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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4年秋分,我攥着爷爷的死亡证明,站在徽州宏村的巷口。青石板路被雨打湿,

泛着冷光,两侧的马头墙翘角挑着灰云,像老人皱起的眉。爷爷是三天前走的,肺癌晚期,

走的时候手里还攥着一把铜钥匙——是老房子堂屋书桌的钥匙。我在上海做策划五年,

除了春节几乎不回老家,最后一次见他,是去年冬天,他蹲在院子里晒萝卜干,看见我来,

从棉袄内兜掏出个布包,里面是我小时候爱吃的芝麻糖,糖纸都泛黄了。“小林,回来啦?

”邻居张奶奶撑着油纸伞走过来,她的蓝布围裙上沾着玉米须,“你爷爷走的前一天,

还跟我说要等你回来,看他新腌的雪里蕻。”我鼻子一酸,跟着张奶奶往老房子走。

门是老式的木门,门环是铜的,磨得发亮。推开门,

一股混合着霉味、樟木味和烟火气的味道扑面而来,院子里的老槐树叶子落了一地,

石桌上还放着爷爷没喝完的茶,茶碗里结了层薄垢。堂屋的书桌是爷爷结婚时打的,

酸枝木的,几十年了还是结实。我掏出铜钥匙,***锁孔,“咔嗒”一声,锁开了。

抽屉里没什么值钱东西,只有一摞旧课本、几张泛黄的照片,还有一个带锁的木盒,巴掌大,

上面刻着“穗”字——是我的小名。木盒的锁是小铜锁,没钥匙。

我试着用爷爷的铜钥匙捅了捅,竟然开了。里面只有半本日记,蓝皮的,封面有个破洞,

第一页的字迹是爷爷的,刚劲有力,只是末尾洇着一点暗红,像干涸的血。

“1998年 10月 16日,雨。阿柚说她没偷,我信她。后山的老槐树下,

我埋了东西,等她回来拿。”“1998年 10月 20日,晴。校长找我谈话,

让我别管闲事。阿柚的娘病了,我送了药,她拉着我的手哭,说阿柚是好孩子。

”“1998年 11月 5日,阴。阿柚没回来,有人说她跟跑船的走了,我不信。

书桌第三层抽屉,我刻了记号,等穗穗长大了,让她帮我看看。

”后面的 pages被撕了,只剩半张纸,上面画着个奇怪的符号——像个“木”字,

下面多了一横,旁边写着“晒秋时,檐角对槐”。我捏着日记,心里发慌。阿柚是谁?

爷爷为什么要埋东西?1998年,我才 3岁,对这些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翻了翻书桌的第三层抽屉,里面是空的,抽屉底板上确实有个刻痕,就是日记里画的符号,

刻得很深,边缘都毛了,像是刻了很多次。“小林,你在看啥?

”张奶奶端着一碗热粥走进来,看见我手里的日记,脸色突然变了,

“这……这是你爷爷的日记?”“嗯,”我抬头,“张奶奶,您知道‘阿柚’是谁吗?

1998年发生了什么事?”张奶奶的手顿了一下,粥碗晃了晃,洒了点在桌上。

她赶紧用围裙擦了擦,避开我的目光:“我……我记不清了,都几十年前的事了。

你爷爷也没跟我提过,你别瞎想,赶紧收拾收拾,老房子要是不想留,就找个中介卖了。

”她匆匆说完,放下粥碗就走了,蓝布围裙的角扫过门槛,带起一片落叶。我看着她的背影,

心里更疑惑了——张奶奶从小看着我长大,从来不会这样躲着我的问题,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晚上,我住在老房子里。窗外的雨还在下,打在老槐树上,“沙沙”的响,像有人在哭。

我把日记放在枕头边,翻来覆去睡不着。爷爷是个老教师,在村里的小学教了一辈子语文,

为人老实,从来没跟人红过脸,怎么会有这么多秘密?凌晨两点,我突然听到院子里有声音,

像是有人在拨弄树叶。我赶紧爬起来,走到窗边,看见一个黑影蹲在老槐树下,

手里拿着个铲子,在挖什么。“谁?”我大喝一声,抓起桌上的手电筒冲了出去。

黑影吓了一跳,铲子掉在地上,转身就跑。我追了几步,没追上,

只看见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衫,个子不高。我捡起铲子,

蹲在老槐树下看。地上有个刚挖的坑,不大,也就碗口那么大,坑里空的,

像是要挖什么东西,又没挖到。我心里更慌了。这个人是谁?他是不是也在找爷爷埋的东西?

