中那青铜古匣忽地浮现,一道裂纹自匣角蔓延。

检测到高年代古董:青玉螭纹璧(完整)可献祭兑换通宝值:50点当前可兑换物品:止痛蜜丸 x1(仿古制,外观如安神丸)火折子 x3麻布五尺她盯着“止痛蜜丸”西个字,心跳加快。

就是它。

她闭眼,心中默念:“兑换止痛蜜丸 x1。”

脑中轰然一震,青铜匣裂纹加深,随即一道微光闪过。

她睁开眼,掌心多了一粒深褐色蜜丸,表面光滑,带着淡淡药香。

她握紧它,指尖发抖。

成了。

她立刻将蜜丸藏入袖中暗袋,又将玉璧重新放回香案,焚香三炷,低声念道:“感陛下赐玉之恩,愿圣体康泰。”

天亮后,她亲自送第三炉香入殿。

萧烬正在批折子,脸色比前两日好了许多。

她行礼:“臣妾新制玉香,添了几味安神草,愿陛下试用。”

他点头。

香点起,青烟袅袅。

她站在一旁,目光落在他额角。

他眉头渐渐舒展,呼吸平稳。

她知道,时机到了。

“陛下。”

她忽然开口,“臣妾还备了一味蜜丸,乃宫中老方子,专治头风。

不知……可否呈上?”

萧烬抬眼,目光锐利:“你又懂医了?”

“臣妾不懂。”

她低头,“但老宫人说,玉香只能缓症,蜜丸方能固本。

臣妾不敢强荐,只愿陛下万安。”

他盯着她,良久,忽然伸手:“拿来。”

她从袖中取出蜜丸,双手奉上。

萧烬接过,没立刻吃,而是放在鼻下嗅了嗅。

她心跳如鼓。

他忽然问:“这药,谁给你的?”

“无人。”

她说,“是臣妾按旧方自配。”

他冷笑:“你宫中哪来的药材?”

“臣妾……用月俸换了些。”

她声音稳,“若陛下不信,可召太医查验。”

萧烬盯着她,忽然将蜜丸放入嘴中,吞下。

她瞳孔微缩。

他竟真吃了。

他靠回椅背,闭眼:“你下去吧。”

她退下,脚步未乱,可指尖己冰凉。

她知道,这一局,她赌赢了。

可她也知道,萧烬不会轻易信任何人。

她刚走出殿门,迎面撞上一名内侍。

“玉嫔娘娘。”

那人低头,“陛下有令——明日早朝后,召您入太极殿,亲制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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