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我曾以为，爱情是一场公平的较量。她抢我一次，我抢她一次，谁先放手，谁就输了。
可后来我才明白，当一个人心里没你时，你争来的每一分靠近，
都是他施舍的将就；而当你真正被爱时，对方会追着你跑，像当年我追他那样，
卑微、执着、不肯放弃。我是李晓婉，那个在麻辣烫店门口，
亲眼看着男友亲了前女友的女孩。他解释说：“我只是想让她死心。”我信了，
因为我也曾为爱做过荒唐事。可那根叫“赵璐”的刺，从此扎进我心里，拔不出来。
热恋褪去，他开始忽略我；胃疼了没人管，消息回得越来越慢，
连我帮他抄作业都成了理所当然。直到有一天，他为见她坐一个多小时公交找她，
回来只说一句：“说了在忙，你一直催。”那一刻，我终于说出口：“我们分手吧。
”我以为这是结束。没想到，是她的噩梦开始。她哭着求我离开他，
我笑着把人让给她；可转眼间，他又追到网吧来找我，换了新号，天天等我下课，
送饭、接健身、陪上课……他把我曾经为他做的一切，原封不动地还给了我。
我看着他眼底的慌乱与认真，忽然懂了——这次，他是真的爱上我了。而她，
在电话里哭着哀求：“求你把他还给我。”我轻声告诉她：“你可以没有他，
但他不一定能没有我。”那一刻，我尝到了赢的滋味。
可当我在阳台听见他对她说“活该”时，心却猛地一沉，我太清楚被人不爱是什么滋味了。
我怕我的话，会把她推下深渊。后来我去了北京，他也追来；再后来他走了，没回头，
我也没挽留。这段从一开始就带着刺的感情，终究没能开出花来。现在回头看，
我们都一样：不是谁更坏，也不是谁更好，只是我们都曾在不被爱的时候，
试图用占有去证明自己值得被爱。可真正的爱，从来不需要赢。
第一章 第一根刺哈尔滨的冬天，风是带钩子的。它裹着冰碴子往人骨头缝里钻，
吹在脸上像被砂纸磨过。我缩了缩脖子，把围巾往上拉了拉，
指尖还残留着刚买完豆浆油条的温热——那是他爱吃的早餐，我特意早起半小时去排队买的。
跟他恋爱满三个月那天，他没说“纪念日快乐”，也没准备礼物，
只是在下午最后一节专业课后追上我，
语气轻快地说：“晚上不能一起去食堂吃番茄牛腩面了，朋友来了，约我去对面那家麻辣烫。
”我抬头看他，他正低头整理书包，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我没多想，
只轻轻拉了拉他没系严实的围巾，叮嘱道：“麻辣烫有什么好吃的，朋友来了不该吃点好的？
而且你上周才感冒好，别喝酒啊。”他抬眼笑了，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声音软得像雪落在掌心：“知道啦，不喝，你放心。”傍晚天黑得比翻书还快，
五点多街上就亮了路灯，昏黄的光晕洒在积雪上，像撒了一层碎金。我刚回到宿舍坐下，
手机震了一下——是他发来的消息：“你在哪？能来学校对面那家麻辣烫门口找我一下吗？
”我没多想，顺手套上外套就往外跑，边走边回他：“马上到，你等我。”转过街角时，
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麻辣烫店门口的他。他穿着那件我送他的深灰色羽绒服，
双手插在口袋里，微微低着头，像是在等人。可下一秒，我的脚步钉在了原地。
他身边站着一个女孩，圆脸，披肩发，穿着米黑色羽绒服，圆滚滚的看起来很可爱。而他，
正微微低头，在她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耳边的风声、车声、人群的喧闹，全都消失了。我只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沉重得像是要撞出胸腔。那个吻很轻，甚至算不上一个真正的吻。可它落下的位置，
却精准地刺穿了我所有关于“唯一”和“专一”的幻想。我站在原地，
看着那个女孩转身离开，背影轻快，像是完成了一场仪式。然后他转过身，朝我走来，
自然地伸出手，想牵我的手。我猛地挣开了。指尖冰凉，连呼吸都变得费劲。他愣了一下，
随即上前一步，一把将我抱住。我挣扎着要推开他，他却抱得更紧，下巴抵在我肩上，
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慌乱：“那是我前女友……她一直缠着我，说只要我亲她一口，
她就彻底死心了。我也是没办法。”“没办法”三个字，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扎进心里。
不疼，却密密麻麻地蔓延开来，堵在喉咙口，连吞咽都困难。我该甩开他，
该质问他“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解决”，该转身就走。可我没有。
因为我的心不听使唤地疼。疼得让我宁愿相信这个荒唐的理由，
也不愿面对“他其实还有她”的真相。我忍着没掉眼泪，试着说服自己：他是为了解决麻烦，
不是因为动情；他是迫不得已，不是心甘情愿；他抱着我时心跳那么快，
说明他也害怕失去我……我在心里一遍遍重写情节，直到把自己骗得平静下来。最终，
我轻轻点了点头，说：“我相信你。”可我知道，这件事，已经像一根刺，
悄无声息地扎进了我心里。拔不出来，也忘不掉。第二章 失温期从那天起，
我没再提过那个吻。我们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他依旧会在我课后等我，
我依旧会给他带早餐，他也会在我生日时送上一束花。可有些东西不一样了。比如，
我开始留意他手机屏幕亮起时的名字；比如，我会看他QQ在线情况，
4G还是wifi；4G说明他不在寝室...那样我会跟他室友留意他的情况。比如，
每当他说“朋友来了”，我都会在心里默默问一句：是她吗？
热恋期的热度像退潮一样慢慢消散。他曾为我记住所有喜好，
现在却连我胃疼时该吃什么药都要我提醒；他曾算着我的课表在教室门口等我，
