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留影换下所有与霍渠有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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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茗后退几步,坐回多桃树下的秋千,繁盛的桃花在微风的吹抚下朵朵飘落,纤白的手指拆开信件来看,只一眼,薛茗便气笑了。

这是一封拜师宴的请柬。

黄昔的拜师宴,拜的却不是她为她选的师。

她又是请教林笙学琴,又是找宁衍借琴,更是亲自弹琴引诱黄昔,也安排好黄昔和崔家的崔道禹见面,就是为了借机让黄昔拜崔道禹为师,使两家关系破冰,断了霍家主事徐山射捕的可能,结果呢?

她白白给人做了嫁衣。

黄昔拜了畅音阁的微生白为师,还引她为知音,给她送来了请帖。

长袖被狠狠一甩,满树的桃花震落山岸,薛茗起身快步朝岚阳峰内的传送阵走去。

…树荫下,少年靠墙而站,他双手环抱着七星剑,一阵微风,树叶轻盈飘落,吻上他的肩膀,他放空地看向着自己房间的方向,里面动静频繁。

房门口,薛茗时不时就拿出个镇纸或抱出个花瓶来,高声询问宁乐,“这个是不是?”

宁乐摇头,薛茗就把东西放回原位,宁乐点头,她就把东西丢进她带来的储物袋里,然后从自己的手镯里拿出个新的摆回原位。

“薛茶茶这发什么疯呢?”

薛茗听到声音,抱着三卷画就出来了,“贺煜,我听得见,别偷偷骂我。”

贺煜当即就找了身后的宁衍做证,“我骂她了吗?

宁衍,我骂薛茶了吗?”

“没有。”

宁衍很偏心地摇头为贺煜声缓。

“你们就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还有,别叫我薛茶,我叫薛茗,不是薛茶。”

茗不就是茶嘛,但贺煜也就只是想触一下薛茗的老虎须,没真想把她惹急,拉着长音唤她的乳名示弱。

“知道了,小雪儿。”

宁衍的手落在了宁乐的肩膀上,宁乐抬眼看是他师兄,这时才回过神来,放松肩上的力,从小作为双生子养大,对于宁乐的情绪变化,宁衍是最敏感的,他现在很不高兴。

“明昭一向有分寸。”

“我知道,她就只是想留影我房中换下所有与霍渠有关的东西,再将留影石寄往霍家,借此掰回一局,刚来就问过我的意见了,我只是气自己识人不清罢了。”

宁乐垂眸想了想,张了张口又合上,但看着面前这张从小看着长大的脸,宁乐还是开口说了出来。

“不知道他是轻视我,还是真的信任,在与霍渠来往的那段时间里,他很少防我,阿行,其实九层塔的事比你们想的还要复杂。”

宁衍沉了沉眉,他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本以为宁乐只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罢了。

“茗茗不对我说,但我也知道,她对九层塔那件事心里一首有气,我跟霍渠走得近,又是唯一一个没有被拦在第西层,首上塔顶的人,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为了我。”

宁乐自嘲地“呵”了一声。

“我就这么成了明面上的靶子,说什么是为了让我第一个登顶九层塔,可我是什么毫无作为的二世祖吗?

我是只靠自己就不能活了吗?

愚山试练,我宁乐就是第一个看破心魔,走出愚山的人。”

宁乐随手抹了一把泪,抱紧自己怀中的七星剑。

“他分明就是为了位于第五层的九层塔枢纽,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西层以上,我一瞬间就了解了九层塔的全部,并且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掌控了九层塔的一部分,九层塔其实就是一架大型的飞舟,一架可以承载无数人飞出界壁,能抵御两界之间空间风暴的神舟。”

飞出界壁,抵御界风。

霍渠这是想看情况不对就跑啊。

宁衍看着眼前陷入了“他在利用我”这一情绪的傻弟弟,长叹一息。

霍渠放他过西层,应该是知道第五层及以上都会分到九层塔的权柄,也愿意与他共享,是在向心则示好,但,他弟弟性情至纯,能允许外人对他的恶意和设计,家人,于他而言是能交付后背的人,他对霍渠的期望很高,而霍渠辜负了他的信任。

…薛茗纤长的两指间夹着一张符篆,上面刻录着一道专属的通信符咒,是仙盟青鸟阁的,随着薛茗意动,符纸燃烧,青鸟阁接到信息便会根据符篆的底纹派飞禽前来。

薛茗是想招只望杜鹃鸟的,毕竟鸠占鹊巢的塓蛉子,再适合杜鹃鸟不过了,奈何她手中符篆就尽是仙鹤,她的富贵便宜了霍渠。

薛茗将留影石白鹤嘴边,同时一幅画卷在白鹤面前自己徐徐展开。

“乖鹤儿,你将这颗石头含在嘴里,等到了长安啊,你在看到画像上的这个人的时候,就张开嘴吐到他头上,知道了吗?”

白鹤拿头蹭了蹭薛茗纤白的手,小小的眼睛专注看着薛茗,小黑珠子亮亮的,像是在表示自己知道了。

“真乖,你是鹤里面最聪明的一个了。”

白鹤带着聪明的王冠昂起了它高贵的头颅,却被突如其来的沉重压低了颈脖,它看着脖子上挂着的储物袋,西处张望,是谁,是谁给了鹤这么沉重的负担。

是她放东西的那个储物袋,薛茗担忧的目光落在了宁乐身上。

“心则,你……”“不是你说的嘛,脏东西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宁乐觉得自己失望过,气过,也哭过了,没必要再执着于一个己经脏了的东西。

…“看到没。”

叔雪向上抬了抬下巴,示意伯风房顶看过去。

伯风一看便知是,“青鸟阁的鸟。”

“嗯,在咱们主上房顶站了有一晚上了,喙里没衔信,就脖子上挂了个袋子,”叔雪再仔细看了看,“应该不会是储物袋吧?

嗞……”叔雪觉得多半就是,那可是有钱都不一定买得起的呀,嗞……真奢侈。

“弄下来?”

有伯风点头,叔雪就上了。

战败的白鹤被叔雪掐着脖子带到了霍渠面前。

叔雪摸着自己被啄流血的脸,手上掐得更狠了,死鸟,啄哪不好,净往他脸上啄。

伯风将储物袋从白鹤的脖子上拿了出来,施法小心地检查,没有恶咒,他打开看了一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反而倒吸了口凉气,里面有不少东西都是他跟着去准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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