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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荒诞的是,那人还想将我的身体据为己有。

她借着我的身体得罪完所有人之后,凭空消失了。她是成了甩手掌柜,

反让我因此被禁锢了一生。01我看过许多玄妙诡奇的话本,却从未设想过,

这样称得上旷古奇闻的事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我的身体里突然闯进另外一个灵魂,

她能感知我的存在,我也能感知她的存在。在她一番抱怨之后,我发现,我们还能对话!

我扭捏的叉腰。准确来说,是她控制着我的肢体。

人家穿越不都是在原主濒死的时候灵魂与肉身融为一体吗?怎么我还有双重人格?

可没人说过该如何摆脱啊!我听后不免大骇,这女子的意思是想将我的身体占为己有?

不可能!我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她这个冒牌货怎么赢得过我。

况且,她这样粗鲁无礼的大嗓门简直比案板上的鸡鸭还要难听。于是我试图出言制止她。

姑娘,噤声,若是让人察觉我的不同,只会被当作怪物绑到宗庙活活烧死的。

我的恐吓还是有用的。我接着引导她:这具身子容不得你我,怕是时日再久一些,

你我皆要消殒。她出声打断我:你胡说什么?!我坚定道:姑娘,我的身体,

自然清楚不过了。我才知自己也有这等哄人的嘴皮子功夫。一番套话。

她表示要等到半月后的太白卯日。我问她如何知晓半月后有此异象。她花了一个时辰,

谈及我听不懂的东西,天文星座,电子数码。我更想象不出,

四个黑轱辘只需要动动脚趾就能跑,我没出过远门,可也知晓车马已是最便利的了。

说到最后,她鄙夷呸道:说再多你也不懂,土包子。如果有外人在场,

一定觉得我的言语像个疯子。我更不曾料到,数个时辰后,我完全陷入了一段昏暗之中。

02再醒来时,我暗暗观察她的举动,不敢叫她察觉。否则她定然要拆穿我的谎话,

把我从这具身体里赶出去。她试着我未绣完的嫁衣,对镜摆弄我的妆匣,找出一把剪子。

我看着镜中熟悉又生冷的笑脸,不由打了个寒颤。下一瞬,手不由自主往下刺去。

努力挣扎几番,指头却像是被困在一个瓦罐里动弹不得了!我和她共有五感,

身体却受她所摆布,这于我很不利。她手里仍握着剪子,我怒不可遏:你为何这么做!

她好似觉得有趣,仰头嬉笑。终于舍得开口了,方才怎么叫你也不理,你这嫁衣太寒碜了,

我帮你改成废土风。笑着笑着,骤然,耳边回响裂帛之声。满地彰显着什么喜事。

笑着笑着,伏倒案前,打碎了黄镜。髻上玉蝶不由乱颤。新妇嫁人,按规矩,

要娘家人亲手绣一件喜服才和美,不至于笑话。而我只剩一个败光祖荫的赌鬼爹爹。

提亲的沈家三郎是个顶好的人,顾及我的面子,答应等我绣完立刻迎娶我。可眼下,

我要怎么做才对得起他的情意?我气急,落下泪来:你!你实在逾矩!

