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霸总文里的小白花渣男3
唱完一首歌的傅川忽然探头过来。
谢南洲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己经先一步啪的合上电脑,薄唇微微抿着,“没有。”
“没有?”
傅川疑惑,谢哥这模样不像什么也没发现啊?
“谢哥,你……”谢南洲也反应过来,清了清喉咙,“就是有人不小心进了包厢, 很快就出去了, 没做什么。”
傅川有点不信。
若真是这样,他谢哥会是这个表情?
傅川喝了不少酒,这会儿脸都是红的。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寻常不敢做的事情,傅川这会儿也生出了熊心豹子胆。
“我不信。”
一把将谢南洲手里的电脑抢过来,屏幕重新打开。
谢南洲的声音蕴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冷意,“傅川!”
己经晚了, 傅川己经重新打开电脑。
画面里,穿戴整齐的时宴脚步虚浮的打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
看见这一幕,谢南洲微微松口气。
傅川被谢南洲周身冷气***的脑袋都清醒了过来,心虚的小声嘀咕道,“不就是走错包厢了吗,谢哥,你紧张什么?”
是啊,他紧张什么?
谢南洲紧紧抿着唇。
片刻后。
他知道了。
黑沉的眸子盯着画面里的湿身男子,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
随便将傅川打发走,谢南洲一个人抱着电脑坐在吧台。
将关于青年的所有视频拷贝到手机里,然后销毁原始数据,谢南洲起身,走出包厢。
“唉,谢哥怎么走了?”
“谁知道,从刚刚就怪怪的。”
回到别墅,谢南洲将手机扔到床上去洗澡。
边洗澡,脑子里边闪过那道纤瘦的背影。
呼吸在不知不觉间加重,他将水温调低。
洗过澡躺到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谢南洲将刚刚关上的手机重新打开。
视频里,青年赤身裸体躺在浴缸里,白腻的肌肤映衬着瓷白的浴缸反射出来的光,愈发晃人眉眼。
谢南洲吞咽了下喉咙。
继续往后看。
浴缸里的水被青年剧烈的动作搅的翻滚不休,美妙的音符从那双蛊惑人心的唇瓣中一张一合的发出。
看了两分钟,谢南洲艰难的关闭手机。
起身,又前往浴室。
足足洗了两次冷水澡,体内的燥热才堪堪被压制下去。
另一边,时宴刚走出皇家会所,手机就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顾年的名字。
时宴呵了声,按下接听键。
顾年柔软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宴哥,成了吗?”
时宴差点被他一声宴哥恶心的吐出来,“以后叫我时总,别瞎几把叫!
脑残玩意 !”
顾年被骂懵了,“宴哥~”时宴耐心告罄,“滚!”
挂断电话,时宴开车回家。
期间,顾年回拨了好几次,时宴都没接。
回到时家。
时父和时母可能没想过儿子会突然回来,所以即使听到细微的声响,也没放在心上。
时母满面愁容,“你说小晏都多久没回家了?”
时宴在脑海回顾了下原剧情。
自从认识顾年,原主的行为不可谓不出格,不仅严重滞缓了疫苗研究,就连亲生父母,也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时父筷子啪的摔在桌子上,“别跟我提那个混小子,我就当没生过他。”
但其实从时宴的角度能看到,时父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和眼底深深折射出的懊悔和愧疚。
顾年和时宴认识之初,时父反对过两人的事,但因为对原主的疼爱,让他的反对并没有持续多久。
得到父母的支持,让时宴愈发变本加厉。
等到时父和时母发现不对劲,己经不可挽回,时宴己经深深迷恋上顾年,并且为顾年做了很多过分的事。
包括但不限于对父母大吼大叫,对合作伙伴季霖恶语相向,对研究室即将成功的疫苗研究放任不管。
时母没心情吃饭,也放下筷子,“小晏还小,还不知道人心险恶,等过几年他就能明白了。”
到时候,她乖巧懂事的儿子也会回来了。
但其实,时母知道,她这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以时宴迷恋顾年的程度,他们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八成是要废了。
说起这个,时父更加生气,“什么还小,都二十西岁了,还小?
