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寒潭影 厄索艾伦 2025-05-26 17:5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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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青云门掌门长女,却连外门弟子都不如。>弟弟打碎镇派玄铁令,父亲罚我寒潭跪钉。

>“贱骨头!跪直了!”继母的滚烫药汤泼在我脸上。

>直到我在禁地挖出半块染血龙纹玉佩,才知自己是前朝遗孤。>我捻碎噬骨丹的蜡封,

笑着递给弟弟:“阿弟,姐姐疼你。”>养父跪在祖师像前时,

我展开他勾结魔教的密信:“爹,该碎丹田的是您呢。”---寒潭的水,千年不化,

蚀骨的冷意透过薄薄的粗布衣料,蛇一样钻进膝盖,啃咬着骨头。钉板粗糙尖锐的凸起,

深深陷进皮肉里。我是掌门长女云岫,此刻却像条被剥了皮的野狗,

在青云门禁地的寒潭中央跪着。头顶是终年不散的浓雾,隔绝了青云主峰的钟鼎仙音,

只有弟弟云铮的飞星院里隐约传来的嬉闹和灵食的甜香,丝丝缕缕,钻进耳朵,

更钻进心里早已冻僵的角落。“铮少爷当心!这青玉阶刚洒扫过,滑得很!

”杂役弟子谄媚的提醒格外刺耳。“怕什么?小爷摔着了,自有那晦气东西替小爷顶着!

”云铮跋扈的声音穿透浓雾。不多时,他那裹着雪貂大氅的身影出现在寒潭入口,

经心抛玩着一块巴掌大小、乌沉沉刻满符文的令牌——正是三日前祖师堂供奉的镇派玄铁令!

他瞧见我,嘴角咧开恶意的笑,手腕猛地发力,

那象征青云门威严的令牌划出一道刺目的弧线,狠狠砸在对面寒玉壁上!“锵啷!

”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在死寂的寒潭回荡,令牌应声碎裂,几块残片带着凄厉的尖啸崩飞出去,

落入漆黑如墨的潭水中,瞬间没了踪影。世界仿佛静了一瞬。随即,

云铮夸张地叫起来:“哎呀!手滑了!爹!爹!我的玄铁令摔了!”我那威严的养父,

青云门掌门云啸天,几乎是瞬间就带着继母柳含烟御剑而至。

他看都没看寒玉壁上的凹痕和潭水的涟漪,布满寒霜的眼睛只死死钉在我身上,

像要剜下我一块肉:“孽障!定是你这丧门星在此污秽之地,冲撞了玄铁令的灵性!

那是祖师遗宝!你长了几个胆子?给我跪好了!跪到令牌重铸为止!”柳含烟,

我那永远仙姿缥缈的继母,此刻也变了脸,尖利的指甲几乎要戳到我额头的灵窍:“扫把星!

克死亲娘不够,还要带累我青云门运道?铮儿若因此道心受损,我抽了你的筋!

”她猛地将手里端着的、给云铮温养的千年火灵芝药汤,劈头盖脸泼在我头上脸上。

滚烫的、带着狂暴火灵力的药汁混着黏腻的灵药残渣,瞬间模糊了视线,

一股灼烧般的剧痛和浓烈的腥甜气直冲脑门。烫,然后是刺骨的冰寒,药汁混着寒潭水,

顺着脖颈往下淌,冰火交织,痛入骨髓。“跪直了!贱骨头!敢动一下试试!

”柳含烟的声音淬了万年玄冰。膝盖早已失去知觉,

只有钉板入肉的钝痛和寒潭蚀骨的冷意交替肆虐。浓雾被灵力卷动,裹挟着冰晶,

钻进领口、袖口,和着脸上的药渣,冻成一层薄壳。青云门的一切彻底与我无关。

只有云铮得意的笑声,柳含烟刻毒的咒骂,云啸天冷酷的呵斥,在死寂的寒潭中扭曲缠绕,

织成一张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网,将我牢牢缚在这冰狱之中。掌门长女?