她伸手拂去眼角的泪,并未表现半点悔过之心:不就是一个穷酸书生,有什么值得哭的,

嫁过去还得伺候他那瘸腿的寡母,不过我会帮你退婚的,你一定想不到女子也可以提出退婚。

我对她的敌意瞬间蔓延至顶峰。她居然想顶着我的名头提出退婚,做出这等损我名节之事。

我压下心中怒意,逐渐冷静下来,试图说服她:三郎人品贵重,是个极好的人,

嫁给他无论如何我都甘之如饴,我不想退婚。她不管不顾,全然当作没听见我的话,

反而笑起来:你还没谢我帮你把他约出来。我惊疑不定:你把他约出来了?怎么,

你以为我刚刚那字条写给谁的?我不敢过多解释引她怀疑,

只是没想到她竟借我的身子随性行事,我和他之间还尚未成婚,此举未免太过越矩。

我只能心存侥幸。三郎是顶知节守礼的人,或许他也觉得荒唐,就不来了。

03可他还是如约来了。我看着他,一时委屈。沈著时攥着手,向前几步,

嘴里断断续续:襄儿,你找我,是有要紧的事?我没料到,

他对我的情意已经重到可以不顾礼节来见我。她双手攀绕上著时的肩头,将脸贴着他的胸口,

扭着腰撒娇:著时~我不高兴。我眼红心酸,求她别作弄他。她没理我,

指尖抵在他的鼻梁上摩挲。著时轻轻推开我,又怕我站不稳,扶着我的手。他耳根红透,

像个琉璃球。襄儿,你今日怎么了?我多想告诉他,眼前这个不是我啊。可著时听不到。

他只听得到这个疯子的话。著时,我把喜服剪坏了。著时却像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个事,喜服剪坏了,我陪你一起绣一件,无非是婚期延后了一些。我心头滞涩,

无可奈何。她似不满意,定要揪出他什么错来,可这样不合规矩。著时最守规矩,

可他却刮掉我脸上的泪,耐心哄我:我不想那些规矩令你受累。

我措不及防在沈著时嘴上碰了一下,又羞又恼。你怎么能这样!

她朝我得意道:你看啊。我看着著时的脸由惊转喜,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他真像个清心寡欲的小和尚,才被人亲了一下就陷入温柔乡里了。我更害怕了。

直到我爹找到我,看到我和沈著时抱在一起,扬手给了我一巴掌。不知检点!她会痛,

我也会。她狂悖至极,辱骂道:你这个糟老头,敢打我!不止我爹和沈著时,

连我爹带来的白衣公子都不由蹙眉。震惊之余,我回过神,立刻想到此人。尉迟长卿。

我爹最大的债主。沈著时完全不顾我的狂悖之言,下意识挡在我面前:伯父,

是我约襄儿出来的,不怪襄儿,我要娶她为妻,你要多少聘礼我都给。

白衣公子连连啧了两声,好像在说,这人脑子怕不是坏了。我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狮子大开口道:两千两,给得起吗?霎时,我头上仿佛降下一道天雷,

再看尉迟长卿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我才算明白了什么。她气不过,上前抓掉他的束冠,

破口大骂:我是你的什么物件?你凭什么卖我?尉迟长卿看不过去,

故作诧异:辛老爷,这生意我看还是不必做了吧。我爹擦了脸上的血,

摆手让一伙人将我绑起来,塞住我的嘴,拦着他,百般讨好:尉迟公子,她平日温顺的很,

断不会如此无礼,定是那个小白脸唆使她,她娘从前也是她这般,不过教训几次就听话了。

沈著时挣开那伙人摔在地上,青色衣袍卷起尘土,呛进喉咙里。他素来彬彬有礼,

同尉迟长卿那厮全然不是一类人。尉迟公子,求你放过襄儿,她只是一介弱女子,两千两!

两千两!我会想办法给你!我爹一脚踹开他。滚开。尉迟长卿收了折扇,

好整以暇的打量我,还好心抽走我嘴里的破布。你要跟他走,还是跟我走。我颤了瞳仁。

他是在……询问我的意思?我盯着他黑亮的眸子,看不出半点嘲弄的意思,

就好像不论我接下来选什么,他都会点头答应。我暗暗说:沈著时。

她却表现的鄙夷不屑。我当即万分后悔,心底的恐惧油然而生。我来不及反应,

她啐一口在他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尉迟长卿?你以为你是谁,不过一个舞姬之子,

凭你也能左右我。我惊恐万分,殊不知就是因为她这一句话,能毁了我。

尉迟长卿咬牙笑了。冰冷的指节捏住我的手腕擦他的脸。我凭什么?

