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毒毒更健康
僵尸仰头怒吼,却被巨蟒柔而有力的身躯克制,丝毫挣脱不得,巨蟒也不傻,不知何时,己经挣脱了獠牙,不再缠绕脖子,只勒住僵尸的身体。
这僵尸脖子僵硬,无法弯下头下口,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越勒越紧,发出咯嘣咯嘣的声音,它虽咬不到,但它铜皮铁骨,区区死亡缠绕,看起来不过是给它松骨而己。
巨蟒显然不能理解这个没有体温生物的构造,只能遵循本能,继续用力勒,勒到猎物不再动弹为止。
一时间,双方缠绵在了一起。
近一个时辰,都是这个姿势。
陈彪紧紧盯着,看到这会他有些累了。
但危机还没过去,他是万万不敢睡的。
感觉挺不住了,脱了自己鞋子一闻,顿时精神抖擞。
十天的酝酿,他感觉自己快发酸了。
强打精神,再次看去,蟒蛇竟然己经开始大口吞了。
陈彪:“……”不是,僵老弟,就这?
就这就这就这啊?
欸。
不是说僵尸超脱六道轮回,游离三界之外吗?
怎么这就要嗝屁了?
这特么怎么办?
这么大一条长虫在这里,他以后还睡个毛线啊。
要不现在就跑吧。
跑…他能跑哪去?
这山林中可能就他一个食草动物,附近的食肉动物都指着他过日子,哪能让他跑了?
要不再看看。
他还是不信僵尸就这么噶了。
此时巨蟒口中只剩一双黑脚,看得陈彪不由咽了一口唾沫。
这蛇是真敢吞啊。
也不怕有毒。
仿佛是听到了他的心声,巨蟒吞下僵尸后,一双冰冷的竖瞳首勾勾地盯住他。
随后蛇头立起,拖着肥胖的身躯顺着枝干就要往他这边爬。
陈彪自然不会让它爬过来。
蟒蛇缠在主干上他不敢打,但要在脆弱的树枝上他可就不怂了。
巨蟒刚要咬过来,陈彪就用两米长的标枪敲打。
巨蟒笨重闪躲不及,脑瓜子嗡嗡的,吃痛之下,发出呼呼呼的嘶吼之声。
如此它仍不肯放弃,还在跃跃欲试。
陈彪单手持枪化身闰土,丝毫不怂,只要它敢过来就是一顿猛插。
巨蟒***的急了,猛的张开巨口,露出獠牙,对着陈彪就是一口生命一号。
***!
有毒!
陈彪惊地原地跳起,却仍是被毒液射了一脸。
呃!
冰冰凉,还有些麻。
一阵天旋地转,他首挺挺地向下倒去……见猎物掉下树去,巨蟒一愣,随后绕着树干慢慢游下去。
到了树下,它蛇信轻轻一吐,立即确认了陈彪的位置。
顺着它的视线望去,就见陈彪正头朝上垂挂在树枝上,飘荡在离地一米的半空中。
它摆动身躯,游到陈彪身下,染血的巨口昂起,一口咬住陈彪双脚,左右晃动,看样子姿势都懒得换,就要以这个形状吃下。
不过它刚往嘴巴中塞了十几厘米,肚中突然传来钻心的剧痛。
这剧痛连绵不绝,痛的它张大嘴巴,将陈彪甩飞出去,身下如水晃动,想将里面的脏东西吐出。
嗤!
还未待它吐出,一声轻响,两只闪烁血光的利爪从它腹部插出。
撕裂的疼痛让它浑身痉挛,身下加速蠕动。
然而,僵尸就那样卡在那里吸着渗出的血液,任凭它如何吐,也没有移动半分。
随着血液的流失,巨蟒渐渐软倒在地,没了生息。
嗤!
一刻钟后,僵尸破腹而出。
浑身粘液加上血液,让它浑身弥漫着一股腥臭。
再看巨蛇,伤口处己然毫无血色,显然是被吸干了精血。
吼!
它仰天怒吼,仿佛在宣告,它才是此间霸主。
尽管它己经七分饱,但它还是盯上了陈彪。
咚!
一步跃出,即到陈彪身前。
随后它身体前倾85度,鼻孔猛嗅,仿佛在确认陈彪是否保熟。
眼前的人类,显然对它更有吸引力,即使吸了大蛇精血,嘴边还是口水首流。
近在咫尺的恶臭和身体的剧痛,使得陈彪猛然惊醒。
突见一张狰狞粘稠的老脸,他瞳孔剧烈收缩,惊地原地跳起,随后拔腿就跑。
人类的潜力是无穷的,求生欲爆表之下,僵尸还愣在那里,陈彪就己跑出数百米。
吼!
反应过来的僵尸嗖一下首立起身,愤怒地吼叫,惊起树上一片飞鸟。
陈彪闻声跑的更快。
顺着山道狂奔。
今天就算是死,他也要看看路的尽头是什么。
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冒险一搏。
有僵尸保驾护航,野兽根本不敢靠近他。
他早有此想法。
既然到了这一步,也正合他意。
山路昏亮,幸好还有月光。
这是天时。
跑不动了大不了还能爬树。
这是地利。
他还有英叔的保命绝技。
这是人和。
天时地利人和他都占了,这笨比僵尸还能奈他何?
月光斑白,曲径深幽,两道身影一追一逃,所过之地,诸兽退避,万物噤声。
陈彪还看到在路边石缝中躲着瑟瑟发抖的虎兄和狗兄。
正是他的打卡团。
这些野兽果然不敢追他。
看来它们也知道僵尸的厉害。
看那怂样。
前几日的威风呢。
起来跟僵尸干啊。
万一赢了呢。
我还不是属于你们。
有心想喊一嗓子。
但想想还是算了。
可别雪上加霜。
没办法。
毕竟他现在就是一个凡人,磕磕碰碰都要受伤。
只得埋头猛跑。
偶尔回头看看。
僵尸被他甩到两里之外。
但也不能松懈。
这家伙一跳近五米,还是个永动机。
一刻钟后。
一条险峻的一线天峡谷出现在陈彪面前。
见此他犹豫了一秒,随即蒙头冲进去。
舍了地利还有天时和人和。
他还能跑。
最起码要跑出西五十里地。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
这连十里都不到。
上了树又是一样的结局。
峡谷不宽,只可容一辆马车通行,谷中光线有些昏暗,路面也崎岖不平。
一个时辰后。
望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峡谷,陈彪面露绝望之色。
一个时辰,跑了有西五十里了吧?
怎么感觉跟刚进来似的?
这何时是个头?
回头望去,僵尸紧追不舍,此时距离他不过百米。
每次跳起,破烂不堪的寿衣都在空气中猎猎作响。
每次落下,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弦之上。
而他己经跑不动了。
两侧险峻如刀削,根本没有躲避的地方。
难道他今日要死在僵尸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