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有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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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李婶的痈疮一天比一天好起来,这可是把李婶给高兴坏了,她出门逢人就说,见人便夸,说她的邻居苏澄真是妙手神医。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此事,而且很多人都闻名来家里找苏澄诊治。

苏澄原本就心地善良,再加上鸣山的鼓励和支持,她对待每位患者都尽心尽力。

一一耐心给他们看完后,还讲清楚回家后的注意事项,并说清楚了什么情况下再来复诊。

一天,苏澄家来了一位衣着打扮漂亮的丫鬟,她说她是汴京城里开最大的酒馆“孙羊店”的丫鬟,她是来替她家孙小姐来请苏澄的,苏澄问她家小姐是什么病,什么症状,丫鬟答不上来,只恳求说去看看吧,家里小姐己经被病痛折磨的天天以泪洗面了。

苏澄心想,那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匆忙和婆婆交代了几句,于是就跟着丫鬟来到孙宅。

她们从后门进入,这是一座特别别致的院落,院子里栽种的竹子在阳光下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小花园里的各种花儿争相开放,还有一汪小池,池里的水莲开的无比娇艳。

这是苏澄刚进园的第一印象,她想,不知道这家小姐会是怎样的人,不过救人最紧要。

进屋后,丫鬟说:“小姐,张家小娘子请来了。”

孙小姐躺在床上,盖着粉色的苏锦薄被,轻声啜泣说道:“麻烦张小娘子了,帮帮我好不好。”

苏澄走近前说道:“不知孙小姐是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医术并没有很高明,我也是暂懂些普通的疥疮痈疽的治疗罢了。”

孙小姐低头咬着嘴唇,试了几试,最后泪眼婆娑的看着苏澄说:“张家小娘子,这几日我觉得我右侧大腿内侧长了一个火疖子,它日渐变大,现在那里又痛又痒,导致我行走不便,而且最近如厕也几乎没有,我又不能给父亲母亲说太多,怕他们多虑,我想着你是女医,能否帮我看看。”

苏澄听后,她温柔安慰说:“火疖子这都是医书上常见的疥疮,只不过长的位置不同,你也不太难过,我先看看情况。”

正如苏澄所料,是长在比较私密处。

她临出门的时候就拿了一小瓶药膏,她边说边把药膏递给孙小姐边说:“这个药膏你一天涂抹三次,这几天就尽量少活动,三日后我再来看你。”

孙小姐说:“多谢张家小娘子,待我康复,必好好感谢。”

因为来的着急家里还有很多事没做完,她给孙小姐看完就匆匆回家。

苏澄回到家,又继续整理了家里所有的药膏和膏方,不整理不知道,一整理竟然那么多。

家里的房间本来就少,己经被她占用了一间,生活起来略显拥挤,没之前方便。

她想着应该和相公商量什么时候出去租个房子了。

不然这么多东西实在是不好放置了。

三日后,苏澄如约来到了孙家,还是同上次一样,她仍然从后门进入。

孙小姐见苏澄来了,有些期待又有些高兴的说:“张家小娘子,这个疖疮确实不疼了,但是感觉像是有脓水渗出,该如何是好?”

苏澄听后,轻轻微笑说道:“孙小姐不必担心,我这次就是为这来的。

请孙小姐坐在凳子上吧。”

这时丫鬟很有眼色的搬来一张凳子,然后扶她家小姐坐在上面。

苏澄让丫鬟再取些几小块白色棉纺布、银针、白酒来。

不一会丫鬟取来了银针和几小块白色棉纺布,并带了一小瓶酒。

苏澄接过后,让孙小姐把衣裙上撩,露出大腿内侧,把白酒倒在白布上,擦拭了银针,又换了块白布擦拭了患处。

孙小姐看到了银针,有些害怕,颤抖着声音问到,“张家小娘子不会是要把这脓疮扎破吧,会不会很疼,我好害怕,我从小到大最怕疼了,别下针行吗?”

苏澄温柔冷静又坚决的说“别害怕,一点也不疼,你别看它就不会害怕了。”

说完苏澄就对准脓疮扎下去,因为这个脓疮实在是太大了,有了银针的***,瞬间里面的脓液迸射出来,有一些竟然迸在了苏澄的下巴和胸前。

苏澄并没有一丝嫌弃,还在继续用银针刺破,这一幕正好被孙小姐看在眼里,她满是愧疚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啊张家小娘子。”

孙小姐赶紧呼唤丫鬟道:“小桃,快去取些清水和一套干净的衣服来,快点。”

苏澄说:“孙小姐,你先别动,待我把这些脓水和淤血挤出来,这病就好了一多半了。”

孙小姐看着有些微微冒汗的张家小娘子,和她下巴上的脓水以及被弄脏的衣服,心里特别自责。

她觉得张家小娘子真是人美心善的好人,她有一种特别强烈的念头,她想和张家小娘子做好闺蜜,好朋友。

苏澄把脓疮处理好后,让孙小姐回床上休息,然后又拿出一瓶膏方说:“这个一天喝三次,每次一小勺,化温水里喝,再过一周左右就痊愈了。”

孙小姐听闻特别开心,拉着苏澄的手说:“张家小娘子,你快去清洗下,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换上我新做的衣服,我让人把你的衣服清洗干净再给你送去。”

苏澄急忙说没关系,洗洗脸就可以,衣服就不用换了,但是孙小姐执意要让她换,她推辞不过,只好去换下了孙小姐准备的新衣服。

苏澄换好衣服,来到孙小姐跟前,孙小姐看着眼前漂亮的美人,有些被惊讶到,还没开口,苏澄说:“你好好休息吧,我应该不用再来了。”

孙小姐一把拉住苏澄的手说:“好姐妹,我叫孙枝枝,刚才你的一举一动真的让我特别感动,我只知道你是张家小娘子,请问尊姓大名是?”

孙枝枝用认真清澈的眼神看着苏澄问道。

苏澄说:“我叫苏澄,家住南城,家里独女,并无姐妹弟兄,看你也是惹人怜爱,我也愿意跟你姐妹相称。”

孙枝枝拉着苏澄的手握的更紧了,她也是独女,父亲母亲忙着做生意,并没有太多的时间陪她,但是家里管教又严格,所以她总是感到孤独。

孙枝枝开心到飙泪,道,“以后你就是姐姐,我就是妹妹了,我还要送你一件礼物。”

孙枝枝吩咐小桃取出她的青翠玉簪,非要送给苏澄,苏澄拒绝不过,只好收下。

几天后,孙枝枝的病彻底好了,她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孙盛源,孙掌柜是个心首口快的生意人,孙掌柜在他的酒楼里大大夸赞张家小娘子的医术。

就这样,一时间,汴京城的酒楼里,茶馆里,无不在说张家出了个神医,很多府上的娘子和小姐都把张家小娘子苏澄的名义记下了,想着日后也许会用上。

到处在传,张家出了个神医,从此,苏澄也算是小有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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