他疯了一般大笑起来,吓得我爹跪在地上磕出一道大坑。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

是一股由骨子深处迸出的薄凉与狠恶,较冰刃击穿血肉更为疼痛,令人遍体生寒。

他命人塞了我的嘴,冷哼道:你便好好看着,我凭什么!沈著时爬到他脚边,

半张脸的血糊住发丝,嗓子喑哑的听不清在说什么。尉迟长卿蹲下身,轻轻将衣摆一扯,

白衣长袍留下五指红印,像开了一朵腊梅。可不是我不愿放过她。带走!

04我被尉迟长卿关在他府上的一个柴房里,幸而,他抽不出日子顾得上我。我想,

再等几日,我就能出去解释这一切。我殷切盼着能相安无事。可人不遂人愿,

她三番两次闹着要出去,说要报官,喊着伸张律法。门口侍卫打了她一巴掌,

毫无怜香惜玉之说,还报官,我就是官!他说的一点没错。在应天府,尉迟氏是土皇帝,

是这一方最大的官。我疼的牙酸,一日滴水未进让我有些头脑发昏。你若不守这儿的规矩,

可活不到回去的时候。她才知道害怕,缩着身子堆起草垛将自己同老鼠隔开。

人人生而平等,凭什么随意贩卖,都是你们这些懦弱无能之辈,只习惯于逆来顺受,

却不懂得抗争,生而为人,却任由他人摆布!我讶异于她这一番惊为天人的话,

同时又不理解她对于我这样的人的鄙薄。人生而平等?原来,人可以生来便是平等的吗?

不论贵贱,不论贫富,可以同任何一个人一样,不在人前自轻自贱,不在人后自卑自累。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上至千年也从未有人提及。却正是这一番话,反复在我脑海中横跳出来。

