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色诀别
叶云歌跪在冰冷的石阶上，双手颤抖地紧握着染血的帕子，耳边是厮杀与惨叫声交织的地狱乐章。
她的心脏仿佛被狠狠撕裂，每一声嘶吼都在提醒她，这一切是真实的。
"父亲！
母亲！
云宵！
"叶云歌撕心裂肺地喊着，但回应她的只有火焰吞噬的噼啪声。
她抬头望去，父亲倒在血泊中，双目圆睁，死不瞑目；母亲护着年幼的弟弟叶云宵，蜷缩在破败的房梁下，身躯微微颤抖。
然而，下一刻，敌人的刀光寒芒一闪，母亲倒下了。
"不！
"叶云歌眼眶欲裂，却被两个恶奴死死按住，嘴中被塞入破布，发不出声音。
站在火光中的沈嫣然一袭红衣，美得刺眼。
她冷眼看着叶家覆灭，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
"叶云歌，这场好戏，你可喜欢？
"她缓步走近，声音甜腻中带着毒刺。
"你叶家自诩清白，可惜，没人信。
你可怜的父母……还不是被你连累？
"叶云歌死死地瞪着她，眼中是无尽的怨毒与恨意。
沈嫣然抬起她的下巴，冷冷一笑：“记住这一刻，你叶家覆灭的瞬间。”
泪水滑落，叶云歌心中充满绝望和恨意，她拼命挣扎，却被无情地拖走，投入另一场深渊。
幽暗潮湿的偏房，墙壁上刻满了凌乱的划痕，铁链反射出冰冷的光。
叶云歌被丢在地上，白色素衣己经沾满泥渍和血迹。
她虚弱地蜷缩着，眼中却没有泪水，只有空洞。
门被踹开，老鸨踩着木屐走进来，手中摇着檀香扇。
"哟，这小美人，可真是个极品，"她上下打量着叶云歌，目光像蛇一样冰冷阴毒，"这么娇贵的模样，以后那些大人们可得争破头啊。
"叶云歌挣扎着向后退，声音嘶哑：“你们要做什么！
放开我！”
老鸨讥笑着，伸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反抗？
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她的指甲划过叶云歌的脸颊，留下浅浅的红痕，“别怪我不客气。”
叶云歌猛地甩头挣脱，目光中透着绝望与愤怒死死地盯着老鸨。
老鸨用力地扇了她一巴掌，哈哈大笑：“连命都快没了，还敢这么盯着我。”
她拍了拍手，几个粗壮的男人走进来。
“给她点教训，让她知道什么叫规矩。”
男人们的眼睛像饿狼一样贪婪，叶云歌拼命挣扎，却被牢牢按住，嘴里发出撕裂般的尖叫：“不要过来！
放开我！”
她拼命咬住其中一个人的手臂，鲜血喷溅，但迎接她的又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叶云歌瘫倒在地，冰冷的石砖刺痛着她瘦弱的身躯。
她狼狈地挣扎着，白色的素衣沾满尘埃，映衬得她愈发苍白憔悴。
西周围绕着的男人，目光贪婪，带着邪恶的笑意，逼近她。
沈嫣然踏着红色绣鞋，缓缓走来，每一步都像是凌迟叶云歌的心脏。
她的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轻轻拍着手掌：“堂堂丞相之女，哦，不对，丞相府己经不在了，你现在什么也不是。”
沈嫣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是不是很屈辱？
很痛苦？
这才刚刚开始！
"她低下身子，伸出纤细的手指勾起叶云歌的下巴，冷笑道：“妹妹你就慢慢享受吧！
哈哈哈！”
叶云歌的脸色苍白如纸，心脏剧烈跳动，她拼命挣扎后退，声音颤抖：“沈嫣然！
你敢！
我父亲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这样？！”
沈嫣然闻言，笑声更大：“你父亲？
早就成了死人！
叶云歌，你的命也是我的玩物！”
恶汉们围了上来，色眯眯地盯着叶云歌。
“没想到我们哥几个居然这么有福气，也能碰丞相的千金！”
叶云歌惊恐地后退，声音沙哑地怒吼：“你们不要过来！
滚开！”
恶汉冷笑：“你越这样我越喜欢！”
叶云歌目光凌厉，猛地扑上去咬住其中一个男人的手臂，鲜血溅出。
然而男人吃痛后更加暴怒，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把她打倒在地。
她嘴角溢出鲜血，眼前一片昏花，却依旧紧咬牙关，挣扎着站起来。
“***！”
男人狠狠踢了她一脚，其他人随即围上前，将她摁倒在地。
衣衫破裂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叶云歌的泪水无声滑落，眼神却逐渐空洞，仿佛灵魂己不在躯壳之中，她，堂堂宰相之女就这样被十几位大汉***。
沈嫣然抱臂而来，笑得越发放肆：“好一个花容月貌，也不过如此，还不是被我踩在脚下践踏，哈哈哈哈。”
她忽然俯身，掐住叶云歌的下巴，冰冷的指尖用力一捏：“认命吧，你这辈子再也翻不了身。”
叶云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脱开沈嫣然的手，抬起簪子指向她，声音颤抖却坚定：“沈嫣然，天理昭昭！
你们害我家破人亡，终有一天必遭报应！
苍天不公，我叶云歌，就算死，也会用这一命诅咒你们下地狱！”
沈嫣然被她的目光震住了一瞬，随即冷笑后退：“诅咒？
马上要死的人还想诅咒我？
可笑！”
叶云歌缓缓站起身，衣衫破碎，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
她退到房间门口，回头狠狠地盯着沈嫣然，随后纵身一跃，撞破窗棂，跌落街头。
鲜血如花瓣般绽放，她的身体静静地倒在血泊中，眼睛依旧睁着，似在控诉着这世间的不公。
一群路人围了上来，惊恐地望着这凄惨的一幕。
一个少年颤抖着捡起她手中那块沾满血迹的手帕，上面用血写满了字：“若苍天不公，便逆天改命；若凡人无道，便诛尽无道。”
沈嫣然缓缓走下楼，俯视着叶云歌的尸体，眼中带着冷漠与轻蔑。
她缓缓弯下腰，伸手拿走手帕，嗤笑一声：“妹妹，若有来生，切记不要挡我的路。”
她转身离去，踩过血泊，仿佛这场屠杀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而叶云歌的尸体，则静静地躺在寒风中，带着未散的恨意，等待命运轮回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