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姿或许并不出挑,但自有一种温婉的气质萦绕其间。
她的性格确实是温柔小意,如同春日里的微风,与桂福姨娘相比,柳柳小娘的性格更能触动人心。
桂福姨娘或许有她的魅力之处,但在温柔这一方面,却稍显逊色。
也难怪沈玉郎更喜爱柳柳,在他的眼中,柳柳宛如一湾清泉,能够抚慰他的内心。
柳柳小娘原是农庄上管事的女儿。
她的父亲早年间是大户人家公子的长随小厮,他有幸跟着少爷上了几年学堂,后来少爷家出事了,他也被放了身契。
托了关系,努力了许多年,当了一个农庄上的管事。
生的沈圆绿也甚是可爱,颇得沈玉郎的心,可谓是沈玉郎心尖尖的夜明珠。
虽稍稍骄纵,可也是娇俏明媚的小姑娘。
在这宁静的清晨,柔和的阳光悄然洒进了沈圆合的明月阁。
那金色的光芒仿佛带着丝丝暖意,轻轻地抚摸着阁中的每一个角落。
贴身丫鬟祈雨迈着轻柔的步伐,缓缓拉开了沈圆合床榻上方的帷幔。
此时,帷幔后的沈圆合,年方十三岁,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
祈雨轻声呼唤道:“哎呀小姐,快点起来了,今日老爷生辰,要宴请礼部的同侪和上司大人们,小姐可不能那么惫懒了!”
祈雨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如同清晨的鸟鸣一般,瞬间把本想赖床的沈圆合惊醒。
沈圆合赶忙坐起来,心中想着,今日可是要见到爹的好机会,万万不能起迟了。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期待。
只见沈圆合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来,动作敏捷而迅速。
她连忙开始梳洗打扮,那模样认真而专注。
她对祈雨吩咐道:“祈雨,把上回桂福姨娘送我的那身藕粉儒裙取来,配上那双绣桃花的鞋,头饰务必用上爹过年送我的那对蝴蝶发钗!”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喜悦。
洗漱完毕后,沈圆绿缓缓走到铜镜前,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
她在铜镜前转了一圈又一圈,仔细地欣赏着身着新衣的自己。
那藕粉儒裙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裙摆随着她的转动轻轻摇曳,仿佛舞动的花瓣。
绣桃花的鞋子精致小巧,每一朵桃花都栩栩如生,仿佛散发着淡淡的芬芳。
而那对蝴蝶发钗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灵动与俏皮,仿佛两只真的蝴蝶停落在她的发间。
沈圆绿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轻声说道:“如此活泼灵动的女子,当真是我沈圆绿才是!”
一旁的祈雨看着自家小姐那得意的模样,忍不住笑道:“是呀,我家小姐真真是天上有,地下无的绝色大小姐呢!
小姐,你再如此欣赏自己,怕是要迟了迎客的时辰了!”
祈雨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
沈圆合深知这次宴请非同寻常,为了在这次宴请上不出差错,她的行为举止都是请教了秦家兮鸳姐姐的教习姑姑许多遍。
小到走路仪态,每一步都要轻盈优雅;大到行礼跪拜,每一个动作都要得体,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宴请礼仪更是反复练习,从入座的姿势到举杯的手势,虽不能十分完美,但沈圆绿必须力求最好。
这次出席宴会的各家大人,都是父亲平级及其以上的大人,他们也会携带家眷和子女。
沈圆合明白,想要获得父亲的青睐,唯有让父亲脸上有光,才能走出这第一步。
这次宴会是一个讨好父亲的机会,也是一个展现自己的好时机。
因此,她必须全力以赴,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父亲在三年前将母亲遣送回老家,自那以后,沈圆合的内心没有一天不在思念着母亲。
她常常独自坐在明月阁中,望着远方,心中满是对母亲的牵挂。
她不知道父亲究竟是出于何种缘由将母亲送走,但在她的心中,始终觉得无论如何都应该再将母亲迎回。
母亲在出阁之前,可是平州老家当地极有名望的氏族小姐。
沈圆合想象着母亲回到老家后的日子,心中满是担忧。
她深知,在氏族之中,最重名声脸面。
像母亲这样被遣回的女子,大多会很受世俗的排挤。
那些曾经与母亲交好的人,或许会因为母亲的遭遇而疏远。
母亲在老家,可能会面临着他人的指指点点和冷言冷语。
每每想到这里,沈圆合就痛心至极。
她恨自己无力改变这一切,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再次与母亲团聚,让母亲不再受那些世俗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