就在我好像要脱离什么桎梏的时候,尉迟长卿来了。一道拉得颀长的影子罩住我半个脑袋,

黑暗无声息的裹挟全身。她总算放软了语气:水,给我水。除了铁链在地面拖拉,

我再没听到别的声音。一时,我喘不上气,双手挣着脖颈上冷冰冰的铁索,

晕涨的脑袋似乎下一刻就要爆炸了。求生的那一刻,我的灵魂像是突然抽离了身体的桎梏,

伸手触碰到了他的指尖。他摆手,让人松开我。他容我喘了许久的气,

然后捏着我的下巴问:辛襄,你悔吗?我害怕听见他的声音,

却无法再抬起手掌捂起耳朵。她后怕的点点头,再没了先前的高傲自负。可你逃不掉了,

入地狱吧。他摸着我的脑袋温煦地笑。没人知道,他是魔鬼。

05早在我认识尉迟长卿的第一面,我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喜穿白衣,

给人呈现高洁的印象,腰间佩羊脂玉,极为温润尔雅,手中常执一把山水折扇,惊才风逸,

连我看见他的第一眼也是如此想的。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彼时,他坐在我家正堂,

看着我爹为了还赌债活活逼死我娘,也只是摇摇头,唏嘘感叹。

我也曾求他放过我爹爹和娘亲:公子,我会还的,别逼他了。

我娘亲死活不肯当了那支金钗。最后,自戕了。他拿到那支金钗后,竟什么也没说又丢给我,

还给了我爹一百两。他要什么呢?我如今明白了。他是要我爹继续赌,赌到倾家荡产,

赌到没有退路,赌到我爹把我卖个好价钱。他是权倾一州的小衙内,

亦是一个头脑精明的商人。只要他愿意,他可以玩弄所有人于股掌间。

可他分明也曾想放过我。在他看见沈著时求他放过我的时候,他分明是动容的。我怨恨她,

恨不得她消失个干净才好,若是真为此毁了我,毁了著时,只怕死我也要缠着她了。

她像是感受到我的憎恨,双手攥成拳,像是暗暗谋划什么。有人捏着我的脸,

迫使我张嘴灌酸水。她贪婪地抱住壶口,完全不在意这水是否干净或是有没有人下毒。

我半眯着眼,看见尉迟长卿朝身旁侍奉的婢女说了些话,接着她就喊来人将我拖走。

看清局势后,她很是识相,并没有反抗的打算。她任由几名女子将我身上衣裳剥了个干净,

而后丢入汤池。我无法忍受在赤身裸体的情况下被众人围观,哪怕是女子。她却丝毫不在意,

仿佛对她来说那不是欺辱而是享受。这就是我与她的分别。她不畏惧世俗的眼光,

不受规矩约束,可以说些离经叛道之言,哪怕行为举止皆被诟病,生性野蛮粗鄙,

可她说她很自由。即便受困于这副躯体,她的心向往的仍是属于她的那一片天地。

她们为我套上一身舞衣,将我打扮一番,推到他面前。

那句话对尉迟长卿来说就像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06尉迟长卿半倚贵妃榻上,

金丝暗夜行服宽大的让人觉得有些消瘦,披散的乌发懒懒搭在肩上。他举着酒杯,赤脚走来,

喂到嘴边。她顺从的喝下去。尉迟长卿蹲在我身前嗤笑,也许是讶异我会这般识相,

没意思道:会跳舞吗?她摇头。尉迟长卿拍了拍掌,有人抱着琵琶低眉颔首站在他身后。

是一名胡姬,她低着头,不敢看我。过几日是我生辰,我要看你跳舞,是你唯一一次机会。

他大掌压着我的脖颈,贴着我的耳,嗓音低沉:一次放过你的机会。

心脏沉重地打着节拍,一下一下都准确重合在我感知里。我望着他弯弯的笑眼,

不确信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可这不是我能做主的,想与不想皆在她一念之间。

她握住了裙上的一节金片,忽地发笑:尉迟长卿也会心软。我冷汗涔涔,

挤握手心绵密粘稠的血液,接着迎来他的震怒。他紧握我流血的手腕,

往我手心里浇下一壶热酒,掌心犹如握着一团火焰,***的知觉蔓延整个手臂。

她全身颤栗不已,惊叫出声。他掐着我的喉头,厌恶盯着我,离我的脸仅一寸之距。

你若是想用这种方式拿捏我,未免自视甚高。我忍受着躯体带来的疼痛,

喑哑道:求饶啊,你不想活了吗?好在,半刻后她想通了。公子——饶命!

我用这双眼,清楚的看到他瞳孔里的自己,有些慌了神,这样的脸,不像我。

也是我望他的这一瞬,喉咙上的力道突然消失了。好好教她,若不听话,带来我面前。

胡姬点点头,自始至终不敢看他一眼,待他走后,才敢扶起我。姑娘没事吧?没人应她。

胡姬反而好心劝我:姑娘若顺着主人一些,他是不会难为你的。

我其实很想问胡姬为何这么说?可她似乎也很好奇:你的主人?他对你很好吗?

胡姬仰起头,稚嫩的面孔上扬起一道浅浅的微笑:是啊,我本来要被发卖的,

是主人将我从域外带了回来,还帮我赎回了母亲留给我的琵琶。为奴为婢也值得高兴吗?

她嗤笑,毫不掩饰眼底的厌恶。胡姬低下头,没再开口了。接连几日,

她都没掀起什么风浪,安分跟着胡姬学了一曲完整的琵琶舞,我暗暗数着日子,才发现,

尉迟长卿生辰那日,便是太白卯日。我想,太白卯日,世上便再无她了,

必要趁尉迟长卿生辰高兴时候同他解释清楚。沈家三郎一定还在等我。07我不得不承认,

她聪慧机敏极会看人脸色,就连我也被她骗了。尉迟长卿的生辰宴,与我所想的不一样。

没有奢华大办,没有宴请任何人,府上比往日还要冷清许多,

空荡荡的屋子里头只有我一个人抱着琵琶。他喝了酒便喊我跳舞,醉醺醺站在烛火摇曳之处,

可怜又可恨。她看着他,砸了琵琶。何止尉迟长卿,连我也难以置信。她抽出两根琴弦,

紧勒住他的脖子,那力道像是要生生割断他的喉管。我奋力想松开手,可是没用。

我抓住一切希冀望到窗外,天边银勾吊挂着竹枝,微浅泛着一点光亮,还差一点!差一点!

