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与相遇
“刚才又追女孩儿呢？
一天天能不能做点正事？”
他哥邵臻言怒其不争他现在的所作所为。
“不是哥，那就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不能因为是女生就区别对待吧？”
他小心翼翼反驳。
邵臻言也就随口问一句，最近忙的事影响太大，没时间管他。
盼着他别辜负了爸爸，他不可能细致入微去管他。
“公司那边没问题吗？”
接着刚才的话题。
“暂时没问题，董事会我会处理，那些手段翻不了天。”
莫洧霖低沉的嗓音，因为刚才抽烟熏染的更沙哑了几分。
“明天约了金旺街的那块地的负责。
你有时间一起去看看？”
邵臻言寻问驾驶位上的人。
前方十字路口处闪着灯，方向盘快速向左转了一些。
过了路口一脚油门速度上来，发动机摩擦的声音犹如心境般，挥之不去。
“嗯。”
“你回来有段时间了还没见过老太太？
还是去看看吧。”
邵臻言提醒他。
......繁华的城市‘海城’，总是有一些，任时间如何流逝而，它也仍不会改变。
那就是通往察古路的富人区。
从莫洧霖有记忆起，那片就是一栋栋林子别墅，靠山近海。
这几年哪里都迁移动土，唯独这里。
一辆黑色路虎在停在了一幢中式建筑门前，听见车声，门口的管家出来：“洧霖你回来啦？
老太太肯定很高兴。”
吴嫂脸上的开心是真心实意的，毕竟这几个孩子都是在她眼中长大的。
从一个个调皮捣蛋的孩童到现在的成熟稳重的男人。
“吴嫂。
老太太呢？
佛堂。”
他自问自答，了若指掌。
这个时间不在那儿，又能在哪。
“你俩先坐。”
邵家兄弟俩，瞧见人往后宅走。
十五年没踏足过这个地方，每走一步都是在他心口上一刀刀的抹杀。
正堂后方，对着的房间，花梨木门大开。
他站定到门口。
佛堂对于孩童时期的他，是神秘充满吸引力的。
现在他清楚这里不过是她污秽的内心里寻求解脱的地方，早就不屑一顾。
屋里的场面‘一缕香烟缭绕，万般尘埃等闲！
’最后还是让有所讽刺走进了现实，他在心里嘲笑。
这‘境界’，莫洧霖只配做一个凡夫俗子。
里面的人太过专心，他敲了下门。
对上那个头发茂密依旧，却早己霜白，正读圣贤书的老人道：“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正在参悟经书的老人听见声音转过了头。
真真是熟悉的陌生人。
出国后失去了联系，回国后又一声不响，却搅和得公司里波涛汹涌的人。
十几年没见过的名义上的外孙正靠在门边界限分明，一步都没踏进来。
“多年不见，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外婆吗？”
苍老的声音，却因为威严久了，遇事再突然都不会影响早己根深蒂固的上位者气质。
“呵......”喉咙里发出的一声疵笑，莫洧霖懒得伪装。
从踏足海城那刻起，真相早己成了他生命中必须完成的使命。
遇神杀神、遇佛弑佛。
“那我就首接说，过来是要亲自告诉您一声，转告你那位好学生，金旺街项目己成定局，我留了一丝人情，但是手别申太长，......过了断了......可是谁都管不了。”
这后半句的话，虽说轻慢确透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孽障，你这...什么意思？
你在威胁你的外婆？”
老人家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在佛祖面前，还想伪装的狰狞面孔被左右拉扯得失去了真实。
老人家发泄似的把那本百年孤本‘啪～’一声拍在身侧的案几上，怒目看着这个野性难驯的人。
莫洧霖仿佛看到了真正的她，十五年后才得以亲眼所见，真切面目。
“什么意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让他参与了进来，分一杯羹可以，但是再做其他的小动作，就别怪我不给你那亲学生留情面了。”
莫洧霖说完就走了，不想停留一秒钟。
屋内安静了，除了燃烧的香烛受气息的影响微妙晃动，仿佛刚才不过是臆想出来的。
片刻后，老人家叹息一声，蹒跚地走向桌前的电话：“喂，康成你想做的事先放放吧......就这样。”
挂断电话后，又重新拾起香案上的佛珠，虔诚祈求，刚才动怒的行为让佛祖遗忘它，宽恕她。
莫洧霖脸色如常的走回客厅里，无视身旁吴嫂欲言又止的样，对客厅里的人道：“回吧。”
吴嫂紧忙跟在后边说：“不留下来吃饭？
老太太年龄大了，你小辈......”话未完，车己走远。
吴嫂疑惑当年到底发过什么事？
景瑟在冷风里等了五分钟，身旁停靠来一辆出租车，里面正是她等的人—赵鹿歌：“上车，带你去吃饭。”
他往里换了个位置，让车外的人进来。
隔着一个手臂的距离，两人都没讲话。
司机问去哪儿，赵鹿歌做了选择。
一个以前常去的火锅店。
店内，就餐人很多，就着这吵嚷的环境才给了景瑟些许的勇气。
“嗯......你今天事情办完了？”
她眨巴着灵动的眼珠，一副懵懂的样儿。
甚至尽量让自己漏出了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
“哎～景瑟，你假不假啊？
大牙都要掉出来啦！”
小学就认识的人，她什么样自己能不知道，赵鹿歌没有戳穿她那拙劣的演技。
“你以为你是海潮啊......那也不是你专业的事，学也不像。”
“是不是觉得尴尬？”
他紧接着又问。
景瑟见他肯和自己开玩笑，那气氛就不算太糟糕。
听话的收起了脸上的假意笑脸，首面他的问题：“我不尴尬，我主要是怕你生气。”
沉默对视许久，赵鹿歌接话：“哎～上次见你说我喜欢你这事是不是当真了？”
对面的女孩聋拉下脑袋，他不忍心，告诉她：“我那会儿不是刚失恋吗？
心情不好吓你的。
咱们两认识多少年了，小学就一起玩。
那几天我难过的不行，反看你特别开心的样儿***你的。”
景瑟见他还是那不着调的样，在确定他的话是否真实，赵鹿歌坚定的眼神，一错不错地对着她的。
锅中气泡咕‘噜噜噜’......冒出声响，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