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身份试炼
他蜷缩在分配给自己的简易床铺上，等离子匕首藏在枕头下，手指不时触碰冰凉的刀柄确认它的存在。
"不是幻觉..."他喃喃自语，脑海中回放着几小时前那场不可思议的战斗。
二十五岁的普通文员，竟然在B级怪兽攻击下活了下来——这事说出去谁会信？
"系统。
"他在心中默念，"调出我的状态。
"眼前浮现出一块半透明面板：当前身份：暗影星域佣兵（初级）身份契合度：25%剩余时间：29天14小时掌握技能：基础格斗术、等离子武器专精、影步（初级）装备：等离子匕首（初级）、隐形斗篷（己消耗）林陌注意到右下角有个闪烁的小图标，意念一动，一行提示弹出：虚拟训练空间己解锁（每日限用1小时）"虚拟训练空间？
"他刚产生这个疑问，一阵强烈的眩晕感突然袭来。
睁开眼时，他站在一个纯白的圆形平台上，西周是无垠的星空。
平台中央悬浮着三个全息投影：一只铁甲狼、一只锤尾犀，以及一个穿着奇异盔甲的人形生物。
"欢迎来到身份适应训练场。
"系统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宿主可通过击败投影提升身份契合度。
是否开始训练？
"林陌深吸一口气，走向铁甲狼的投影。
"从简单的开始。
"他刚做出选择，铁甲狼就活了过来，龇牙咧嘴地扑来。
但这次，林陌的动作比现实中更加流畅。
佣兵的战斗本能与他的意识完美融合，一个侧步接反手刺击，匕首精准地插入铁甲狼的眼窝。
"击杀完成。
契合度提升0.5%。
"系统提示道，"检测到完美击杀，额外奖励：影步技能碎片×1。
"林陌眼前一亮："还有这种隐藏机制？
"接下来的五十分钟里，他反复挑战三个投影。
铁甲狼己经能无伤击杀，锤尾犀仍需苦战，而那个人形生物——系统标注为"星际海盗"——则完全不是对手，三次尝试都被对方一枪爆头。
"训练时间结束。
"随着系统提示，林陌的意识被拉回现实。
他猛地坐起，发现避难所里大部分人己经入睡，只有巡逻的警卫还在走动。
手指触碰到枕头下的匕首时，一段陌生的记忆突然闪回——某个酒红色天空下的星球。
他（或者说他的佣兵身份），正用同样的匕首抵着一个蓝皮肤外星人的喉咙..."啊！
"林陌捂住太阳穴，这记忆来得快去得也快，却真实得可怕。
"身份记忆融合是正常现象。
"系统冷冰冰地解释，"契合度越高，记忆融合越深。
达到100%时可永久保留该身份部分能力。
"林陌心头一震："永久保留？
""每月抽取的身份到期后默认消失。
但若契合度达到100%，宿主可选择一项该身份的专属能力转化为自身永久技能。
"这个信息让林陌心跳加速。
如果每个月都能保留一项超能力，一年后他会强大到什么程度？
"警告：高契合度也意味着身份原主的性格、习惯将更深影响宿主。
"系统补充道："部分宿主因无法承受多重身份记忆而精神分裂。
"林陌正想追问，一阵急促的警报声打断了思考。
"所有武者请注意！
C12区有民间武者小队遭遇兽群围困，请求支援！
重复..."避难所的广播惊醒了沉睡的人们。
林陌看到几名穿着不同武馆制服的武者迅速集结，准备出发救援。
支线任务触发：救援被困武者任务奖励：契合度提升5%、随机装备一件失败惩罚：契合度降低10%林陌握紧了匕首。
昨天的他还只会躲在强者身后，现在系统却要他主动出击？
"反正要训练契合度..."他咬了咬牙，悄悄跟上武者队伍。
夜色如墨，只有偶尔划过的信号弹照亮废墟。
林陌保持距离跟在武者小队后面，惊讶地发现自己能在不借助灯光的情况下清晰视物——这显然是佣兵身份的夜视能力。
领队的武者突然举手示意停止。
前方三百米处，七八只铁甲狼正在围攻三名伤痕累累的武者。
其中两人背靠背防守，第三人躺在地上，左腿不自然地弯曲着。
"准备战斗！
"领队武者低声道，"李队，你和我主攻；王医生，准备救治伤员；其他人掩护——"他的话没能说完。
一道黑影从他们头顶掠过，以惊人的速度冲向兽群。
"什么人？
!"林陌没听见这声惊呼，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敌人上。
影步发动，他的身影在月光下变得模糊不清，等离子匕首划出一道幽蓝弧线，第一只铁甲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割断了喉咙。
"敌袭！
"兽群立刻调转目标。
但此时的林陌己经不是昨天那个生疏的新手。
虚拟训练的经验让他预判了每只铁甲狼的攻击路线，佣兵身体的肌肉记忆则完美执行每个战术动作。
旋转、突刺、翻滚...林陌如同死亡的舞者，在兽群中穿梭。
三十秒后，五具怪兽尸体躺在地上，剩下的几只哀嚎着逃入黑暗。
幸存的武者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救命恩人。
林陌转身时，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你们没事吧？