她笑的生动,一如来时亵慢。想让我扮作舞姬羞辱我,真是做梦。尉迟长卿,

你父亲娶了续弦是当今长公主,你母亲一个区区青楼舞姬也敢觊觎不该肖想之人,

你难道真不知道她怎么死的?你的父亲,懦弱无能不敢站出来说半句话!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苟且偷生熬到公主暴毙,你们这一家子都是***货,注定不得善终。

我震惊于她大胆的言论,却没想到,接下来尉迟长卿的话更为荒谬。你说的对,

我父亲懦弱无能靠着长公主才做上了如今的位置,我的母亲的确瞎了眼看上他,我再告诉你,

长公主暴毙是我亲手喂了她毒药,我父亲卧病在床是我打残了他不让人给找郎中。

他句句沉稳有力,没有半丝恼怒。我竟未察觉,琴弦已松,银钩成盘。

尉迟长卿揉着颈上勒痕,一手将我制倒在地。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惧怕,脑袋一阵眩晕。

她消失了。却留下了这样大的烂摊子!我脸色煞白,手背硌着一颗珍珠,

断帘后被缚在柱上的人正凄凉望着我。即便嘴里被塞了东西,我也清楚听出来,他喊的是我。

尉迟长卿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讽刺道:他找钱庄借了两千两,我便请他入府一聚,

你可满意?一双手拂过我的腰身,我对上阴鸷戾气的眼,浑身激灵。他却旁若无人,

在我耳根呼气: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你还未舞呢?我反应过来,狠狠咬上他的手臂,

却找不到半点空子逃走。他发狠的撕扯我的衣裳,扑灭了烛火,咬上苍白的锁骨,

双手反扣在他心脏上,他在黑暗中凝望着我,仿佛前前后后有无数只眼睛看着我。

我浑身颤栗,极力摇头:尉迟长卿,不是我!衣带上的手一顿,随后愈加粗暴。

我难以呼吸,持续呜咽道:不是我。尉迟长卿!一声一声紧密的悲怆,

他也未有半点动容。尉迟长卿,求你……别在这。求你了……

他极尽克制看了我两眼,最后抱着我往榻上去,幔帐后,我不敢去看那个方向。只能捂着嘴,

任由身上的人动作。雨打霜花,刻骨铭心的寒冷。08那夜,

青梅竹马的沈家三郎离了应天府。我的日子也不好过。教我学舞的胡姬没了琵琶,

把气撒在我身上。那是她的母亲留给她的唯一一件东西,是她活下去的念想。某天,

她在我的食盒里下毒,看着我喂到嘴边的时候,伸手夺过吞下肚。当场七窍流血。

她恨自己怜悯我,恨自己心肠软烂。她只知道是我砸烂了她的琵琶,而我的解释,

皆是逃避罪责的说辞。哪怕我告诉尉迟长卿:那些话不是我说的,

半月前有人占了我的身体……他听后笑了。所以呢?即便不是你又如何,

难道叫我放了你去见沈著时,辛襄,我一早谋夺的就是你啊。他应当是不信的,

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恐吓我吧。我奢求着他还能放过我。他告诉我:再不可能了。

我握着镜片,照着这张脸,这些时日的怨怼顷刻间爆发:为何要这样对我,

我分明什么也没做错啊,是你!是你故意要害我,这些日子假意顺从,

皆是为了最后一刻报复于我,让人误解我,怨恨我,是你害死了照顾你的胡姬,

是你断了我和沈著时的情谊,让我受困于这座屈辱的宅院之中。每每想恨她时,

心底总会有一个声音:逃走吧,逃走了你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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