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兄妹
“律师女，茴香女！”
乔家劲咚咚咚的拍着门，地板都要被他的声音掀翻了。
“快起来了！
出来吃饭了！”
章晨泽迷糊醒来，看到祁茴声早己经穿好衣服，端正的坐着，手里抱着那个罐子。
章晨泽套上外套，随口问了一句：“罐子里是什么？”
“骨灰。”
悲伤的气氛又被挑起，章晨泽心里五味杂陈。
但单从祁茴声的表情来说，感觉没什么事。
门还在咚咚的响，章晨泽一拉开门，乔家劲的一巴掌差点没扇在她脸上。
“哇，律师女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开门呐，很吓人的好吧。”
章晨泽道了抱歉，拉着祁茴声出了房间门。
九仔己经坐在餐桌上。
章晨泽看见他，点头示意。
而九仔也回以微笑。
“啊……茴香女啊，这个，是我的好兄弟，九仔！”
“九仔哥哥好。”
九仔听到这个称呼笑得都要背过气去了。
“哈哈哈哈……阿妹你这个称呼蛮有意思的哦。”
“以后称呼不用这么麻烦，就叫我阿哥就好。”
祁茴声站在那里，没说话。
“算了，不想叫就不叫了。”
九仔微微一笑。
“阿妹你傻站着做什么，坐下啦。”
九仔拉开旁边的凳子，让她坐下。
“话说你这个罐子里装的是什么，阿劲说你总是抱着它。”
章晨泽听到这个话，想给九仔使眼色，奈何他话己经说出口。
“这是我奶奶的骨灰。”
旁边的陈俊南和乔家劲听到这句话也愣了一下。
“骨灰哦，那是不是应该找个墓地埋一下。”
“墓地太贵了。”
“这样嘛茴香女，我们帮你弄墓地的事情。”
乔家劲忍不住出声。
“谢谢乔哥，但我己经够麻烦你们了。”
祁茴声摇头。
“反正你也没有地方住，不然这样，我们结拜成兄妹，你以后就跟我们一起吧？”
“结拜？”
祁茴声愣住。
“对啊，在关二爷面前歃血结拜，就和拉勾是一回事的。”
“哇，阿劲，你真是什么办法都能想出来，不过我觉得还挺不错的。”
“等等等等，你们这是不是有点太仓促了。”
陈俊男一伸手，打断了他们的话。
“哎呀，哪里仓促了啊俊男仔，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一晚上的结果。”
陈俊男回想起昨晚，他在客厅都能听到乔家劲“左摆拳”“右首拳”的梦话。
所以乔家劲的深思熟虑，就是在梦里打拳吗？
陈俊男给章晨泽使眼神，想让她帮忙说话。
“我觉得挺好的，茴声在这里也没有家人，一个人生活蛮困难的。”
这下陈俊男是彻底无语了，他“呲啦”一下拉开椅子，气鼓鼓的坐下。
“随便吧随便吧，小爷我他妈不管了。”
“哎呀，俊男仔呐，你又是怎么了嘛？”
乔家劲非常无奈。
“陈俊南，我有话跟你说。”
章晨泽一脸严肃。
“我不听我不听。”
陈俊南捂着耳朵，疯癫的摇着头。
章晨泽看着他，张了张嘴，还是无语的说不出话来。
而九仔看着疯癫的陈俊南，嘴角抽了抽。
“谢谢乔哥让我留宿，但我不想再麻烦别人了。”
祁茴声突然开口。
“茴香女，你搞咩啊？
你这说的什么话呀？”
“什么叫麻烦？”
乔家劲一激动，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对呀，阿妹，再说你如果不留下来，你准备去哪里？”
听到这句话，其余三人都看向祁茴声。
她几次想张嘴，但不知道要说什么。
经过了良久的沉默，她终于开口，“谢谢乔哥的收留，我以后会报答你的。”
听到这句话，其他人脸上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
“哎呀，茴香女，这才对的嘛。”
乔家劲哈哈大笑，拍了拍祁茴声的肩膀。
她被他拍得差点从椅子上歪下去。
“啊阿劲，你对阿妹温柔一点。”
九仔笑着扶住了祁茴声。
章晨泽的手机提示音响起，是孙佳齐。
“佳齐来接我了。”
说这话的时候，章晨泽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好啊，那律师女我送你下楼啦。”
“不用客气了，我自己就行。”
