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边缘泛着诡异青苔味，仿佛刚从潮湿的棺材里取出。
落款日期是1923年，而收件人地址赫然写着我的现居地址——上海市静安区武定路321号。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屏幕蓝光映出我煞白的脸。
"陆教授！
您一定要来看看这个！
"学生小陈发来的视频邀请在屏幕上固执闪烁，"我们在城隍庙挖出的青铜钟......"画面突然扭曲成噪点，耳边传来尖锐的汽笛声。
等画面恢复时，镜头对准的是一座爬满藤蔓的欧式建筑，门廊上残缺的雕花立柱上缠绕着枯萎的紫藤，二楼某扇窗户的玻璃正渗出暗红色液体。
"这是您要找的地方？
"小陈的声音带着哭腔，"昨晚我们考古队五个人都看见了......"视频戛然而止，最后定格的画面是夜空中七道流星直坠后山。
我抓起背包冲向玄关，电子钟显示凌晨两点四十七分，但腕表指针却停在三点整。
楼下的报箱里静静躺着另一封未拆的信件，火漆印上的张家族徽正在渗血。
第二章 永夜循环青铜钟的齿轮声在耳膜深处震颤，当我推开古宅第三扇雕花木门时，看见所有队员都站在客厅中央。
小陈举着摄像机的手还在抖，画面里我的身影正从他们身后缓缓浮现。
"教授！
您怎么......"领队王建国突然捂住眼睛，"刚才明明只有我们五个人！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味，水晶吊灯投下蛛网状裂纹的光影。
我转头看向壁炉上方的挂钟，罗马数字显示Ⅲ（3点），但分针与时针完全重合，钟摆早已停止摆动。
手机从裤袋滑落，屏幕碎裂的声响中，我看见所有数字都变成了血红色。
腕表传来尖锐刺痛，机械表芯迸发出青烟。
队员们的电子设备接连炸开火花，最后全部归于沉寂。
走廊尽头传来重物拖行的闷响，像是有人用湿布擦拭地板，混着若有若无的孩童笑声。
"别过去！
"我拽住要走向楼梯的小陈，"你们听见楼上有没有声音？
"天花板突然传来弹珠撞击声，二十八个红球在虚空里排列成北斗七星图案。
王建国突然发疯似的撞向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