爷爷埋的到底是什么?2第二天一早,我去了村里的小学。爷爷在这里教了 35年书,

现在的校长是爷爷的学生,姓王,比我大几岁。我想问问他,知不知道 1998年的事,

知不知道“阿柚”。学校在村东头,是栋新楼,老校舍在后面,已经改成了仓库。

王校长听说我是林老师的孙女,很热情地招待我,给我泡了杯茶:“林老师是个好老师,

当年我调皮,总逃学,他还去我家找我,给我补课,没收过我一分钱。”“王校长,

”我拿出日记,“您知道‘阿柚’是谁吗?1998年,学校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比如……学生偷东西?”王校长的笑容突然僵了,他看着日记,手指在茶杯盖上摩挲,

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阿柚叫陈柚,是林老师 1998年教的学生,

当时上六年级。那年冬天,学校丢了 500块钱,是收的学费,大家都说是陈柚偷的,

因为她家里穷,她娘又得了重病,需要钱。”“后来呢?”我赶紧问。“后来陈柚就失踪了,

”王校长说,“有人说她偷了钱,跟跑船的去了外地;有人说她怕被抓,跳了河。

林老师当时不信,还帮陈柚找了好几天,甚至跟校长吵了一架,说没有证据不能冤枉孩子。

但没找到人,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500块钱,在 1998年不是小数目。

爷爷日记里说“阿柚说她没偷,我信她”,难道爷爷知道真相?

“那您知道我爷爷在后山埋了东西吗?”我问。王校长摇了摇头:“不知道。

林老师从来没跟我们提过这些事。不过,1998年之后,

他每年秋天都会去后山的老槐树下待一会儿,有时候待一下午,谁叫他都不回。

”后山的老槐树,就是我家院子里的那棵?不对,我家院子里的老槐树在村西头,

后山在村北,应该是另一棵。我谢过王校长,去了后山。后山不高,都是梯田,

种着玉米和油菜。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一棵老槐树,比我家院子里的粗,

枝桠歪歪扭扭的,树干上刻着很多名字,其中一个是“陈柚”,旁边还有个小小的“林”字,

应该是爷爷的姓。我蹲在老槐树下,学着昨晚那个黑影的样子,用铲子挖。挖了大概半米深,

铲子碰到了硬东西,是个铁盒,上面锈迹斑斑,用铁丝捆着。我把铁盒抱上来,打开一看,

里面有三样东西:一张陈柚的学生证,照片上的女孩梳着马尾,眼睛很大,

笑得很干净;一封用信笺写的求救信,字迹娟秀,是陈柚的;还有一张汇款单,

收款人是“陈母”,汇款人是“林”,金额 50块,日期是 1999年 1月,

也就是陈柚失踪后三个月。求救信上写着:“林老师,我没偷钱,是校长的儿子偷的,

我看见他从办公室出来,手里拿着钱。他威胁我,说要是我敢说出去,就把我娘赶出村子。

我害怕,我想离开几天,等他不生气了再回来。您能不能帮我照顾我娘?她的药快没了。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是爷爷的字迹:“阿柚,我帮你娘买了药,你放心。钱的事,

我会查清,你早点回来。”我的眼泪掉在信笺上,洇开了字迹。原来爷爷一直知道真相,

他在帮陈柚,还在偷偷给陈柚的娘寄钱。可陈柚为什么没回来?校长的儿子为什么要偷钱?

我拿着铁盒回了老房子,刚进门就看见张奶奶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个竹篮,

里面装着晒好的雪里蕻。她看见我手里的铁盒,站起来:“小林,你去后山了?”“嗯,

”我把铁盒递给她,“张奶奶,您是不是早就知道?知道陈柚是被冤枉的,

知道我爷爷在帮她。”张奶奶叹了口气,坐在石凳上,拿起一棵雪里蕻,慢慢择着:“是,

我知道。当年你爷爷找我帮忙,让我帮着照看陈柚的娘,他怕被校长发现。

陈柚的娘身体不好,肺癌,跟你爷爷一样,最后也是走在秋天。”“那陈柚呢?

她为什么没回来?”我问。“她回来过,”张奶奶说,“1999年春天,

她偷偷回来过一次,想看她娘,结果刚到村口就被校长的儿子看见了,追着她打,

说她是小偷。你爷爷正好路过,把她护在身后,跟校长的儿子吵了一架,还被推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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