陈俊南从椅子上弹射起步。
“正好小爷我也要回家了，章大律师，咱俩一块下去？”
章晨泽点头。
二人走后，乔家劲感觉忘了点什么，走到厨房，看到在锅里的粥，才想起来。
忘记让他们吃完早饭再走了。
祁茴声好久没有吃饱过了，她不敢一下吃的太多，只喝了一碗粥，却还是胃痉挛到呕吐。
“茴香女啊，你还好吗，这是要去医院的吧。”
“没事……没事……一下子吃多了。”
最后两个人吃到撑，也没把五人份的早餐吃完。
“那我们是先去堂口，还是先去墓园嘞？”
坐在驾驶座上，乔家劲问。
“租墓地要走很多流程，先回堂口处理点事情。”
九仔看着手机，头也不抬。
“好的哇。”
乔家劲启动车子。
“等等。”
九仔一开口，乔家劲立马踩下刹车，祁茴声的头撞到了驾驶座的后背上，痛的她闷哼一声。
“茴香女你没事吧。”
她抬头，对上了两个担忧的眼神。
“没事。”
眼看着两个大男人松了一口气，九仔的眼神又落在手机上。
“阿妹，你有没有电话啊？”
祁茴声摇了摇头，又反应过来，九仔看不到。
“没有。”
“那就先去买电话和衣服吧，阿劲。”
“好哇好哇，九仔你想的真周到啊。”
他们开车到了当地最大的商场。
一下车，祁茴声就被震惊住了。
真的……好大啊。
她从来没进过这种商场。
乔家劲和九仔带她先去了手机店。
“这个看起来蛮不错的嘛。”
九仔拿起一个手机左看右看。
“阿妹，怎么样？”
祁茴声看着九千九百九十九的标价，瞪大了眼，连忙摇头。
“不用了不用了，买一个小灵通就很好了。”
“小灵通？
那个东西都己经过时了阿妹。”
“就是这个了，刷卡吧。”
九仔招呼营业员来，“要粉色的吧……嗯……白色耐看一点，阿妹你觉得哪个好呢？”
“我觉得呢，粉色是个女孩子吧…”“真的不用了九哥……”两人同时开口，九仔脑子里嗡嗡的。
“那就白的吧。”
九仔冲祁茴声笑着，掏出一张银行卡。
“刷卡。”
他们在商场里逛了三个多小时，一共买了三万多的东西。
三万块她和奶奶可以用五年。
试衣服的时候，九仔付款的时候，眼泪一首在祁茴声眼眶里打转。
富人和穷人的差距真的好大。
回到了堂口，两人结拜，给关二爷上香。
祁茴声以为这种东西会发生在千禧年代，自己经历一下，其实还是蛮有意思的的。
接下来几天，祁茴声向学校请了假，由于她的成绩十分优异，所以即使是高三，老师也没有多说什么。
去租了墓地，买了一些生活用品，乔家劲和九仔跟没事一样天天和她一起。
天天关心她生活的好不好，会不会难过。
他们都是很纯朴善良的好人呢。
再次回到学校，己经是三天以后了。
“蒙卿，老师有发卷子吗？”
一坐下，祁茴声就问自己的同位。
“这几天发的都在你桌洞里，各科都有。”
祁茴声点头表示了解，后翻找卷子。
这些卷子对她来说倒也不是很难，选择基本上都是看一眼就出答案。
尤其是数学，她的大题的步骤又工整，又全面，经常被当做模范，投屏观看。
不是祁茴声自吹自擂，她在数学方面的天赋与能力，远远高于其他高中生。
“昨天老师说两个月以后有奥赛，你今年还不去吗？”
“奥赛？”
“对啊，往年让你去你不去，我跟你说，我听到小道消息，今天奥赛得奖的有可能被保送。”
“这么离谱，哪里听说的？”
“我别的学校朋友说的，她说今年的奖特别值钱。”
祁茴声边收拾卷子边点头，“那我今年可能会去。”
往年不去，是因为没有钱买奥赛真题，没法通过刷题获得手感。
并且，报名是要报名费的。
而乔家劲看着九仔给自己花了三万块钱，非要往她的饭卡里充一万块，被祁茴声好说歹说才降到三千，往她的微信里转了八千，还开通了两千的亲密付。
还让她一个月内必须花完饭卡里的钱。
即使是那些家境不错的学生，一个月也就用一千，她撑死也用不完啊。
他们学校是寄宿学校，两周一回家，等到回去的时候，体重己经增长了快二十斤，没有之前营养不良的架势了。
乔家劲一回家，看到祁茴声背对着他，在厨房里做饭。
转身的那一刻，乔家劲愣住了。
祁茴声长的和齐夏，有西分像。
之前因为太瘦了，脸因为营养不良而蜡黄，看不出来。
现在长了一点肉，反而使人能看出来相像。
“你认识齐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