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薄情帝王俏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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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梁画栋的瀛朝皇城里,城墙上挂着一面血色旌旗,兀自随风摇曳,在萧瑟的寒风中被吹得猎猎作响。

西面一片肃杀,北风的凛冽在漫长的皇城官道上弥漫,卷起枯黄的碎叶,伴随奇形怪状的枯枝,远方传来寒冬萧瑟的怒吼。

呼啸的寒风在外咆哮尖叫,裹挟着几丝冷气闯入了皇宫大殿,一众文武百官正排列两侧,噤若寒蝉,墙角虽燃着暖炉,肃杀的气氛却弥漫在承德殿的各个角落。

金碧辉煌的宝座上,一位桀骜帝王正一脸严肃地盯着阶下众臣,剑眉薄唇,眼如鹰隼,脸颊轮廓深邃鲜明,眉目间仿若刀劈斧凿般深刻,唇角抿出个十分薄情的弧度,眉目间尽是冷意,看年纪约莫有三十余岁,身披金光璀璨的龙袍,端地是巍峨端庄。

然而这样一副好面相,一开口就变了味道。

皇帝陛下赵潭冷着脸,阴森森地说了句:“丞相呢?

百官***,他怎么不到场?

真要朕这九五之尊去请他不成?”

一个满脸皱褶的老太监谄媚地笑着走上前来,手持一柄拂尘,身穿一件宽大没膝的灰蓝色长袍,走近赵潭身边,脸上的笑纹都堆成了一圈又一圈的褶皱,看起来又老又丑,满脸奉迎地跪倒在地,尖声道:“陛下,丞相他身体抱恙,今儿早朝八成是来不了了!

您要是找他,老奴给您叫去,您看如何?”

赵潭不耐烦地一挥手,满脸桀骜不屑之色喷薄而出,语气中隐隐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什么身体抱恙……?

朕看他是借故不来!

如今天下刚定,尚有刀兵西起,内忧外患,他却仗着开国功臣的身份频频迁延,早朝连着几天都没来了!

他分明是不把我这个皇帝看在眼里!”

满朝文武也沸腾起来,一个个口不择言:“陛下说得是!

开国功臣又不止他一个!

凭什么就他摆架子?

那臣等几个算什么?”

“陛下!

您可要为臣几个做主啊!

那个淮柳公然当街呵斥我们,言之凿凿,好像就他浩然正气似的!

臣等几个当街面子丢得渣都不剩,是可忍孰不可忍!

微臣是陛下的左膀右臂,那淮柳不过就仗着个军功,他就敢高人一等目中无人,他分明就没把陛下放在眼里啊!

他踩臣的颜面,就是对陛下册封臣的职位有意见!

他就是看不起陛下啊!”

“陛下,此人定有异心,微臣建议将此人打入大牢,严加审讯!”

“陛下,臣建议您一定要严惩此事!

以儆效尤,杜绝新朝的歪风邪气!”

赵潭越听脸色越阴鸷,眉目间透出一股森寒之色。

老太监被这此起彼伏的浪潮声势吓得诺诺连声,哆嗦着道:“那……那老奴这就把丞相给您叫过来?”

“不必了。”

忽然,一道微弱的声音在承德殿边缘响起,一众口若悬河骂得正酣畅淋漓的文武百官瞬间为之侧目,嘈杂的嗡嗡声这就低了下去,如被一只手掐住以后随意丢到了水里,惟余点点波纹微不足道地轻微晕染开来。

众人纷纷怒目望去,而那承德殿边缘,汉白玉柱旁,此时正站着一位长身玉立的翩翩公子,这人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满头青丝被一根发簪随意束成一个官髻,脸颊轮廓是柔和的线条,此人面目极为清冷,一双丹凤眼凉薄地瞥向这边,眼角余光里满是望不到边际的寒凉,瞳眸深处宛如一滩秋水,明明是极美的色泽,透着琉璃般的质感,却冰冷淡漠宛如一樽雕塑,显得过分的不近人情,让寻常人莫敢逼视,几个臣子与这位身穿青袍的丞相对视了几眼,纷纷低下头去,心中咒骂,口中缄默,求助与告状的目光纷纷转回到皇帝身上去。

唯有皇帝赵潭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此人,似要从他脸上盯出一个洞来。

眼前之人站得极远,脸色也过于苍白,薄薄的唇线抿成一片,牵连得嘴唇也失了血色,身披一件宽大的青袍,瘦削细弱的锁骨一首延伸到青袍下方,隐没在一片阴影里。

他一双柳叶眉微微蹙着,高挺小巧的鼻尖透着些微微的***色泽,脸上有些冻得发青——或者是气的。

赵潭阴鸷的唇角微微牵动,吐出了几个戏谑玩弄的字眼:“呦,这不是三过承德而不入的丞相大人么?

怎么今儿有闲情雅致过来听听咱们这几个在说些什么了?

你再不来,怕是这承德殿都没你的一席之地了!”

丞相淮柳静静地看着这边,视线穿过不怀好意的群臣,看向了皇帝宝座的方向,冲着龙椅上的赵潭,冷冷地说了一句:“陛下,天下初定,不宜大兴土木,劳民伤财,对于周边小国也不宜兴不义之师大加讨伐,而应以和平为主,军队和武器只应作为威慑……”说着,淮柳的脸色越发苍白,额头上隐隐渗出豆大的汗珠,晶莹的液体浸湿了鬓发,他身子晃了晃,眼看就要栽倒,所幸伸出一只细瘦的手臂,扶住了一旁雕龙绘凤的大理石柱,脸色也几乎跟这石柱一样雪白,另一只手则掩住了下半张脸,剧烈地咳嗽起来,整个身体都跟着微微颤抖。

赵潭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头,语气也低沉了几分:“这又是你该管的事?

管好你自己!

连早朝都上不了,朕看你这丞相之位也不想要了不是?”

闻言,淮柳艰难地抬起头,步履仍有些虚软,抬头首视着坐在龙椅上看似遥不可及的陛下,嗓音仍有些沙哑,但是坚定不移地道:“陛下,您一定要听臣一言。

臣……都是为了这江山着想!”

“江山?”

赵潭皱眉冷笑起来,咄咄逼人道,“江山是朕的,***何事?

你如此操心朕的江山,莫非你真如他们所说,你想谋了朕的天下,篡了朕的江山,你好当家做主?”

底下好不容易静寂起来的众臣又开始窃窃私语,一道道不怀好意的目光投射在淮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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