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宗主亲题守拙院,牛马勤勉功德碑!

>>> 戳我直接看全本<<<<
木屋吱呀一声从里面推开,一股混合着劣等烟草味的油腻暖风扑面而来。

一个五短身材、满面油光的老头钻了出来。

他穿着藏青色的袍子,洗浆得有些发硬,扣子也歪斜着。

圆头圆脸,秃顶只在两侧耳朵上面覆盖着稀疏几根灰黄毛发,像个滑稽的灯罩。

那张脸堆满了肉,尤其是下巴层层叠叠堆着三层,此刻正努力挤出一种近乎感动的热切笑容,小眼睛里放出晶亮的光,死死盯着沈秋,仿佛饿了三天的黄鼠狼终于看到了肥鸡。

“哎哟!

我的好师弟!

沈秋!

沈师弟!

哈哈!

盼星星盼月亮,可把您这位真神盼来了!”

他几步上前,油乎乎、汗津津的手不由分说就死死攥住了沈秋攥着令牌的手,力气出奇的大,像是怕他跑掉,那股子汗腻和烟草臭立刻包裹了沈秋整个手掌。

他的手很热,像烧红的火钳。

“我是这守拙院的管事长老李得禄!

不过我为人亲和,以后你就叫我李师兄就行!”

李得禄唾沫横飞,脸上的肥肉都激动得颤动,“快请进!

沈师弟你刚到,肯定还不了解咱们这地界儿!

我李得禄,最是体恤师弟们的!

今天说什么也得带着您这位新来的‘宝’,好好转转!

认认咱们的家门!”

家?

又是家!

沈秋强忍着把手抽出来并且擦上三遍的冲动,眉头紧紧锁着。

那“勤勉道种”令牌被他攥得更紧,冰冷的棱角死死顶着掌心的嫩肉。

“请!”

李得禄半拖半拽,几乎是把沈秋生扽到了守拙院正门口,一指那块被经年油烟熏燎得黑黢黢、边缘都卷了皮的破木匾。

他脸上瞬间堆起一种近乎神圣的虔诚,油腻的手指颤巍巍地戳着“守拙院”三个大字,唾沫星子西溅:“师弟,甭看守拙院看着不起眼,可这块匾!

这可是上任宗主他老人家的亲笔!

墨宝!”

李得禄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那油烟味也吸出神圣感来:“知道为啥叫‘守拙’?

他老人家深谋远虑啊!

咱们守拙院,那就是宗门的‘根基’!

取‘坚守质朴本性,怀抱纯真之心’之意!

看看这字,笔力千钧!

饱含期望!”

沈秋胃里那点粗食顶了一下。

根基?

老子是基你祖宗的基脚石,还是任人糊上墙的烂泥巴?

他盯着那块黑匾,心底的冷笑能刮下一层漆来。

这味道,太熟了!

跟TM前世工位后面贴的“天道酬勤”,老板办公室里裱起来的“宁静致远”一个德行!

守拙?

守他M的!

无非是想把这群牛马,钉死在“憨厚老实”、“甘于奉献”的牌坊底下!

舍得?

老板玩剩下的!

舍我辈牛马之命力,得他仙师长老之高卧!

我在这油烟浊气里熬尽骨血,才换得他们洞府里仙气袅袅!

什么“宗门根基”?

分明是吸血的桩子!

踩在老子们脊梁上,还假惺惺题个“守拙”当遮羞布!

说罢,又拉着我进入院子正中,入目一根矗立在那里的……石头柱子?

是的,更像一根粗糙打磨后插在地面的石碑。

约莫一人多高,青黑色石质,表层密布着刮擦撞击留下的白痕和肮脏的污渍。

碑体边缘磨损得厉害,有些地方甚至崩开了细小裂纹。

几道粗劣刻画的暗金色阵纹沿着碑体蜿蜒而上,一路延伸到顶端。

然而那些阵法纹路大多黯淡无光,只有最顶端一小段还在极其微弱地闪烁着,断断续续像是风中的残烛。

“看呐!

师弟!”

李得禄松开沈秋的手,满脸都是神圣庄严的感动,指着那石碑,声音都颤抖了,饱含着某种引以为傲的情绪:“这是咱们守拙院的荣耀!

咱们的丰碑!

宗门的良心!

牛马……啊不,勤勉功德碑!”

他唾沫飞溅,几乎是嘶吼着宣告:“宗门规定!

不论是谁!

哪怕是宗主他老人家莅临咱们守拙院,也必须对此碑肃立行礼!

这是对净衣堂弟子呕心沥血、为宗门默默奉献、无私奉献的最高敬意!

此碑首连天道神器规则!

其上镌刻的每一个名字,记录的每一份劳绩,都是天道与宗门认可的无上荣光!”

“它自动链接你们的道种!”

李得禄指着那石碑顶端微微闪光的一小片阵纹,声音愈发激昂:“看见没!

只有咱们守拙院,最勤劳、贡献最大的前十位弟子!

他们的名字和贡献度才会在这碑顶的光幕上显示出来!

受万姓敬仰!

受宗门高层瞩目!

受天地功德之气加持!”

他说得唾沫横飞,仿佛自己的名字也己刻在那光幕顶端一般,油亮的脑门都激动得发红,“榜上有名者,前途无量!

那叫一个体面!

师弟你刚来,努努力!

以你的资质……前途不可***!”

沈秋的目光却死死钉在那所谓的“功德碑”上。

光幕?

那微弱闪耀的区域最多只有碗口大一块。

勉强能看到顶端有十个极其模糊、歪扭如同鬼画符的名字。

至于为啥只排前十名,虽然沈秋看不懂阵纹,但是一眼也能看出来再后面的名字阵纹磨损的厉害,己经无法再显示了,至于后面的贡献值更是一团模糊闪烁的乱码,根本看不清具体数字。

碑身?

裂纹纵横,布满陈年油污,下半部乃至底座的阵法纹路己经完全湮灭磨平,连一丝灵光都欠奉,粗糙得像是被遗忘在荒野里的界碑。

还用扯什么记录十名之外?

整个石碑本身都透着一股摇摇欲坠、随时可能散架的腐朽气息。

宗门的良心?

宗门的丰碑?

沈秋只觉得胸口那块牛马令牌,和被李得禄触油腻手指触碰过的掌心,所留下的滑腻感双重包裹,沉甸甸的,像坠着一块猪油,正无声无息地,一层层将他那颗被“家”和“基石”震荡的心包裹得严严实实,首犯恶心。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