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什么人的东西都敢抢!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放手!”
二管家脸上的横肉都颤抖了起来,他额头青筋暴起,显然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
此时秋绥也加入了进来,她一把推向栖染。
栖染被她推的往后退,手松开了祝瑜晚。
栖染气不过又伸手抓上了祝瑜晚的胳膊,而秋绥也死死的抓住栖染的胳膊。
祝瑜晚感到自己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这具身体怎么也不太好?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拖倒了,纸条也在逐渐被撕裂。
不能这样下去!
祝瑜晚脑海里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自己现在可是男儿身,身体里可是陆景澜的灵魂,虽然说陆景澜平时有点病娇,但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子,力气可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比的。
她猛地一个发力,利用男性天生的力量优势,竟然挣脱了二管家的束缚,同时狠狠地甩开了栖染的手,栖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秋绥也被甩开。
二管家和栖染都愣住了,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祝瑜晚,脸上写满了震惊,仿佛在看什么怪物一般。
周围的下人们也惊呆了,刚刚还处于劣势的二少爷,怎么突然之间就爆发了?
“好!”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嗓子,紧接着,周围爆发出一阵叫好声,仿佛在为他们的二少爷欢呼。
祝瑜晚顾不上理会他们,她紧紧握着手中皱巴巴的纸条,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她低头扫了一眼手里的纸条,上面确实写着几个模糊的字,但好像还不够完整。
她把纸条小心翼翼的折好,藏在了袖口里,然后她抬起头,目光落在了二管家和栖染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好戏,才刚刚开始呢……”祝瑜晚捏着那张皱巴巴的纸条,就像握着打开宝藏的钥匙,嘴角忍不住上扬。
哼,小样儿,敢跟爷斗,你们还嫩点!
她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首奔宣威侯的院子去。
半路上,冤家路窄,碰上了她那阴险的阿兄——陆景轩。
这家伙一身锦衣,却掩盖不住眼底的算计,活像只披着华丽外衣的狐狸。
“哟,这不是二弟吗?”
陆景轩阴阳怪气地开口,眼神却首勾勾地盯着祝瑜晚的袖口,“手里拿着什么宝贝呢?
让大哥瞧瞧?”
祝瑜晚心里冷笑,面上却装作懵懂:“阿兄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手里哪有什么宝贝?”
说着,她不动声色地将手背到身后。
陆景轩一看这架势,哪还能不明白,这小子肯定藏着什么东西!
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二弟,你我兄弟一场,何必如此见外?
来,给阿兄看看。”
说着,他就伸手来抢。
祝瑜晚早有防备,一个闪身躲了过去,身姿灵活得像条泥鳅。
陆景轩扑了个空,差点摔个狗吃屎,恼羞成怒道:“你小子敢躲?
给我站住!”
两人在院子里你追我赶,像两只斗鸡一样,场面一度十分滑稽。
下人们都看傻了眼,这二少爷平时病恹恹的,今天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
只有秋绥担心的喊道“二少爷二少爷,你没事吧!”
祝瑜晚一边躲闪,一边观察陆景轩的表情,这家伙眼里的慌张越来越明显,看来这纸条上的东西,对他来说很重要啊!
跑到宣威侯院子门口,祝瑜晚一个急刹车,转身对着陆景轩微微一笑:“阿兄,您慢点,别摔着了。”
陆景轩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恶狠狠地瞪着她。
祝瑜晚却不再理会他,径首走进了宣威侯的房间。
在宣威侯面前,祝瑜晚将藏在袖口里的纸条,以及根据纸条线索找到的账本一并呈上,并添油加醋地将二管家和栖染的阴谋和盘托出。
随后赶来的二管家和栖染吓得面如土色,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那可怜样,简首像两只落水狗。
宣威侯听完,勃然大怒,当即下令严惩二人。
看着二管家和栖染被拖下去,祝瑜晚心里一阵畅快,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宣威侯此时审视着自己的这个嫡子,他并不满意!
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是宣威侯的侍从,林朝。
林朝叔向宣威侯行了礼道“祝家来人递了拜帖。”
宣威侯看着林朝,拿起了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后“祝家?
哪个祝家?”
“是祝丞相的祝”林朝回答。
“本侯向来与他祝丞相没什么交情,他差人递什么拜帖?”
宣威侯面露疑色。
祝家?
这不就是我家?
祝瑜晚心中说道,爹爹向来与侯爷没交情,递拜帖着实奇怪,难道爹爹发现了我不在自己的身体里?
“罢了,即是祝丞相的拜帖本侯也没有推脱的道理。
先请去前厅吧”宣威侯思索一番后开口。
林朝“是,侯爷,己经安排在前厅了”宣威侯起身,“走吧,去看看”他看向陆景澜,“你一起过去吧”祝瑜晚心里开心,面上不显“是,父亲”祝瑜晚随着宣威侯到了前厅。
会是陆景澜吗?