不如一条看守山门的灵犬。灵犬尚且有块温暖的窝,有口饱饭。而我,只有这蚀骨寒潭,

万载玄冰,和冻彻神魂的恨意。这寒潭中的刑罚,没有尽头。身体的痛苦早已麻木,

意识在极致的寒冷与灼烫的残余中飘摇,像风中残烛。不知跪了多久,

久到连时间都失去了意义,浓雾似乎更重了。

“大师姐…大师姐…” 一个压抑着哭腔的细微声音在潭边响起,带着熟悉的怯懦和担忧。

是阿月。我的小师妹,也是这偌大青云门里,唯一还肯靠近我这“灾星”的人。

她瘦小的身子在寒潭边缘的罡风中瑟瑟发抖,小脸冻得青紫,

小心翼翼地用冻得通红、布满细小伤口的手,将一个早已冻硬、像块石头般的杂粮饼子,

抛到离我最近的潭边石上。饼子上,沾着几点污泥。

“您…您垫垫…我…我只能找到这个…”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巨大的恐惧,

飞快地抬眼瞄了一眼飞星院的方向,生怕被里面的贵人发现。我看着那冰硬的饼子,

胃里早已感觉不到饿,只有一种空茫的、被整个世界遗弃的冰冷,

从四肢百骸蔓延到神魂深处。“滚开!你这不知死活的小蹄子!谁准你给她送东西?

”一声尖利的叱骂炸响。柳含烟的心腹李嬷嬷像座移动的肉山,裹着厚厚的灵狐裘,

叉着腰堵在阿月面前,脸上横肉抖动,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阿月脸上。

她身后跟着两个炼体有成的粗壮仆妇。“李嬷嬷…大师姐她…”阿月吓得魂飞魄散,

噗通跪在冰冷的岩石上,话都说不完整。“她什么她?

一个克死亲娘、带累宗门气运的丧门星,也配吃东西?掌门和夫人心慈,

留她一条贱命跪着已是天大的恩典!”李嬷嬷三角眼里全是恶毒的鄙夷,

一脚踹开阿月瘦弱的身子,劈手就隔空一抓,用灵力摄起那冰硬的饼子,

作势要扔进深不见底的寒潭。就在那饼子即将脱手的瞬间,我不知哪来的力气,

猛地催动体内残存的一丝微弱灵力,隔空一引!那冰硬的饼子嗖地飞回,

被我死死攥在冻僵的手心!冰冷的食物硌着掌心,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我抬起头,

透过黏在额前、结着冰晶霜花的乱发缝隙,看向李嬷嬷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眼中是沉寂万载寒冰般的死寂。“嗬!还敢用妖术?!

”李嬷嬷被我眼中骤然迸出的冷光刺得一怔,随即恼羞成怒,

扬手一道蕴含火灵力的掌风就狠狠隔空扇来!“啪!”沉闷的响声在死寂的寒潭格外刺耳。

不是打在脸上,而是那道灼热的掌风狠狠撞在我护体的微弱寒气上,爆开一团火花。

巨大的冲击力让我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猛地一晃,膝盖在钉板上狠狠一挫!

钻心的剧痛混合着火毒入侵的灼烧感瞬间蔓延,喉咙一甜,嘴角渗出一缕暗红的血丝。

那腥甜的味道,奇异地压下了一切痛楚,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尖锐到极致的清醒。

目光死死钉在李嬷嬷脸上,不闪不避。李嬷嬷被我盯得莫名心头发毛,

色厉内荏地啐了一口:“看什么看!晦气东西!给我打!夫人说了,这贱蹄子骨头硬,

就得用寒冰鞭狠狠敲打!”她身后的两个仆妇立刻掣出闪烁着幽蓝寒光的鞭子,

凶神恶煞地就要上前。“慢着!”一个懒洋洋的、带着十足纨绔腔调的声音响起。

云铮不知何时又坐着他的飞行法器“流云舟”晃荡了过来,舟上暖炉熏香,

他裹着厚厚的银雪貂裘,一脸看好戏的兴奋。他操控着流云舟悬停在寒潭上方,居高临下,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和戏谑。“我的好姐姐,”他拖长了调子,声音腻得发齁,

“跪得舒坦吗?啧,这脸都冻裂了,多可怜呐。”他装模作样地摇摇头,随即恶意地咧开嘴,

“不过呢,弟弟我今儿得了爹新赏的‘破障丹’,心情好。这样吧,

”他抬起穿着厚实火云靴的脚,用那镶嵌着暖阳玉的靴尖,

漫不经心地指了指我面前寒潭里漂浮着的一块边缘锋锐、沾满污秽冰渣的黑色玄冰碎片,

“你爬过来,把这块冰给小爷舔干净。舔得光亮了,让小爷我满意了,

兴许…我就去跟爹娘求个情,让你少跪几日?如何?