顾年那个居心叵测的,休想我同意他们的事。”
时母深深叹了口气。
顾年怕是也没想他们同意他们的事,他就是贪图他们儿子给他带来的好处。
等到攀了更高的枝,他们儿子怕不是会被弃如敝履,再也得不到他一个好脸色。
想到这,时母更加忧心。
时宴将这一幕深深看在眼里。
关上门,在玄关处换了鞋,走进室内。
“爸,妈。”
他轻轻唤了声。
声音轻的,字节碰撞虚无的空气,泛不起一丝涟漪。
时宴是天地灵气孕育出的精魄化灵而生,无父无母。
被天庭通缉那些年,他也曾游历各界,很羡慕那些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温馨的氛围,也幻想过自己若是有父母,会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只是,幻想终究是幻想。
但现在,却是有一个机会摆在面前。
时父和时母听到声音,愣了下。
时父不可置信的看向旁边的时母,“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时母眨眨眼。
时宴又叫了声,“爸,妈。”
时母激动的声音都有些语无伦次,“你没听错,是小晏回来了。”
时父脸上兴奋的神色霎时敛住,“都说了,别跟我提那个混小子。”
时宴人高腿长,几步走到餐厅,“爸妈,我回来了。”
时母站起来,着急的抱住他,“小晏回来了,我的儿子回来了。”
高兴的眼角什么时候湿了都不知道。
时宴将她轻轻抱住,“妈,你没看错,是我回来了。”
时母用掌心抚摸他的后背,“回来了好,回来了好。”
时宴替她擦擦眼泪,“妈,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半年前,因为时父反对两人的事,时宴毅然决然从家里搬了出去,如今己经整整半年没回家了。
时母高兴的又要落泪,“好好,我的儿子终于长大了。”
时宴用心感受着这份深沉的母爱。
神,也是会脆弱的。
就在时宴情绪被时母感染,眼角也衔了泪花时,时父一声怒斥从旁边传了过来,“走的时候不是很硬气吗,还回来干什么?”
时宴走的时候,撂下狠话。
说是爸妈不同意他和顾年的事,他就不回来。
如今,时父依然不同意他们的事。
所以,时父猜测,时宴这次回来还是为了顾年想当明星的事。
这半年,他可没少干这样的事。
时宴眼泪哽住。
即使不是原主,他现在也生出了些愧疚的情绪,“爸,我就是知道错了,才回来的,没别的意思。”
这份深沉的父母之爱。
原主不要。
他要。
时父有些不相信,"你真知道错了?
"榆木脑袋开窍了?
时父好像发现了新大陆,新奇的差点围着儿子转两圈。
时宴顶住那眼神带来的压力,“爸,我真知道错了,你要是不信,我发誓。”
时父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吓的赶紧摆摆手,“你还是别发誓了,你的誓言要是有用,我早就被雷劈死了。”
“……”时宴脑海想起之前。
为了顾年的明星梦,时宴答应给他的新剧投资一千万,但当时他己经被顾年榨的差不多了,根本没有这么多钱。
于是,原主找到父母,想让他们帮一下未来儿媳妇。
时父没反对,但有条件,时宴必须从此和顾年一刀两断。
时宴当时没办法,只能答应。
并发誓,再和顾年有来往, 就让他不得好死,但时母当时心疼儿子,没忍心让儿子用自己的命开玩笑,就用了时父的。
这件事之后,时宴确实下过决心,要和顾年分开,但抵不住顾年柔弱的眼泪攻势,只坚持了一个月就又和他搞在了一起。
时父当时气的差点住院。
时宴一边庆幸,幸亏当时不是自己发誓,一边拉着时父的手反复保证,“爸,你相信我,我这次是认真的,不会再和顾年在一起了。”
时父半信半疑,“真的?”
时宴信誓旦旦,“当然是真的。”
时母欣慰的拍拍他的手,“想通了就好,顾年不是什么好人。”
时宴嗯了声。
知道爸妈一时半会肯定不会相信,稍稍安了二老的心之后,就上楼休息了。
时宴的房间还是保留之前的样子。
得益于每天都有人打扫,拎包就能入住。
时宴躺在床上。
过度的损耗让他精神有些萎靡,他闭着眼睛,“零零九,实验室现在什么情况?”
既然接手了原主的身体,帮助原主改变原有结局的同时,他也有义务代替原主继续活下去。
“回大人,实验室目前资金缺口很大,急需注入资金,重新开启研究。”
“还差多少?”
“三十亿。”
时宴咋舌。
原主家里是做药品生意的,公司做的虽然小有成就,但和三十亿的资金缺口比,还是天差地别。
“这么说,还是要找人傻钱多的冤大头。”
“是的,大人。”
三十亿不是小数目,虽然疫苗研究己经到了最后阶段,己经成功看到了曙光,但原主的研究室名不见经传,原主这两年的名声也差不多被自己败光了。
敢想敢信的都不多,更别说敢投资的了。
可不就是要找人傻钱多的冤大头吗?
时宴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着到底上哪找人傻钱多的冤大头,慢慢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