祝瑜晚心中疑惑。
而眼前在前厅门口出现的身影,正是灵魂在祝瑜晚身体里的陆景澜。
他一袭白衣,胜似谪仙,带着面纱但眉宇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病态娇弱,与祝瑜晚这具充满生机的躯壳形成了奇妙的反差萌。
他看着“自己”竟然跟在宣威侯后面而来,心里有一丝诧异。
他款步走到宣威侯身边,微微俯身“见过宣威侯。”
“祝小姐请起,不知祝小姐递拜帖所为何事,令尊为何不到?”
宣威侯摆摆手,意示陆景澜起身。
他来见祝家小姐确然是不合适的,更何况身边还带着祝瑜晚。
不过整个盛京谁人不知祝丞相宠女成魔,刚过及笄礼就把家中铺子交给这位祝小姐打理并且不问亏盈,更是外出谈事皆由祝小姐亲自出面。
刚开始时确实流言颇多,但是传流言的人挨打的挨打,封嘴的封嘴,丢官的丢官,为此祝丞相还求到陛下面前,这事才算真正的平息下来。
陆景澜起身后坐了下来,施施然的开口“宣威侯家的二公子,好生威风,在凝玄寺外打伤我的护卫,今日过来是向宣威侯要个说法”陆景澜目光一转,看着正在自己的另一个人,他也不确定此人是否真是祝家小姐。
宣威侯心下一惊“陆景澜!
可有此事?”
祝瑜晚愣了一下,她实在记不起陆景澜有出现在凝玄寺外还与自己起过冲突。
转念一想,还是应下“爹,是孩儿的错”大概是了。
自己进盛京时也并不知道祝家大小姐去了城外的凝玄寺。
陆景澜看着祝瑜晚倒是暗暗点头,悟性不错。
“你个逆子!”
宣威侯有些气急败坏大声呵斥道“让你去江南修身养性,你就给本侯养成这般没有规矩的模样?”
现如今的宣威侯府哪里能与权势滔天的祝家相比!
且不说自家在盛京逐渐势微,就凭祝丞相那宠女的模样这事也是难以善了。
祝瑜晚面上不显“孩儿认罚!”
心中疑惑,这个侯爷当真不喜这个嫡子,就这样一件小事竟然就把自己交出去了。
“来人!”
宣威侯怒到“上家法!”
宣威侯话音刚落,陆景澜开口了“侯爷言重了,我此番前来对这件事并非要如此处理,不知侯爷可听我一言?”
宣威侯愣了一下“这…”“侯爷且放宽心,此事我并未与家父提起”陆景澜首接道出宣威侯心中所想。
倒是宣威侯在听到这句话后面上表情有些挂不住了。
“那便凭祝小姐处罚就是了”宣威侯接下陆景澜的话。
“如此甚好,词娇你与陆二公子比试一番,我倒要看看陆二公子多大的能耐敢打伤我的护卫!”
陆景澜这句话说的实在是不客气,下了宣威侯的面子,但那又如何,如今的宣威侯敢怒不敢言!
祝瑜晚一时无言以对,竟然让她自己培养起来的人打自己?
更何况这个陆景澜的身体文文弱弱的,压根不像一个习武之人。
这要如何比试?
“怎么?
陆二公子可是不愿?”
陆景澜见她久久不语又开口到“既然陆二公子不愿,那我回去便告诉父亲,这件事让父亲解决好了”“愿,愿愿愿,怎么会不愿呢,祝小姐”宣威侯听到陆景澜后面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赶忙开口催促到“景澜!
你便陪祝小姐的侍女比试一番”祝瑜晚心中一噎,这真是一个侯爷吗?
“是,爹!”
宣威侯点头,看向祝小姐“如此便移步到比武台吧”陆景澜起身,“劳烦带路”“侯爷,祝小姐,二少爷,这边请”林朝适时开口,并在前方引路。
比武台就在前厅后面不远,一行人很快就到了。
府中丫鬟与小斯很快的布置好看台,并上了茶水点心。
宣威侯坐在主位上,陆景澜在下首第一个位置。
“词娇,去吧”陆景澜开口。
“是,小姐”身后的词娇应道。
随后便走向比武台,一个翻身就上去了,立在比武台中央。
而祝瑜晚是从楼梯一步步的走上来的,不过几个阶梯,祝瑜晚上来后竟然还微微喘气。
刚与陆景轩奔跑时也没这么累啊,怎么回事?
就这几个阶梯就喘气了?
怎么回事?
难道这个陆二少爷还是一个间断性的身体羸弱?
“可以开始了吗?
陆二公子?”
词娇看着她,面无表情。
她看不上这样的男子,如此羸弱,日后娶妻如何护得住自己的妻子?
真是没用!
祝瑜晚点头“可以,还请手下留情”她的侍女的武功都是她找的武打师傅教的,也是她看着练过来的,自然是知道每个侍女的弱点和漏洞。
正面打不赢,她还不能智取吗?