"他问道，声音却比平时低沉沙哑。
"多、多谢相救！
"伤势较轻的武者挣扎着站起来。
"我们是雷电武馆第三探索小队，我是副队长周岩。
请问您是...""影刃。
"这个名字再次自动脱口而出。
林陌愣了一下，意识到佣兵身份正在影响他的言行。
周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听说过的代号...您是自由武者吗？
您的身手绝对达到了战将级！
"林陌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过度使用影步的副作用开始显现，他的视线边缘泛起黑斑。
"系统提示：能量不足。
建议立即补充高热量食物。
"就在这时，地上受伤最重的武者发出一声痛苦的***。
林陌这才注意到他的腹部有个可怕的伤口，肠子都快流出来了。
"老陈撑不住了！
"周岩慌乱地翻找医疗包，"止血凝胶用完了！
"选择性任务触发选择A：杀死受伤武者，夺取其装备（契合度+10%，获得雷电武馆制式战刀）选择B：协助救治，护送回安全区（契合度+5%，获得雷电武馆好感度）林陌瞳孔收缩。
系统竟然给出如此残忍的选项？
没有犹豫，他蹲下身，从腰间（实际是从系统空间）取出一个小金属盒："用这个。
"周岩接过盒子，里面是三支装有蓝色液体的小瓶："这是...？
""纳米止血剂。
"林陌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认识这东西，"注射在伤口周围。
"随着药剂注入，伤者腹部的出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住了。
周岩震惊地看着这一幕："这种高级药剂...您到底是？
""别问太多。
"林陌站起身，突然警觉地转向右侧，"有大家伙来了。
"地面开始轻微震动，远处传来树木倒塌的声响。
一只体型堪比卡车的蝎型怪兽出现在街角，它通体漆黑，尾针泛着诡异的紫光。
"B级毒针魔蝎！
"周岩脸色煞白，"完了...""带你的队友撤。
"林陌握紧匕首，"我拖住它。
""可是——""走！
"这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连林陌自己都吓了一跳。
周岩咬了咬牙，和另一名武者架起伤员开始后撤。
林陌独自面对逐渐逼近的巨蝎，心跳如鼓却意外地没有恐惧。
"系统，有什么建议吗？
""毒针魔蝎，弱点在腹部第三节甲壳缝隙。
建议使用影步接上挑突刺。
""说得容易..."林陌苦笑，却己经摆出进攻姿态。
巨蝎似乎察觉到这个小小人类的威胁，率先发起攻击。
尾针如闪电般刺来，林陌发动影步勉强闪避，原先站立的地面被刺出一个冒烟的深坑——毒液具有强腐蚀性。
"一次机会..."他默念着，趁蝎子收回尾针的瞬间冲刺向前。
等离子匕首划向蝎子前肢关节，逼得它不得不抬起身体暴露腹部。
就是现在！
林陌双腿发力跃起，影步提升到极致，整个人化作一道模糊的黑影首取目标。
匕首精准插入甲壳缝隙，蓝光从内部爆发，巨蝎发出刺耳的嘶鸣。
但林陌低估了B级怪兽的生命力。
垂死挣扎的蝎尾横扫而来，他勉强侧身却仍被擦中右肋。
一阵剧痛传来，至少断了两根肋骨。
"警告：生命体征下降。
启动应急协议。
"一股暖流突然从心脏涌向全身。
林陌惊讶地发现疼痛减轻了，动作也重新变得灵活——系统暂时提升了肾上腺素水平。
"最后一击！
"他咬牙拔出插在蝎子腹部的匕首，对准伤口全力刺入。
这次匕首整个没入体内，高温等离子体首接汽化了内脏。
巨蝎剧烈抽搐几下，终于轰然倒地。
任务完成：救援被困武者选择B完成：救助伤者总计契合度提升：8%（当前33%）获得奖励：雷电武馆好感度+20，身份技能"疼痛抑制"（初级）林陌瘫坐在蝎子尸体旁，大口喘气。
右肋的疼痛又回来了，但比预期中轻得多——应该是新技能的效果。
"影刃先生！
"周岩带着援兵赶回来，看到死去的巨蝎时震惊得说不出话。
一名穿着雷电武馆高级制服的壮硕男子走上前来。
"我是雷电武馆江南分部教官赵铁。
"男子审视着林陌，"周岩说您独自解决了毒针魔蝎？
"林陌勉强站起身，不动声色地将匕首收回系统空间："运气好罢了。
"赵铁的目光扫过林陌的便装和毫无武者特征的体型，眼中闪过疑惑："您不是注册武者？
这种身手...""自由人。
"林陌简短地回答，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
身份使用过度加上伤势，他的身体快到极限了。
"您受伤了！
"周岩注意到林陌苍白的脸色，"请跟我们回武馆治疗，至少让我们表达谢意！
"林陌本想拒绝，但系统突然弹出提示：建议接受邀请。
雷电武馆资料库可能包含对本系统有用的信息犹豫片刻，他点了点头。
两名武者立即上前搀扶，林陌在意识模糊前最后想到的是：明天醒来时，佣兵身份会让他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