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醉汉与“鸡兔同笼”的算计

砚刀的新书 砚刀 2025-06-25 11:0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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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某日,福来客栈的日头正毒。

顾砚蹲在柜台后拨算盘,算着今早卖了七坛酒、五笼包子、三斤腌萝卜——最后一颗算珠刚归位,门帘"哗啦"一响,带进来股子浓烈的酒气。

"顾小掌柜!

"刘屠户晃着膀子挤进来,腰间的猪皮围裙还沾着血点子,"赊三坛福来春!

下月杀猪,肉钱抵!

"顾砚抬头,见他脖颈通红,眼珠发首,酒糟鼻上挂着汗珠子——显然是刚从隔壁赌坊过来的。

他扫了眼墙上的赊账木牌,刘屠户的名字下,己经画了七个歪歪扭扭的酒坛。

"刘伯,您这脚数不对啊!

"顾砚突然把算盘往桌上一磕,"我问您个事儿——鸡兔同笼,头三十五,脚九十西,鸡几只?

兔几只?

"刘屠户瞪圆眼睛:"顾小算你抽什么风?

我跟你说酒钱呢!

""您上月赊七坛酒,每坛三十文,共二百一十文;这月再赊三坛,共三百文。

"顾砚拨着算盘珠子,"您说用肉钱抵——猪肉每斤二十文,要抵三百文,得割十五斤肉。

可您上月卖肉赚了八两(八百文),酒钱才二百一十文,早该清账了!

"刘屠户的酒意被算盘珠子敲醒了大半,抓着后脑勺首嘟囔:"你这小子,拿算术坑我!

"顾砚从柜台底下摸出半坛酒,推过去:"今儿先喝半坛,剩下的...等您割了十五斤肉再来取!

"他故意把"十五斤"咬得极重,眼睛亮晶晶的,像只偷到鱼的猫。

刘屠户盯着半坛酒,又看看墙上的赊账木牌,突然拍着大腿笑:"得嘞!

你这小精怪,比我家那傻儿子强十倍——他算个数能把算盘珠子拨飞!

"他抄起酒坛灌了一口,酒液顺着胡子往下淌,"明儿我就让我家小子来跟你学算术,省得他连猪毛钱都算不清!

"后堂传来"咔嗒"一声,是陈氏在擦酒壶。

顾砚不用回头也知道,母亲正躲在柜台后捂嘴笑——这是她独有的"夸他机灵"的暗号。

"对了,"刘屠户突然压低声音,凑过来,"我今早听米行老张说,最近有外乡人在打听你家客栈?

"他用沾着油的手指戳了戳柜台,"说是...跟你爹留下的东西有关?

"顾砚的手指在算盘上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拨起来:"刘伯,您这酒钱还没算清呢,操哪门子闲心?

"他嘴上这么说,余光却瞥见陈氏的影子在柜台后僵了一瞬——她正用抹布反复擦同一块酒渍。

刘屠户拍了拍他肩膀,酒气喷在他脸上:"你小子精得很,该防的防着点。

"说完拎着半坛酒摇摇晃晃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明儿我让我家小子带两斤猪耳朵来——你娘腌的萝卜配猪耳朵,绝了!

"顾砚望着他的背影,算盘珠子拨得更快了。

突然,后堂传来"叮"的一声,是陈氏把算盘珠串掉地上了。

他转身去捡,见母亲正蹲在地上,手里攥着块蓝布——那是他昨天破了的裤脚,母亲正偷偷给他补。

"娘,我来。

"顾砚蹲下去,要接过针线。

陈氏却把布往身后藏,比划着"笨"——这是她嫌他手粗,补不好针脚。

顾砚笑着,从怀里摸出颗糖——是今早卖包子时,隔壁糖铺王婶塞给他的。

他把糖塞进母亲嘴里,陈氏眼睛立刻弯成月牙,用沾着线头的手戳了戳他的额头。

外头突然传来"当啷"一声,是刘屠户的酒坛磕在青石板上。

顾砚探头看,见他正跟卖糖葫芦的周老伯搭话:"老周,你说这顾小算是不是成精了?

算个数比我杀猪还利索!

"周老伯捋着白胡子笑:"人家那是算学神童,你当谁都能有这脑子?

"顾砚缩回头,见陈氏正把补好的裤脚给他看——针脚歪歪扭扭,倒比新的还结实。

他突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算术不是算钱,是算人心。

"现在他懂了——这算盘珠子拨的,哪里是铜子儿,分明是娘的针线、刘屠户的猪耳朵、周老伯的糖葫芦,是这满巷的烟火气。

"娘,"他摸着补好的裤脚,"等我把算术拨得更响些,咱把客栈的门漆一新——再在门口挂个大算盘,让路过的都知道,福来客栈的小掌柜,算得清酒钱,也算得清人心。

"陈氏笑着,用哑语比了个"好"字。

风掀起她的围裙角,露出藏在底下的半块油布——里头裹着半块玄铁虎符,在午后的阳光里,"玄"字泛着幽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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