”他身后跟着的几个跟班弟子发出压抑的嗤笑。寒潭的冷雾卷过脸颊的伤处,

带起一阵尖锐的刺痛和冰寒。我垂着眼,看着面前那块污浊的玄冰碎片,

上面清晰地映出云铮那张被养得白皙圆润、写满得意与恶毒的脸。

胃里那股冰冷的空茫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不断下坠的黑暗,

带着灼烧般的恨意,沉入心湖最深处。那恨意没有温度,却比这万载寒潭更冷,更硬。

我缓缓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甚至连方才那掌风带来的冲击和嘴角的血迹都显得微不足道。只有一片死水般的沉寂。

我看着他,看着他。时间仿佛凝固了。就在云铮脸上露出极度不耐烦,

准备催动流云舟下降逼迫时,我极其缓慢地、几乎微不可查地,牵动了一下嘴角。

那不是一个笑,更像是一种肌肉的僵硬抽动。然后,我动了。不是爬,

而是用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手,支撑着钉板上的膝盖,一点一点,极其艰难地,

在刺骨的寒水和锋利的钉板上挪动身体,朝着那块玄冰碎片挪去。每一次移动,

都牵扯着撕裂般的剧痛。就在我挪到碎片边,缓缓低下头颅的瞬间——“铮儿!胡闹什么!

还不滚回来修炼!”云啸天隐含怒气的传音如同炸雷般在寒潭上空响起。云铮撇撇嘴,

似乎觉得无趣,又或许是惧怕父亲,哼了一声:“晦气!扫了小爷兴致!”流云舟灵光一闪,

载着他和他的跟班,瞬间消失在浓雾中。李嬷嬷等人也悻悻地瞪了我一眼,

拖着吓傻了的阿月迅速离开。寒潭恢复了死寂。只有我粗重的喘息,

和挪动时带起的哗啦水声。我停在距离那块污冰寸许的地方,缓缓抬起头,

望向他们消失的方向。在那死水般的眼底最深处,一点幽暗的、冰冷的火焰,

悄无声息地燃起。它没有热度,却足以焚尽这青云仙山。这地狱般的日子,

在云铮一次强行冲击瓶颈失败、导致灵力反噬、经脉紊乱后,

终于出现了一丝短暂的“松动”。飞星院上下乱成一团,

云啸天急得亲自为他梳理暴走的灵力,柳含烟更是哭得肝肠寸断,

将珍藏的保命灵丹不要钱地往里送。整个青云门的注意力,

都集中在了那位“天纵奇才”的少主身上。无人看管的角落,成了我唯一喘息的空间。

寒潭的惩罚被暂时遗忘。我拖着依旧刺痛的膝盖和满身冻伤,

避开偶尔行色匆匆、去飞星院送药的弟子,像一抹无声的幽魂,

云门最荒僻、灵力最稀薄的角落——后山禁地边缘那片终年被毒瘴笼罩、鸟兽绝迹的乱葬岗。

那里,埋着我名义上的生母,云啸天的原配夫人,林氏。一座孤坟,

连墓碑都只是一块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的顽石,湮没在剧毒的荆棘藤蔓之中,

如同她在这仙门里短暂而沉寂的一生。记忆中关于生母的片段早已模糊不清,

只剩下一些零星的、温暖的触感,和一股淡淡的、清苦的药草香。柳含烟进门后,

关于生母的一切都成了禁忌。下人们噤若寒蝉,云啸天更是讳莫如深。

只隐约听最老的杂役醉酒后提过,说夫人是生我时伤了本源,缠绵病榻几年,最后油尽灯枯。

坟头的毒荆棘盘根错节,散发着令人眩晕的腥气。我运转体内仅存的一丝微薄灵力护住口鼻,

用手,用一根捡来的枯枝,沉默地清理着。指甲很快被毒刺划破,流出黑色的毒血。

没有眼泪,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

就在我清理到坟茔根部一块松动的岩石旁时,枯枝似乎碰到了什么硬物。

我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攫住了我。我丢开枯枝,

直接用伤痕累累、开始发黑肿胀的手,不顾毒刺的刺痛,

奋力扒开潮湿冰冷、混杂着腐朽气息的泥土。一下,两下…泥土和碎石被刨开。不是石块。

那是一个被深埋泥土之下、被腐蚀得坑坑洼洼的铁盒。我颤抖着手,

小心翼翼地将它从泥里取出,用衣襟用力蹭掉包裹的污泥。铁盒没有锁,早已锈死。

我用枯枝撬开锈蚀的合页。盒内没有金银,只有一块半圆形的玉佩。玉佩质地温润,

即使在毒瘴弥漫的昏暗光线下,也流转着内敛的莹光。

上面雕刻着半条栩栩如生、鳞爪飞扬的五爪金龙!玉佩边缘断裂处参差不齐,

显然是被暴力毁坏。玉佩下方,压着一块折叠得整整齐齐、却已发黄发脆的鲛绡。

我摩挲着那冰冷的玉质和威严的龙纹,指尖传来一丝奇异的暖意。深吸一口气,

强压下擂鼓般的心跳,我一点点展开那脆弱的鲛绡。鲛绡上的字迹娟秀而略显凌乱,

带着一种行将就木的绝望,墨色是凝固的暗红——竟是以血为墨!