现在更愿意待在宿舍打游戏，连我约他去图书馆，他都能笑着说：“队友等着呢，下次吧。
”我在同一个系，不同班。我们的课表有交叉，老师是同一个。他上完课，
我会接着在那个教室上课；我上完课，他又会进来上接下来的课。明明每天都能见到，
可我却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他总不爱吃早饭，经常胃疼，疼起来时脸色发白，
眉头皱成一团。我记着他的毛病，每天早上都比平时早起半小时，
去食堂买好热乎的粥和包子，然后站在他班级门口等他。有时候他会准时出来，接过早饭，
跟我说声“谢谢”；有时候要等很久，他才会慢悠悠地从宿舍晃过来，说：“忘了设闹钟，
让你等久了。”我给他的消息，也开始有了时差。早上发的“记得吃早饭”，
中午才收到回复；晚上发的“今天课多吗”，要等到他打完游戏才会看到，
回复往往只有简单的两个字：“还好。”时间久了，我觉得越来越累。
像是一个人在维持这段感情，连热情都快要被耗尽了。有一次体育课，他帮别人代跑八百米，
摔了一跤，胳膊骨折，连笔都握不住。那段时间，我除了要写自己的作业，
还要帮他抄各科的笔记和作业。他看我每天熬到半夜，说找了几个朋友帮我分担，
我当时还松了口气，觉得：“还好，还能弄过来。”期末的时候，作业堆得像小山。
有天他跟我说要去江南取朋友帮忙写的作业，让我在宿舍等他。我送他到校门口，
看着他上了去江南的公交车——江南离学校很远，单程一个多小时。我站在站牌下，
寒风刺骨，给他发消息：“你还回来吗？”过了很久，手机亮了，是他回复的一个字：“回。
”我就盯着那个字，站了很久。风把脸吹得发麻，心里那根刺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也不知道这段满是勉强和将就的感情，还能撑多久。
我盯着屏幕，手指悬了半天，终于还是敲出了一句：“是赵璐吗？你那个前女友。
”消息发出去没几秒，他就回了：“是。”一个字，像块石头砸在我心上。我坐在宿舍里，
眼睛盯着墙上的钟表，秒针走得又慢又沉。每过一个小时，我就给他发一条消息：“到了吗？
”“什么时候回来？”发完又忍不住打电话，可要么没人接，要么响两声就被挂掉。
直到晚上八点多，他终于回了条消息：“你好烦啊。”那一瞬间，
我所有的担心和等待都变成了委屈，堵在喉咙里，连呼吸都觉得疼。我没再发消息，
也没再打电话。就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路灯，
直到宿舍楼下传来关门的提醒声——再过十分钟，宿舍楼就要锁门了。就在这时，
他拎着包走到了我楼下，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出去的这大半天只是去楼下买了瓶水。
我看着他，积压了一晚上的情绪突然爆发，声音都在发抖：“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你明明知道她是赵璐，为什么还要去找她？你说的取作业，就是去找她吗？”他皱着眉，
语气也硬了起来：“我都说了是取作业，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顺道见个面怎么了？
”“顺道见面？”我看着他，突然觉得特别陌生，“当初你说亲她一口她就死心，
现在又顺道见面——他，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我们吵得很凶，
把这段时间所有的不满和委屈都翻了出来。我说他不关心我，说他总打游戏忽略我，
说他忘了我每天早起给他买早饭的日子；他说我太敏感，说我总揪着过去的事不放，
说我越来越烦。最后，我看着他，声音平静下来：“算了，我们分手吧。”他愣了一下，
好像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沉默了几秒，然后点了点头：“好。”没有挽留，也没有不舍。
我转过身，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心里那根扎了很久的刺，终于随着这场争吵拔了出来。
只是拔出来的时候，带走了我最后一点念想，留下的伤口，比之前更疼。
第三章 舔伤口整个假期，我没跟他联系。窝在老家的日子里，我像一头被伤透的兽，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用最原始的方式疗伤。每天跑步五公里，控制饮食，戒掉宵夜和奶茶，
连最爱的红烧肉都只敢看一眼就移开视线。十斤，就这样从我的身体里一点点剥离。
我还跟着网上的教程学化妆，从“粉底涂不匀”到“眼线画歪”，
再到终于能画出一双有神的眼睛。镜子里的我，比以前精神多了。可我知道，变瘦、变美，
不是为了他。是为了让那个在麻辣烫店门口僵在风里的自己，能抬起头，
说一句：“我值得更好的。”开学那天，刚好是我生日。早上醒来，阳光斜斜地照在床头，
手机屏幕亮着，我翻来覆去地看着那条没发出去的消息草稿：“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你之前说过会陪我的。”手指悬在发送键上，停了三秒，还是按了下去。没过多久，
室友在门外喊：“李晓婉！他在楼下，带了早饭！”我的心猛地一跳，
像是被什么无形的手攥住，又松开。我冲下楼，看到他站在宿舍门口，
手里拎着我最爱的那家豆浆油条，袋子被风吹得轻轻晃动。他抬头看我，眼睛亮闪闪的，
像回到了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生日快乐。”他把早餐递给我，声音很轻，
“我……一直记得。”那一刻，我几乎忘了他曾在电话里对我说“你好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