“吾儿云岫亲启:娘大限将至,恐难面嘱。汝非云氏骨血!娘乃前朝宸妃林婉,

汝乃先帝遗脉!二十年前国破之日,近卫拼死护吾母女逃出宫闱,路遇截杀,

重伤为云啸天所‘救’。其觊觎娘随身携带的前朝秘库钥匙半块龙纹玉佩,假意收留,

实为囚禁。娘察觉其心叵测,暗中将另半块玉佩及开启秘库之法纹于汝背后,

以特殊药水遮掩。柳氏歹毒,娘久病之药膳…皆被其暗掺‘蚀骨散’之毒!此毒无色,

久服则灵力溃散,本源枯竭,形似本源受损!娘死不足惜,唯恨不能护吾儿周全!

云啸天、柳氏,皆豺狼也!儿若见字,速离此魔窟!隐姓埋名,万莫报仇!平安活着!

娘…绝笔。”每一个字,都像一道裹挟着九天雷霆的剑气,狠狠劈在我的神魂识海!

前朝遗孤?宸妃之女?秘库钥匙?囚禁?蚀骨散…毒杀?!冰冷的玉佩在我手中变得滚烫,

几乎要灼穿神魂!那薄薄一页***,重逾山岳!所有的迷雾瞬间被撕开!

为何云啸天对我视如敝履,对云铮视若珍宝?为何柳含烟对我恨之入骨?

为何关于生母的一切被刻意抹去?为何我自幼修炼艰难,灵力滞涩?原来这青云仙门的清名,

全是踩着我前朝皇族的尸骨、建立在谎言与谋杀之上的肮脏!什么掌门长女?什么同门情谊?

全是骗局!我不过是一个被掠夺了身份、血脉,连生母都被毒杀的…祭品!

滔天的恨意如同沉寂万载的地心毒火,在胸腔里轰然爆发!那恨意灼烧着血脉,

几乎要将我整个人连同这肮脏的仙门一同焚毁!母亲…您让我平安活着,

万莫报仇…我猛地扯开早已破烂的衣襟,不顾毒瘴侵蚀,

用沾着污泥的手狠狠擦拭后背肩胛骨的位置!冰凉的潭水混着泥土擦过皮肤,带来一阵刺痛。

渐渐地,在冰冷的***和反复擦拭下,肩胛骨下方一片原本光滑的皮肤上,

竟真的浮现出极其细微、与肤色几乎融为一体的淡金色纹路!那纹路蜿蜒盘旋,

赫然是另外半条五爪金龙的形态!与手中玉佩断裂的纹路,严丝合缝!玉佩靠近那纹路,

竟发出极其微弱、只有我能感觉到的共鸣震颤!我缓缓抬起头,望向飞星院的方向,

那里灵光冲天,人影幢幢,为了云铮的灵力反噬而喧嚣着。冰冷的泪水终于冲破堤坝,

无声地滑落,瞬间被毒瘴侵蚀得嘶嘶作响。但那泪水之下,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如同淬了九幽寒冰的利刃,穿透重重毒瘴与灵雾,直刺那金玉其外的魔窟!平安?国仇家恨,

血海深仇!云啸天,柳含烟,云铮…你们欠我母族的,欠我的,我要你们…神魂俱灭!

“蚀骨散…” 我咀嚼着这个名字,齿缝间渗出森森寒气。母亲***中提及的毒物,

无形无味,溃散灵力,蚀骨销魂。这名字,像一把钥匙,

猛地捅开了记忆深处尘封的、弥漫着苦涩药味的画面。那些年,

柳含烟总是亲自端着一碗碗氤氲着浓郁灵气的药汁,温言软语地劝慰:“姐姐,

这‘固本培元汤’是啸天花大代价寻来的,为了岫儿能引气入体,

您也得喝下去啊…” 生母苍白瘦削的脸上,总带着虚弱的、感激的浅笑,顺从地饮下。

那时年幼的我,只记得母亲身上那股越来越浓的、挥之不去的药味灵力,

以及她眼中日渐黯淡的光华和体内越来越弱的灵力波动。原来…原来那不是本源受损!

是蚀骨穿肠的毒药!是柳含烟一次次亲手递上的催命符!而云啸天,那个所谓的“养父”,

就在一旁冷眼旁观,默许着这场漫长的谋杀!滔天的恨意几乎冲破胸膛,又被我死死压下,

沉入眼底最深处,凝成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报仇,不是匹夫之怒。我需要力量,

一把能斩断这仙门伪善、劈开仇敌神魂的利刃。“前朝秘库…” 生母遗言中埋藏的生机。

开启之法就在我背上的龙纹与这半块玉佩之中。秘库之中,必有复国之资,复仇之力!

机会来得猝不及防。云铮的灵力反噬被云啸天强行压下,柳含烟为了给他“压惊”,

更为了震慑门内某些微词,决定在青云主峰召开宗门小比,

并设宴款待依附青云门的一些中小门派。青云门上下忙碌起来,布置擂台,准备灵食,

人人脸上带着一种虚浮的喜气。这喧嚣,成了我最好的掩护。小比前一日,

趁着各峰弟子忙碌、山门禁制因筹备而稍显松懈之际,

我穿上阿月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套最低阶杂役弟子的灰布短打,

用后山沼泽的淤泥混着草木灰抹暗了脸和脖子,将一头青丝胡乱塞进同色的包头布巾里,

低着头,混在一群被派下山采买灵米鲜果的低阶弟子中间,随着人流,

从最不起眼的侧峰小径溜了出去。青云山下的坊市喧嚣而杂乱,灵气驳杂。我低着头,

沿着人流边缘疾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坊市最深处,

一间不起眼、挂着“多宝阁”破烂招牌的小店映入眼帘。

这是母亲***中暗示的、前朝暗桩所在!

只有持有龙纹玉佩或龙纹者才能感应并进入真正的内室。我走到那布满灰尘的柜台前,

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刻意模仿的粗嘎:“掌柜的,收旧玉。” 说着,

将那块半截龙纹玉佩不着痕迹地在柜台上露了一下。

柜台后那个昏昏欲睡、须发皆白的老掌柜抬起浑浊的眼睛,

锐利的目光在我抹得乌黑的脸上扫过,又落在那半块玉佩上。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微微颔首,沙哑道:“后头库房,自己看。” 说着,

枯瘦的手指在柜台下某个地方轻轻一按。柜台侧面,

一道极其隐蔽、布满灰尘的暗门无声滑开,露出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通道,里面漆黑一片。

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强自镇定,闪身而入。暗门在身后无声闭合。通道不长,

尽头是一间仅容转身的斗室。墙壁上镶嵌着一颗散发着惨绿幽光的萤石,勉强照亮。

斗室中央,只有一个半人高的陈旧青铜箱子。我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按照母亲***所载,

咬破指尖,将一滴蕴含微弱灵力的鲜血滴在青铜箱中央一个不起眼的凹槽里。同时,

将背上的龙纹紧紧贴在箱盖上另一处光滑的位置。“嗡…”一声低沉的嗡鸣。

青铜箱表面浮起一层淡金色的、极其复杂的符文,如同活物般流转。凹槽吸吮了我的血液,

龙纹处传来温热的共鸣。符文金光大盛,随即如同潮水般褪去。“咔哒。”一声轻响,

沉重的箱盖无声地向上弹开一道缝隙。我屏住呼吸,用力掀开箱盖。里面没有金银珠宝,

只有几样东西:一个巴掌大小的墨玉小瓶,

复云纹的令牌;几块记录着信息的玉简;以及…一本薄薄的、封面没有任何字迹的兽皮册子!

我的目光瞬间被那兽皮册子攫住!翻开第一页,上面的字迹,我认得!那是云啸天的亲笔!

记录的,竟是他多年来暗中勾结臭名昭著的“血煞魔教”,

出卖青云门周边凡人城镇信息、换取魔教秘药和资源的铁证!一笔笔,触目惊心!后面几页,

甚至记录了他如何利用掌门之便,在几次正道围剿魔教的关键行动中,故意泄露情报,

导致正道修士死伤惨重!末尾,还有他与魔教联络的暗记和几处秘密据点!这哪里是秘藏?

给我的、足以将整个青云门拖入万劫不复深渊、让云啸天身败名裂、神魂俱灭的…复仇之刃!

原来母亲当年,并非全无察觉!她暗中转移秘库信物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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